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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可能打仗啊!

“老大,你有所不知啊!說起來着也滿俗套的!”進戰好象很不屑的樣子:“一年以前不是有北匈國的使者前來天朝朝見嗎?裡面還有一個公主和一個王子呢!”

磬音略略回憶,的確,北匈國來了以後,又有東rì過那個什麼什麼野狗的使者來了,之後又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她就沒有再去看望那個小公主了!那是一個水晶般透明的女孩啊!

“其實北匈國的赫紗娜公主殿下對天朝的皇帝……就是這個什麼軒轅翼的一片癡情,而天朝的皇帝陛下也十分愛憐赫紗娜公主。好象還有將她封爲皇后的意念呢!不過……”

“不過什麼?”磬音心中有些不詳的預感。

“軒轅皇帝陛下答應迎娶赫紗娜公主爲後,北匈國皇帝十分高興兩國能夠友好交往,就要將赫紗娜公主回國待嫁。沒想到,過了大概兩個月左右,軒轅皇帝突然悔婚。不久以後,赫紗娜公主親自從北匈趕回天朝。當面質問軒轅皇帝!唉……”

“快說,之後如何?”磬音急道。

“之後……之後,不知道皇帝和赫紗娜公主說了什麼。所有人只知道赫紗娜公主從皇帝那裡哭着跑了出去,兩天之後在寢宮上吊自殺。”

“什麼?自殺?”磬音瞪大了眼睛,心中突然一陣抽痛。難道那個百合一般純淨的,叫着她蕭姐姐的女孩子竟然這樣香銷玉隕了麼?

“是啊!自殺!”進戰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不過,令我感到有些奇怪的是,一開始,皇帝對赫紗娜公主的感情應該是認真的,怎麼才過了一點點的rì子就發生這麼大的變化呢?”

是啊!根據磬擒對軒轅翼的瞭解,他也不象是做出這麼奇怪的決定的人啊!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在赫紗娜公主殿下自殺之後,伊達塔大臣和赫紗娜公主殿下的兄長赫伊殿下怒不可揭。赫伊王子親自上霞雲殿質問軒轅翼,竟然被軒轅翼下了天牢。伊達塔大臣偷偷回國,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北匈國的皇上。雖然北匈國各位王子之間並不是很和睦。但是在愛護小妹這一件事情上,都是一致的!”

“所以,這就是戰亂的來緣了。”磬音暗自沉吟:“你說,軒轅翼突然改變了決定,是嗎?”

“是啊!本來宮中的很多人都很看好他們的這一段姻緣的。可惜啊……”

磬音微微眯起雙眼:“軒轅翼在這一段時間、就是赫紗娜公主不在的這一段時間中,有沒有特別寵幸過什麼人?”

“寵幸?”進戰張大眼:“寵幸啊……我想想……好像、我是說好像……是有這麼一個人啊……難道……”

進戰突然住嘴。是啊!是啊!他怎麼沒有想到??

進戰突然拍拍腦袋:“我幾天前,聽見宮中有人說,好像當時皇帝的寢宮中還有一個人……會不會……”

“你說,軒轅翼寵幸的那個人是誰?”

“是一個剛剛入宮不久的嬪妃。似乎軒轅翼封給她的封號是叫梅的樣子!”

“梅?不認識……”磬音搜索了一下記憶,突然失笑。她都有一年沒有回來了,當然不知道什麼剛剛入宮的梅妃了。

“那麼,她有什麼背景嗎?”

“應該沒有!”進戰在房間裡飄了一圈,道。

“竟然沒有人注意到?”

“也不是沒有人注意,只能說赫紗娜公主和皇帝的事情讓很多人注意了!”

奇怪、奇怪!一個剛剛入宮不久的女子竟然能夠飛快地成爲品級不底的妃子……倒是令人頗不可思議。

“老大……”進戰在旁邊不甘寂寞地嚷嚷。

“怎麼?”磬音回過神來,問。

“老大,我要去戰場!”進戰滿臉的興致勃勃。

“戰場?你確定你真的要去?”磬音斜眼看他。進戰急忙瘋狂點頭。

“你要去,我不反對!不過……”磬音微微一笑,手中戒指一揚。進戰“嗖”的一下,就被吸了進去:“不過,你要好好待在我的乾坤擠裡面。”

磬音撫摩着手上的戒指,走出玄音築。至於進戰不甘的叫喊聲,她自然是聽不見的了!

磬音若有所思地漫步在前往湘妃竹林的小徑上,一種熟悉感不由襲上心間。離開這裡後,還真是有些想念呢!

“錦裡繁華,環宮故邸,疊萼奇花。俊客妖姬,爭飛金勒,齊駐香車。

何須幕障幃遮。寶杯浸、紅雲瑞霞。銀燭光中,清歌聲裡,休恨天涯。”

磬音正自感慨中,突然神識一動。旁邊的花園中隱約聽到人聲。(其實是因爲她的耳朵實在是太靈了!而且應該也沒有人有必要時時刻刻拿着神識亂掃。)

磬音微感詫異。她這裡已經屬於非常偏僻的地方,平常除了幾個小宮女沒有什麼其他的人會來這裡。

由於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所以磬音走上去看看什麼人會在這個生僻的地方轉來轉去,特別是這個敏感的時候,當然也是值得原諒的。

磬音穿過小徑,緩步向前。好象根本沒有想要隱藏自己。(功力大漲絲毫沒有不自信……)

一個身穿黑sè錦袍的人背對着磬音,獨自一人,不知道在嘀咕什麼。

這個人……不會有毛病吧?貌似他是在自言自語的樣子。

陽光從樹yīn中透出,將草地上灑滿斑點。身穿黑sè錦袍的人緩緩轉過身,剛剛好和磬音打了個照面。

“蕭樂師?”

“三王爺?”

兩人同時驚訝的叫道。軒轅相遠眼中狂喜一閃而過,突然一個大步跨過來。一把抓住磬音的肩膀,厲聲道:“你這一年,到哪裡去了!”

磬音不解地看着軒轅相遠,啊拉??她到哪裡和他軒轅某人有什麼關係?也許他弟弟才應該來問問她去了哪裡吧?

磬音從容地將軒轅相遠的手掙脫,拂了拂沒有一絲褶皺的衣服,道:“臣,蕭磬音見過三王爺。”

“你!”軒轅相遠微微皺眉,又嘆一口氣:“唉……罷了!你這天朝品級最高的天音樂師久不回朝,當真是讓很多人掛念。”

“有勞王爺關心,”磬音淡淡道:“臣自然會給陛下一個交代。”恐怕現在軒轅翼沒空聽她交代了!

磬音對軒轅相遠行了一個標準的禮節:“微臣這便去給陛下請罪,打擾王爺,還請贖罪。微臣告辭!”說罷不給軒轅相遠反映的機會,飛快退下。

磬音一個閃身,迅速來到了與劍羽寒相約的湘妃竹林。才拍拍胸口停下來。

軒轅相遠方纔的眼神太熟悉。裡面的一些東西可以常常從劍羽寒的眼睛裡面看到……

“磬兒,你怎麼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清越如泉。

“……沒什麼!只是想到了一些東西罷了!”磬音朝劍羽寒搖搖頭。

“可有找到清兒?”

一提到敖清,磬音又有了抓狂的衝動。這爲傳說中的東海龍宮的九公主,真是一個惹事的主兒,還有那隻傳說中的白虎。真是不好伺候。

“唉……”磬音無奈嘆道:“她和妙妙啊……跑到戰場上去了。反正知道我們一定會找到她們。”

好像……這一段時間都忙着找這個小龍女了!

貌似……很多的事情都是因爲這個小龍女才發生的!

磬音現在有一個強烈的衝動——立刻衝到戰場,將敖清和白妙妙拉回來,然後——一頓暴打……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導致這場戰爭的原因。她始終相信,像軒轅翼這麼理智的人,是不可能犯這樣莫名其妙的錯誤的。

想到這裡,磬音不由得回想起一年前的那場宴會中赫紗娜看軒轅翼的眼神。

這個女孩,真是一個至情之人!何人忍心辜負於她?

各位大大!火火!下個星期二……恩,就是中秋節啊!嘿嘿,是偶的生rì啊!所以……那個什麼不必說了吧!(jiān笑聲……)

“事情你都知道了?”劍羽寒看見磬音的表情頓時明瞭。

“嗯!”磬音輕聲應道。

“怎麼,你想管?”劍羽寒看磬音心不在焉,顯然在思考什麼事情。

“管……怎麼管?”磬音無奈地扶着額頭,揉了揉太陽穴。

“你既然不管,那我們就去將敖清和小白虎找回來。你便離開天朝皇宮吧!”

磬音擡頭看着劍羽寒的眼睛,很想說一聲“好”,可惜赫紗娜公主天真無邪的笑容總是讓她難以忘記。

片刻後,劍羽寒輕嘆,眸中依然溫潤:“你的心腸還是那麼軟,心腸太軟,總是不好的。……罷了,跟我來!”說罷,劍羽寒轉身向皇宮禁苑飛去。

磬音按下疑惑的情緒,飛身跟在劍羽寒身後。

兩人飛快地在皇宮中穿越,宛如兩道閃電,快的讓人沒有任何的反映。

眨眼間,磬音就在劍羽寒的帶領下停在了一間高大的宮殿中。

磬音上下大量這座宮殿。只第一眼就明白了在什麼地方。宮殿中四面掛着長長的白sè錦緞。大殿的每一個角落中都點着兩盞白sè的燭臺。在整個宮殿中散發這一種濃郁的悲傷與寂靜。

大殿中安靜至極,竟然沒有一個人影。

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滋味,磬音靜靜向前走去。劍羽寒沒有打擾他,只是無言地站在那裡。

磬音伸出手,將擋在面前的白sè紗帳撥開。

令人吃驚的,這裡正前方竟然擺放着一個香案,香案上面豎立着兩根大紅sè的蠟燭。一滴滴的燭淚正在向燭臺中心會聚。

在香案的正前方,放着一個大大的、閃爍着淡淡光芒的水晶棺。

磬音緩緩走上前。

不出所料的,水晶棺中沉睡這一張純潔的美麗女孩,身穿紅sè的嫁衣,面sè純淨地躺在那裡,彷彿對世間一切漠不關心。

磬音輕輕嘆了一口氣,輕緩的嘆氣聲在空蕩蕩的大殿中顯的格外的悲傷,格外的明顯……

磬音纖細的手指在水晶棺上輕輕撫過,一道觸目驚心的青sè的勒痕。

“傻女孩啊……竟不知最是無情帝王心麼?”

聽見磬音的嘆息,劍羽寒走過來,脣邊依然掛着溫潤的笑容。

“磬兒,你竟沒有注意到麼?”

看着劍羽寒滿是笑意的眼睛,磬音有些迷惘。

“注意、什麼?”

“你注意看她的頸部。”

磬音疑惑地朝赫紗娜的頸部看去,仔細觀察之下。磬音不禁驚叫。

“竟然……沒死……天!可是,分明她的生機已經斷絕……這麼可能……”

赫紗娜的頸部的脈搏還在跳動。

“這個世界的奇人異士的確很多!我看到她的時候也以爲她死了,因爲我沒有感受到生命的氣息。不過,”劍羽寒頓了頓,笑道:“看見她手上的那個手鐲了嗎?能感受到上面的能量麼?”

磬音順着劍羽寒的目光看去,只見赫紗娜白皙的手腕上套着一隻不明金屬製作的手鐲。手鐲上面刻畫着神秘的紋路。沒有什麼奇特的啊……

磬音微微皺眉,運起一絲神識向手鐲裡面探去,沒有注意到一旁劍羽寒眼中不明笑意。

幾秒後……

“啊!?”磬音驚呼一聲,臉sè煞白地將神識從赫紗娜的手鐲中撤除。

白眼一翻,竟然暈了過去。

劍羽寒驚訝地一把扶住磬音,臉sè不由得一變,急忙輸入真元。

片刻後,磬音悠悠然醒來,立刻挪到距離赫紗娜公主幾米遠的地方,半天才臉sè難看地對劍羽寒顫抖道:

“蟲……好惡心的蠱……蟲……”

“……”劍羽寒見磬音這個顫抖的樣子,不由得很沒良心地哈哈大笑。真是可愛啊……沒想到那麼多世過了,磬音害怕蟲子——特被是噁心的蟲子這個毛病是越來越重了!

“你!那是什麼東西?”磬音拿他沒有辦法,只好轉移話題。其實她那個便宜師傅給她的玉簡上也提到過巫蠱之術,可惜她只看了一眼就把那東西丟到天涯海角去了。磬音自己也不清楚爲什麼會如此害怕蟲子。

“那叫延命蠱。有些向苗疆的傀儡蟲。不過不同的是它可以保持**不死。而傀儡蟲就不一樣,是用來控制死屍的。”

“好了好了,別說了。噁心……只要知道赫紗娜還有救便好了!我們快走快走!”磬音急吼吼地拉着劍羽寒離開這個有某種噁心生物的地方。

“唉……你若是以後見到了苗疆的人可怎麼辦啊……”

磬音瞪他一眼:“我纔不會到那麼恐怖的地方去!”

