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聲安慰着老人,其實葉賀濤的心裡更加擔驚害怕,現在自己的老婆可是有身孕的人,突然之間被人帶走,怎麼可能安定心下來。
心中再怎麼擔憂,此時此刻葉賀濤卻不得不冷靜下來,這個時候急也沒用,只能使盡辦法快點將老婆找到。
“好,你快點去,希望可以發到對方留的蛛絲馬跡,有什麼事情你可以自己作主!”
臉色陰森的唐老爺子即時揮着大手,讓他快點去找人,交給他全權處理。
“是!”
迴應一聲,葉賀濤快速離開,越快越好!
“老爺子,抱歉了!”
房裡剩下兩位老人,老臉沉重的唐志凱側身給他道歉,不管怎麼樣,在自己家出現問題,是無法推卸的責任。
“丟臉也是丟你自己的臉,哼,你小子不是拽了幾年!”
胸中早已憋着一口悶氣,神色冷冷清清陸戰神氣地瞄他一眼,忍不住譏諷這幾年上位後就自擁自立的傢伙,雖然年紀相差近十多歲左右,當年好歹也是有關係的戰友,也沒有少提拔他,誰知道最後自立爲政,兩人的關係冷淡下來。
近年才慢慢恢復關係,兩人心中卻仍然有隔閡,直到今晚挑明聯盟關係纔算是真正放下過去。
因爲是曾經在乎的人,陸戰纔會一直惦記,心中至今帶一絲怨氣和惱火,說話不禁仍然是氣沖沖地向他開炮。
“老爺子……”
汕汕無言的唐志凱垂下頭,並沒有再說什麼,許多事情並非是一句二語說得清楚,憑兩人以前的交情,最後自己卻疏離他的關係,難怪他生氣。
不知如何自圓其說,便不再出言,虛心接受老爺子的情緒變化。
“哼,老小子,你最好自爲之,沒有你一脈,我們一樣可以頂天立於不敗之地,對於錦上添花這種事,有也好,無也罷,什麼難聽的話我也不想再多說,你自個兒清楚!”
厲聲厲色的陸戰將心頭的話說清楚,便不再理會他,獨自先走出房間,算是兩老已將今後的局面說清楚了!
沉默寡言的唐志凱也跟着離開,畢竟樓下坐着不少賓客們,現在最主要的是想法子怎麼安撫於他們繼續等待。
唐家表面仍然好像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說賓客們至今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現,只有外面的已經增加了幾倍的警衛員在巡邏,並且在暗角處發現了七八位被謀殺警衛員的屍首。
容世芯跟着他們一路暢通無阻走到唐家地下車庫,好像早已經清理好警衛員,一行人大搖大擺都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這時,剛到地下車庫,容蕊芯手上提着的小挎包傳來一陣響亮的歌曲。
幾人不禁回首看着盯着一臉無辜的人,唐丫丫露出狂喜的表情,希望她能夠接電話告訴家人,只在大家知道會馬上趕過來救自己。
在他們的目光下,容蕊芯並沒有馬上接電話,反而聳聳肩並不發表自己的意見。
外國男子僅僅看她一眼後,轉頭繼續往前走,無奈,大家只好跟着他繼續往前走,容蕊芯只好由它響過不停。
發呆的唐丫丫被旁邊的人推了一把,並沒有發生預想的事情,不禁失望地垂下頭,當看清楚對方打開自己家的暗室,小臉色再次驟然變,心中又氣又憤,死死咬住嘴脣生怕自己發出生音來。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手機鈴聲沒有停,陪伴着衆人的腳步走入寫標誌着雜物房的地方。
進入雜物房容蕊芯快速觀察了一遍,除了雜亂的各種工具之外,再也沒有其他東西,名副其實的雜物房。
雖然是雜物房,其中卻暗藏乾坤,右角處隱蔽着一扇門,外國男子竟然是熟門熟路打開暗門,大家進去之後,再恢復正常。
暗室內,大約近百平方的空地,除了正上方掛着是歷代唐氏家族的畫像和下面的供桌之外,只有一張正方形的桌椅放在最中間。
可以說,暗室是唐家設置的祠堂,只有什麼大節日纔會來上香,平時是沒有人來這裡,他們很聰明,並沒有選擇離開,反而是留在唐家。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有時候確有如此,特別是現在唐家的賓客如雲,全部主認識她們倆人,不心小撞見自然們驚動其他,與其出去,不如選擇隱匿起來!
