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和尚就那麼雙手合一的朝着紅菱和狐小八的位置說道。“我要帶她走”紅菱也不跟瘋和尚糾纏之前的問題,她現在的要求很簡單就是帶着狐小八離開世子府上。她看着他說道,“大師,你不能放她們走,她們是害人的妖怪,以後一定會回來報復我們的”
劉夫人已經擠到瘋和尚的身邊,臉上的神情很是焦急,就擔心這次不能擊殺了狐小八和眼前的紅衣女妖,她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好事,以後只要她們要回來報復自己可是防不勝防的。紅菱看着那個中年的夫人眼底的厭惡一點也不加掩飾,她的手微微一指,好似有什麼東西就把劉夫人還在嘰嘰歪歪的嘴巴直接給消聲了。
劉夫人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不同之處,還一個勁的對着瘋和尚說着自己的觀念和希望。劉嬌已經注意到自己母親的異樣,她把求助的目光落到樑浮生的身上,樑浮生這個時候就朝着瘋和尚行了一禮,“大師,你慈悲爲懷,一定要幫幫我們”
這樣的高帽子戴在誰頭上都有一定的效果的,樑浮生自然也希望眼前的瘋和尚能直接幫着他們抹殺了狐小八和她的幫手。“她可以走,你留下”瘋和尚此刻也不看紅菱了,他的意思很明確,她們當中只能走一個,另一個需要接受她應有的懲罰。
“二姐”一直沒有出聲的狐小八此刻卻推了一下眼前的紅菱,“你先走”她沒有修爲估計要帶着她安全的離開是有難度的,與其兩個人都會遭遇不測,不如這樣的後果就她一人承擔了。狐小八眼神很是堅定。她留下來是最好的選擇。
“狐小八,你不要任性”紅菱沒有回頭卻狠狠說了一句,“要走我們一起走”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了,哪裡會讓自己的親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她紅菱纔沒有那麼冷血無情好吧,雖然她們一開始也不那麼的友善,吵吵鬧鬧。
親情這東西不是一個吵架就能分散了的。她怎麼也不可能丟下狐小八,要不然,她根本就沒有必要出現在衆人的眼前。“執迷不悟”瘋和尚再次雙手合一,隨着他的下一個動作,從他的袖子中似乎有一個閃着光暈的光圈就朝着紅菱和狐小八的位置就罩了下去。
這是他的法寶之一,只要是被光暈籠罩下不過片刻的功夫,她們一般就無法維持人類的外形。這是一種可以瞬間讓妖怪現出原形的法器。瘋和尚也不看衆人吃驚的目光,他就那麼看着紅菱和狐小八隨着光暈的擴散,她們美麗的容顏一點一點的從衆人的眼前褪去。
“狐妖啊,還是兩隻狐妖,趕快殺了她們”眼看着紅菱和狐小八就要抵擋不住現出自己的真身的時候,那邊圍着的人羣此刻早就沸騰了。這樣的場景他們雖然心裡害怕,可是有得道高僧坐鎮,他們的憂慮自然就少了許多。殺了狐妖的念頭一旦佔了上風,他們也不害怕了。
直接拿起手上的棍子就要朝着紅菱和狐小八的位置衝過去。“不準動我的人”就在棍子要朝着她們砸下去的時候,一道凜冽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隨着而來的就是一直破空而入的利箭,穩穩的落在剛纔要打殺狐小八的男人的腳邊。
綠狸此刻就那麼高高的坐在馬背上,他手上的弓箭還沒有收起來,他坐着那裡,雖然呼吸平穩,可是那凌亂的被風吹散的頭髮也能感知他是一路策馬狂奔回來的。鬧市的街上一路狂奔過來可行而知他是多麼着急着回來的。
“狸世子,你也看到了,她們不是人,是狐妖”有人就不理解了,他的妹妹連翹說是被狐妖迷惑了心智,那不成狸世子也是被狐妖迷惑了,分不清好壞,分不清敵我,也分不清人和妖怪了嗎?
他們雖然心裡不滿,可是臉上卻不敢表露出來,這是少年將軍,也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可怕的存在,他們一看到剛纔他射出來的利箭就知道,如果再稍微偏差一點不點的,他們的小命早就被交代出去了。
瘋和尚看到綠狸的出現,微微睜開眼睛,他看了一眼那邊幾乎就要快變成白色狐狸的狐小八,微微嘆了一口氣,這也是一段孽緣啊。就在衆人以爲瘋和尚會繼續施展他的法術的時候,他卻轉身朝着門口走了出去。
“狸公子,看在你的面子上,剩下的事情,我就不插手了”是的,他卻是不準備繼續幹涉他們之間的事情了,紅菱已經被他的法器籠罩之下打回了原形,要想再次修煉到現在的修爲,那也要看她的造化了。
至於狐小八,她原本就喪失了大部分的修爲,如果能逃過這次的劫難也是她自己的造化。因果循環,不過就是如此,看似最有好處的量浮生飛夫妻,卻不盡然。瘋和尚什麼也不說看了一眼現在的場景就轉身離開了。
他來的也快,去的也突然。綠狸可不管四周虎視眈眈不要饒過狐小八和紅菱的人們,直接騎着馬衝進人羣裡,大手一撈就把狐小八老進自己的懷裡,而紅菱,他也只是順帶丟在自己的馬背上。
他騎着馬再次從人羣裡飛快的奔出去。等人們反應過來的時候,綠狸已經帶着狐小八和紅菱消失在衆人視線裡了。“你們走吧”綠狸在一處無人的山路上聽了下來,他先是把紅菱從馬背上放下來,然後就是狐小八。
“綠狸,我們這樣走了,你和連翹會有麻煩的”光天化日之下,綠狸就那麼毫無顧忌的帶着她們離開,那麼後果也有可能就是代替她們去死。這樣事情,狐小八一想到就覺得心裡難受。“沒關係,”綠狸笑了笑,“陛下會看在我之前建立的功勞之上會從輕發落的”
他沒有告訴狐小八,他記得自己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片刻,他也救了那麼一隻白色的狐狸,可是他就是說了,狐小八不見得會相信。這樣就好。他不再看狐小八的身影,快速的跳上馬背,他一踢馬腹,就像一道風一般消失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