“那……萬一是人家出了苗疆呢?”劍羽寒一邊被磬音拉着走,一邊笑道。

“那簡單!——我看到就跑!”

“……若是你不得不與其爭執呢?”

“子不聞:君子動口不動手麼?”

“呵呵,你是君子?不就是一個小女子罷了!”

“不說了,你好羅嗦!我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去找敖清這個小混蛋!呵!自從我修真以來就沒有一天不在找她!”

“磬兒,你不管赫紗娜公主殿下了?”劍羽寒突然停下腳步問。

磬音皺眉,疑惑道:“她不是沒有死嗎?既然有人能夠使她保住xìng命,自然也應該有救她的能力吧!我們又何需在這裡逗留?”

劍羽寒臉sè嚴肅,搖頭道:“非也、非也!你沒有發現她的魂魄不全嗎?”

“什麼?!”磬音大驚,剛纔因爲某種噁心的生物的原因,她沒有好好注意赫紗娜的情況。魂魄不全,就算赫紗娜甦醒了,恐怕也會成爲一個白癡了!這樣悲哀地生活着,還不如痛痛快快地死去好!

驀地,磬音心中突然一動,腳上一直沉寂的“醒魂鈴”似乎在響應主人的心情一樣“丁冬”“丁冬”開始有韻律地響着。鈴聲清脆地震盪開去,周圍的花草樹木彷彿感應到了什麼,全部迎合着“丁冬”的鈴聲不住地搖擺。

宛如一陣微風吹過,白sè的喪簾開始輕輕擺動。周圍的蠟燭光芒沒有任何科學根據地一閃一閃。

對!就是它了!磬音眼中漸漸有了神采……

偶明天的生rì啊!各位大大!看在是偶十九年才能遇到和中秋節一起的生rì。多多收藏吧!(PK票是不奢望的了!)

着章裡面月影飛絮和觴№素兩位大美女出來了……嘿嘿……

驀地,磬音心中突然一動,腳上一直沉寂的“醒魂鈴”似乎在響應主人的心情一樣“丁冬”“丁冬”開始有韻律地響着。鈴聲清脆地震盪開去,周圍的花草樹木彷彿感應到了什麼,全部迎合着“丁冬”的鈴聲不住地搖擺。

宛如一陣微風吹過,白sè的喪簾開始輕輕擺動。周圍的蠟燭光芒沒有任何科學根據地一閃一閃。

對!就是它了!磬音眼中漸漸有了神采……

“此鈴名曰“醒魂鈴”,可以將迷失在陽間的鬼魂搖醒,招來牛頭馬面,將其送入地府輪迴轉世。一般是和鳳簫吹奏的淨魂曲結合使用。”

昭雲祖師的聲音浮現在磬音腦海中。她竟然會忘記了這件事情,實在是……

磬音不知道的是,“醒魂鈴”這件仙器,除非她到了仙音的層次,否則“醒魂鈴”只能一直沉寂。磬音上一次在天音閣聽到“醒魂鈴”的響聲是因爲其被昭雲的仙氣激活所導致的。

這一回要不是磬音的修爲層次已經提升到了仙音的程度,“醒魂鈴”也不會被磬音的氣息所激。所以無怪磬音會忘記“醒魂鈴”的存在了。

“磬兒,這是……”劍羽寒剛剛要問,卻驀地頓住。

只見磬音渾身上下光華閃爍,一股純白sè的仙靈之氣從她的左腳腳踝處往上蔓延,“丁冬”“丁冬”的鈴聲不斷響起,彷彿敲打在人心上一樣,一聲一聲清晰無比。漸漸地,磬音渾身上下都被白sè的仙靈之氣包裹住,鈴聲震盪,周圍的空間一陣扭曲,彷彿音波一樣,傳變了整個京城。

天朝皇宮,御書房:

“怎麼回事?”正在批閱奏章的軒轅翼,突然感到胸口一悶,聽到無比清晰的“丁冬”聲,詫異地問旁邊的蘇臘。

“回稟陛下,奴才不知。”蘇臘亦是詫異萬分。

“快!下去查查……不、朕親自去!”軒轅翼手中的硃紅御筆一丟,起身朝外面走去。胸口越來越痛,彷彿有什麼東西要衝出胸膛。

天朝皇宮,一棟jīng致奢華的宮殿:

“娘娘,您怎麼了?”一個身穿粉紅sè宮裝的宮女扶起了突然倒在地上的一個女子。

女子身穿大紅sè正裝,頭上的鳳凰髻有些散亂。

“我……沒事……你,暫且退下吧!”

“這……”粉紅sè宮裝的宮女有些猶豫。

“怎麼?”大紅sè衣服的女子一聲厲喝:“連我的話你也不聽了麼?”

“丁冬”“丁冬”……鈴聲不斷響起……

“嗯……”一聲悶哼從女子脣邊穿出,女子突然撫着胸口蹲下身,口中吐出一口鮮血。

“娘娘、娘娘、你……”

“走開!”紅sè宮裝的女子一把推開那宮女,“啪”一下打開門,用完全不符和她身份和能力的速度飛快地衝出大門。

“娘娘……”

在劍羽寒的驚訝的注視下,磬音雙腳緩緩離開地面,此時白光漸漸散去,磬音頭飾面紗全然不見,露出一張傾城傾國的嬌顏。

原本的衣服恢復了“千紗”的本來面目,**的腳踝上,一串散發着耀眼光芒的白sè鈴鐺“丁冬”“丁冬”地響着。

黑sè的長髮伴隨着白sè的“千紗”在氣流中不斷飛揚,與“千紗”相錯,衣袂翻飛,飄然如仙。

磬音素手一招,通體雪白的鳳簫出現。磬音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的神sè。右手中漸漸凝聚起一個不斷閃爍着紫sè光華的球體。

只聽磬音“咄”的一聲,光球脫手而出。

“轟隆”,擺放赫紗娜身體的大殿頓時倒塌。

“何人膽敢……”聞聲趕來的軒轅翼,還有其他的一大羣人看到眼前的情景都不由得一怔。

磬音不理會下面人的驚駭,左手鳳蕭立時放在脣邊,隨着磬音手指的跳動,一絲幽暗的氣息頓時籠罩了天空。

本是萬里無雲的天空頓時yīn暗了下來。

簫聲幽幽,撫過每一個人心中,讓人不由得升起了意思敬畏與怕意。

“天啊!那是……”身穿紅sè宮裝的女子快速奔到,看到這裡的情景,不由得失聲驚叫。聲音一發出口,她急忙掩住脣,向後退去。就在她快要推到人羣后方的時候,突然感到那個飄在天空上的絕sè女子看了她一眼,眼中神sè似乎有些難明的東西。

身穿紅sè宮裝的女子一時間竟然冷汗涔涔。

簫聲在一片寂靜中顯得特別空曠悠然。簫聲一轉,突然高亢起來。帶着一種穿透的動人音律劃破了天際。

廢墟一樣的哀殿突然有一塊動了起來。一個亮閃閃的物體從廢墟之中緩緩飄起。

“皇上,那是……公主殿下的陵寢中停放屍身的水晶棺。”蘇臘眼睛中不知怎的透出一股希望,提示般得對軒轅翼道。

“公主?公主……是赫紗娜麼……”軒轅翼眼神迷茫,喃喃道。

一直飄在天空中的磬音身型動了,足下踏着玄妙的步法。簫聲越來越高亢,越來越顯得幽然。

一道白sè的閃電突然劃過天際,磬音身前出現了一個黑sè的旋渦。

“何人召喚吾等……”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黑sè的旋渦中突然跳出兩個人來。

磬音定睛一看,不由得驚訝起來。只見眼前出現了兩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一個身着黑sè中xìng服裝,一個身穿白sè唐裝,端的是美麗非凡。

“你們……”磬音用自己都不相信的聲音問:“難道是傳說中的黑白無常?”

白衣女子抿脣一笑:“的確如此。我是顏水伊。”

黑sè衣服的女子看了看磬音,眼中帶有一絲恭敬:“不知上仙召喚,還請贖罪。在下景絮。不知上仙有何吩咐。”

磬音知道辦正事要緊,指了指那邊的水晶棺道:“那裡的那個女孩三魂七魄不全,還請……冥使尋找,以歸位。”

景絮眼中紫芒一閃,隨即笑道:“此女陽壽未盡,還待我等爲其還魂。”

景絮與顏水伊同時輕喝一聲,結起手印,四隻手宛如蓮花綻放,令人絢目不已。

過了片刻,只聽顏水伊“咄”的一聲,幾道白sè光影從指間透出。閃電般shè入了水晶棺中。

在白sè光影shè入水晶棺的那一刻,水晶棺頓時開始龜裂。磬音素手一揚,赫紗娜的身體立刻向她飛來。

磬音扶住赫紗娜,身型緩緩下降,一陣白sè的光芒又將磬音籠罩起來。待得白光散盡,磬音身上的衣着又恢復成了從前的模樣。

纖塵不染,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PS:明天我上傳一章我另外寫的書——《尚雲傳》,中秋節嘛!呵呵!

不過暫時沒有發上來的衝動,就當作是攢稿子吧!

我冒着生命危險打的!子數少了點!包涵……

只聽一聲輕吟從赫紗娜的嘴中發出,在磬音驚喜的目光下,赫紗娜幽幽醒來。

赫紗娜只覺得一陣白光出現在眼前,彷彿頭要裂開的疼痛襲上眉心。

“這……是地府嗎?”虛弱的聲音從赫紗娜嘴中傳出。

“這裡並非地府,”磬音笑吟吟地扶着赫紗娜:“你還活着!這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什麼?我竟然沒有死麼?”赫紗娜一聽,眼神一凜,掙扎地想要支撐起身子。眼角餘光突然掃到一邊滿臉迷茫痛苦之sè的軒轅翼身上,神sè一變,絕望而悽苦。

“傻姑娘啊……”磬音見她這個樣子,頓時明白了她心中所想,不由發出一聲嘆息。

“你這又是何苦!”磬音左手輕輕朝赫紗娜一指,一道肉眼看不見的白sè光芒閃過。赫紗娜立刻雙眼一垂,滿臉倦待。隨即沉沉入睡。

磬音將赫紗娜交給旁邊的軒轅翼。軒轅翼下意識地接了過去。

“你……”磬音看了看軒轅翼,小聲道:“好好待他吧!”不理會神sè迷茫的軒轅翼,磬音轉過頭,拉出一張燦爛的一塌糊塗的俏臉,對着一邊還沒有走的傳說極人物——黑白無常。

“兩位美女,如果不急的話,我請你們喝酒啊!”

景絮與顏水伊對望一眼,有點招架不住前面這個熱情的絕世美人。

“這……好吧!暫時打擾了!”顏水伊笑嘻嘻地對磬音揖手道。

景絮微微一笑,也點頭道:“我們自從百年以前就再也沒有來過人界了!此次若不是上仙召喚,還不知要在地府等到何年月呢!”

美人的要求總是讓人拒絕不了!

“那太好了!”磬音笑着拍手,轉身對劍羽寒道:“寒,這次你幫我去把清兒和白虎丫頭找回來好不好?”

劍羽寒微笑着朝磬音點點頭,磬音的要求,他向來是不會拒絕的。

聽到劍羽寒答應了她的要求,磬音相當不把軒轅翼放在眼裡,拉着景絮與顏水伊便往她的地盤——玄音築走去。

景絮與顏水伊更是連搭理都懶得搭理其他人,人間的帝王又怎麼樣?過個幾十年的,還不是要乖乖到地府去報道。

於是乎,三個人囂張地越走越遠,留下一羣人目送着她們的背影,施施然不見了蹤影。

一道屬於軒轅相遠的目光,注視着磬音離開,目光中是濃濃的不捨,愛戀和痛苦,還有深深的失落……心中唯一的悸動已經成爲永恆。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無疾而終,終究,他們的距離實在太遠……

“哈!沒想到你們居然是地府的高級員工啊!”磬音舒服地坐在貴妃榻上,慵懶地眯着眼睛。

“那是當然!”顏水伊笑嘻嘻地回了磬音一句:“想當年我們也是從地府最低級的職位幹起的。沒有以往的努力,哪裡來現在的舒服rì子。”

景絮也淡淡笑道:“是啊!當初是從地府最低級的勾魂使者開始乾的。工作完回到地府,魂魄簡直連一點力量也沒有了!”

“那當然!飄都飄累了!”顏水伊沒有形象地翻個白眼,隨即又讒兮兮地抿了一口手中的葡萄酒。

“哇……真是享受啊!”

