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這姿勢怎麼這麼憋屈?沒學過?”雙腳與肩同寬倒是做的挺到位,只是這角度怎麼都旋轉不到位,身體前傾重心前移也被她弄成了後仰,球拍都要落地了。
真不知道這個樣子要怎麼接球,球擊打過來的時候,恐怕她還沒有意識接球就被球風給嚇着了,然後光榮的被擊中,最後就是不知道是她打球還是球打她,亦或許是球被她心心相惜了。
說道這,安心就難看,尷尬了。
昨晚一屁股挪到他的作爲上還信誓旦旦,技術只比李娜差一點,比費德勒差兩點。豪言脈脈,有時候心情好點能來個升級版蛇球,心情不好的時候來個跳躍式外旋發球。
這明擺是忽悠他的,她現在連個發球姿勢都記不住,其他的就更別談了,簡直就是扯淡。
“哪裡,哪裡,你絕對聽錯了。我說的是我在夢裡面學過的,然後想要把理論應用在實際上,學者說過,實驗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方法!即使周公託夢,解了夢也不大可信,上了手,揮了拍才能說會打。”唏噓不已。
喬然真是哭笑不得,“你要是少說幾句話,把你深藏不露的胡說八道、弄歪道理本事不遺餘力的搬到學習揮拍上,就算不能成爲費德勒的師妹,也能臨時抱個佛教,當個初級菜鳥。”
他雙腿往前一伸,踢開安心略有併攏的雙腳。雙手往肩膀上一壓,然後手固定在她腰部,帶着她重心前移,他腳側抵住她的腳尖,防止她向前摔倒,“好了,下盤功夫到了。現在就是握拍了,我看你就來個東方式正手握拍也就夠了。這個會嗎?”
會!
會個毛線!她終於想起來上體育選修那會她幹嘛去了。反正正事沒學到,專門跟老師調侃去了。
這老師長的倒有幾分傲人之姿色,雖不及潘安貌美,當他的小童也綽綽有餘,更何況他們專業號稱是恐龍集中營,人無完人,人不可貌相,比比皆是。
滿地盡是破碎心,有了個相對能帶着有“色”眼睛去看的,當然是迫不及待勾肩搭背。她倒是講究幾分矜持,不想其他人,哼!扭腰的,崴腳的,岔了氣的,頭痛腳熱的。
怎麼這麼多稀奇古怪的病就都冒出來了。
她揮拍的時候就在想,這拍子要是能一次性把這些花花蝴蝶全部殲滅了就是人生一大快事。但是事實總是殘忍的,總是一層一層又一層的傷透了她的脆弱小心臟。
喬然戳戳他的脊樑骨,看着她滿臉不甘急予控訴,忍不住的難得的勸說,“球技不好不是你的錯,要怪就怪你生的不好。”
“……”
“好了,我們繼續。你不是爲了那幾百塊的獎金豁出去了嗎?那你就先揮拍一百次,自己數,我在旁邊聽着,監督你,免得你遺漏因小失大。對了,揮拍完了之後在顛球一百個,我看這樣就差不多了。勉勉強強能夠上臺。”喬然自顧自的做了決定。
一百次揮拍,一百次顛球?手不給斷了,還怎麼打球。
不過,聽他的話,他倒是很懂網球嗎,還知道姿勢還有動作。昨兒還騙她說什麼不會,要她教學,要是明天主動教他他就上。她還主動獻身,這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反倒被他教訓了一頓,得不償失。
這個陰險狡詐的資本家!現在真的是越來越囂張了。安心神情哀怨的逼近他,問他,“你就會打網球對不?”
