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表哥?!你怎麼了?”屋裡傳來的驚叫聲讓守在屋外的人眉頭均不住皺起。
他們這些天對這畫師的虛弱可以說是有目共睹。不說大人吩咐要小心照看的那什麼曉零公子天天給他熬藥,就他們在門外也總是能聽到他咳嗽的聲音。這不,又來了。
“咚!”什麼倒地的聲音。
“!!表哥!”曉零惶恐的聲音傳出來。
很快地,曉零便揹着一個人跌跌撞撞地跑出來。仔細一看,那不是畫師麼。
曉零直徑走到其中一個大漢跟前,“可以幫幫忙嗎,我表哥發病了,能不能幫我把他背到大夫那裡去?”
“這個······”沒想到他會這麼說。看了看同伴,那人點點頭,“好吧。”
曉零轉身,對剩下的幾人說道,“拜託你們了,屋裡還有好幾幅畫,不要給人偷走了。”
見那幾人點點頭,完全沒有想到可以叫大夫來這裡,曉零鬆了口氣,領着背好玲藍的那人快步往前走去。“你跟我來。”
幾人左拐右拐,很快就彎進一個小巷子裡。
“你走錯了吧?”揹着玲藍的那大漢奇怪道。“我記得這條巷子是封閉的啊,這路不通。”
“沒有走錯,這是近路,巷子那頭新來開了一條路。你跟着我就好。”曉零不急不慢地說道。
很快,兩人走到了巷子末,一堵牆正直直地立在那。
“沒有路···啊······”大漢話還沒有說完,就軟軟地躺倒在地上。他背上的玲藍也因爲他的突然鬆手而摔到了地上。
“表哥!你沒事吧?”曉零一個箭步衝上去,將玲藍攙到懷裡。
“沒事呢。”玲藍擡起頭微微一笑,推來曉零站了起來。晃了晃指縫間的一根縫衣針,“我還真是忍心下手呢。”
“哼,不忍心?我看是狠心地狠吧!”兩個人忽然從拐角處走出來,一個人正毫不留情地握着玲藍拿針的手的手腕。
另一個人則幾步走到軟倒的大漢跟前,試了試他的呼吸。“他還沒死。”那人說着,擡起頭來,不是北駿還能是誰。
“放開他!”可惜曉零沒有注意到,他衝到那人跟前,想掰開他抓着玲藍的手。
“······”玲藍咬緊牙齒,手腕傳來陣陣刺痛,像是被鉗子夾住一般。
“哼。”儘管有些詫異於掌中手腕的纖細與細膩,那人睨了一眼不停地扯動他手指的曉零,冷冷道,“北駿,你再不管好你的小野貓,我不敢保證會放過這個敢冒犯我的人。”
北駿?!曉零頓時如被電打到一樣,呆愣在當場。
這邊,北駿忙不迭地走上來,一隻手抓住曉零完好的右手,一隻手環住他的腰將他攬進懷裡。
“你放開我···唔唔,唔唔唔······”這才反應過來的曉零掙扎着,卻又被捂住了嘴巴。
“曉零!”玲藍驚叫一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個人怎麼了?”火之軒捏着玲藍的下巴迫使他擡起頭來,示意那個躺在地上的人。
“······他中了麻藥,一個時辰就會醒過來。”玲藍這才藉着月光看清楚了眼前這個男人的全貌。
長長的劍眉斜飛入鬢,墨黑的眼眸深不見底,看不出任何情緒的波動。玲藍忽然感到身上不可抑制的冷了下來,他害怕這個人。
“······”火之軒直直地看着玲藍。不知爲何,眼前這個男子總讓他感到一種突兀的不和諧。“你就是忘塵?”
月光下那長長的睫毛似乎反射着晶瑩的光澤,原本普通的面貌似乎也生動起來。火之軒心中一動,“你怕我?”
“呵呵。”火之軒低低地笑着,“哈哈哈。”不知爲何,看到這個中年男子的表現,他忽然愉悅起來。
像是沒有感覺到北駿驚異的眼神,火之軒鬆開玲藍的手腕,“忘塵大師,失禮了,我是軒,北駿的朋友。”
“······軒,軒公子,可以放開曉零嗎?”依舊垂着頭不敢看火之軒的臉,玲藍低聲說道。
“哈哈,不用那麼見外,叫我軒就可以了。曉零?北駿,放開他吧。”火之軒一幅很好說話的樣子。
“······”北駿戀戀不捨地鬆開曉零的腰,心中卻暗暗警惕,陛下這是什麼意思?
曉零一得到自由便飛快衝到玲藍身邊,“表哥,我們走吧。”
點點頭,玲藍小心的說道,“軒公子,我們可以走了嗎?”
“你們要去哪裡?”火之軒的眼神無聲無息都掃過曉零,再次停留在玲藍身上。
“我們去哪裡不需要告訴你吧?”曉零搶先說道。
火之軒的眉毛驟然挑起。不等他說話,北駿便衝過來捂住他的嘴巴。
“我們送你們回去吧。”面對玲藍的時候,火之軒臉上帶上笑容,不容置疑地說道。
“······好。”知道今天晚上是走不了,玲藍無奈地點點頭。
總是覺得有些怪異,曉零和那個北駿似乎相識,那個軒公子給人的感覺更的難以形容。玲藍滿腦子都是問號,剛想拉住曉零,卻發現曉零的手已經被那個北駿握在手中,而曉零似乎不大敢掙扎?
正疑惑,一個溫暖的大手忽然把他的手握在手心。一擡頭,那軒公子正大步往前走着。玲藍小心地想把手抽出來,卻感覺握着他的手一緊,從側面可以看到那軒公子的眉頭輕輕皺起。玲藍忍不住一顫,不敢再動,只得乖乖任他牽着。
爲什麼,爲什麼他會這麼害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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