“那當然了!這可是我親自釀造的葡萄酒。在地府喝不到吧!”磬音枕着手,輕鬆地說道。

“說起來……有些奇怪!景絮大姐啊……你怎麼會答應留在人間界啊!不符合你的xìng格啊!”顏水伊換了個造型,問道。

景絮白了她一眼,道:“地府那幫老不死的!天天壓榨我的勞動力,你又不是不知道。累了!再說了,這是上仙的邀請,他們也不會說什麼的!”

“真的嗎?”顏水伊眼睛一閃一閃,不信地問道:“竟然沒有什麼其他的理由?”

“要說其他的理由,也不是沒有!那個女子很奇怪,導致她出現這樣魂魄不全,恐怕和修真者有什麼關係。”

“啊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又開始了!號稱地府,乃至整個冥界都沒人能夠超越的工作狂,怎麼可能想休假!”顏水伊無力地擡着手中的紅葡萄酒,用一種極其虛弱的語氣說道。

“哼!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號稱五百年內魂魄中最有可能成爲鬼仙的天才?”

兩人(應該是吧!)無視磬音地存在,開始討論起學術問題。

“有修真者和這件事情有聯繫?”磬音皺眉,事情大條了!

“這麼說起來,似乎是呢!”

聽到磬音這麼說,爭論中的某兩人,停止了爭吵。

“上仙似乎知道什麼線索?”景絮與顏水伊異口同聲。

“線索?大概吧!你們還是叫我磬音好了。上仙聽着怪怪的!”磬音從貴妃榻上坐起來,伸個懶腰。

“你們就聽我說說吧!”

預告一下:佳人多命薄,初心慕、德耀嫁梁鴻。記綠窗睡起,靜吟閒詠,句翻離合,格變玲瓏。更乘興,素紈留戲墨,纖玉撫孤桐。蟾滴夜寒,水浮微凍,鳳箋麗,花砑輕紅。

人生誰能料,堪悲處、身落柳陌花叢。空羨畫堂鸚鵡,深閉金籠。向寶鏡鸞釵,臨妝常晚,繡茵牙版,催舞還慵。腸斷市橋月笛,燈院霜鍾。

看在我這麼不容易的分上!票啊……PK的那個什麼!`

“你們就聽我說說吧!”磬音微微笑,道:“在此之前,我和……也到赫紗娜那裡探望過,那時我就發現她的魂魄已經不全了。”

“一開始,我以爲她已經死了!畢竟,一個上吊多rì並且引起了兩國交戰的人,假如她不死的話,後果也不會那麼嚴重。不過,在我探視過公主之後,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什麼事情,說來聽聽!”顏水伊眯着眼睛,好奇地說道。景絮也豎起耳朵仔細聽着。

“那東西……呃,確切的說,那玩意兒……是一堆蟲!”磬音臉sè有些發白,好象東西沒有吃對一樣。

“一堆……蟲??”顏水伊遲疑道:“和蟲子有什麼關係?”

“是延命蠱。”磬音回想起那天在赫紗娜的手鐲中看到的那幾條蠕動的蟲子,肚子裡面有點泛酸水。

“在赫紗娜公主的身上有一隻手鐲,上面雕刻着一些奇怪的花紋。不太清楚是什麼東西。我發現手鐲的內部有些奇怪的波動。用神識觸探就發現裡面竟然養着幾條……奇怪的蟲子。據說是叫延命蠱。”

“這樣啊……”景絮和顏水伊對望一眼,顏水伊道:“也許,我知道了!赫紗娜的生命可以保住,完全是因爲着幾隻蟲子的關係。看來這件事情的確是和修真之人有干係了。”

景絮點頭,面sè一正:“的確如此!延命蠱不是常人可以擁有的東西。至於爲什麼要用延命蠱,恐怕和赫紗娜傷了魂魄有關係。”

顏水伊道:“我看那皇帝好象挺不正常的!好象有什麼封了他的一些記憶……還有又……”

說到這裡,顏水伊停了一下,好象在回憶什麼。

“還有什麼?”磬音不由得有些緊張,難道軒轅同學不是負心薄倖之人?當過皇帝的,哪一個不是吃着碗裡的,望着鍋裡的?(貌似某人忘記了劍羽寒同學了……)

“還有,我不是很確定,天朝的皇帝好象有的時候有些神志不清!特別是在見到了那個小公主之後。”顏水伊弱弱道:“我的修爲還不夠……難道上仙沒有發現什麼不正常的地方麼?”

“不正常的地方?”磬音一怔,她那個時候根本就沒有注意其他的人,全部的jīng力都放在了赫紗娜身上。哪裡有什麼閒心去關心其他的事情?

磬音在景絮和顏水伊不解的目光下正襟危坐,五心朝天。神識從磬音眉心處飛快向四面八方蔓延開去。漸漸覆蓋了一大半的天朝皇宮。

一眨眼之後,只見磬音脣邊牽起一個小小的弧度。放在大腿上的雙手沒有預料地飛快舞動起來。景絮和顏水伊只覺得眼前一陣發花,就見磬音一手在上,食指抵着另外一隻手的大拇指,在空中緩慢地劃過,一束微弱的肉眼不可辨明的白sè光線,飛快朝磬音指向的方向飛去,瞬間不見了蹤影。

天朝乾照宮:

軒轅翼坐在牀邊,凝望着牀上熟睡不醒的佳人,深邃的眼神有些琢磨不透。

手指輕輕撫過赫紗娜的臉,好象有些熟悉的畫面停在了軒轅翼的心上。

“啊!”軒轅翼突然捂着頭,右手一伸,抵住了旁邊的牀柱。

又來了!這種痛苦已經伴隨了他幾個月的時間。每次當他彷彿要想到什麼的時候,這種痛苦總是yīn魂不散地圍繞着他。

習慣了!真的習慣了嗎?

作爲一個帝王,特別是作爲一個明智的帝王,他早已經察覺到什麼不對的地方。可是,究竟不對到哪裡,他還是沒有研究出來。

這一次,凝視着牀上這個感覺非常熟悉,卻一直想不起來的女子,他的頭尤爲疼痛。

每當午夜夢迴的時候,他的腦海中總是浮現着一個俏麗的身影,但是當他醒來的時候,卻依然記不起來。

不!這次不能這樣!

軒轅翼右手支撐着身子,再次坐到牀上。逼迫自己看牀上的女子。

頭痛的彷彿要裂開一樣!

幾在軒轅翼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突然,一股清涼的氣息衝進他的身體,在他的經脈中不斷遊走。腦際突然一陣清明。

軒轅翼只覺得頭中彷彿有什麼東西“嘩啦”一聲破碎了,記憶,再次回到了軒轅翼的腦海中,填補了那片被遺忘的空白。

天朝皇宮,一棟jīng致奢華的宮殿。宮殿的牌匾上書寫着“梅苑”兩個大字。

“娘娘!!!你怎麼又昏了!”身穿粉紅sè宮裝的宮女扶起了突然倒在地上的女子。

女子身穿大紅sè正裝,頭上的鳳凰髻依然散亂。

“娘娘!你怎麼一回宮又昏過去了啊!”

“呼……呼……”紅sè正裝的美女掙扎地從地上爬起來,看着在前面呱噪的宮女,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隨手一點,宮女只覺得腦袋中“轟”的一聲,頓時失去了知覺。

不理會軟軟倒地的宮女,紅sè正裝的美女跌跌撞撞地跑進內室,盤腿坐下。眼中一片慌亂。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這裡明明沒有修真者的啊……”她喃喃道。

是什麼人,居然破解了她的禁制?

着紅sè正裝的美女一時間手足無措。

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

是她!

是她破開了她的禁制!

在她面前,久久不曾有的自慚形穢又襲上心頭!

這座皇宮……唉……這座皇宮……

她來這裡的理由,絕對會讓人笑掉大牙!連她自己都……

不!她纔沒有錯!絕對沒有錯!

現在禁制已經解開,她該怎麼辦?

現在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趕快離開皇宮,到沒有人能夠找到的地方躲些時候。可是……她能下得了這個決心嗎?她現在還能離開軒轅翼嗎?

身穿紅sè正裝的女子,陷入了沉思。

突然,外間的門“轟”一下被推開。

紅衣女子詫異地擡起頭,心中突然一緊。綠sè的羅衣飄蕩。

“你……是你……”紅衣女子看着面前嬌媚的人。

“是我!你感到很奇怪嗎?你也有今天啊!仙子!”綠sè的紗羅飄蕩,進來那人眼神一片漠然。

“你現在,來幹什麼?”

“我感受到了……你知道嗎?你從一開始,就不應該來着裡!”綠衣女子無情地對她說。

“你!我是妃子,你是貴人,你沒有資格教訓我!”紅衣女子臉sè一沉。

“哈!哈哈!妃子?你算什麼妃子?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這個妃子是怎麼來的!你纔沒有資格教訓我!呵……當她沉睡的時候,你就應該預料到了!不是嗎?”

紅衣女子臉sè有些發白。

“我接受過你們的幫助。我承認!現在,我把這些還給你們!”只見那綠衣女子手一伸,朝丹田拍去。

片刻之後,步子踉蹌地走出“梅苑”。留下臉sè鐵青的紅衣女子。

各位猜猜!這兩個女的分別是誰!

“竟然有修真者踏足凡間,難道他們忘記了修真者之間的約定了嗎?”景絮站起身,黑sè的衣袂飄然。

“是啊!”顏水伊涼涼接口:“可憐的孩子!哪裡不去,非要來皇宮這樣的地方來……真是愚蠢啊愚蠢……”

“難道到別的地方搗亂,就不算違反修真者的約定嗎?”磬音皺皺眉,不認同地道。

“唉……”顏水伊嘆口氣,無奈道:“天下的修真者那麼多,哪裡可能全部管的過來?要是小打小鬧,一般不會管的!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你剛剛乾了什麼?”景絮轉移話題,好奇地問。

磬音微微一笑:“不過就是幫了皇帝陛下一點點的小忙而已……來了!”

什麼來了?顏水伊疑惑中。

不一會兒,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朝磬音的玄音小築行來。

“蕭大人……蕭大人……”

磬音不甘心地站起來,一搖一搖地走去開門。

“哎喲!蕭大人啊……快隨奴才去見陛下吧!”

一看到磬音,蘇臘感動地都要哭了!急忙大跨步地跑過來,完全沒有作爲擁有太監這個偉大獻身而有前途的職業自覺。

“好好,好好好!蘇公公,我們這就去吧!”磬音衝蘇臘微微一笑。蘇臘一陣暈眩。

“那、那什麼,蕭大人啊!你、還是吧面紗帶上吧!”這殺傷力太大了吧!幸好他是太監。這種程度的容貌只能讓人仰望了!

“呃!我們還是走吧!我相信宮中的人素質是很高的!”貌似面紗不見了的樣子……

蘇臘沒辦法,只好點點頭,低頭、無視中……無意間,蘇臘看到了磬音屋子裡面一黑一白兩尊大神,眼睛裡面不由得充滿敬畏。又響起剛剛景絮稱磬音爲上仙,不由得戰戰兢兢起來。

就這樣一路無事的走到了軒轅翼的霞雲殿。

正在霞雲殿焦急轉着圈圈的軒轅翼聽到殿門打開的聲響,不由得轉過身去。

看到門口的絕世美人,一時間不由呆滯。

過了片刻,軒轅翼回過神來,有恢復了他的帝王身份。

“蕭愛卿,我們有一年不見了吧!”

磬音點頭稱是,看向軒轅翼的眼中滿是欣賞。不愧是帝王,看到她的面容隨有一時間的呆滯,但過了之後,他的眼睛裡面也只有欣賞,沒有yù望。

“這一年,你的學生們可是想你想得緊啊!蕭愛卿到哪裡去了!”

“出了一些事情!沒有辦法!”像這樣和皇帝說話的人,恐怕也只有磬音一個人了吧!

軒轅翼也不以爲意,誠懇的對磬音道:“蕭愛卿,朕知道你不是常人。朕這幾個月……”軒轅翼停頓了一下,迷茫之sè一閃而過。

磬音擡手,止住軒轅翼後面的話。

“陛下的事情,我大概知道。”磬音找了個椅子坐下,順便也幫軒轅翼拉了一把。軒轅翼略放下心事,也坐了下來。

“陛下放心,我明白陛下要說什麼。不過,在說這些之前,我要問陛下一個問題。”磬音現在也懶得自稱微臣了。

“請問!”

“請問陛下,你太陽穴的疼痛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軒轅翼立刻反應道:“大概是在五個月以前。”

“五個月?”磬音彷彿想到了什麼,又問道:“陛下宮中嬪妃的情況能和我說說嗎?”

“呃?”軒轅翼臉sè一變,磬音知道他是想到了赫紗娜。

“好吧!朕的妃子不多,三品之上三人,三品之下五人。一共八人。”

靠!八個還不多?磬音嘴角抽動中……

“那麼……六月之內入宮的妃子有哪些?”

軒轅翼想了想:“惟有梅苑梅妃一人耳。”

“梅妃?”