進來之後,容蕊芯的手機終於停了下來,兩人也被人放開了,四人如回到自己的地盤,一男一女坐在椅子上,另兩人站在外國男人身後,並沒有理會她們。
淡漠地瞅他們一眼,神態自若的容蕊芯走上前無法說話行動的人身旁邊,擡手拍了拍他她。
“丫丫,我幫你把膠紙撕下來,你忍着點痛!”安慰着她,動手將封着嘴巴的膠紙慢慢撕開。
她救人的舉動並沒有人阻攔,姚巧珊不由自主地看了看外國人,動了動嘴皮子卻沒有膽量有出聲。
“容姐姐……”
撕下沾着口紅的膠紙,能說話的唐丫丫立刻輕叫一聲,小臉蛋露出悽苦的表情,眼裡的淚光閃閃。
“沒事,乖!”
扯出一抹笑意,容蕊芯衝着她笑了笑,馬上走到她背後,解開被反手綁住的雙手。
面臨着怎麼樣的問題和兇險肯定都不要緊,最更要是的讓自己少受點罪,一個嬌柔的小丫頭被人這樣綁得肯定不舒服。
“不許給她鬆綁!”
忍無可忍,顧不上旁邊的人,姚巧珊從椅子上跳起來,指着她怒吼!
“啪!”
剛解開繩子,兩人來不及說話,兩種聲音前後響起,不禁愣愣地盯着狗咬狗的他們。
難於置信的姚巧雲瞪大眼睛,死死盯着若無其事的外國人,忿憤地叫:“布卡森先生,你怎麼打我?”
“我爲什麼不能打你,誰也不許對容小姐不敬,你算什麼東西!”
輕蔑地瞅她一眼,布卡森無情地吐出一句話,深邃的五官如似刀刻,依舊沒有半點表情,幽幽的目光飄移又落在那位美麗的東方女子身上。
“你……”
咬牙切齒的姚巧珊氣得滿臉通紅,卻拿他沒有辦法,一屁股又坐了下來。
心中實爲不明,外國人明要綁架容蕊芯離開,卻仍然對她奉若神明,不知是否腦子有毛病,從未見如此作態的肇事者。
此時,唐丫丫就算是太笨也知道是怎麼回事,沒料到的表姐會聯合外國人來綁架自己!
心中又氣又怒,小臉帶着氣憤的她衝上前來,對着眼前向來溫柔可人的表姐,氣急敗壞地大叫:“姚巧珊,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你是白癡還是笨蛋,到現在也搞不清楚狀況!”
在外國人面前無法囂張,如今面對眼前人的責問,姚巧珊驕傲地擡起頭來,流露出鄙夷的眼神瞄着她。
“姚巧珊,你到底想怎麼樣,爲什麼要針對我,你怎麼可以這樣做,我是你表妹,你怎麼可以傷害親人!”
咬住紅脣,大大的杏目已經溢滿淚花,唐丫丫雙手緊握住拳頭,忍不住大吼,實在是無法相信,從小至今最要好的表姐也會傷害自己。
跟着上來,淡定如水的容蕊芯注視着半邊臉印着五爪的女人,拉住激動又傷心的丫頭坐了下來,淡淡地道:“丫丫,也許,她根本不是你的什麼表姐!”
“啊…怎麼可能,容姐姐,她是我表姐,我們長得有點像,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怎麼可能會有假!”
搖了一下頭,唐丫丫馬上否決了她的話,情願相信是其他原因,也不相信兩人並非親人關係。
“哼,容蕊芯不愧是醫生,不但眼睛毒辣,心思也敏,可惜仍然上我的當了!”
