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兒，阿爺這次可是爲了說正經事兒。”江家老狐狸江敘道老先生，一臉的正色，還故意用倆只老眼神使勁兒地剜啊剜給小婉蓁瞧。“阿爺可是都準備好了，虧不是這麼吃，朝政也不帶這麼玩兒的，你阿爺還沒有死呢，宮裡的小皇帝這次實在是太過分，他想打掉咱們江家的根基~好，好，好很好~阿爺就認真點陪他玩上這最後一局~”
“宮裡的小皇帝，阿爺，咱可聽聞，那宮中的皇帝陛下可是年近天命之年了都~還小皇帝呢？”婉蓁打趣兒道，她之前也去過宮中，但是並沒有見到過本朝那爲號稱【昏君】的皇帝陛下和號稱【仙后】的皇后陛下
昏君者，任性妄爲，寵愛奸佞小人和後宮毒妃。
仙后者，抓權刁蠻，偏又總做出一副姐啥都不在乎，你們都是一羣沒見識的小丫頭的高高在上俯視裝
話說，這對帝后，實在是有夠倆麪人的，早在二十餘年前皇帝登基之後就飽受大魏高中低端各界人士的詬病，但是皇帝的屁股坐的很穩健，根基不錯，一直都木有被打擊下皇帝寶座~
大魏五百年皇帝知多少，但是姬幸和做到這份上，至少帝位還沒有跑掉鳥其實這事兒在婉蓁眼中看着也是很奇怪的，爲什麼一任昏君做了這些年，皇室和世家的勢力那麼大，咋就木有把他給砍下去呢？疑惑之中婉蓁再開口問道“阿爺，熟悉那位宮裡的皇帝陛下嗎？”
“熟悉啊，怎麼不熟悉，就連他小時候偷看他皇爹的寵妃高氏洗澡，你家阿爺都知道~姬幸和，其實是先帝姬滄溟的庶子，而且排位又低，僅僅第十。母親又是個不入流的小宮女，一直都木有位份，就算連生了皇十，皇十一倆個小皇子，也木有混上一個正經的名號，爲了這事兒剛年高妃入宮後，還特意跟皇帝提過。可是先皇帝卻說：朕乃天資卓越之士，血脈也是大魏皇室之血，優而上之。可朕之皇十，皇十一子，資質中下，實常人爾。可見……某女雖然養育皇子，卻無功德，這位分不晉也罷”
先皇帝既然這樣說，其實就是在貶損現皇帝實在是不入他的眼緣啊果然江敘道江老狐狸又道“皇十子，一直活到十五六歲，先代陛下見過他的次數都屈指可數，從來就沒有將他納入過競爭儲位的範疇，他可以說是一位極爲邊緣化的皇子 。咱們當年這些老傢伙們也沒有人重視看重過他~”
“那他是怎麼崛起，又變成如今的皇帝的呢？”傳奇般崛起的嗎？婉蓁聽過爺爺的講述，對於宮裡那位滿手江族血債的皇帝陛下起了探求之心。莫非是位善於隱藏潛伏的大能人？
江敘道聽到自家小孫女這般的問，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略微沉思了一下，才道“迷霧重重一般地冒泡出來的。”
“咦？”小婉蓁聽到此處，也不面驚疑道“迷霧重重一般地冒泡出來的？阿爺這樣說好奇怪，江氏不是以打探消息見長，若是阿爺都說迷霧重重，那豈不是大魏沒有人真正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皇帝陛下是突然崛起，然後就打敗了一位位重量級對手，沒多久就登上了帝位不成？”
江老爺子也是一臉的難看，可是最後還是開口道“就是如此。姬幸和在崛起之前，就連傳聞都有限，若不是每年皇家大祭祀的時候還能看見他一眼，大家都當他不存在一般。”哦？那不是說，他原本只是位隱形的皇子？？？
“唯一僅有的幾次傳聞，有關於他的也只是緋聞而已。”江敘道老爺子繼續臉色難看地道。
“啊？”緋聞？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小婉蓁的狗耳朵也豎起來了。“還有這等事兒？隱形皇子鬧緋聞？”
“後來想來，那幾次緋聞還真是他崛起上位前非常重要的幾次勢力飛躍。他的第一次緋聞是**。姬幸和十六分府大婚的第一任妻子，也是司徒氏的小姐。不過是旁支的小姐，遠不如現在的皇后來得美豔大方，身份也沒有現在的皇后高貴。畢竟一個是大世家嫡女，一個是旁支沒身份的庶女。聽說是姬幸和陪伴妻子回孃家的順便去嫡支拜望司徒家主的時候，意外地遇見了司徒氏的嫡小姐，當年的司徒皇后。