“我什麼時候說過不會了?”繞了繞護腕,喬然雲淡風輕的回答。
安心暴跳如雷,“你既然會的話,還需要我交?你這不是存心拆我的臺子。”
“我拆你臺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做熟了也就順手了,怎麼都忍不下來。”彎腰從網球筒裡拿了一個新球出來,捏了捏試了試手感感覺還不錯就在地上拍了兩下,“這是一種自然的慣性,久而久之怎麼都改不了了。就比如你現在被我敲打習慣了,基本上該怎麼反抗也就忘記了,只知道傻愣愣的在心裡詛咒。”欺近身子,細長的眼睛挑了挑,盯着安心的眼睛,露出淺淺的笑容。手上捏了捏安心的手腕,“現在你又在腹誹些什麼?不過,不要緊,晚上我會讓你坦誠相對的。”
話畢,把網球套子往板凳上放着,旋身進了場子。
成石化的安心真是無法形容現在的心情,一會如滔滔江水滾滾激流拍打着岸邊礁石,層層水花激起千層浪蝶,一會又好像有千萬只小螞蟻咬着心臟,碎碎亂亂的麻帶着點癢,絞着心口說也說不出來。即討厭這種感覺,但是又涌出絲絲的甜蜜感。
明眼着是一種被壓迫的行爲,但是透了外層看裡面又像是被寵到了極致。
她一屁股坐在板凳上,開始回味這種感覺。
真是新鮮的很,反倒現在對於他的欺負一點怨言都沒有。
“乾坐着,等奇蹟出現啊?安心,我打的球你要是能接住一個的話,我就單獨獎勵你。”
“嗯?”這麼好,不過這個獎勵如果是錢的話就算了。他的銀行卡都在她手上,還愁個什麼?她想要這個比賽贏的錢是有私心的,也不想用他的銀行卡。
喬然神秘莫測的一笑,諱莫如深,眸子一眨,“當然是很驚喜的獎勵。”
這個獎勵應該會讓她欣喜若狂,也值得讓他欣喜若狂。這可是他和言西商量了好久才計劃好的,可要給她一個大驚醒。
喬然給的驚喜,倒是可以期待一下,這個人一向對於浪漫的事情不屑話時間去做。寧肯在幾秒鐘之內來個秒殺十幾萬也不肯多話功夫在這個上面。
“要真是驚喜我就期待了!不過我喜歡你先透露一下。”安心眼巴巴的候着,把下巴墊在網子上面,星星眼又出現了。“嗯,如果你不想透露也行,只要保證我倒是真能吃一驚也行。”
喬然輕笑,“可真是糾結。”
……
一個小時拍了幾次球也就過去了,其他員工陸陸續續的來了。
喬然雙手插在褲兜裡,瀟灑的站在網球場外,和其他幾個高層正在討論剛纔的動作秋季的失誤以及改善的地方,傅傑就跟老母雞一樣跟在喬然身邊時刻做一個忠實的包圍。
陳紅嘴裡“喂喂”兩聲,拉着安心就往角落裡走。
眼神往喬然那邊送了送,勾着安心的手臂,“我發現總經理現在是接了地氣,竟然跟他們討論起球技的問題了。”
安心嗔了她一眼,假裝很憤怒的樣子,拍了她的手臂,“你這說的什麼屁話!接什麼地氣,只不過現在是有了人氣,不在那麼的生人勿進了吧。”
“啊啊!是是是,你說的都對。反正我跟你說的事不是這個,我說的是傅傑助理,怎怎麼跟老母雞一樣,護犢情深啊,你要小心點。他可能對老闆產生了強烈的佔有慾。”
越說越離譜,安心都不忍心繼續聽下去了,這陳紅未免想的也逃過深遠了。歪七扭八的思想,難怪她男朋友被整成了一個妻奴,要總結原因的話,怕是可以全部歸結在陳紅的身上。
陳紅伸手在安心眼前晃了兩下,掃了眼四周。壓低了聲,“你別不信,我還真警告你了。”
“去去去,一邊涼快去。”安心哼一聲,陳紅眉飛色舞的八卦樣子還真是欠揍。安心對她招招手,“你們銷售部現在據說是被下了降頭,一旦有人做了這個位置,都是三天熱,時間一過,該歸爲的還是歸爲了。這位置不好乾啊。”
你說到這個,陳紅興趣更加濃厚了,聲音都提高了幾個調,這會倒是不怕被有心人聽見了,兀自不停了開始說,“你走後,部門又來了個相信周易五行八卦的職員,嘖嘖,把桌上的東西擺了個陣型,據說是防小人用的。”
“呵呵,這個人是在李菲來之前還是之後?”要是之前來的話,怎麼就不給李菲看看面相,給她也擺個陣型防災呀。要是之後來的話也是有先見之明的,知道這銷售部門的風水不是很好。
“之後,我們銷售部中了邪,人員都是流動形的。”
“那倒是,流到不同的部門去了,你呀!就期待哪一天也讓你流動,變成蜿蜒的小溪游到上流去吧。”安心開玩笑說道。
陳紅炸了毛,“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這麼好的運氣被總經理看上了。再說了,要是真升的那麼快我還當心摔的更狠。”
“你就守着你的小職員好好幹吧。”
“那是當然。”
……
深冬的寒風颳的越發激烈,c市的冬天好似一夜之間甦醒了過來,樹枝吹的搖擺不定莎莎作響,路上行人腳步都加緊了,裹緊了身上厚實的棉衣。光禿禿的樹頭也顯得寂靜而蒼涼,偶爾兩片孤單的樹葉還掛在樹梢不知道是去還是留。
安心勾着菜菜的手臂,連連往自己懷裡揣,把凍紅了手塞進菜菜紅色的羽絨服裡。年後安心知道菜菜也忙了起來,跟着公司裡面的一個資料比較老的同時實習,每天跟單簽單。
忙的焦頭爛額,不過風險報酬很大。菜菜最近一個月完成了幾筆大單子,提成大概有六萬元,樂得她跟中了福利彩票的頭等大獎。到處散錢請人吃吃喝喝,當然安心攬了其中很大的一份額。
宰了菜菜的一件皮衣後,決定到多多家裡拖着她出來去吃自助餐。是一家新開的店,龍蝦海鮮不限量供應,個頭也大,還有肥美的三文魚,宣傳冊上面拍的照片色澤鮮豔,引人食指大動,躍躍欲試。更何況還供應了哈根達斯冰激凌,大冬天裡面吃反季節性的東西是最對胃口的。
大熱天吃火鍋和冬天裡面吃冰淇淋,冰涼一下的感覺讓整個腸胃都蠕動了一番。
吃火鍋的時候,菜菜喊了另一個女聲,好像是跟她一個宿舍的,很對她的胃口,相處起來很好,索性大家就一塊來了。
三個女人一臺戲,這邊四個人可就是一出大戲了。
安心也明白了什麼叫對她的胃口了,同來的姑娘叫劉芳,好脾氣神話都敢講。
“安心你是新化的啊?”