臉孔陰霾之色的姚巧珊,冷清的眼光盯梢着一言即中的人,不禁讚揚一句,突然,表情一變,恨恨地衝着眼前的人叫:“她說對了,唐丫丫,你別天真過頭了,我根本不是你的什麼表姐!”
“什麼…不可能,你明明的我表姐…”
在對方的理直氣壯表情和堅定的目光下,張口結舌的唐丫丫亦不得不懷疑是否有什麼事情自己並不知道。
“果然不是什麼表姐,真厲害!”
冷眸睨視着她,從容淡定的容蕊芯不屑地撇了撇嘴巴,不禁斜視自己身旁的丫頭,繼續叫:“既然都不是什麼表姐,那麼,是什麼同父異母的姐妹吧!”
滿不在乎,胡亂猜忌的容蕊芯隨意丟下一顆炸彈!
“什麼?”
“你怎麼知道!”
兩張臉色驀然驟變,目光同時注意着她,不敢相信地驚叫起來!
“呵呵…丫丫,這有什麼奇怪的,她自己說不是你的表姐,那麼肯定自個兒也知道是你的什麼人,你不是說她跟你有點相似嗎?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親姐妹了!”
淺淺一笑,容蕊芯輕聲細語地跟她解釋着,憐憫的眸光凝視着驚呆之的人。
所謂爲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何況又一直當對方是表姐看待,突然之間表姐變成親姐,實在是讓她在一時之間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的真相。
“容蕊芯,你在調查我?”
橫眉堅目,姚巧珊的臉色陰沉沉的嚇人,暗晦的眸光直直地瞪着波瀾不驚的女人,她知道的太多了,又是怎麼知道自己的秘密呢!
“調查你?呵呵…姚小姐,你是大蒜吃多了吧,有什麼地方直得我去調查?今晚第一次見到你之後,咱們三人並沒有分開過五分鐘,我是有何能力調查你的底細?”
“再說,姚小姐,你這種故事不是在電視劇裡上演千百萬次的情節,我怎麼會猜不出來,憑你們姐妹的對話中,我都在猜得出來你的大概故事!要不要我說給你聽?”
挑了挑眉頭,雙手交叉在胸前,容蕊芯嬌美的玉顏露出純淨的笑臉,銳利如劍的眸光射入她的眼中,眼底冷笑漣漣。
整個祠堂裡,共有六人,一男三女圍着桌子坐在椅子上,另兩名殺手站在外國男子身後一直沒有動過身子,如今真正對決的只有三位女子,她們全都忽略了他們,好像並沒有存在似的。
而且,坐着的外國男子毫不在意她們的態度,興致勃勃地傾聽着她們的對話,趣味的目光並沒有移動過,好像他對其中兩女子都不感興趣,只注意着她的每一個表情變化,彷彿怎麼也看不夠。
一時間,祠堂裡寂靜極了,誰也沒有說話,耳邊的呼吸聲聽起都十分響亮。
許久,唐丫丫從震驚到難於相信再到現在慢慢接受這個事實,但是心頭仍然有許多的疑問,緩緩收回落在對面人身上的眸光,心情十分複雜地問:“容姐姐,她…她是怎麼樣的故事?”
緊抿着嘴脣,唐丫丫已經冷靜下來,現在最想搞清楚弄明白整個事情的經過,爲什麼會出現奇離的‘表姐變親姐’的故事。
凝視着黯然失色的丫頭,容蕊芯伸手握住她顫抖的小手,給她無言的精神支柱,勇敢去面對所有的事情。
視線再次注視着對面坐着的人,容蕊芯揚了揚眉梢,輕聲道:“姚小姐,是不是該由你來告訴你妹妹是怎麼回事比較好一點?”
“哼,有什麼好說的,我只是要從她身上奪回屬於我的一切,我纔是唐家大千金,憑什麼都是流着唐家的血液,都是唐家的孫女,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當大小姐,我卻只能姓別人家的氏姓,不平公,我要爲我的媽媽向唐家討回公道,我要拿回屬於由我該得的一切!”
