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壞壞的笑臉,迅速扣緊剛想離開人的柔軟腰肢,眯縫着閃閃發亮的眼睛,彎彎的,像是夜空裡皎潔的上弦月,葉賀濤俯下身飛快地在她紅脣啄一下,死皮賴臉地叫:“你不陪我去,我就不走了,守到你下班!” Wωω•ttκǎ n•¢Ο
“你…”
烏黑的眼眸閃着執着光彩,爲了自己的安寧,滿頭掛着黑線的容蕊芯神色鬱悶之極,嘟起紅彤彤的小嘴微惱地睨着眼前的人,最後乖乖地屈服在他的惡勢力之下,幸好是午休時間,看樣子,唯能犧牲掉她的午休了!
與外面的值班護士打聲招乎,脫下白衣大褂的人只好陪他去喂肚子,正好剛纔吃得不多,否則,看着別人在自己面前吃美食,是一件多麼苦逼的事情!
如願以償,心花怒放的葉賀濤不禁洋洋得意起來,他現在知她的吃軟不吃硬的個性,臨走時還來一招順手牽羊,帶走葉大少最看不順眼的東西。
由於上午沒在辦公室,用過午餐的孫海洋同樣放棄了午休的時候,此時全神貫注地閱讀患者的病歷和各類病菌的解注論點。
倏然間,放下手頭的資料,鬼使神差的擡起頭來,正好瞄見玻璃窗外走過兩位熟稔的身影,其中一人手裡竟然是拿着自己的石蘭花,平靜的眸底瞬時掀起一陣陣洶涌的風浪。
剎那間,對方凜然的眼神毫不客氣地直射進來,兩道閃電般目光穿透玻璃窗空中激烈碰撞,霎時,硝煙瀰漫!
隨之,在他冷冽的目光注視下,孫海洋那株最爲珍貴的白蘭花被人攔腰折斷,以拋物線的手法直接投進了垃圾桶!
“你丟什麼東西?”
“沒什麼,是不要的垃圾!”
刺耳的對話聲傳來,眼鏡後的眸光越來越陰霾,俊美容顏露出冷冰冰的笑意,‘啪’的一聲,手中的圓珠筆斷成兩截,就如剛纔的那株石蘭花。
正正規規在醫院上班近半個月,容蕊芯每天早上都會準時準點收到鮮嫩的各種顏色的玫瑰花,不多不少,每天都只有三朵。
“我的好心情,全由你決定!”喜笑顏開的容蕊芯放下自己寶貝的玫瑰花,喃喃地說了一句,又開始新的一天。
剛開始的前兩天,容蕊芯的上班時間都是閱覽各種特殊的病歷,由於醫院掛出去的職位是內科教授醫師,真正需要她看病的患者並不多,大半個月之後,也只不過是幾十來個病人,而且都不是什麼複雜難治的病,所以她的空閒時間比較多,工作也很輕鬆。
無人的時候清幽的眸光不知不覺盯着旁邊的玫瑰花,每當這個時候腦海中都會想起與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心情也會舒暢喜悅。
“咚咚…”
傳來敲門聲,神態淡雅的容蕊芯收回自己的視線,透過玻璃門看見喬護士和一名女子,輕聲道:“請進!”
“容教授,這位病人點名要找你看病!”拿着病人的資料,臉帶着笑容的喬護士客氣地解釋着同時把手中的東西遞給她。
二十一歲的喬恩惠是位活潑開朗單純的女孩子,剛從學校畢業不久,她是醫院安排給容蕊芯醫師的助手護士,雖然兩人每次都是公事公辦,相交談話並不多工作方面合作得很愉快,身爲教授的的容家大小姐爲人和藹,甚至她很慶幸自己有機會跟風雲人物一起工作。
接過病歷,悠閒自在容蕊芯對她點了點頭,然後漫不經心瞅跟進來的女病人一眼,淡淡地道:“請坐!”
“謝謝醫生!”
有點拘束的她小心翼翼地坐在椅子上,偏黃色又帶着雀斑的臉孔顯得緊張,不但衣着普通,連頭上的繩子也是最廉價的發繩,坐下後環抱着自己的挎包後,雙手不停地揉搓,眼瞼裡閃着複雜的光芒。
感受到她的緊張,容蕊芯蹙了一下眉頭,低頭翻閱她的病歷,吩咐:“恩惠,給她倒杯水吧!”
“是!”應了一聲,喬恩惠立即給病人送來一杯熱水,嬌俏秀麗的臉龐帶着甜美的笑意:“別緊張,先喝口水吧!”
“謝謝,謝謝…”坐着的人雙手接過水杯,感激地道謝。
“不用客氣!”
兩人的互動中,容蕊芯已經看完手上的病歷,觀察她的氣色和各動舉動,輕聲問:“江玉霜,江太太是吧,請問你覺得什麼地方不舒?”
“容…容醫生,我頭疼,每天晚上都頭疼得覺不着,你可以開藥給我吃嗎?”喝了幾口水後,江玉霜的情緒平靜了不少,膽子也大了,不但直視着眼前的人,還開口提出要求!
“江太太,從你的病歷上來看,你以前來醫院都是婦科病,最後一次是去年十月份體檢出高血壓,並且現在仍然在服藥對嗎?”
“是!”怔了一下,雙手緊握後又鬆開了,江玉霜知道這些是事實,立即承認下來。
“請問你以前有過頭疼的經歷嗎?是什麼時候開始頭疼?”
“以前沒試過頭疼,就是偶爾會頭暈,頭疼也這幾天開始!”
“好,我現在給你量血壓和心跳!”拿出桌面的儀器,容蕊芯準備測試她現在身體基本的信息,頭疼這個毛病最難定,很難用‘對準下藥’這個詞。
略微遲疑了一下,江玉霜露出個不太自然的笑容,慢吞吞地伸出她的手道:“好,你量吧!”
憑自己的感覺,容蕊芯總覺得眼前的這位江太有點古怪,從她的病歷得知並非是第一次來醫院,怎麼會有這樣的反映!
量完血壓後又量心跳率,明淨眸子再次瞄她一眼後,容蕊芯拿出病單提筆‘唰唰’幾下填完資料後交給旁邊的人道:“恩惠,你帶江太去拍腦部ct!”
“是!江太,我們走吧!”亭亭玉立的喬恩惠微笑着接過任務,準備帶着病人離開。
臉色驟然,江玉霜抓住懷裡的包包,霍地跳起來指着前面的人,放聲大叫:“爲什麼要拍ct,我不去,你到底會不會看病的,什麼醫生來的,是不是爲了賺我的錢,所以就胡亂叫我拍片,別以爲你是醫生就了不起,敢欺負我是窮人,我去告你!”
“江太太,你冷靜點,先不別激!”面對她的無禮的指責控訴,不知不覺又玩起手指頭,夷然自若的容蕊芯臉色如常,清冷的黑眸突然深諳了下去,這個病人是不是脫線了,真的好反常,心頭升起無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