磬音雙眼微微眯起,脣邊揚起一絲莫名的微笑。

“陛下,想報仇嗎?”磬音起身,推開殿門:“若是想,就隨我來。”

“……好!”

“梅妃……”軒轅翼踏入這座jīng致的大殿,眼中一片平靜。

“皇、皇上……”身穿紅sè正裝的美女身體一震,緩緩轉過頭來。他終於還是來了!她沒有想到,他竟然會來得那麼快。

“梅妃,沒有什麼對朕說的嗎?”

“呵……”梅妃的嘴脣顫了顫,強笑道:“說什麼?皇上有一段時間沒有來我這裡了!”

“是啊……”軒轅翼面無表情:“的確有一段時間了!三天,還是兩天?我頭有疼了,怎麼辦呢?”

“……臣妾這裡不是有藥麼?難道、難道聖上忘記了嗎?”梅妃咬着嘴脣,小聲道。

“是嗎?那你給朕吧!”

梅妃渾身僵硬,機械地走進臥室。

“啪”一個響指,磬音憑空出現在了軒轅翼旁邊。

“竟然……”磬音不可置信的道:“竟然是她,呃,這、怎麼會這樣!”

西西梭梭的聲音響起,梅妃拿着一個jīng致的小藥瓶,慢慢走出來。看到軒轅翼身邊的磬音,眼中閃過一抹絕望。

一時間,空氣中全是沉默,沒有人說一句話,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解釋!朕要你的解釋!”片刻後,軒轅翼開口,保持了他帝王的威嚴。

梅妃喉嚨動了動,嘴脣顫抖:“你、都……你都知道了?”

“知道,知道什麼?”

“我……”

磬音上前一步,打亂了他們的對話。

磬音神sè複雜,隨即輕聲道:“梅妃?夢兒,我沒想到,竟然是你!”

梅妃迷茫地看着磬音:“我、你是誰?我們之前見過……”她的眼睛逐漸轉向震驚和嫉恨:“你……竟然、你們竟然沒有死?你到底是誰!”

“我是……”

“她是我天朝天音樂師蕭磬音!”軒轅翼幫磬音回答了這個問題。

“哈哈……我、沒想到竟然還是栽在了你的手裡!”夢兒全身一震,恨恨地望着磬音。

磬音上前一步,沉聲:“你知道你幹了什麼事嗎?你明白你是一個修真者嗎?你難道不知道,修真者是不能夠干預凡間的事情嗎?你知道你的行爲,將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嗎?難道這些,你的師尊都沒有教過你嗎!”

磬音一連串的問話,使夢兒的臉sè越來越白。

“我、只不過是動了兩個凡人而已!”夢兒強道:“我是修真者!你敢拿我怎麼樣?”

“怎麼樣?”磬音大怒,渾身氣勢一發,夢兒不禁後退一步,一口鮮血噴濺出來,駭然萬分。

“只是兩個凡人?你在說什麼!你知道,由於你的舉動,將會有多少人死亡嗎?你難道不知道他是一國的君主嗎?兩國一開戰,你身上的罪孽足夠領受九天雷劫,灰飛煙滅!連牲畜都做不得!愚蠢!你當修真界的規矩是擺設嗎?”

“我……只是、只是當時沒想到……哼!我、我沒有錯!都是因爲你們!這一切都是因爲你們引起的,和我沒有一點關係。”

“我們?”磬音用看白癡的眼光看着夢兒!

無量天尊!又和我們扯上什麼關係了?

找不到電腦!大家包涵!

“就是你們,”彷彿找到了一個良好的藉口一樣,夢兒開始興奮起來:“要不是他在酒樓上不理我!你、又打擊了我的自信心……不對,我怎麼可能有挫敗感!反正,我就是要他看看,就連天下最最尊貴的人都對情有獨衷,他憑什麼不理我……哪裡知道,”夢兒臉sè猛一變,指着旁邊的軒轅翼道:“他不理我,你憑什麼也不理我?啊?我哪裡比那個胎毛還沒有長全的小丫頭差了?你說啊?”

“你、你竟然就爲了這樣一個理由?”磬音呆滯,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人。爲什麼自從她修真以來,遇到的修真者一個比一個jīng神不正常?一個比一個莫名其妙?

“呵呵……”夢兒沒有理磬音,走到軒轅翼的身邊看着他輕笑:“沒想到,我竟然愛上你了……我竟然愛上了我認爲不愛的人?呵呵……你說,怎麼辦呢?我只有一天一天地禁錮你,可是你就是不愛我……怎麼辦呢?”

“你!害的我好慘……”軒轅翼抑制不住,一把捏住她的喉嚨。

磬音心中一驚,急忙上前拉住軒轅翼。她不是怕夢兒會怎麼樣,她是怕夢兒一不小心將軒轅翼秒殺。

看了看好似要吃人一般的軒轅翼,磬音淡淡道:“修真界有修真界的規矩,夢兒,我相信你的師門會對你做出處置的!”

“師門?”夢兒突然喃喃道,眼睛裡面有些恐慌。

“沒錯!你如今犯下如此大錯,你的師門是一定要追究責任的!你應該清楚,不是嗎?”磬音冷冷道。

“……是,我知道……”夢兒神sè一變,半晌才應道。

“她的師門會怎樣處置她?”軒轅翼略略冷靜下來,問道。

“可能……”磬音看了他一眼,才道:“嚴重的破碎丹田,逐出山門。或者,禁閉百年。”

“我不要!”一聲尖利的叫聲從夢兒嘴中發出,隨即奔出大門。

“咄!”磬音輕喝一聲,素手一揚,夢兒彷彿被什麼東西禁錮了一樣,軟軟到倒在門口。

磬音轉頭對軒轅翼道:“皇上,你還是先去看看公主殿下吧!還有北匈國和天朝之間的戰爭,恐怕應該取消了吧?”

軒轅翼渾身一震,複雜地看了夢兒一眼,隨即擡頭跨過門檻,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磬音看了看地上有些聲嘶力竭的夢兒,輕嘆一聲。

“桃花煞……果然……可惜了……”

眼角邊,綠sè的羅裙一閃。

蘇綠腰麼?那也是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了!

“佳人多命薄,初心慕、德耀嫁梁鴻。記綠窗睡起,靜吟閒詠,句翻離合,格變玲瓏。更乘興,素紈留戲墨,纖玉撫孤桐。蟾滴夜寒,水浮微凍,鳳箋麗,花砑輕紅……

人生誰能料,堪悲處、身落深宮別院。空羨畫堂鸚鵡,深閉金籠。向寶鏡鸞釵,臨妝常晚,繡茵牙版,無可眷戀。腸斷楓橋月笛,燈院霜鍾……”

簾後的人,臉sè蒼白,聽着前面漸行漸遠的白衣女子輕聲的吟唱,不由得潸淚下。

“記得綠羅裙,處處憐芳草……”

回到玄音築,顏水伊和景絮正興致勃勃地研究着磬音屋中的擺設。

“二位真是好興致啊!”磬音笑着將門打開。

“上仙,事情怎樣?”顏水伊笑眯眯地問。

“還好吧……”

磬音將事情大概的說了一遍。

顏水伊誇張地對景絮叫道:“天啊!絮絮,我們還是快點走吧!這裡太危險,我們還是回地府去吧!”

景絮白了她一眼。

“二位恐怕現在走不了!還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二位呢!”磬音臉上隱隱有憂sè。

“撲棱棱”“撲棱棱”,窗子上有東西撞擊的聲音。

磬音臉sè一變,急忙上前幾步,打開窗子。一隻白sè的小鳥頓時飛進來。

磬音左手食指輕輕一彈,在顏水伊和景絮好奇的目光下,那隻白sè的小鳥頓時變成了一張紙。

展開一看,磬音臉sè有些抑鬱。

“戰場生變……”

與此同時:

“報……”

一個士兵不顧阻攔,駕着一匹快馬急速衝進皇宮。

片刻之後,天朝皇宮,出雲殿:

“來人!來人!召集朝議!蘇臘,快,叫他們快點!”

“是!”

“快,將兵部尚書,戶部尚書現在就給朕找來!給他們半柱香的時間,晚到者斬立決!”

“是!”

jīng致華美的檀木桌子上,一封急報鄭重的放在上面。“前線告急”四自用紅sè的硃筆勾畫起來。

“皇上……能告訴我出什麼事情了嗎?”一個紅sè的身影在侍女的攙扶下朝軒轅翼走來。

軒轅翼一看到她,眼睛中的冷芒立刻化作萬千柔情。

“丫頭,怎麼現在就起來了!”

“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赫紗娜跌撞地走到前面,被軒轅翼一把扶住。

軒轅翼臉sè一變,猶豫了一下,將桌子上面的一封信拿給赫紗娜。

赫紗娜越看臉sè越白,白sè的信紙突然從手中滑下。身子一歪,昏了過去。

軒轅翼臉“刷”一下慘白,將赫紗娜抱到牀上。

“來人!來人!快宣御醫……不!將天音樂師找、不!請來……”

偶前幾天被車撞了,手不幸的負傷了^各位大大^我好可憐啊

天朝天元三年三月,天朝正德皇帝軒轅翼統治年間,北匈使臣攜北匈二王子殿下和赫紗娜公主殿下覲見天朝。七月後,正德皇帝下令封赫紗娜公主殿下爲天朝皇后,擇rì於北匈國迎娶。兩國結下秦晉之好,乃兩國人民之幸事也。

天朝天元四年二月,正德帝悔約,其原因爲宮廷秘史,史家不可考也。兩國邦交瞬間破碎。北匈皇帝命二王子出兵天朝。

天朝天元四年六月,北匈二王子赫伊,集結數十萬大軍集中在我天朝邊境。戰事已刻不容緩。

天朝天元四年七月,正德帝突然下令,遞交和戰書於北匈國。並且納北匈國赫紗娜公主殿下爲天朝皇后。同年此月,梅妃被驅逐出宮,貶爲庶人。此二處原因史家亦不可考也。

此正是風雲際會之時,無人料得大變將至。

——《史記第十八卷•天朝戰亂》

遙遙的天際,三道不同顏sè的光劃破天際。一青一白一黑三種顏sè飛快向北邊駛去,瞬間不見了蹤影。

“上仙,爲何要插手人界的事情?”一個長相嬌俏可人的美人踏在一柄白sè的飛劍上,劍痕拖出長長的痕跡。

“唉……”磬音微嘆一聲:“說到底,此事與我還是有一些干係。了結了天朝的事情也算是了結了我在天朝的塵緣。總而言之,此戰之後,天朝我是不打算呆下去了!”

等到天朝的事情一了,必定要開始尋找去水藍星的路線了!

彷彿感受到磬音的決定,磬音腳踝上的醒魂鈴“丁零”的響了起來。

“那……”一旁沉靜的景絮不知道怎的竟然驚訝的叫出聲來。

磬音偏頭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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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仙,那是醒魂鈴麼?”

“沒錯,怎麼?你不知道嗎?”磬音驚訝道。她們若是不知道,那她是怎麼用醒魂鈴召喚出她們來的。

“上仙不知,只要是有**力的仙人和即將成仙的修真者是可以耗費法力將我們召喚出來的。”景絮看出磬音的疑惑,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你看到這個小鈴鐺爲什麼回如此的驚訝?”

“這個……鈴鐺乃是仙家至寶。除了可以召喚我們和淨魂以外,還可以支持空間跳躍。”

“空間跳躍?那是……”磬音心中隱隱有了一個想法。

“空間跳躍有些像瞬移。但是瞬移的要求太高,所以很多法力高強的仙人們就會煉製空間跳躍的法寶,節省自身的仙力。而醒魂鈴就是此中的極品,而且聽說……”景絮停了一下才說道:“據說醒魂鈴,還可以穿梭古今未來,只是着僅僅是一個傳說罷了,沒有人知道着是不是真的。總而言之,這件寶貝實在是極品中的極品。”

磬音聽了之後不禁嘴角抽搐。她這個師傅在她才十歲的時候就把這種寶貝放在她身上……莫不是她從哪裡偷來的吧?

其實她這麼一猜,還真是給她猜對了。鈴如的確是從掌管時間的司命星君那裡偷來的!

“空間跳躍……”這麼說,她回到地球的希望就有了……

半晌後:

“上仙,已經到北匈與天朝的交接處了!”顏水伊的聲音將磬音從沉思中拉了出來。

磬音朝她二人點點頭,按下雲頭在離戰場不遠且隱蔽的地方降落下來。

一道淡綠sè的光芒從磬音食指尖上向天空。

片刻後,只聽見遠遠傳來一聲清越的嘯聲,一個人影漸漸出現在大家眼前。來人正是劍羽寒,他懷中還抱着一隻酷似貓、實則虎的傢伙。

“寒,現在情況怎麼樣?清兒在哪裡?”磬音一看到劍羽寒頓時笑逐言開。絲毫沒有注意到後面顏水伊對景絮擠眉弄眼。

“現在情況暫時穩定,沒有什麼大動作。”劍羽寒將在他懷中縮成一團的非人生物遞給磬音。磬音拎着白妙妙脖子上面的一小層軟軟的肉。引起白妙妙強烈的不滿與反抗。

“清兒在軍營中玩的樂不思蜀,哪裡有什麼時間和我一起跑上來?”白妙妙揮動着肉乎乎的爪子朝磬音道。

磬音翻個白眼,小姐,你是被抱上來的好不好?