越說越氣,聲音越說越響,一臉憤怒的人站起來,衝着眼前的人尖叫起來,眼裡閃爍着兇狠怨恨的光芒。
胸口因情緒激動的起伏不定,姚巧珊秀麗的臉龐扭曲得有點猙獰,憤恨地繼續叫:“唐丫丫,我恨你,我恨你們唐家,我恨你們所有人,恨你爺爺唐志凱,要求什麼娶兒媳婦非得要門當戶對,逼走我媽媽,不承認我是唐家的孫女,我恨你媽媽,因爲她出身好,搶走我媽媽的老公,我恨你,是你搶走屬於我爸爸,是你們奪走我和我媽媽的一切!”
嘶聲力竭朝着眼前的人吼斥着,姚巧珊眼中的淚水卻情不自禁留下來,雙手緊握指甲已經插入手掌心也不知疼痛,繼續咆哮:“我恨死唐楚標,他生下我後又將我拋之不理,連一個女兒的身份都不給我,辜負我媽媽對他的愛,恨不能親手殺了他!我恨你們,都是你們害我和我媽媽,今天,我要在這裡殺了你!殺了你!”
此時,姚巧珊已經被仇恨矇住了心智,雙眼通紅的她像得了失心瘋似的衝過來,飛快地將椅子上來不及反應的唐丫丫拽到地上,瘋子般撲到她的身上,拼命地扇她的耳光和揪頭髮。
“啪啪…”
“瘋子,姚巧珊,你瘋了,快…快放開我…”
“我要殺了你,我今天就要殺了你!”
“你瘋了,快放開我,放開我……”
倒在地上的姐妹兩人本該是和和美美一起過日子,如今卻爲了長輩的恩恩怨怨而扭打成一團,恨不能殺死對方。
由於姚巧珊迅速過快,容蕊芯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們已經打起來了,扇耳光、揪頭髮、扯衣服、抓臉,捏手,什麼用得上就用什麼,毫無顧忌失去風度和儀態。
暗室裡的祠堂裡熱熱鬧鬧,上面的樓上的一樓大廳裡也同時鬧騰起來,人來人往,吟叫聲一句接着一句,苦逼着臉孔全都捂着肚子往外跑。
“老爺子,出事情了,大部份賓客服用點心、食物全都中毒了,上吐下拉,現在得趕緊送醫院!”
駐守在唐家的御醫滿頭大汗地跑過來,彎腰向衆位大神們說明明情況。
一個晚上,接二連三地出事,各位老頭頭的臉色已經是難看到極點了,目光寒如冰霜,整個沙發區發出陣陣冷冽的殺意。
站在他們面前的御醫全身抖擻不已民,感受着又冷又熱的煎熬,不能走不能動,等待着唐老爺子的吩咐。
閉上眼睛幾秒鐘後,陡地睜開眼睛,冷咧逼人,原本黯然的眼睛突然變得鋒芒四射,透出睿智慧的光芒,很淡很冷,揮着大手叫:“行了,快點安排,不能讓任何一位客人受罪,通知全市各大醫院的醫生們全力治療大家!”
“是,在下馬上去安排!”
御醫立刻轉身小跑着離開,現在得儘快召兵點將,出動所有人員,因爲今晚爲宴會護航的醫師才四個人,根本無法幫助七八十位賓客們。
坐在沙發上的幾位老頭頭忍不住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幸好他們幾位在裡面園子裡飲茶,並沒有吃其他的東西,所以他們幾把老骨頭才免幸遭罪受苦。
如果真的連他們都難逃中毒的命運,恐怕整個京城都要塌下來了,全都是大神們!
警衛室,葉賀濤觀看着一個鐘頭內的所有閉路電視,卻沒有發現老婆和唐丫丫的身影,整幢唐氏宅子將近一百十二個攝像頭,卻仍然沒有發現對方動手的鏡頭,他們是怎麼做到的呢?
既然找不出來,當然是被人動過手腳,想查也再也查不出來,現在只能另找其他線索。
靠坐在椅子上,冷着俊臉的葉賀濤不禁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心裡暗暗祈禱:老婆,你一定要小心,一定要照顧好自己,老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要先保護自己的安全,不要讓自己一根頭髮受到傷害,老婆,你放心,我定會盡快找到你,一定要保重自己!
