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067

古溪巖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擺了擺手示意讓她出去,面色鐵青。

艾溪眨巴眨巴眼瞧着大姐姐出了辦公室,眼裡滿是迷惘:“本來就是爹地的艾溪啊!”

從小穆瀟瀟就已經告訴了他古溪巖是他的爹地,他也一直是這麼認爲的,當見到古溪巖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那是照片上的爹地。

古溪巖低頭看了眼他寫的東西,兀地從他手底下抽走,拿在手中,嘴角不由的抿出一絲笑意來。

不過只是瞬息,笑意已經收斂,轉而拿起文件問艾溪道:“這些都是誰教你的?”

三歲的孩子,不僅能雙語翻譯還能正確的寫出來,這種天分不是說華籍住美國就能一目瞭然的。

“媽咪教的啊。”艾溪咧嘴一笑,仰着頭看着他:“媽咪以前下了班就會教艾溪唸書,還會教艾溪畫畫,媽咪知道的可多,可多了!”

他一邊說還神色並茂,雙手劃開比劃出很大的樣子,看得人想發笑。

古溪巖皺了眉頭,將文件在放在他面前,轉而指着他吩咐道:“就在這裡好好寫,不許亂跑。”

艾溪重重的點了點頭,古溪巖這纔跟着出了辦公室。

一人說當做是旁人諂媚的話,兩人說未免就有些古怪了,爲什麼所有人都說艾溪是他的兒子。

“古總,這是城南建築的策劃案。”剛邁出辦公室,杜克已經拿着文件迎了上來,一看古溪巖行色匆匆,便靠在了一旁,讓他通行。

古溪巖見杜克,也跟着駐步,心想問旁人不如問杜克,杜克在他身邊多年總比別人要靠譜。

接過文件在手,他看了看沐佳佳逃也似的跑開,眉頭又緊了幾分:“杜克,你說說,艾溪真的有那麼像我?”

問出這句話,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艾溪是穆瀟瀟和顧淮柯的孩子,怎麼可能像他?哪點像他?

杜克詫異的看了他兩眼,沒想到會從他的口中聽到這種疑問,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古總,您平常不照鏡子的麼?”

“嗯?”古溪巖鼻音表示了自己的疑問,照不照鏡子和這個問題有什麼關係?冷眼看着杜克拉下了臉:“你什麼意思?”

杜克清咳了兩聲,忍俊不禁:“古總,這個問題只能問你自己啊,你要是照鏡子的時候將艾溪帶上,看鏡子裡的人到底像不像。”

說罷,杜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古總,知道一葉障目麼?”

留下這麼一句話杜克已經沒了身影,古溪巖扭頭看着杜克的背影,咬牙切齒,這個杜克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情緒突然又平靜下來,一葉障目,他當然知道。

杜克往前走了幾步,恰好看到沐佳佳一溜煙轉過了拐角,當下心裡仿若壓了什麼東西,憋的難受,擡起步子跟了上去。

古溪巖的下意識裡一直將艾溪當作是顧淮柯的孩子,憤恨,嫉妒,讓他忽略了艾溪的本身,偏執的以爲艾溪就是顧淮柯的孩子,就算旁人說像他,穆瀟瀟說是他的孩子的時候,他也只當作了一種譏諷的話。

推開了門,看着艾溪正埋下小腦袋瓜,在紙上寫寫畫畫,俯視而去,確實好像有一種看着縮小版自己的錯覺。

“艾溪。”他輕輕的喊了一聲,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語氣柔和了許多。

“爹地。”艾溪應道,擡起頭來,燦爛的笑意,純粹的像是一輪晨曦的陽光。

在他的眼神裡,他似乎看到了穆瀟瀟的影子,看起來讓人討喜,同時心裡又彷彿有微微的疼痛。

蹲下身來,他做了個擁抱的姿態:“艾溪過來,爹地帶你去洗手間。”

鏡子裡,一大一小,他抱着艾溪在懷裡,看着鏡子裡倒影出的人影,大眼瞪小眼,眼睛都快看花。

艾溪擡起手來揉了揉眼,滿是不解:“爹地帶艾溪來洗手間爲什麼就只照鏡子,好睏。”

說着擡起小手來掩住嘴打了個哈欠,哈欠打到一半,古溪巖已經抓住了他的手,一本正經道:“別動,看鏡子。”

艾溪嘟着嘴,眉頭皺了起來,看着鏡子一副氣呼呼的樣子,他不懂爹地今天是怎麼了,奇怪的不像他了。

古溪巖兀地愣住,鏡子裡生氣的人,那小小的臉帶着嬰兒肥,像是一個包子的臉上居然和他動氣的時候神相似。

一瞬間,腦子裡仿若思緒滯帶了片刻,喉間乾澀,忙將小艾溪放在了地上,清明過來,腦子裡又炸開了一個問題。

“艾溪真的是他的孩子?”