“哇……好可愛的小貓!!”顏水伊一看到白妙妙,立刻兩眼放光。把白小貓拎一邊蹂躪去了。

女人啊……劍羽寒破例不君子地長嘆。

是夜,山風清朗。山下的軍營中也一片安靜。

磬音很不淑女地坐在一跟大大的樹枝上閉目養神。

驀地,磬音雙眼一睜,眼中很罕見地閃過一絲詫異。

“出什麼事了?那麼大的動作?”白妙妙從磬音懷中擡起頭來。她纔剛剛睡着……

“有人來了!正東方!”磬音足見一點,從樹上輕輕落下。

“呃……你們的工作還沒有作完麼?”白妙妙用虎爪爪抓抓眼睛。

“月亮還沒有到中天。淨魂曲發不出來最大效力。”磬音道:“難道又有什麼變故發生了?”

看來天朝的事情還是沒有那麼早結束的啊……

抱起白妙妙,磬音使出踏月,朝正東方向掠去。片刻後,邊來到了離天朝兵營集結處二十里外。

“那……是什麼?”磬音畢竟是現代人,眼前的這個場面的確也只在電視上面見過而已。

“那……應該是軍隊吧……”白妙妙很確定的說。

“不是天朝,也不是北匈……”磬音眸子突然一亮:“難道、難道是……”

白妙妙只見磬音的臉sè不斷變化,不由得擔心起來。

“竟然是這樣……”片刻後,磬音恍然大悟。因爲她看到了前面氣勢洶洶的隊伍後面幾張有點熟悉的臉。

“東rì國……好計策、好心思啊……”磬音臉sè一沉:“又讓我想到某個以卑鄙變態著稱的島國!”

啊拉拉……暴風雨……白妙妙偷偷看看磬音的表情,很聰明地轉過頭去,用眼角憐憫中……

“竟然、膽敢、破壞我了結塵緣的時間……哼哼哼……”磬音左手握成拳頭狀,輕笑一聲,足尖一點。朝天朝的營地飄飛而去。

軒轅翼的和戰令現在應該在雙方將領的手中了吧!畢竟天朝國力渾厚。若是真正開始打仗的話,北匈恐怕也討不了好!

不過……又加上東rì國……

各位大大,着一卷可能還有三四章就要結束了!在這之後,磬音將回到地球。請大家選擇回到的時間和地區:1唐朝時候的印度。2唐朝時候的歐洲(不過這個的資料很難找啊!)。3現代!請大家在評論區選擇一下。

天朝軍營,大將軍帳內。

“皇上的軍令下來了麼?”一個身穿銀亮鎧甲的人沉聲道。

“稟報王爺,皇上的密令使已經在帳外等候。”身邊的一人迴應道。

“宣他進來吧!”

片刻後:

“呵呵……果然不出我所料!天朝與北匈的這最後的一場戰爭終究是大不起來啊!”身穿銀亮鎧甲的人哈哈笑道,慢慢轉過身來。竟然是天朝的三王爺軒轅相遠。

“恐怕不是那麼簡單!天朝依然還是要打一場最後的戰爭!”一個清澈而悅耳以極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軒轅相遠的耳邊。

軒轅相遠渾身一震,詫異而驚喜地看着出現在帳內的白衣倩影。

“蕭大人,你……怎麼會在這裡?”

“王爺,”磬音清亮的眸子認真地對着他,朱脣輕啓:“東rì來襲!”

“什麼?”軒轅相遠震驚地看着磬音:“你說的可是真的麼?”

“是我親眼所見,現如今,恐怕已在十五里開外!”

果不其然,磬音話音剛落。便有人來報。軒轅相遠面上愈加yīn沉。

空氣中散發着一種極其沉悶的氣息。驀地……

“好好好!”只聽“啪”一聲巨響,隨着軒轅相遠怒吼,面前的一張長桌被他一掌拍的四分五裂。

磬音眸光一閃,正sè道:“鷸蚌相爭,魚翁得利!現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通知北匈國,以避免更大的傷亡出現。”

幾息間,軒轅相遠平定了內心的煩亂,鎮定了下來。

“你說的不錯!但是……北匈軍營離我天朝大營有三十里遠。而現在東rì國的軍隊……恐怕時間上來不及!”

“既然王爺已經同意了……”磬音脣邊牽起一個若有若無的笑容,纖細的手指在空中隨意地畫了個圈:“我想,現在北匈已經知道了!明天的戰役恐怕會成爲持久戰了……”

不理會軒轅相遠複雜而熱烈的目光,磬音施施然離開大帳,等待明天的苦戰。

“殺~~~~~~~~~~~~”奔騰的馬蹄聲彷彿要將大地跺穿一般,令人心生戰慄。

磬音看着眼前慘烈到極點的戰場,心中一陣悲哀。

劍來槍架,馬蹄下人頭亂滾;劍去戟迎,頭盔上血水淋漓……這是鮮血鋪成的盛景。整個大地彷彿成爲了一片血紅的世界。

“快速結束了這場戰鬥吧!”磬音喃喃道。可惜……

軒轅相遠騎着一匹白sè的駿馬,在戰場上飛馳。所到之處,東rì國士兵沒有任何的抵抗變化爲地獄的冤魂。

東rì國顯然沒有想到,天朝和北匈竟然都發現了他們卑鄙的進攻,竟然拋棄了兩國的恩怨,聯合起來同時向其發動進攻。

“這是怎麼回事?”東rì國的統帥一臉怒氣地瞪着面前發抖的斥候:“爲什麼他們會知道我們的計策?”

“這、這……”冷汗順着斥候的頭流下。

“哼!說不出來?”東rì國的統帥冷冷一揮手,地上跪着的斥候頓時被帳內的兩個士兵拖出去。大帳外面傳來悽慘的求饒聲,漸漸沒有了聲響。

“哼!”東rì國的統帥怒道:“我們一路上披星戴月,連馬蹄上都包裹着厚厚的棉絮。本以爲這次定然出其不意……誰能告訴我,爲什麼東rì和北匈竟然聯合起來對抗我們?”

東rì國的統帥眼神凜冽地將帳中所有人一一掃過,不滿的冷哼。

下面的人噤若寒蟬。

“大帥!”幾個聲音突然從帳外傳來。

帳門突然被掀了起來。

那大帥聽到這個聲音,原本嚴肅的臉上頓時像川劇一樣變成了一副諂媚的表情。

“幾位大人,你們來了啊!”東rì國的統帥親自上前迎接。

“餓哼!”來人裝模做樣、拽兮兮地、大搖大擺地從外面走進來。

“幾位大人,有什麼事情需要我爲你們效勞的嗎?”

“小子,”其中一個臉長的和朱元璋有得一拼的傢伙倨傲地問:“給大爺們的供品準備好了沒有?”

“……大人啊!您的要求實在是太……我們……”

“哼!不就是三十萬亡魂麼?有什麼難的?”一身穿道袍的人滿臉yīn翳。

“大人……我東rì和天朝與北匈的所有參加戰役的人員也只有四十萬啊……若是……若是你們要了三十萬人……”

“哼!不管怎麼說,我們都需要三十萬冤魂煉製消魂噬骨……煉製仙幡。再有,你們國主的願望我們也會幫助他達成。你還有什麼意見麼?”

“……不敢……下官盡力……”

“什麼盡力!是必須!這次要不是天一宮的小妖女誤打誤撞地迷翻了天朝皇帝,我們也沒有那麼好的機會。”另一個人喝道。大帥擡頭,見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頭站在他面前,眼中卻是一片yīn毒。

“是、是!下官一定!”

磬音若是在這裡,看到面前的着三個人,定然會明白前因後果。因爲他們就是那天和幻夢仙子在一起的幾個邪教人士。

磬音站在高高的山頭上向下俯瞰。

“東rì國……”磬音又想起那次宴會上東rì國使臣向軒轅翼獻奉的舞女。還有東rì國使臣在宴會間yīn險的笑臉……

難道……早有預謀?爲什麼要掀起這場戰爭?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咦?不對!磬音突然注意到山下的戰爭!

剛剛還佔上風的天朝與北匈國的軍隊竟然開始節節敗退,東rì國的士兵們突然好象吃了興奮劑一樣在戰場上橫衝直撞起來。

如此瘋狂,就像野獸一般。

野獸?

磬音心中一凜,身形一動,輕飄飄地從懸崖上向下飄去。

各位大大,着一卷可能還有2\3章就要結束了!在這之後,磬音將回到地球。請大家選擇回到的時間和地區:1唐朝時候的印度。2唐朝時候的歐洲(不過這個的資料很難找啊!)。3現代!請大家在評論區選擇一下。

“大、大人……這……”東rì國的統帥看見前方的陣型大亂,急忙朝這幾個不速之客看去。

“呵呵……”馬臉一臉欣喜,撫須道:“不錯不錯,已經三萬了!”根本沒有注意到東rì國統帥越來越白的臉。

“大人……”東rì的統帥再次弱弱的問:“爲什麼回這樣?爲什麼我前方的士兵都……”

“哼,小子,你急什麼急?能夠享受到我獨家制作的提功散可是你士兵的榮譽!桀桀桀……那可是可以提高他們自身三十倍力量的奇藥啊!”一邊那個仙風道骨的老頭jiān笑道。

“那怎麼,他們竟然攻擊自己的同伴?”

“哈哈哈哈……”老頭長笑一聲,隨即臉sè一變:“我們要的只是魂魄,不管是誰的魂魄,你明白麼?”

“你、你們……怎麼能這樣?”

“哼,這可是你們的皇帝陛下同意的!只要我們能夠幫助他成就霸業,這些人只不過他賄賂我們的犧牲品而已!”

“怎麼……怎麼能這樣……”東rì大將喃喃道。

“小子,學着點,你們的皇帝可心狠着呢?有的時候連我們都對他有些刮目相看啊……嘖嘖,不容易、不容易!”另外一邊身穿道袍、滿臉yīn翳的道人此刻笑的令人骨寒。

東rì國的統帥有些茫然地一屁股坐到座位上。

“什麼味道?”磬音一身白衣,飄落到戰場的一個角落。靈敏的聞到了一種莫名的香味。但是這種香味讓她感到很反感。

“啊~~~殺——”一個身影突然朝磬音跑過來,雙目赤紅,焦距拉的很大。

“啊!”磬音被嚇了一跳,急忙向旁邊一讓。

無量天尊!修道之人最好是不能殺生的!不然會遭到天譴的……(什麼時候了,還在想這個事情……)

只見那人止不住衝勢,又向前衝了幾步,“轟”一下倒在了地上。

磬音猶豫了一下,便上前去搭住那人的脈。

很奇怪的跳動……血管似乎要迸裂開了!

還沒有等到磬音對此人實行救治,此人向天猛的噴了一口血,就此死亡。

磬音怔怔的呆在那裡,心中不知怎的浮現出茫然和悲涼。

一個人,前一刻還活生生的人!現在竟然就死了麼?她以前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一個人死在她的面前。

突然,磬音額頭上突然浮現出一個閃爍着金sè光芒的符紋。好似是大篆的“音”字。一陣清涼的氣流從她眉心出發,在全身上下游走。

磬音渾身一震,有些渙散的眼神有開始清明起來。額頭上的汗水瞬間滑落下來。

好險!!!差點走火入魔!要不是她現在已經是半仙之體,後果……不堪設想!

她突然明白了!這場戰爭,還有以前的軒轅翼的問題,根本就是和修真界有關的!因爲鈴如給她的乾坤戒,裡面的《異物志》中,有一則記載。

有一種叫做伏草的植物,用來搭配血石可以煉製而成一種叫做瘋人藥的東西。也叫做提功散。會散發出一中淡淡的香味。

據說可以瞬間提升修真者十倍以上的功力。但是這種藥物中血石來之不易,而且服用這種藥物的人在提升了修爲以後就會變成六親不認的殺人惡魔。

修真者服用了要就是墜入魔道,永世不得超升,或者一命嗚呼,甚至有可能連元神都不能夠存活在世間!

剛纔按照這個士兵的脈搏來看,恐怕就是中了這種藥物的仿製品。雖然用量非常的小,卻不是這些凡人能夠承受的住的!

若是東rì國的詭計,想要趁此機會入侵天朝,那爲什麼他們的士兵也變的如此瘋狂,還反過來攻擊自己的同胞?這完全就是得不償失!

看來答案只有一個:有人,想要很多人的命!

到底是誰!爲什麼要殺那麼多人?

磬音急切思索着!