老天爺,我葉賀濤真心誠意向你請求,只要能夠保護我老婆容蕊芯的安全,我願意減壽十年,用我十年的生命保護我老婆容蕊芯平平安安,請我接受我的請求,拜託!拜託!
“報告!葉隊,一百名戰士向你報道!”警衛室門傳來警衛員嚴肅的稟報聲!
即時起身,葉賀濤收起情緒,目無表情地走來了,朱老頭召過來的人馬在十分鐘內趕至唐,列隊在警衛室門口等待着下令!
“葉隊好!”
‘刷’一聲,一百名戰士們動作統一,目不斜視地向眼前的人敬禮問好!
他們都是最好的偵察員,其中帶來了五條警犬,爲搜查工作帶來更有力的幫助。
“大家好!”
回個禮,葉賀濤盯着眼前的手下,緊繃着的臉孔,沉聲道:“你們分爲十小分隊,在唐家周圍內外進行搜毯式查找唐家小姐和我老婆容蕊芯,注意可疑人物,不要漏過任可線索,細心查找每一個地方,一至九分隊馬上行動,剩下最後分隊,再執行其他任務!”
“是!”
九十位戰士們,接下命令,各奔東西,將主席的家進行搜毯式找人,可以說是一次最荒唐的命令。
不管如何荒唐,軍人的天命就是服從,只要是上司吩咐下來的命令,再荒唐也要執行,何況眼前的這羣戰士們就是專門接受荒唐命令的一羣特殊羣體,所以他們聽到這個命令沒半點表情,好像就是聽到‘開飯’的命令,就是那麼簡單!
當然,如果不是三號唐志凱親自下令全權交給葉賀濤去處理的話,恐怕,誰也不敢下這個命令。
畢竟這個命令與古代的抄家令差不多,一般的人都無法接受自己的家被人搜查,更不要說是三號的家,簡直是在太歲頭上動土,與找死沒有什麼差別!
鋒利的眸光睨視着眼前十位精英戰士們,一臉嚴肅的葉賀濤沉聲繼續下令道:“你們的任務是主要保護裡面各位老爺子和賓客們的安全,現在懷疑賓客中隱藏着恐怖分子,最好能夠將其他抓出來,以最隱蔽方法保護大家!”
“是!”
接下命令,僅剩下十位戰士們領命而去,瞬間消失在各大角落裡,以各位領導的安全爲已任。
命令已經交待下去,神色凜然的葉賀濤準備再次回唐丫丫房間內,看能不能找到老婆留下給自己的線索。
怎麼也不相信老婆會不給自己留下線索,莫非是自己錯過了什麼?
“報告!葉隊,董部長在十里外的小樹叢中找到一輛特製車子,好像發現了什麼,現在叫你現在馬上趕過去!”
從外跑進來一位警衛員,剛站穩腳步,微喘着氣的他向前面正往裡趕的人報告外頭的情況。
停下腳步,葉賀濤轉身回視着他,冷聲道:“快點,快路!”
“是!”
一前一後,兩人腳步生風,疾快往外衝!
只要發現有異常的東西,肯定會找到老婆的線索,葉賀濤不敢怠慢,希望可以越早發現問題,然後順藤摸瓜找到人。
董斯理從女友房裡退出來後,即時偷偷地將事情告訴正在主持宴會的岳父大人,將全場交給他支撐到底。
找到藉口從衆賓客眼裡溜出來後,馬上組織在唐家的警衛員,調出一隊可用的人馬,帶着到人以唐家爲中心向四面八方尋找,因爲他相信人肯定沒有走遠,或許能夠截住被綁架的女友,或者能夠找到有用的線索,將人找出來。
裡裡外外,這次的動靜鬧得可不小,雖然潛入來的戰士們都是在暗中搜查,仍然能夠被一些賓客們發現,他們心中都打上問號!
雖然不明白髮生是什麼事情,大家只能猜測是與唐家小公主有關聯,因爲她一直至今都沒有出現在衆人眼前。
當唐楚標聽到準女婿的給的消息,嚇得心怦怦跳起來,沒想到在家裡的寶貝女兒都能被人劫走,不得不說對方太強悍,太囂張!
