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玦,她在喊皇甫玦,她到底與皇甫玦有着怎樣的關係?一條一條混沌不清的感覺在他的腦海中盤旋着。自打再次見到她時,他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不知道是什麼,只覺得一日不見她就有些落寞,後來當她被皇甫玦就走時,他的心裡頓時像被掏空了一般。如今,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再次迴歸,可他卻清楚的聽到了她在昏迷中不斷的叫着皇甫玦的名字。一個女人,會在昏迷中叫着一個男人的名字,這會代表什麼,她身上所穿的大紅色喜服,又說明了什麼?難道,她是和皇甫玦成親時遇到了什麼事情,纔會跑到這裡嗎?
這裡還是地處太啓的國界,離皇甫玦的府邸很遠,以她個人的能力,跑這麼遠不太有可能。他正在尋思着,忽聽得崔嫣然在叫,“水,我好渴,給我一點水喝!”
納蘭託端着碗走到牀邊,扶起崔嫣然,將水餵給她,她很虛弱,喝水時斷斷續續,溢出來的比喝進去的還要多。見到這種情況,納蘭託便衝外面喊道:“來人呀,給我找一把勺子。”
進來的人正是珀魯索,他將勺子遞在納蘭託的手中,還特意看了一眼他懷中的女子,頓時,有些訝然,“大王,大王,她,她……”
納蘭託斜他一眼,“有話就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大王,她很像一個人!”
“哦?像誰?”納蘭託挑眉問道。
“很像上次我俘虜的那個小子!難道他們是兄妹不成?”
納蘭託本以爲他會認識崔嫣然,卻豈料他只這麼說了一句,他失望的罵道:“你真是個蠢貨,你沒有發現她們是同一個人嗎?”
珀魯索更驚訝了,“難道說他男扮女裝?”
納蘭託快被氣炸肺了,“是女扮男裝!”
珀魯索這才反應過來,“怪不得,我說這小子怎麼會女裡女氣的!原來是這樣呀!”
納蘭託白他一眼,“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珀魯索見他對崔嫣然居然如此親近,忍不住插嘴道:“王,你對她也太好了,她只不過是昏迷了嗎,往臉上潑點水就會好的。”
“你給我出去,我的事何時要你來插嘴了?”納蘭託發怒了,衝着他大吼道。
珀魯索深知他的脾氣,慌忙離開了。納蘭託用勺子小心翼翼的喂着崔嫣然,非常耐心。整整一碗水,就這樣慢慢的全部喂完,崔嫣然這才滿意的繼續睡着了。
早朝之上,皇帝似乎特意爲難皇甫玦,但凡他提出的每一個建議,都被皇帝否決了。下朝後,他去找皇帝,但是皇帝卻不見他,他心情鬱悶到了極點。
他想可兒,很想,非常想,但是可兒的下落卻沒有人知道。所有知情的不知情的,都以這爲禁言,一個字都不提,好像可兒憑空消失了一般。
太陽落山了,華燈初上,大將軍府內,玉陽一個人坐在偌大的桌前,滿桌的珍饈,卻一口都沒有動。玉陽望了望窗外,嘆了口氣,吩咐道:“都撤了吧!”在一旁侍立的丫鬟們收拾好碗碟,魚貫而出。
又是一個難熬的夜晚,每天都是獨守空房,這樣的日子,何時會是盡頭?正在悲憫之際,聽得有人在敲門,“公主,駙馬回來了!”
玉陽心裡一緊,不知是該喜悅還是該悲傷,門開了,兩個丫鬟扶着皇甫玦進入了臥房,玉陽剛一迎上去,一股沖天的酒氣撲面而來。她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怎麼會喝得這麼醉?
皇甫玦躺在牀上,嘴裡哼哼唧唧,“給我酒,我還要喝!”
玉陽對丫鬟說道:“快去煮些醒酒湯,再端些熱水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