“是啊。”安心夾了一塊肥瘦相當的五花肉在鍋裡涮了一下。
劉芳立刻崇拜的看着她,“可真有能力,當時我投了簡歷到新化的,接過連人事部面試的通知都沒有收到,完全打擊了我的自信心。”
菜菜接話,“你別吹她了,要知道她可不是一般人。再說了,要真想進新化還真要憑些本事,成績和畢業的學校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能力。我可不是貶你啊,劉芳。”
安心哼了她一眼,從她餐盤裡搶了龍蝦過來。
劉芳放了叉子,“我當然知道這個道理,我想要進去的時候還是打聽過了的,沒有一兩年的經驗想要進去很難。不最近我聽老闆說,新化最近幾天股票波動很大,漲跌弄得人心惶惶的,手裡持有的人都不知道是買進還是賣出。”
安心想了一想,問,“你買了新化的股票沒?”
劉芳點點頭。
“那就不要輕舉妄動。”反正這幾天波動很大,陳紅就跟她研究過,他男朋友在炒股票,買了不少新化的,每天盯住了大盤,這幾天都是電腦不離手。新化有喬然撐着,安心絲毫不懷疑新化股票會漲上去。
吃了自助餐,他們幾個想着去喝幾杯。安心這幾天心情好,喝點小酒就當助興。
攔了出租車,四個人上了車就到有名的酒吧去溜達,t吧一向是有錢人進去玩的,今天菜菜買單他們也就放開了膀子玩,邊看稀奇邊長見識的進去了。
dj的聲音放得特別大,舞池中間有很多人都在跳着舞。
安心掃了眼這裡的裝潢,酒吧特別的大,頂上都裝着水晶的吊燈,整個大廳五彩的燈輪流轉換光彩奪目,牆壁上的掛着的是梵高等歐洲文藝復興時期藝術家的傑作,還有安心一直欣賞不了的那副意識流的吶喊,嘴巴扭曲,整個人處於歪斜狀態的人。
菜菜拍了安心肩膀一季,笑嘻嘻的說,“這畫肯定都是贗品,想當初我選修課的時候還上了幾節關於鑑別真畫假畫的課。這裡的東西我這個菜鳥還是能看出來的。”
安心他們選了一桌離舞池不遠不近的地方坐着。
“我還是第一次見裝潢的這麼漂亮的酒吧,這麼復古的吊燈和旋轉樓梯,如果不看這個中央的舞臺我都覺得這是中世紀哪個王公貴族的城堡。”
“你還真說對了,這裡確實是仿造某個侯爵的城堡建造的。你看樓上那一層,房間的門上都雕刻了中世紀特有的圖案,嘖嘖,要是我有錢恨不得就住這樣的房間。”多多喝了一口雞尾酒如是說。
周圍開始瀰漫着鄉村音樂的小調,跳舞的人也換了姿勢,邀請了旁邊的女士或者男士一起跳起了華爾茲。
“我聽說,樓上這層房間都是可以出租的,嘿嘿,租了用來做什麼就不用我多說了。你們應該能猜到的。”
菜菜和安心同時嗔了她一眼,讀書讀多了還是真麼樣,腦袋裡面都裝着這些東西。但,安心也很有興趣的想知道像這些房間裡面的裝潢佈置是怎麼樣子的,是不也和外面這些意識流文藝復興時期的畫作交相呼應,還是已經配備上了現代都市城市化的設施。
菜菜拉着劉芳的手,眼睛看向安心:“走,親愛的,我們也跳舞去。”
安心推了她一下,“我先給喬然打個電話,我還每個講今天晚上晚點回去。”
菜菜說:“你真是個聽話的小寶寶。”
安心說:“是啊是啊,你好好玩。”話鋒一轉,對着多多:“你也去啊,多多,別老是埋在題海里面,人會傻掉的。”
小舞臺上來了一個高瘦的女生,穿着一件舊式的皮衣,酒紅色,襯得皮膚很白皙。下身穿了一條破洞的牛仔褲,腳上瞪了一雙大地色的機車靴,人顯得很朋克很搖滾。安心看着她很瘦,覺得上來肯定唱那些輕聲的歌曲。可沒想到,一開口就震撼了她,悠遠的聲音唱着格萊美得住的歌曲,**部分震撼了安心,獨特的嗓音,真切的感情流動。
搖滾的女生在這這樣一個歐式藝術舞臺,唱着這樣一首的歌曲,高亢的聲音狠狠的砸向心裡。