驚嚇過後,唐楚標心中動怒起來,欺負到自己家頭頂上來,簡直是不把唐在家在眼裡,不但是心頭的怒火噌噌地往外冒,眼底燃燒着一把濃濃的火焰,欲將對手給燒焚了。
此時賓客滿堂,唐楚標心裡不管是驚還是怒,都不能表露出來,功力深厚的他很快收起自己的情緒,提起精力應付着眼前的人。
爲了轉移衆人的注意力,強顏歡笑的唐楚標只好宴請衆人用食,告訴大家直到最後纔是觀禮結束!
不尋常的舉動,同時引起唐媽媽的疑問,夫妻倆人偷偷地旁邊小聲地嘰嘰咕咕交談着什麼。
得知內幕的唐媽媽嚇得花容失色,最後在老公的安慰之後才緩過氣來,依舊是哭喪着臉孔無法展容帶笑,只好以身體不適暫時先離開大廳。
雖然唐家人表現得有點不一樣,大部分賓客是沒有注意到他們,已經肚子餓的他們一個個食用美味點心和食物。
沒過多久,整個大廳亂了起來,現出剛纔御醫稟報的一幕。
“滴嗚滴嗚滴嗚滴嗚…。”這時,外面傳來警笛聲!
京都各在醫院都派出救護車前來接中毒的領導們,在警衛員的幫助下,井井有條地將賓客們送上救護車,沒有中毒的其他賓客們接到副主席的吩咐,各自回家休息!
賓客們撒離之後,總算熱鬧了整個晚上的唐家安靜下來,剛從小樹林趕回來的葉賀濤和董斯理正好見到幾十部救護車離開,緊皺着眉頭的他們不禁相視一眼,忙往裡面趕!
暗室祠堂內,兩位唐家正牌公主已經被人分開了,此刻兩女都是狼狽不堪,披頭散髮,眼紅臉腫,嬌嫩的身子也被抓得傷痕累累,穿着的禮服不但是弄得髒兮兮皺巴巴,同時也抓破禮服的面料和撕開縫絛,怎麼看怎麼邋遢,與剛纔的風姿萬種相差十萬八千里。
“容小姐,在下按照你所說,救下唐小姐,現在能不能與我談談!”
布卡森緊盯着眼前依舊是忙碌的着女人,見她仍然無視自己,不得不出言提醒她。
雖然隱藏在唐家的暗室之中,難保不被發現中方的人馬發現,所以現在要儘快說服她跟着自己離開。
正在用紙巾幫旁邊的人擦着臉上和身上的污垢,容蕊芯聽到他的話,不禁停下了手勢,淡淡地道:“布卡森先生,請說!”
剛纔兩人打成一團,容蕊芯可沒能力將她們姐妹分開,最後見兩女都往死裡打,下手又狠又毒,再也看不過去,只好救助於觀戲的外國男子——布卡森先生。
似乎他一直都在等着容蕊芯跟自己講話,所以,當聽到對方請自己幫忙的話,布卡森露出笑容,即時叫身後的兩位下屬出手,將兩女相互掐脖子快要捏出人命來人分開。
“容小姐,其實,在下只是有一個要求,邀請你到我們國家,應聘你當醫師,我們可以滿足你的一切需求,怎麼樣?”
簡明扼要,布卡森說話直奔主題,並且將自己所期望的事情提出來!
“布卡森先生,你應該瞭解我的個性,竟然你現在已經找到法子並且用非常手段見到我了,必清楚我會給你怎麼樣的答覆,你說對不對?”
將手中的幹、溼兩種紙巾遞給唐丫丫,讓她自個兒處理自己的傷勢,自己卻認真地面對眼前的人物。
冷清清的眸光凝視着他,容蕊芯嘴連逸出一道華麗的弧度,其實心裡挺佩服他,明知道會是怎麼樣的答案或者是結果,他仍舊不畏退縮,想盡一切辦法來實現。
視線一轉,寒光冷峻眺望着全身污穢白裙染色的女子,不禁冷笑:“更讓我覺意外的事情,布卡森先生是用什麼法子,或者是用什麼交易來打動姚小姐,讓她不顧整個國家的安危來幫助你!”
