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知道你這樣了,當時怎麼能知道!”微雨白他一眼。
墨景卻笑的更開心了,抱了抱微雨的肩膀,“這下可就好了,你也算是終於能鬆一口氣了吧,不用日日提心吊膽的了!”
微雨也沒有掙開他,輕輕的點了點頭,“你這話倒是沒說錯,我真的是鬆了一口氣。千末那性子,當時夫人走的時候,她就差點沒有抗住,也多虧了王爺她才能這麼快走出來。她要是真的找不到王爺,真是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墨景也收了嬉笑的表情,臉上也嚴肅起來,“我的心中也是隱隱有擔心,不過還好,兩個人終究還是遇見了。”
微雨點了點頭,頭輕輕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咱們這些做下人的,非但是不能爲他們遮風擋雨,反而是,他們整日風吹雨打,咱們在下面過着安生的日子。”
墨景也是輕輕一嘆,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公主的守衛並不是十分的森嚴,雖然暗中也有守衛,但是比起君離溯的這些人來說根本就是形同虛設。
他們很順利的就潛入了公主府,當天晚上就悄無聲息的見到君離溯。
“參見主子!”
君離溯本來已經睡下了,聽到了動靜早就已經從牀上做了起來,看着下面跪着的人,“是你們?”
“回主子,咱們在北烈的任務早就已經完成,遇到王妃之後便跟在她身邊保護。”黑影回答道。
君離溯淡淡的點頭,眼中卻深藏着一些心痛,“她讓你們來找我的?”
黑影點頭,然後便把手裡的藥遞給他,“這是王妃讓我帶給王爺的。”
君離溯本不打算接,這戲已經開始了,就應該演到底自然不能半途而廢了。
可是黑影的下一句話就讓他身邊的溫度,瞬間降到了冰點。
“王妃她還要屬下給王爺帶句話。若是王爺還不認她,她就回天瀾嫁給皇上!”
君離溯立刻怒喝:“她敢!”
黑影卻不說話了,這敢不敢的他是不知道,但是依照王妃那個性子,倒也不是幹不出來!
君離溯臉上滿是怒火,一把躲過他手裡的藥,怒聲道:“你告訴她,就算是我死了!她也甭想嫁給別人!”
黑影立刻點頭,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回來!”君離溯有怒聲的把他喝住,這句話也就是他的氣話,還真能讓他把這話學給她聽不成。
“把剛纔的話忘了吧!”君離溯聲音慢慢的低下來,冷聲道:“什麼都不必說了,她想來是已經知道我根本就是再演戲了!”
黑影點點頭,本來想離開,卻還是轉頭跪了下去,低聲說道:“王爺,有句話不是屬下該說的,但是屬下還是要越矩對主子說一句。王妃這兩年沒過過一天的好日子,主子要是疼惜她,切莫這樣折磨她了!”
君離溯立刻沉默了,臉色陰沉。
黑影立刻低下了頭,“屬下多嘴,還請王爺責罰!”
君離溯卻只是揮了揮手,“這種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次,你走吧!”
黑影這才退了幾步,之後瞬間消失在夜色之中。
君離溯卻根本無法入睡了,今天微雨的話也是在腦中想起來。她身上的毒也不知道解了沒有?她日日還喝這麼多酒嗎?
他越是想着,連坐也坐不住了,站起身來,直接披上了一件黑色的以上,便從窗戶裡縱身飛了出去。
他現在雖然只是恢復了七成的功力,但是若是想有人發現他的蹤跡,也是不大可能。
他便如入無人之境一般,一路闖進了王府,躲過暗中巡查的人,找了許久之後,才找到了千末的院中。
他不知道千末的武功有沒有進益,自然也不敢靠的太近,飛身跳上了一棵正對着千末的房間的樹,透過窗戶看着她房中的動靜。
她房間裡,甚至是整個院子裡的房間裡都是亮着燈的,看來他們與自己一樣都是無心睡眠的。
千末房中雖然亮着燈,但是通過一個小小的窗戶他能看到的也是有限,便慢慢的靠在樹上,其實他只要是看着着亮着燈的房間,想着這房間裡的人,心中便已經是一片的平靜了。
千末在牀上翻來覆去也是睡不着,便站起身來,便在房間裡翻箱倒櫃的找起東西來。
外面的君離溯就突然看到了她映在窗上的身影,立刻直起了了身子,只看着她在房中來回的走動着好像再找什麼東西,偶爾經過那扇窗戶,便也能看清她現在正穿着一身白色的紗裙,披散着頭髮,與記憶中一樣,像是一個精靈一般。
千末找了許久都沒找到那個盒子,“微雨到底給放哪了?”她嘟囔一句,看了看窗戶旁邊的大箱子,便走了過去,將裡面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扔了出來。
看着她這副樣子,君離溯眼中帶了幾分笑意。似乎已經能看到她明天面對微雨的時候,那副淡定又無辜的樣子,一攤手說道:“這不是我弄的!肯定是昨天晚上進賊了!”
他就看着千末終於是把衣服都扔乾淨了,從裡面拿出了一個盒子。她伸手撫摸這盒子,像是有幾分猶豫,臉上帶着點點的傷感。
然後她終於還是打開了了盒子,看到裡面的東西,君離溯的心口也是忍不住一痛,裡面裝着的是赤魚,她既然是找了這麼久,也就是能說明她已經許久沒有碰過赤魚了吧!這是因爲什麼他自然是一清二楚。
千末輕輕的撫摸着赤魚,靠在了牀邊,低聲道:“老朋友,咱們可是許久沒見了。摸着那熟悉的紋理,她的眼淚也悄然落了下來。
“老朋友,這個好消息你也該知道。我找到他了,我終於找到他了!他還好好的活着!我真的是太高興了!”千末又哭又笑的。
“我也不想把你這麼放着,你畢竟是有靈氣的,這樣必定會折損你的靈氣。但是我也是沒有辦法,我看到你就會想起他。想着最初從他的拍賣場裡得到你的樣子,想着他用你威脅我的樣子,想着他輕輕撫摸你的時候那個邪佞的樣子。你說,我怎麼能忍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