愛人如你,你心有所屬,找到真名天女步入結婚殿堂,美夢成真。
前幾句安心聽得很有感觸,只是這最後一句似乎不符合她,沒有她、沒有比較。
最後一個婉轉長音結束,安心好不吝嗇的給出了掌聲。
這個時候,手機的鈴聲響起。
聲音太過嘈雜,安心已經聽不清楚鈴聲的歌詞,只有褲兜裡面的震感。
“喂?你等等我換個地方再跟你說,這太吵了。”
從人潮擁擠的酒吧裡出來,光線只能打在安心的背後,但是絲毫掩飾不了她眼底的笑意。因爲酒精的緣故,眼睛裡面也是氤氳一片,充斥着滿滿的幸福感。
聽到那邊的回聲,嘴角的笑意盪漾開來。
好像幸福的賣火柴的女孩賣出去了一籃子的火柴,今天晚上終於能夠安安心心的睡個溫暖的覺。
“怎麼這麼鬧?”聲音裡面有些不疲倦,比起安心的激動真是千差萬別。安心料想他是因爲公司的事情又煩躁了,正如劉芳之前說的,新化的股票這幾天都是極其不穩定。他疲倦可想而知。
安心溫柔解釋,“菜菜和我一塊玩,我正準備跟你說我今天晚上晚點回去。”
他說,“嗯,好,這麼鬧騰。她帶你去了酒吧?”
真是精明,“是啊。”
“少喝酒,有事給我來個電話。”
安心咯咯的笑起來,“你也是,你回家了嗎?”故意把這個家字咬重了音,興許是因爲剛纔聽了歌曲的緣故,他會找到他的真命天女,然後和她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他會和她步入婚姻殿堂嗎?她們的公寓就是家,溫馨與愛情的凝聚地。
那邊的聲音停了半晌,安心的心就被懸在真空中多久。他肯定也是聽出來安心剛纔強調的那個“家”字,他是那麼的精明,安心絕對相信,他聽出來,懂她的意思。他會給她什麼樣子的回答?她期待。
“嗯。”溫柔,這一次絕對是溫柔的聲音。
安心心裡甜蜜蜜的,“好吧,就這樣,拜拜。”
掛了電話很久,安心握着手機都沒有動作,吸了幾口涼涼的空氣,從鼻腔到胸腔,人清明瞭許多,有的時候冰冷的天氣反倒可以給人清醒。冰冷的天氣不一定是壞事,就好像,頭年冬天很冷的話,預示着第二年疾病不會那麼多,天冷,病菌受不了低溫是會被消滅掉的。
安心想要喝一點烈一點的酒,酒保明白一笑。調酒小弟手指翻飛弄得人眼花繚亂,一杯七色彩虹美輪美奐的出現在眼前,她眼前一亮,嘖嘖稱奇,“真漂亮,你這練了多久啊?”
“不就,才一年而已,這個技能差不多調酒師都會了。”小夥子很熱情,給安心送了一杯他自己偷偷研製的一種酒,還暗暗囑咐安心千萬不要說出去了。
安心喝了一口,衝他眨眼睛表示明白。
利於工作時間弄自己的私人調酒,被發現了被罰錢或者違反其他規定,都是讓人很不愉快的。
安心眯眯眼,回味酒的酒勁,舌尖上的細胞都跳躍了起來。
一口酒剛吞下,菜菜就從後面狠狠拍了安心一下。
“做什麼?”安心差點沒把這口酒嗆到氣管裡面。
臉色焦灼,二話不說,菜菜就拉着安心往舞臺側邊走過去,安心扯開她的手,對她突如其來的表現很不滿。
“你知道我剛看誰了?”
“看誰了?”
菜菜又拉上了安心的手臂,總是卯足了勁非要把安心弄過去,臉色變的很臭,弄得安心很奇怪,“喬導啊!而且他和一個女人一起上了上面那層樓。動作很親密,喊你趕快過去看看。”
喬然?她不是才和他通完電話,他不是說已經回家了。
“你沒有看錯?”
“絕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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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