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上爬了不久,我們終於可以看到對面的半拉山了,換了幾個不同的角度,一直到祭祀臺完全展現在我們的視野裡,我們才停下。
觀察了一下週圍,尋到了一處茂密的樹叢,配合繁盛的樹葉,我們三個就象哈比人一樣,完全融入綠色叢林。
打開了望遠鏡,對面祭祀平臺清晰可見,猶如身邊,巡視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人,看來他們還沒到。
我們只能坐下來等着,在天雄的警告下,我們摘下了身上所有的金屬物品和玻璃物品,以防反光被對方發現。
三個人分工,我接過望遠鏡站崗放哨,天雄則在調試最新購置的竊聽儀器,據說價值七位數。操作起來很簡單,把天線對準對面山頭,就可以聽到他們在講什麼,這也是他託人從美國軍方那裡買的,有效直線距離遠達3000米。
李嫣又在拿筆記些什麼,那個本子她一直都揣在身邊,我們也不好意思去偷窺,我還是放我的哨吧。
四處環望,沒看到人,到是觀察到幾隻猴子,嬉笑打鬧着閃現於山野之中,一片和睦的景象。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消逝着,不僅我們自己的耐心在消耗着,周圍出現的越來越多的蚊蟲也在考驗着我們。
天雄發牢騷的說:“現在的小偷就是沒技術含量,白送的資料,怎麼到現在還沒找到呢?哎?你們說他們會不會發現我們的計劃?”
“也有這可能啊,憑着他們盜頭骨、殺鬼子六而不留任何蛛絲馬跡的實力,可以判斷出他們絕對是訓練有素計劃縝密的一幫人。但如果在你飢餓的時候,有人白送給你一隻熱乎乎的燒雞,你吃不吃?”我問道。
天雄想都沒想,張口蹦出一段繞口令:“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白吃誰不吃?”天雄還想繼續發揮他的口才,我趕緊示意停止,這傢伙風格越來越像我了!
這時候聽到李嫣低聲叫道:“快來,快來,有人出現了”
我趕緊靠近,接過望遠鏡,只見對面祭祀臺陸續走上去了六七個人,個個身着米彩裝,左手袖箍上繡着個大大的黑色字母K。
“他們是K黨的人?”我驚歎中連退了兩步。
李嫣問我們:“就是上回你說經營什麼網,販賣軍火,盜賣文物,還絕大部分成員都有從軍經歷,做事不留任何痕跡,乾淨利索,成員個個心狠手辣,殺人從來不留活口的K黨?”
沒工夫表揚她,我木訥的點着頭,她臉上還是絲毫沒有害怕的神情。這一刻,我終於明白了,這就是腕兒,真正的腕兒,就倆字:“沉穩”。
聽了我剛纔那麼一聲低呼,天雄顯然更想確認一下,看完後也驚呆了:“沒想到是他們,難怪這麼難纏,這下我們麻煩了。”
他們的出現讓我們倆內心都打起了退堂鼓,李嫣卻滿不在乎的說:“那又怎樣?靠武力能解決頭骨之謎嗎?我看不見得吧,所以我們還是有機會的。明爭不行,咱就裝做不知道他們存在,跟他們暗鬥。在頭骨之謎解決前,他們肯定不會把我們怎麼地的。”
是,頭骨解決前是不能把我們怎麼地,可頭骨之謎解決後,我們三個人都會瞬間離開地球。
通過望遠鏡進一步觀察,我們的信心再度受挫,因爲鏡子裡那點小空間又多了幾個人,“1,2,3...7,8...”天雄數道,“總共12個人,又變多了”
我回應道:“沒錯,是我們的四倍,還個個都帶着傢伙。哎?你看看,有個人沒穿米彩裝,這衣服感覺象那個少數民族跳大神的,他們不是還專門還請了個導遊吧?”
“不是導遊”李嫣冷冷的說:“這是邪巫的裝扮,衣服上的每道紋路都組成咒文,必要時刻衣服也可以當成攻擊法器。已經將近50年沒有出現過他們的蹤跡了,沒想到他們也在這裡出現了。”
我不禁打了個冷顫,比看美國原聲大片還過癮,終於有機會看看所謂的巫師大對決了。我內心到希望那個邪巫能夠放出一道閃電,或者冰球火球啥的,這樣我就徹底分不清這是遊戲世界還是人間了。
天雄趕緊把竊聽器對準他們的山頭,然後我們帶上了耳麥收聽着。
只見這羣人走到了我們做記號的那堆頭骨旁邊,不費吹灰之力就尋到我們點記號的那幾個頭骨,一個人想去拿下頭骨,被邪巫制止了,呵斥了幾句,警告他們不要亂動這裡的頭骨。
這些K黨的人挺聽他的話,看來這個邪巫在組織裡的地位還是蠻高的。他走近了頭骨,仔細看了看,然後示意讓大家退開,手裡結了個手印,口裡唸唸有詞,一口口水噴向頭骨,之前我們看到的那個血色咒文又出現了,我們都摒住了呼吸,看着他的下一步行動。
雖然我不太懂巫術這門高深的學科,暫時也不想去學它,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個李嫣口中的邪巫顯然比她法力高深。因爲李嫣又捏手印又用黃符的,那段文字才現行,而這傢伙,僅僅一個手印一口口水就搞定了。
那個邪巫仔細的觀察着那一段蝌蚪文,沒有吃驚,反而面露驚喜,臉上不時的閃爍着詭異笑容。他對一個貌似頭目的人說:“沒錯,就是這個,和我們那個一模一樣,終於找到了,暫時先不用動它,我還需要準備點東西”
那個頭目點了點頭,問道:“這裡怎麼處理?”
邪巫道:“這裡先不用動,省的被他們發現了。”
頭目又說:“那他們三個?”
“他們還有點用處,留着吧,你們小心點跟蹤,別被他們發現了。”
“是”。
這番對話,我們聽的清清楚楚,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了,因爲至少生命是保住了。
李美女戳了戳手指,做了繼續看的動作。
只見那個邪巫向手上噴了口口水,然後用手在頭骨上畫了幾道不規則的紋線,而那些血紅的蝌蚪文就又消失了,完後他們就離開了那裡。
“他又加了一道咒”李嫣說。
他們接下來按照來的路線退出祭祀臺,儘管在撤退,但他們依然保持着一定的隊型,不停的觀察着周圍,有着職業軍人的敏銳和警覺性,一直到他們全部消失在視線中,我們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