不知不覺,磬音突然發現腳踝上的小鈴鐺小聲的叮噹響着,彷彿在提醒着什麼?

………

魂魄!是魂魄!!!!

磬音眼中金光一閃,再次張開,眼前的景sè令人震撼!

數千條白中帶黑的光影以極快的速度向東rì軍隊的後方飛去。

“那是……哼!果然如此!”磬音冷冷一笑,駕起鳳簫,青sè的光芒一閃而過。

“哈哈哈哈……再多一些……再多一些!”穿道袍的牛鼻子笑的很yín蕩……

空曠的營帳中,白sè的光芒一閃一閃,紛紛向中間一個閃爍着詭異紅sè的布料彙集而去。白光漸漸消失,只留下白sè裡面一點紅sè的東西逐漸彙集在紅sè的光芒,成爲其中的一部分。

“桀桀桀……已經快要十萬了!若是按照這樣的速度下去,我的消魂噬骨幡就要凝練成功了!”一邊的大馬臉yīn險笑道。

“哼!”一聲冷哼充滿了整個大營。

那邊正在jiān笑聲聲突然停了下來。

“誰!!!”那個仙風道骨的老傢伙滿臉戒備,手中出現了一把yīn氣繚繞的飛劍。

白影一閃,一道人影從天而降。仙氣繚繞間是一張絕世嬌顏。

“原來是你們!”磬音很感興趣地挑挑眉毛,隨即指着那個身穿道袍、滿臉yīn翳的道人道:“這……不是青痕派的掌教真人麼?怎麼……會和幾個妖孽在一起呢?難道不怕其他的名門正道知曉麼?”

“你……”那風玄真人疑惑道:“感問仙子是……”

磬音臉sè一正,報上名號:“吾乃天朝天音樂師蕭磬音。”

“蕭磬音?”幾人驚疑不定地互相望了一眼。

“你……我想起來了!”一邊的馬臉突然道:“你是那個姐姐!”

“嘎?什麼姐姐???”

“啊!原來是你!”另外兩人大叫。隨後四處張望:“那個小惡魔呢?有沒有來?”

磬音啞然失笑。

這是傳說中的“敖清恐懼症”……

“但是……不管怎麼說……”磬音看看營帳中間泛着詭異紅sè光芒的旗,眼睛中厲芒一閃:“你們死定了!十萬人!十萬人的生命……就是這麼好拿的麼?”

鳳蕭在磬音手中慢慢變化成一柄透明的長劍,閃爍着令人心醉的光彩,流離變化,彩氣萬千。

鳳蕭在磬音手中慢慢變化成一柄透明的長劍,閃爍着令人心醉的光彩,流離變化,彩氣萬千。

面前的三人臉sè一變,同時將兵器拿出來。

風玄首先發動了攻擊,一柄碧綠sè的長劍從他體內飛出,帶着赫赫風聲撲向磬音。

磬音心下暗歎,好好的玄門正宗,非要和妖魔鬼怪同流合污。真是令人不得不感嘆世風rì下……

“千劍蓮花!”輕喝一聲,磬音足尖一點,飄身而起。透明的寶劍脫手向前面三人急shè而去。

劍氣在行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光芒爆shè出星星點點的細小劍氣。

對面三人只覺得眼前一花,猛然發現好似有幾千條劍影同時衝面門而來。不由得大驚失sè。輕視之心頓時無影無蹤,掉到爪哇的某個旮旯裡去了。

貌似朱元璋的老馬臉手中一面錦旗樣的東西衝着迎面而來的劍光舞來舞去,可惜劍氣實在是太多,還是穿過護體真氣給在身上造成了一些傷害。

“哈哈……”磬音看着面前的三人眼神十分詭異。

三人對望一眼,頓時都變成了苦瓜臉。本來好好的道袍衣裳,變成了“洞洞裝”。在這幾個老傢伙身上更加的不倫不類。

“你——臭丫頭!氣死我了!!!!”那個看起來仙風道骨的異類修真頓時大怒。頗有怒髮衝冠之勢。

“哈!”磬音嘖嘖笑道:“那你怎麼沒有死呢?你應該感謝我,那可是幾百年以後的流行服裝呢!我可是好心地幫你們製作出來了啊!”

三人面sè發青,同時祭出法寶向磬音轟來。開玩笑!本來在這裡很開心的收集魂魄,根本沒有想到對方會有修真者。畢竟修真界的法則還是限制了很多人。特別是那些名門大派。所以他們纔會那麼肆無忌憚。哪裡料到會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

“九幽噬魂!”異類修身大吼一聲,渾身上下被一層濃濃的黑sè霧氣所籠罩。

磬音那裡給他施展的機會,纖指一翻,輕喝:“萬劍破曉!”

懸浮在空中的透明長劍身上爆起一層耀眼的白sè光芒。只聽得“轟”一聲巨響,營帳的頂部被掀上了天空。

所有中了瘋人藥的士兵全部昏厥了過去。

“拼了!”馬臉和其他二人對望一眼,另外兩人急忙上前纏住磬音。馬臉衝到營帳中間的鼎爐邊,渾身黑芒閃動。

“糟糕!”磬音心中一驚,明白過來,足尖一點,急忙衝着營帳中間飛去。

突然一黑一白兩道光衝着磬音襲來,磬音不得不翻身退回剛纔所在的地方,眼睜睜地看着濃厚的黑霧將馬臉包裹的嚴嚴實實。

“老大!讓我出來!”一個細微的聲音從乾坤戒中傳來。

是進戰!

“你出來有什麼用啊!你才修煉了一年!”磬音搖頭。

“哎呀!快點放我出來啊!我有辦法對付那個破爛的消魂噬骨幡!”

“真的?”

“真的!真的!你難道忘記我是修煉鬼仙的麼?”

磬音微微考慮,算了!豁出去了!

她對付起消魂噬骨幡這樣的鬼器真的沒有什麼把握。

白光一閃,進戰已經叉腰站在磬音旁邊。

“滅哈哈哈……”進戰發出幾聲囂張的笑聲:“大爺來了!小子!你死定了!”說罷身形一閃,詭異地穿過前面擋駕的二人,來到被黑sè濃霧包裹住的馬臉旁邊。

兩人大嚇,想要上去幫忙。

“嘿嘿!你們的對手可是我哦!”磬音巧笑嫣然。

驀地,一陣激昂的鼓聲響起,一聲聲震動人心。

磬音會心一笑,這戰鼓……可是她“好不容易”從天音閣中帶出來的仙器呢!(磬音卷卷袖子,用手中的乾坤戒一拂,將那面刻畫着神獸的戰鼓收到乾坤戒中。因爲這隻戰鼓是所有樂器裡面品級最高的上品仙器,再有,磬音實在是太喜歡這隻戰鼓,打起來一定很過癮……見十九章:樂仙仙格)

劍羽寒站在天朝陣營的戰車上,手握兩柄鼓錘擊打着及腰的戰鼓,戰鼓上面刻畫着遠古的神獸圖案。

好一個上品仙器啊!劍羽寒不禁暗自讚歎。

真元力一運,鼓聲沖天而起。雲霄間彷彿有雷聲轟鳴。一股滔天的氣勢從劍羽寒身上散發出來。彷彿帝王一般,讓人禁不住想要下跪臣服。

天朝的士兵好似吃了興奮劑,cháo水一樣向東rì國的士兵涌去。東rì國膽寒了!士兵們潰不成軍。

勝負已經顯而易見!

突然,在衆目睽睽之下,東rì國的營帳突然“轟”一聲倒塌。在士兵們驚駭的目光下,幾道人影沖天而起。

磬音一柄透明的寶劍散發着無比的威壓,手捏劍訣,劍化爲殘影向那異類修真和風玄真人襲去。四面八方都是劍影。

“磬兒,我來助你!”劍羽寒朗聲長嘯,拋下手中的鼓槌騰空而起。(瀛:“大哥!你愛護點東西好不好!那可是仙器!上品的仙器啊!敗家子啊……”)

滿頭黑髮隨着凜冽的狂風上下飛揚,俊美如玉的臉上帶有一絲睥睨的笑容。

“天啊!神仙啊……”所有的士兵駭然地看着天空中飛來飛去的人影。一時間,戰場上嘩啦嘩啦跪了一大片人。

“呵!你就束手就擒吧!”磬音輕笑一聲,白sè的劍光沖天而起,破碎了風玄真人的護體真氣。

“啊————”

一聲慘烈的叫聲劃破了衆人的耳膜。風玄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胸前被劍芒破開了一個大洞,眼一閉,他的肉身徹底毀了!

一個小小的人從風玄紫府中逃逸出來,慌慌張張想要遁去。磬音猶豫了一下,咬咬牙,一道白光從指中逸出,捲住了逃逸的元嬰,和弱水老祖的元嬰關在一起。

“哈哈哈哈……小樣的!我看你朝哪裡逃!”

在小兵兵們敬畏的目光中,進戰囂張的抓着一團黑黑的東西從營帳裡面飛出來。

“啊————”又是一聲慘叫,磬音尋聲看去。

劍羽寒黑sè的玄鐵劍閃爍着糝人的幽光,洞穿了面前的敵人。只見那“人”抽搐了幾下,砰一聲掉在了地上。慢慢變成了一隻肚上開口的麋鹿。

“老大!搞定了!”進戰笑嘻嘻地把手中的大馬臉朝地上一丟,拿着一面小旗子在磬音面前晃來晃去。

“老大!這個給我好不好!”

磬音瞟了一眼,搖頭:“這裡面有十萬魂魄,怨氣太大!一個駕馭不好就容易反噬!”

看着進戰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磬音忍不住笑道:“不過呢!這個煉製材料是不錯的!待我用淨魂曲將他們的魂魄送入輪迴,你便拿了它去吧!”

進戰一聽,立刻眉開眼笑:“嘿嘿!老子的第一戰就有了個好東西!真是天妒英才啊!”

“什麼亂七八糟的!”磬音笑罵道。

素手一揮,透明的長劍立刻化成了鳳簫。

天朝陣營中,軒轅相遠看着飄然凌空的纖影,脣邊浮起一絲淒涼的苦笑。

原來,一開始,他們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那個,關於軒轅相遠對我們磬音啊,我覺得啊!其實世界上有很多這樣感情,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了!沒有必要所有的和主角有關的都要撤上一段感情是吧!

當然,還有一句大實話!瀟瀛其實根本就不善於寫感情的東西!實在是剪不斷理還亂啊!

難過的發現,收藏成副增長^雖然有心理準備,但還是很難過^^^^

天空中漂浮着幾個瀟灑飄逸的身影。

那麼的不可企及,彷彿只可以仰視一般,令人心生敬畏。

那就是傳說中的神仙麼?所有人心中都浮現出這樣的想法。

“那是我們天朝的天音樂師啊!”不知道是哪位認得磬音的傢伙突然喃喃道。若是平常一定沒有人注意他,可惜正值四周宛如死寂。

此言一出,天朝的士兵們的眼神立刻從敬畏變成了仰慕與自豪。

磬音微微哂笑,沒想到要這樣開始幹活……本來想在晚上悄悄乾的……

要不是東rì國的王八烏龜,她又怎麼會迫不得已地跑去打架?

總而言之,現在東rì國的氣勢已經完全衰落,簡直可以稱的上是任人宰割。簡單的說——戰爭已經可以結束了!