他不敢相信,也不想去相信,如果艾溪真的是他的孩子的話,也就是說他當初拖着不給艾溪做手術,那是差點親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不可能!

一股氣血涌上心頭,他趕緊扶住了洗手檯,擡眼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鏡面上的燈光讓那張臉顯得有些蒼白。

三年前穆瀟瀟離去,三年後帶着一個孩子回來,要他怎麼去相信這個孩子是他的,分明是顧淮柯的孽種!

“爹地,你怎麼了”艾溪覺得莫名其妙,軟軟糯糯的聲音問道,伸手拽他的褲腿,有一下沒一下的扯着。

古溪巖突然像是神經敏感,趕忙跳開,盯着艾溪喝斥道:“不準碰我聽到沒有!”

回到辦公室,艾溪已經受不了襲來的睏乏,小個頭窩在意大利訂製的沙發裡睡着了,均勻的呼吸,緊閉着眼,枕着手睡得很香。

古溪巖走上前,仔細的打量了他許久,終是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蓋在了他身上。

“古總,知道一葉障目麼?”

耳邊回想起杜克的那句話來,他蹲在沙發跟前良久,擡手來將艾溪的頭髮拔了一根,沒有驚醒他,這纔回到了辦公桌前。

是不是還得科學說了算,就算像也根本說明不了什麼。

“杜克,到我辦公室一趟。”他撥通了電話,那不足指頭長的髮絲脆弱而柔軟,被他捻在手中,轉了轉。

杜克進辦公室的時候正見古溪巖捻着一根頭髮正發呆,敲了敲辦公桌問了出來:“古總這是考慮清楚了?”

看他手裡的頭髮,杜克已然猜到了他的心思,其實未知不僅僅會讓人感到害怕,更多的會讓人覺得好奇。

就像現在的古溪巖,艾溪的身世對他來說是未知,他除了害怕確定DNA後發現艾溪根本和他一點瓜葛之外,更想知道艾溪骨子裡到流動着誰的血。

“嗯。”回過神來的古溪巖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決定,將髮絲送到杜克面前道:“這是艾溪的頭髮,你小心保管。”

杜克揚起嘴角來,小心翼翼的接在手裡,深諳要古溪巖做出這樣的決定來是多麼的不容易。

他太清楚古溪巖的性子,認定了一件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偏執到了骨子裡,這次居然因爲旁人的議論讓他改變了主意。

見杜克接過了艾溪的頭髮,又擡起手來在自己的頭上拔了一根頭髮:“你儘快到醫院辦妥這件事。”

杜克點了點頭,轉身離去,本來是伸手去拉門,房門已經從外打開來。

路菲嚇了一跳,差點和杜克撞了個滿懷,而杜克也後退了一步,護着手裡的兩根頭髮謹慎的看着眼前的路菲。

“原來是杜克,嚇死我了!”路菲誇張的撫了撫胸口,長吁了一口氣,眼尖的瞟了杜克一手一根頭髮,心裡一凝,突然明白了什麼。

再看窩在沙發裡熟睡的艾溪,越發感覺到了不妙。

難不成古溪巖這是要……

她不敢往下深想,如果古溪巖確定了艾溪的身份,那她豈不是完了,一點機會也沒有?

“你來做什麼?”古溪巖看着路菲來,眉頭緊蹙,路菲來居然也沒人通報,就這麼讓她大搖大擺的進來了!

“溪巖哥!”路菲從思索中回過神來,立馬換上了一副笑靨如花的面容,踩着七釐米的恨天高就往古溪巖身旁湊過去:“溪巖哥,我來看看你啊!”

古溪巖給了杜克一個眼色讓他趕緊出去,旋即這纔將目光落在路菲一張笑顏上, 面色鐵青:“我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你以後不要隨意出入。”

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他現在是個有老婆的人,穆瀟瀟不在的時候,他可以當路菲是穆瀟瀟的替代品,隨意消遣。

但是,現在,他已經不需要路菲,該劃清界限的就劃清界限。

“溪巖哥,你怎麼可以這樣,難道就不能見你了麼?”路菲笑意收斂,眼底眸光暗淡,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看着古溪巖,實則心底已經妒火三丈。

自從有了穆瀟瀟,古溪巖對她的態度始終不冷不熱,到現在幾乎是形同陌路。

要不是因爲侯三的事情,她今天也不會來,每次都是自取其辱她也累了,深諳穆瀟瀟若在一天,古溪巖就不會回心轉意。

“好了,你看到了,該走了吧!”古溪巖絲毫沒有憐香惜玉,手中整理着文件直接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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