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真是覺得自己的所有耐性被母親磨光,爲何,爲何他都說了那麼多,母親還是不願意鬆口?
蘇櫻到底做了什麼讓她不能饒恕的事情?她怎麼就要一口咬定蘇櫻不放手?
就算,就算是三年前的那件事,可那也只是傳聞君詩墨縱火燒了傅婉兒,而她又在這件事發生之後湊巧消失,可縱火事件到底是不是君詩墨所爲,還有待追查,母親怎麼可以一口咬定就是她做的?
若這件事真不是她所爲,如今母親這般蹂躪蘇櫻,不是會讓她覺得委屈?
她本不該承受這一份折磨的。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且,母親怎麼不想想,以君詩墨與傅婉兒之間的姐妹情誼,她怎麼可能對婉兒做得出這樣的事情?
根本不可能!
母親怎麼就不能多爲蘇櫻考慮一番?
“好了!”
陰沉的嗓音傳入傅斯年與柳沁蘭耳中,傅如是冷着臉進來,“不要說了,一天天的吵什麼吵,煩不煩?”
柳沁蘭心知傅如是這麼說也是不願讓她與兒子撕破臉皮,遂轉過頭不再去看這一對父子——沒一個讓她省心的!
傅斯年被蘇櫻迷的神魂顛倒,她這個老頭子也開始撒手不問任何事,讓她做傅家家主,她如何就擔得起這個大梁?
誰又知道她這些年過的多累?
“出去吧,這裡有我。”
望了一眼傅斯年,傅如是開口,“日後若再敢頂撞你母親,我第一個不饒你!”
饒是傅斯年有萬千委屈要爲蘇櫻訴說,可在傅如是面前,他還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憤憤走出臥室,傅斯年隨即來到蘇櫻所在的房間。
“你來的正好,快幫我塗下藥。”
蘇櫻正在解衣塗抹藥膏,傅如是那一鞭子真不是蓋的,簡直比得上她膝蓋骨所受的傷,疼啊,不過好在,她已經能大致摸清他的脾氣了,也算是有所收穫。
可這傅斯年卻不樂意了,好好的身子來到錦園之後就被傅如是抽了一鞭子,攤誰誰不心疼?
所以,爲蘇櫻換好藥之後,傅斯年再度開口,“蘇櫻,咱們還是回去吧。”
“只今年不陪着他們過年,沒事的。”
待來年,他一定能查出三年前的真相,那個時候柳沁蘭也會逐漸接受蘇櫻,屆時再回家過年不也可以?
蘇櫻非在這個節骨眼上留下來受折磨做什麼?
“傅斯年,我警告你,你再說回去的話,我就跟你生氣了!”
揮揮手裡的小拳頭,蘇櫻說的很是認真,換好了衣服又對他說着,“咱們不是都說好了嗎,這一次爭取得到伯父伯母的喜歡,這對你我的未來都是有好處的,你怎麼就聽不進去我說的話呢?”
“我都說了不介意伯母對我做任何事,你怎麼還跟我較勁?” щщщ▲ ttkan▲ C○
“我是認真的,再跟我提回去這件事,我真跟你急。”
眼下考驗她的人不止柳沁蘭一個,還有傅斯年,她如何能在這個時候打退堂鼓?
這一次,就算是死在錦園,她都要賴在這裡不走——
她一定要讓傅如是承認她這個兒媳婦!
“蘇櫻,你不介意,我介意。”
將蘇櫻擁在懷裡,傅斯年沉沉嘆了一口氣,“你可曾想過我的感受?”
“你可曾想過我看到你受委屈受欺負心裡是何滋味?”
“煎熬,這是一種煎熬啊,蘇櫻,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讓我這麼難過?”
“嗯?”
“不可以這麼過分,不可以只考慮自己的感受,多爲我想想,好不好?”
“我們回去,好不好?”
蘇櫻也嘆息,這傅斯年的性子,還真是跟她一樣執拗呢——“好了,咱們先不說這個,你過來把這個吃了。”
拿着一顆白色藥丸和一杯清水,蘇櫻將其遞給傅斯年,“這是我出發之前蕾蕾給我的備用藥,說是對傷口癒合你奇效。”
“剛剛我已經吃過了,你身上也有傷,快吃一個。”
傅斯年根本不在乎身上的傷,可拗不過蘇櫻,只得吃下,喝了些清水潤了潤嗓子,傅斯年纔要說回去的事情,頭腦一陣發昏。
“蘇櫻你——”
竟然給他吃安眠藥!
傅斯年決定,待他醒來之後,決不饒她!
蘇櫻吐舌,沒辦法,有傅斯年在,她只能通過這種方法接近柳沁蘭,若一直有他橫在中間,柳沁蘭對她的印象只會每況愈下,她決不能任由這個勢頭髮展下去。
爲傅斯年拉了一牀被子蓋上,蘇櫻輕輕吻了一下他的額頭,“斯年,保佑我會得到伯母的喜歡。”
深深吸了一口氣,蘇櫻再度望了一眼傅斯年,這才走出臥室,來到一樓廚房,果然在那裡找到李管家。
“李叔叔您好。”
笑語嫣然的與李管家打了一個招呼,蘇櫻道,“過年了,錦園也空了,李叔叔,我來幫您吧。”
李管家心知柳沁蘭對蘇櫻的態度,所以只道,“不用了,我一個人做就可以了。”
“少奶奶你去休息吧,若是讓少爺知道我讓你在廚房忙碌,我一定會受訓的。”
“怎麼會呢?”
蘇櫻笑容甜美,已經接過李管家手中的新鮮蔬菜,“有我在,斯年不會說您什麼的。”
“李叔叔快來告訴我,今天要做什麼吃,該怎麼做。”
“我還是頭一次下廚房,李叔叔千萬不要怪我手拙哦。”
收買李管家,是蘇櫻的第一個計劃——他該是如慕北般的存在,一直跟在傅如是身邊多年吧,只要能與他打好關係,定能爲她帶來源源不斷的內部消息。
有關傅如是和柳沁蘭的消息。
只是,身經百戰的李管家也不是那麼容易被收買的,當即便道,“少奶奶,我知道你想從我這裡獲取有用消息。”
“可我既是老爺的人,便不可能倒戈站在少奶奶這一邊。”
“所以,恕我無能爲力了。”
蘇櫻有些不悅的崛起小嘴,第一個計劃就夭折了,還真有些不開心呢,可緩了緩,她又對李管家說着,“李叔叔,您說的不錯,我想與您打好關係,是爲了獲取更多的有用消息。”
“可您也只說對了一點。”
“另外一點您沒想到的便是,我是真心實意的想爲伯母做一頓飯。”
“畢竟,若不是因着我的出現,伯母也不會昏倒,不是嗎?”
“所以李叔叔,您就做一次好人,指點指點我該做些什麼孝敬伯母,好嗎?”
“我想,這該不算是越界,伯父也不會難爲您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