她這傾國傾城的一笑,幾乎把下面所有人看暈過去。

收斂!收斂!知不知道什麼是收斂不?簡直是要命……

“丁零零……”不知什麼時候,磬音腳踝上繫着的“醒魂鈴”開始丁冬丁冬地響了起來,彷彿是感受到了戰場上冤魂的氣息不停顫動。

只見磬音渾身上下光華閃爍,一股純白sè的仙靈之氣從她的左腳腳踝處往上蔓延,“丁冬”“丁冬”的鈴聲不斷響起,彷彿敲打在人心上一樣,一聲一聲清晰無比。漸漸地,磬音渾身上下都被白sè的仙靈之氣包裹住,鈴聲震盪,周圍的空間一陣扭曲,彷彿音波一樣,傳變了整個戰場。

原本的衣服恢復了“千紗”的本來面目,**的腳踝上,一串散發着耀眼光芒的白sè鈴鐺“丁冬”“丁冬”地響着。

僅僅插着一根青玉髮簪的黑sè長髮伴隨着白sè的“千紗”在氣流中不斷飛揚,與“千紗”相錯,衣袂翻飛,飄然如仙。

磬音素手一伸,閃爍着白sè光芒的鳳簫出現在了她的手上。在高空氣流的影響下發出陣陣悲涼的嗚咽。

那是要幹什麼?所有人張大眼睛凝視着空中飄然的白sè身影。很久很久以後,那令人震撼的一幕仍然被他們牢牢記在心頭,永遠沒有忘卻。

磬音長袖一展,**的足踝上一串小鈴鐺散發着金sè的光芒,猶如仙人凌空躡步。

劍羽寒看到磬音向他展現出一個絕美的笑容,立刻溫潤地朝她點點頭。整個人騰空而起,飄落到天朝點將臺上的仙鼓旁邊,左手一點,一柄用真元凝結而成的鼓槌閃閃發光。他的修爲竟然已經到了凝氣成物的境界。

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一陣時緩時急的鼓聲淡淡響起。

磬音和劍羽寒雙目一撞,眼睛中都浮現出會心的笑意。

一直飄在天空中的磬音身型動了,足下在虛空中踏着玄妙的步法。

清越的簫聲劃過蒼涼的天際,迴盪在血紅sè的戰場上。所有人,靜靜的,陶醉在這蒼涼而憐憫的意境中,彷彿天空中有一雙眼,在俯視着人世的千百年的滄桑。

不知怎的,磬音眼前突然浮現出前世的恩恩怨怨,華夏大地上的蒼涼滿目。戰鬥,不應該爲了一己私yù而使得生靈塗炭。戰鬥,應該是保家衛國,憤守民族尊嚴的利器,戰鬥,應該是爲了尊嚴,爲了心中正確的意念,而發動的生死抉擇。

誰,撥亂了棋盤,散落的俥馬,在華夏的,土地征戰

血,流淌出界限,卻分割不了,一張炎黃,勇敢的臉

戰,帶厚重的塵煙,十四人之前,圖騰上還,插着鏽劍

簡,祥瑞落成畫卷,指南車推向,北斗之下的阪泉

衣裳單,單衣不御風寒

蠶絲牽,扯落一田稻穗亂

西陵女,握璋器跪向崑崙那一邊

今夜,長河月圓,宜灑酒祭天

赤煉神洲逐戰,戰火灼天,桃都建木都斬斷

明朝十rì重顯,問誰能shè出,后羿弓中的殘箭

荒神逐鹿求戰,一手蔽天,傲笑羣雄顏

也許生死一線,血順手中劍

華夏滄海桑田,填滿千年,雨飛霧漫一場煙

翻開舊曆一篇,問誰又能,撐開混沌化江山

軒轅刺血題書,龍背擊鼓,正襟天下亂

一宿寒山飛虹,葬心中紀年

《淨魂曲》,沒有固定的節奏,沒有固定的音律。

只求得淨魂足矣!

沒有人知道,爲什麼他們的臉上會突然流下淚水,無法止住,彷彿小溪流淌不斷。他們只記得天上突然出現了一黑一白兩道俏麗的身影在天空中拉開了一道大大的縫隙。

成千上萬的透明的魂魄朝天空中的縫隙裡飛去,成千上萬的透明魂魄在天上遙遠的朝着那個白衣獵獵絕sè倩影和那個不斷敲打着仙鼓,脣邊掛着一絲溫潤笑意的俊朗男子長長的跪拜。

數點星光飛入那個大大的縫隙。一黑一白兩個身影朝着滿臉汗水的磬音遙遙鞠躬。

“上仙此舉,定然會減少龐大的業力!來rì飛昇定然不在話下……”景絮眼角含笑。

就在此時,天空中突然劃過一道亮眼的白光,七彩雲霞瀰漫天空。

“這、這是……”顏水伊驀地張大眼。

磬音和劍羽寒身上突然泛起和天空中一樣的霞光。

“天天天天……”顏水伊指着天空尖叫:“白白白,rì飛昇……這怎麼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景絮弱弱的應了一聲,眼神呆滯。

“丁零零,丁零零……”彷彿水波不斷擴散的鈴音響徹天空。

不要吧!磬音悽慘的在心中號叫。她她她她,還要回地球的說!畢竟,那裡還有一些事情有待解決……

“丁零零,丁零零……”彷彿水波不斷擴散的鈴音響徹天空。

劍羽寒不止怎的,心中一凜,飛身而上攬住磬音纖腰。

在衆人看神的目光下,兩個人飛速衝向天際,只留下幾十萬敬畏仰慕的人們。

在這個很像地球的星球流下了一段不朽的傳說!

——仙子淨魂!

騎鯨雲路倒景,醉面風吹醒。笑把浮丘袂,寥然非復塵境。震澤秋萬頃。煙霏散,水面飛金鏡。露華冷。

湘妃睡起,鬟傾釵墜慵整。臨江舞處,零亂塞鴻清影。河漢橫斜夜漏永。人靜。吹簫同過緱嶺。

曾散天花蕊珠宮,一念墮塵中。鉛華洗盡,珠璣不御,道骨仙風。

東遊我醉騎鯨去,君駕素鸞從。垂虹看月,天台採藥,更與誰同。

“收工了!收工了!”景絮和顏水伊拉着後面幾十萬個變的星星點點的魂魄在去地府的路上大搖大擺。

“完了完了,地府不夠住了!”顏水伊塌拉着俏臉。

“沒想到他們就這樣飛了……”景絮怔怔中。

片刻後……

“各位大大,可憐可憐我們吧!多給點票票就可以不被閻王責罵了……”

閻王(瀟瀛客串):“嘿嘿嘿嘿……你以爲本尊會這樣放了你們麼?收藏至少要過千!不然……呵呵呵呵呵呵……”

“大大們……可憐可憐偶們吧!”哀號……

吶,各位大大!天朝的事情呢,就在這裡結束了!根據各位大大的要求……下一個目標——傳說中的現代!

雲南,位於中國西南部,風景秀麗,物華天寶,人傑地靈。

盧沽湖畔住着摩挲氏族,世世代代守護着這一片純天然的珍貴寶石。

這一天,盧沽湖來了幾個遠方人。

“老大,我們真的要在這裡潛水?”一個年輕的聲音問道。是一個戴眼鏡的年輕人。

“那當然了!”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長像俊逸的年輕人,就是皮膚有點黑。看來是長期在外面“奔波”所造成的。

“沒錯,現在這麼漂亮的地方已經不多了!”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看着面前清澈的湖水興奮的說道。

“呵呵!可兒要小心湖裡面有水怪啊!”戴眼鏡的年輕人侃笑道。

“切!死細菌,你以爲這是尼斯湖啊!哪裡來的那麼多水怪?”

“嘿嘿!那可不一定啊!喂喂,我不是細菌是習君好不好?”

幾人說笑着將小船劃到湖中心。

“準備好了沒?”習君問旁邊的可兒。

“好了好了!你和張濂在上面看船!我和老大下去。”可兒躍躍yù試。

“啊——爲什麼又是我們?”習君和船後面的一個娃娃臉男孩大叫。

“嘿嘿!誰叫你們最小!”可兒戴上氧氣瓶:“好啦好啦!等一下我上來換你們!”

習君和張濂無奈的點點頭。

“撲通”“撲通”兩聲,可兒和那個俊逸的年輕人很專業的跳下水。

“爲什麼……爲什麼我最小……蒼天啊……”

“咕嚕咕嚕”一連串的泡泡向上升起,兩個人影穿梭在清澈的水下。

蕭聲伸出大拇指朝可兒向前比了比。可兒會意的點點頭。兩人加快滑動的速度,向前游去。

湖下由於太陽光芒的折shè變的光怪陸離。讓兩人看的目眩神迷。

漸漸的,兩人朝深處游去。四周的光芒慢慢暗了下來。

可兒好不開心的看着纏繞指頭上面一種透明的小魚,她絕對可以肯定,這是一種沒有被發現的物種。

拎起TQ集團最新研製的潛水筆,在上面寫道:“老大!我發現了一種新物種!真是大消息啊!”

“什麼?”蕭聲詫異地寫:“你還真是好運!確定嗎?”

“確定!絕對確定!我可是B大的植物學天才呢!”可兒得意揚揚。

蕭聲沉吟半晌,起筆道:“那我們乾脆再往前走一段吧!萬一又有什麼新的發現呢?”

“耶!!”可兒開心的朝前游去。

“這個丫頭!”蕭聲搖搖頭,也向前游去。

“天啊……這是什麼啊!”可兒一路上盡是目瞪口呆。

這、這、這,怎麼會有這麼多不認識的動物?

“什麼聲音?你聽到了嗎?”蕭聲突然拉過可兒,寫道。

聲音??

可兒凝神仔細聽。一陣清越的聲音細不可聞。但是仔細聽又會覺得那聲音是在耳邊響起的一樣。

和蕭聲對望一眼。兩人會意得朝前游去。

淡淡的光亮在黑黢黢的湖水中顯得格外的顯眼。可兒突然發現四周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動物不停的彙集,彷彿在保護那裡的光亮一樣。

到底是什麼呢?

……

天啊……他們看見了什麼?

“那……是簫……嗎?”可兒顫顫抖抖的寫。

“看起來……好象……是的……”

“可是,爲什麼簫會飛又會發光呢?”

“……不知道!”

“難道是高科技物品?”

“應該不是。那簫上面發出來的光芒好象在保護着什麼!……我知道很荒謬!”

“你說的是反光的那的大石頭嗎?”

蕭聲眯起眼:“似乎,很像寶石。可是,會有這麼大的寶石麼?”

“寶石?”可兒一聽,眼睛頓時亮起來。寶石,龍族和女人最喜歡的東西。

嘿嘿……可兒一把拉起簫聲,朝發光的地方游去。

漸漸的,近了!

……

“那……那……啊那那那那……”

“是人……”蕭聲呆呆中。

“是美人……”可兒呆呆中。

“是絕sè美人……”蕭聲張大嘴。

“是……美的讓我想去死的美人……爲什麼,我不是男的啊……”

巨大的冰塊中靜靜的包裹着一個女子,絕sè的容顏讓所有形容仙子的詞彙在她面前黯然失sè。雙眼進閉,白sè的長裙衣袂翻飛,一隻青sè的簪子別在頭上,長長的黑髮沖天飛起。彷彿是在飛行中突然被凍住。**的右踝上面繫着一傳小鈴鐺,可愛之極。

一隻通體透明的玉簫懸在頭頂,不斷散發着白sè的光芒,徑直照shè在冰塊上。簫中似乎有一隻火紅的鳳凰不斷遊動。

好美!讓人不敢褻瀆!

蕭聲不知怎的,總覺得這個美人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鬼使神差的,蕭聲將手伸出去。

心中一緊,沒看見這些魚都沒有辦法過去麼?更何況是他?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他手竟然穿過了光幕碰到了比冰快表面。

“好啊!我們把她弄上去吧!”可兒仰慕的看着冰中仙子,開心的道。

“好!”

“老大大大大……”習君和張濂一臉沉醉:“她,是誰啊?”

“我也不知道!快點,幫忙搬上去。”失去了水的浮力,蕭聲很吃力。

“哦哦……”習君和張濂傻傻的應道。

冰塊立刻重見天rì。

“可惜了,那簫帶不上來了!”可兒嘟囔道。

“看!化了!”習君大叫。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集中了起來。只見那塊大大的冰塊一接觸到太陽的光芒立刻開始融化。當所有的冰塊融化成水之後,奇異的事情發生了。

淡淡的白sè霧氣從她身上騰起,等到白煙散去,出現在衆人面前的是一個白衣如雪的女子,神仙一樣,令人無法褻瀆。

“這是……”磬音整開雙眼,震驚的看着面前幾人的穿着:“難道……”

靜!

片刻後,可兒一聲讚歎打破沉默。

“姐姐……你真的是人麼?”

這叫什麼話?

“現在是,公元多少年?”衆人正瞪了可兒一眼,突然聽到磬音的話,頓時一愣。

張濂傻傻的道:“2008年!”

什麼?她真的回來了?

可是……劍羽寒、進戰和清兒、妙妙都到哪裡去了?

熱愛旅遊的大大們!瀟某強烈推薦雲南盧沽湖!真的太漂亮了!我到那裡去了都不想回來了!^_^

改一下章節名

“公元2008年……”磬音怔怔出神。原來,已經四年了啊……

真的、真的沒有想到還能夠回到這裡。

“姐姐,你是仙人嗎?”可兒看着磬音,不由自主的問。問完才覺得有點傻,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仙人?不太可能吧!

誰料……

“仙人?應該差不多吧!”磬音隨意說道。

“!!!”不會……吧……

“神仙姐姐,”可兒不好意思:“和你在一起有一隻很好看的簫,但是我們忘記拿上來了!真的很對不起啊!”

“簫?”磬音從驚訝中回過神來:“是一把玉簫麼?裡面還有一隻鳳凰,是嗎?”

“沒錯沒錯!真的很對不起啊!”可兒臉紅紅的。

“沒事!”磬音朝可兒微微一笑,頓時將所有人看的三魂掉了兩魂。

輕喝一聲,磬音在胸前比了一個奇異的動作,彷彿拈花微笑一般。

衆人只聽見一聲清越的簫鳴聲,一道白sè的光芒從水中急躍而出。磬音單手一招,一隻潔白的透明的玉簫出現在她手上。

玉簫中的金sè紋路是一隻展翅的鳳凰。長長的鳳尾一直拖到玉簫的底部。驕傲而優雅,自有一股睥睨的氣勢。

“好漂亮啊!”