“嘿嘿…其實也沒有什麼交易,容小姐,你們中國不是有句話叫作:投其所好!在下只是實踐它而已,既然姚小姐希望報仇雪恨,那麼我幫她實現就行了!所以,我想要的一切信息,自然會知道!”
毫不在意,笑眯眯的布卡森當着合作對像面前,將她給出賣了,反正只要眼前人想知道的所有問題,都不會隱瞞,一一說清楚。
因爲了解眼前這位配藥師的個性,只有真誠相對纔會打動她,所以布卡森絕對不會爲可有可無的棋子來得罪她。
明知是如此答案,容蕊芯仍是因對方的話而跳動着眼皮,寒冷的眸子睥睨着陰沉着臉色的女子。
半晌,冷笑了一聲,輕聲道:“姚巧珊,以你現在的所作所爲,我只好送你一句話:你真的不配爲唐家子孫,活該被拋棄!”
“碰!”一掌巴拍到桌面上,再次被戳中心頭之痛的姚巧珊怒目瞪着清冷如秋的女子,指着她辱罵:“容蕊芯,你算什麼東西,敢罵我,找死!”
“啪啪啪啪……”
沒待她行動,其中一名殺手二話不說,擡起手掌連甩她四個耳光,打得她暈頭轉向,摸不着南北,嘴角流出一絲血跡,整個人都趴在桌面上了。
她的慘樣,容蕊芯無言地移開視線,欠抽的人自己沒興趣理會,反正都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垂下頭的唐丫丫沒有半點反應,傷心欲絕的她真的無法相信那位慈愛又惜憐自己的父親竟然是位始亂終棄的男人,給家裡帶來羞辱和給媽媽和自己帶來污名!
“容蕊芯,你……”
一會兒,緩過氣來的姚巧珊眼前依舊直冒無數個星星,不禁甩了甩腦袋,陰毒的眸光瞅着她,卻不敢再將自己的話說出來。
心中再怎麼對她恨之入骨,亦得知現在是沒法動她,而且是罵都罵不得,吃虧的最後仍應自己。
迎視着她的視線,清雅的容蕊芯撇了撇嘴,當然知道剛纔自己的話徹底得罪了她,不過,自己並不怕她這種人。
“怎麼,不服氣,難道我說的不對麼?你怎麼配當唐家的子孫?敢與外國人聯手給自己的親人下毒手,你跟漢奸走狗有何區別?不管你有多怨恨,只要你敢直接去面對親人討回自己公道,我相信誰都會諒解你,支持你!”
“如今,你現在的所作所爲,你還有什麼資格吼叫你是唐家的孫子,你身上流着的是唐家血液,相信我們任何人都不會承認,自己會有一位勾結外國人來對付自己家裡人的子女,何況,唐家,是怎麼樣的家庭,是有怎麼樣的身份地位,難道你不知道?”
“今晚,因你而引起的事故,你有能力引承擔後果嗎?以後,你有何面目去面對你心中的親人?你好意思再要求冠上唐家氏姓?難道你不知道你的行爲,不但無法替你的媽媽討回說話,而且是將你們母女身上抹得更黑,你必將是千夫所指,更加無法立足唐家人面前,怎麼能夠得到親人的認可和關懷?”
一聲聲反問的句子,冷清柔和的嗓音盪漾在祠堂上空,所有人聽得清清楚楚!
低着頭的唐丫丫不由自主地擡起頭來,深幽的眼光注視着臉色紅白交錯的人,抿了抿嘴,又垂下腦袋瓜子,默默無言,心中卻是翻江倒海,苦澀不已!
“閉嘴,你給我閉嘴……”喜歡自欺欺人的姚巧珊臉蛋五彩繽紛,她死死捂住自己的耳朵,搖擺着自己的腦袋,大吼大叫!
不想聽其言,更不想知道她知道所說的情況會成爲事實,她不想要這樣的結果,不是她想要的結果,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