接着沒有倆年，就傳出了司徒家的嫡小姐與皇子有染，但是沒有點名是哪位皇子。可是，當時只有皇十子的王妃一聽到這個消息就病了，而且不到一月就病逝了。接着司徒家的嫡小姐第二個月就迅速地嫁入了皇十子的王府，不足六個月就誕下了第一個孩子，聽說是個瘦弱的男孩子，可惜不到三天就夭折了。”
“也就是說，皇帝陛下當年根本就是亂搞婚外戀，還搞大人家閨女的肚子，沒有辦法了纔在媳婦死後沒多久就再娶了新媳婦？”額(⊙o⊙)…，這皇帝的人品可真不咋地~
“小丫頭，想得簡單了不是？這可不是什麼皇族花花新聞，你要看內容實質~其內容實質就是姬幸和爲了謀求司徒氏的更深厚支持，招惹了人家嫡小姐，弄死了自己的媳婦，娶了新人得了新兒，弄得自己的實力倍增~”江老狐狸一臉淡然地說道，宛如那心毒手段更黑的姬小和子乾的不過是吃飯打卡上班混日子的悠哉事兒……
惡寒，小婉蓁縮縮小脖子插言道“這位皇帝陛下心腸到是足夠狠辣~”
江老狐狸翻了她一個大白眼才道“這算什麼，人人都是爲了自保，皇子也一樣是人被逼到絕境那個份上，乾點出格的事兒又算得了什麼？蓁兒你以後小心點兒，你聰明是聰明，但是有的時候想事情總把人想得太善良
你也不想想，每個人的境遇都不同，心裡承受的底線也是不同，咱們看着不算什麼，也許人家已經覺得是被逼到絕境的邊緣，後退無路了，人不瘋狂誰瘋狂啊？”
老爺子說話還是滿有道理的，對人性的瞭解也算實在。婉蓁也知道自己的弱點實在於此，她總是不自覺地將人想象得不那麼……
“以後激靈點兒，這大魏不是安樂窩兒，你就算不害人也記得多給自己留條後路知道嗎？”江老狐狸很用心，很嚴肅地叮嚀道。心說娃，爺總不能跟着你一輩子，以後的日子總是要靠你自己去過的。到時候好壞都得自己兜着……
也就在一倆年前，他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時候，都沒有現在這種類似交代遺言的心思，可是沒辦法，環境總是變幻的讓人應接不暇，讓他的心態蒼老得越來越快~
“姬幸和鬧出來的第二件花花新聞，卻是他與奉聖夫人的。奉聖夫人哪點都好，聰明，有勢力，也有財產，身爲地位還高，除了……除了老年的時候，總好青睞一些俊青年和美少年，青睞青睞就滾到榻子上去了……”
噗——，小婉蓁噴了，奉聖夫人也好彪悍啊“那個，那個，阿爺，奉聖夫人不就是先帝姬滄溟後期最寵愛的高妃的親孃嗎？那她得多老了，姬幸和陛下還敢跟她滾榻子？”
撲哧一聲，江敘道老爺子也笑了起來“他們倆人，雖然誰都沒有承認過，但是大家都知道是那麼回事兒，若不然，奉聖夫人怎麼會在姬滄溟在位後期，那麼買大力氣，就差炸鍋賣鐵一般地幫助姬幸和？有些事兒，即使不說出來，大家也是都懂的。
而且蓁兒你想想，當時瞅着不過是倆則花花新聞，奉聖夫人的牀頭客也不止一位，大家當年聽了也不過是一個可樂，但是後來，姬幸和憑藉這一頭妻族司徒氏，一頭奉聖夫人的強大實力迅速崛起，而且令人目不暇接地迅速擊敗了其它皇子和太子，成爲病榻之上的先帝姬滄溟的儲君人選，接着隨同先帝學習政務，不過一年後就登基繼帝位，你說快也不快，迷也不迷？話說，這位皇帝的登基歷程可真是蹊蹺得緊啊？
當年所有人都大讚奉聖夫人手段高強，可是這二十來年，奉聖夫人都死的不能再死了，當年的疑點也越來越多，尤其是今日江族忽然間分崩離析的一段，怎就那麼像當年太子暴斃那一段兒事兒呢？莫非是你阿爺老了，產生幻覺了不成？
這種乾淨的首尾，這種突然爆發令人挽無可挽救的凌厲，這種身在局中也能夠深深感受到的壓迫感和戰慄感……
怎麼會呢，怎麼會那麼相似呢？”江敘道似是喃喃自語一般地說着，卻將這句話深深地印刻入小婉蓁的心上。話說，這小丫頭本來就記憶力驚人尤其是這種讓人驚悚的話，就連江敘道都能產生戰慄感……
好強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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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稍嫌春華早 第357章 散養游龍入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