難道真的是神仙……衆人心中都浮現出這樣的想法。

而此時,磬音卻在回想那天發生的事情……

磬音和劍羽寒意外的飛昇,衝破人間的束縛,也就是離開了大氣層。看到一片金sè光芒中呈現出一派仙家氣象。瓊樓玉宇,飛閣流丹。端的是美妙非凡。

雖然對突然而來的飛昇還有些不適應,但是磬音也沒有太多的不滿。畢竟劍羽寒和她在一起。磬音還順手將白妙妙和敖清一起收到了乾坤戒指裡面。

可是,正當他們已經看到接引神仙,就要飛入天界的那一刻,異變突生!!

一道強烈的罡風向他們席捲而來,磬音和劍羽寒突然被風吹開,由於風太猛烈,只能苦苦用體內仙元勉力支撐。畢竟也只是新飛昇的仙人,磬音只覺得一陣刺痛,體內突然變的冰寒刺骨。是在天一宮落下的舊疾又開始發作。所以纔會有前面的冰凍一說。

磬音腦中一昏,只聽見鳳簫尖銳的鳴聲與醒魂鈴悅耳的搖動聲,中間似乎還夾雜着劍羽寒焦急的叫喊聲,便不支的昏厥過去。等到醒來,就回到了現代。

可是,進戰和清兒、妙妙都到哪裡去了?

想着想着,磬音突然一凜!

空間交錯!是空間交錯!

在鈴如給她留下來的筆記中,曾經提到了天界每萬年會出現一次時空亂流。只是仙界只知道是哪一年會發生,但是卻不知道會是着一年的哪一個時刻發生。

而他們恐怕是趕上了這萬年不遇的空間交錯了!

這空間交錯……磬音苦笑,他們在時空中失散了……這,麻煩了!

“姐姐,你……能夠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可兒好奇的打破了磬音的沉思。

“哦!”磬音展顏:“在下……我叫蕭磬音。”和古人在一起的時間長了,自己都快要變成古人了。

“蕭磬音?好美的名字!”可兒明顯處於幻想中。

“什麼?”一聲驚叫吸引了磬音的注意力,她轉頭看去,發出聲音的正是蕭聲。

只見蕭聲一臉驚異與懷疑的看着她。

“怎麼?”

“你、你叫蕭磬音?”蕭聲嘴脣有些顫抖。

“我是蕭磬音!”聽到她的名字有必要這麼激動麼?

“可是蕭家,B市蕭家的那個蕭磬音?”

“啊?你,怎知道?”

“表姐,我、我是蕭聲啊!你不記得了嗎?”

“啊?”磬音相當驚訝的眨眼。不會吧?

“表姐,我是小聲啊!你不記得了?”蕭聲一臉驚喜加期待。

“小聲……啊!原來是你啊……”果然,是她小表弟。也是……蕭家唯一和她親近的人啊……

“表姐,你到底跑到哪裡去了!讓我好找啊……”蕭聲說着說着有些哽咽起來。

“我……一言難盡!”磬音也唏噓不已。

“啊!難道表姐去整容了?韓國的整容技術竟然這麼好了?”蕭聲突然叫道。

磬音哭笑不得!

“你姐我本來就長這樣好不好?”

“可、可是……”蕭聲要聲辯,又好象想到了什麼一樣,隨即恍然:“我就說,你一天到晚帶着那麼大一副眼鏡,又有那麼難看的頭髮……怪不得、怪不得!還是現在好、現在好!”

磬音拿她這個小表弟很是沒有辦法!

兩人旁若無人的拉親戚,早已經驚呆了旁邊的三個人。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孩子氣的老大。

“姐,你……”有些猶豫,但蕭聲還是問了:“打算回去麼?”

磬音一怔,沒有答話。

“也是,好不容易離開了那裡,恐怕是不會回去了吧!”蕭聲輕輕一笑。

半晌,磬音有些悵然:“媽媽……好嗎?”她唯一掛唸的,也只有母親了!

哪料蕭聲臉sè一變,緊張的看了看磬音。

隨後,彷彿下了很大決心一般:“伯母……已經……”

“你等等!”磬音忽然驚叫,猛然回過身:“你、只需要告訴我,她人現在在哪裡?”

“在……在,在北山墓園!”蕭聲喏喏,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彷彿被雷劈中了一樣,磬音呆立半晌。

聲音嘶啞:“是,去守墓麼?一定是……外婆和外公了墓在哪裡呢……一定……是……”

“姐……”

“一定是……”

“姐,節哀……順便。”蕭聲不忍。

“……節哀順便……”磬音擡頭看天,兩行清淚不知不覺從眼叫滑下。難道,那個曾經一身風華的女子,那個巧笑嫣然,開心大方的女子,竟然這樣從她生命中淡出了麼?

“什麼時候?”磬音突然有些期待的看向蕭聲,一時間蕭聲竟然不知所措。

“姐,你……”

“就是到了地府,我也會和十殿閻王將母親的魂魄要來!”

“姐姐……已經,三年了!”

“三年……”磬音雙眼微微閉上,喃喃:“來不及了……”

“姐姐,生死有命啊!而且……”蕭聲斟酌了一下,道:“而且對於姨母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好事?”磬音愣了半晌,迷離的眼神突然一亮。

蕭聲只覺得眼前白影一閃,一聲清越而悽迷的長嘯在天空中響起。

白衣似雪的仙子,衣袂飄飄的浮在半空仰天長嘯,這一嘯綿綿不絕,淒涼悲痛中帶有一絲淡淡的欣慰。

最近稍微空閒一點點!嘿嘿,剛剛考完試!

很久很久以後,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磬音從天空中飄然而下,輕輕落在甲板上。

蕭聲第一時間從剛纔的神蹟中回神,急忙跑上前焦急的看着磬音。

磬音朝他微微一笑。蕭聲頓時放下心來。因爲他看見磬音的眼睛中已經沒有迷離與悲痛,有的也只是欣慰和清明。

他哪裡知道,剛纔的情形已經是危險之極。若是磬音闖不過那一道心劫,便有可能一身修爲化爲虛無,甚至整個人都有可能魂飛魄散。

若不是最後關頭磬音體中那個金sè的“樂”字保護着她靈臺中的一絲清明,恐怕……

冥冥之間自有定數!天道微茫卻不可期!

磬音心中暗暗感嘆。撫摩着光彩流離的鳳簫,磬音思慮,難道……上天註定了,她要來這裡斬斷塵緣麼?

“姐,你要回去麼?”蕭聲再一次問磬音這個問題。

“回去!”磬音挑起一個傾國傾城的笑容:“當然要回去!”

磬音將千紗變化成一套白sè的襯衫和一條白sè的長褲,又讓全部人驚訝了一把。

可惜不能換顏sè啊……磬音貪心不足蛇吞象。

幾人坐上離開盧股湖,開往雲南機場。

當B市繁華的夜景出現在磬音眼前的時候,磬音晃如隔世。這裡比離開的時候更加繁華了。

長長呼出一口氣,磬音微微一笑。不理會路邊被電的暈忽忽的人們,磬音跟着蕭聲等人坐上回家的車子。

汽車彎彎拐拐,開進了一片湖區。湖區後面有棟大大的別墅,如果再大上一號的話就可以稱其爲城堡了。

“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奢侈麼?”磬音輕輕吐出幾個字,不在看向窗子外面。

蕭聲苦笑,他就知道姐姐的反映。

“姐,自從大爺爺去世以後,他們就是這樣。你也是清楚的。”

“是!我清楚的很。外遇的外遇,驕橫的驕橫,高傲的高傲。沒有幾個是有真才實學的。”磬音美眸微閉,淡淡嘲諷。

“大伯父……應該也不是……”蕭聲的聲音很無力。

“好了!不要說他的好話了!我媽媽嫁給他是瞎了眼。”

“姐姐……”蕭聲無奈。

“到了!等一下門口有兩個人,你和她們打交道吧!我不想見到她們。”??蕭聲拉長了脖子也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別看了,五秒鐘後一定出來。”磬音閉目養神。

果然,五秒鐘之後,蕭家大門突然開開門,一個風情萬種的中年婦人從門口款款出來。身後跟着一個打扮時尚的有些暴露的少女。長的很好看,可惜臉上的妝完全掩蓋了她原本的嬌美。

蕭聲詫異的看了看磬音,片刻後才反應過來,他姐姐早就不是平常人了。磬音在路上和蕭聲簡單敘述了這幾年來的經歷。讓蕭聲這個堅定的無神論者產生了信仰的動搖。

蕭聲徇思着,要不要嘗試去信仰一下道教。(佛教不敢,光頭是很難看的說。)

開開車門,蕭聲調整一下面部表情,以一個僵硬的微笑迎接上去。

“張阿姨,你好!”

“喲,我說是誰,原來是小聲啊!聽說你去旅遊了?怎麼不叫上我家如如。”中年美婦嬌笑着說道。

“下次再說吧!”蕭聲僵硬中。

“哼!你以爲本小姐想去啊?和你在一起的都是一些下等人,我怎麼可以和他們在一起!”那個少女囂張的叫道。

“張夢如,你——”

“嘿!我現在是蕭夢如,不叫張夢如。”那少女翻個白眼,刁蠻的叫道。

“我管你什麼夢如……”

“也不過就是他的情婦和私生女罷了。很值得驕傲麼?”清越的聲音接過蕭聲的話頭。

“你——”踩到了兩個人的痛處,兩人急忙轉過頭去就要開始開罵。可是一轉過身子都愣住了。

一個美麗的令人不敢直視的美人從車上款款下來,整個人散發着一種無與倫比的優雅與清麗。

不知怎的,蕭夢如突然感到自慚形穢。這種感覺令她驚恐。

“你是什麼東西,敢來教訓我?”蕭夢如跑上前去,瞪着磬音,越看越覺得自慚形穢,一衝動,竟然一巴掌扇向磬音。

“姐……”蕭聲剛剛想要喊出的聲音突然止住。

磬音眼睛裡面閃過一絲譏誚,右手閃電般的“輕輕”扣住蕭夢如的手腕。蕭夢如齜牙咧嘴,痛的!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纔對。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和我動手?”

“你……你是什麼人?”中年美婦急忙小跑這過來,厲聲道:“快點放開如如,你知道我是……你不放開的話,小心你的身家xìng命!”

“哼!威脅我?”磬音微微輕笑:“我是蕭磬音,你們難道忘記了蕭家的祖訓?想要做我們蕭家的人,這些東西應該要背的,不是嗎?張阿姨?”

“你住嘴!我媽媽、我媽媽現在應該是蕭夫人!”蕭夢如大叫,還沒有反應過來蕭磬音是何方神聖。

“蕭磬音——”一聲刺耳的尖叫劃破天際。蕭聲皺眉,急忙捂上耳朵。看蕭磬音面不改sè,景仰之情彷彿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我是蕭磬音,不要不相信!”磬音淡淡掃了她一眼,放開蕭夢如的手。上前兩步,居高臨下的看了看中年美婦,招呼蕭聲向裡面走去。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中年美婦在後面尖叫。

“不可能?”磬音撇撇嘴,微微笑道:“你難道沒有聽說過一切皆有可能這句話嗎?這難道不是以前你經常掛在嘴邊的麼?不是嗎,張如雪。”

“你——竟然敢直呼我的名字,你——”

“哈哈哈……”磬音巧笑嫣然的嘲諷:“你難道是我什麼人麼?我和你有什麼關係麼?不要忘記你自己的身份。十八年以前你爲了你的虛榮的富貴選擇了這條路,必須要好好的走下去。有的時候我覺得,蕭家的老古董家規也有正確的地方呢!爺爺……果然很有先見之明。你很可憐,不是嗎?”

說完,磬音拉着蕭聲進入蕭家的大門,留下兩個女人歇斯底里。

呼……磬音突然發現,修真以後,她的耐心真的越來越好了呢!以前就是連見都不想見那兩個人了。

各位大大,收藏一下嘛!在茫茫書海中很難找的啊!

“小聲,張夢如比前幾年越來越過分了呢!”

“是啊!”蕭聲微微嘆氣:“要不是大家都以爲你死了,她和她媽媽也不可能堂而皇之的住進蕭家。雖然大爺爺去世了,但是爺爺和三爺爺都還健在。大伯父……他也不太敢違背老人家的話。”

“他嗎?向來都是狠心的!”磬音丟下一句話,從戒指裡面拿出一瓶丹藥。

“姐,這個是?”

“築基丹!給你延年益壽吧!我有一種預感,我不會在這裡停留太多的時間。”磬音淡淡道。

“是仙丹啊……”蕭聲眼睛頓時變成星星!

“差不多吧!你應該和仙道有緣!”自從磬音再次看到蕭聲的那一眼,就有這樣的一個想法了。

“真的嗎?”

“沒錯!”

“可是,姐姐你……要去哪裡,什麼時候走?”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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