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龍五像往常一樣打敗佟大海的時候,李明真正在自家的府邸,與父親李德貴商量着一件事。
李德貴長的féi頭大耳,大腹便便,一副標準的朝廷官員形象,坐在一把太師椅上,雙手端着一杯茶,輕輕品嚐。
李明真的長相卻是像母親,tǐng立如鬆,一表人才,目光有神,俊秀非凡,非常有成爲xiǎo白臉的資質。
“真兒,你真的考慮好了?”半晌,李德貴放下手中的茶盞,沉聲問道。
李明真恭敬道:“是的,爹,雖然您身爲鬆huā城城主,但我們李家的底蘊遠遠不如那些世家子弟,正是因爲少了一們得以傳承家業、延續家門的練氣法門,如果孩兒能夠得到一門精深的練氣法門,定能夠更好的護佑我們李家,說不準以後也能踏入世家的行列。再說,爹也知道孩兒喜歡練武,本身資質也不差,實在不願荒廢了爹孃給的這一份才情。”
“呵呵,我兒習武也很努力啊,要不然也不會成爲龍形拳館的大師兄。”
李德貴是過來了,經歷了許多的風風雨雨,自然明白這個世界弱ròu強食,武風盛行,如果沒有一身強大的本領護身,生命便完全掌握在他人手中,別看他現在貴爲鬆huā城城主,那也是他的造化與機緣所致,如今,新的一代世家子弟成長起來了,眼看着朝廷中沒有什麼空位來安置這些出色的子弟,最好的辦法便是設法擼一些沒有深厚背景的官員下臺。
李德貴上面的人乃是當今皇上,當年從龍有功,方被分到這麼一個位置。現如今,皇上已經年邁,老眼昏huā,皆且時不時重病纏身,已是時日無久,失去了這份背景的李德貴自然成了被世家擼倒下臺的候選人,以李德貴的政治敏銳,已經察覺到一些風聲,自然要早做打算。
那個地方雖說危險了些,但自家兒子如果真能夠學到一門練氣法門,武功必然大漲,以後雖說還是比不上世家子弟,但至少擁有了反抗的力量,如果能在那個地方結jiāo到一些世家子弟,那麼多少也是一份助力。
想到這裡,李德貴眼中精光一閃,下定了決心,道:“既然我兒如此堅持,那麼我便派人請龍五、佟大海、江別鶴、張茂林四人的父親今晚前來赴宴。”
“多謝爹,佟大海、江別鶴、張茂林這三人的實力只比孩兒稍遜一籌,雖各有缺點,但人品都很不錯,去到那個地方,必定能夠成爲孩兒的絕大助力。至於龍五,他的實力深不可測,孩兒至今未能看出他的深淺。不過,據孩兒估計,比起世家的那些子弟,恐怕也不妨多讓,將來必非池中之物。”
“哦,龍五這少年,我最近兩年也聽說過許多關於他的傳聞,今晚倒是要好好見上一見,看看能得我兒誇讚的人是怎麼一個出色少年。”李德貴有些感興趣道。
龍五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尋思道:“我在這個新的星球轉生已有十六年,雖說狂蟒拳法被我幾經修改完善,鍛體效果超出原本拳法數倍不止,但我的ròu身在出生後就被我加入了一滴黃金血,此黃金血由火龍神君的精血、我前世ròu身的精血、還有被化身觀音自血神宗收取煉化了的精血凝練濃縮,日日以真龍之火錘鍊,萃取精華而成。經過這近十年的拳法錘鍊,在最近這兩天,我的ròu身方將這滴黃金血徹底吸收,化爲自身力量。”
“如今,我的ròu身比尋常練武人強橫百倍不止,但也已達到鍛體巔峰,不可能再增一分力量;下一步,‘明澈自身、神而明之’的神明境界已經mō到了門徑,跨入其中,對我來說並無難度。可是根據這個沒有靈氣的星球習武標準,武學共分九品,分別爲:強身、鍛體、神明、氣生、如流、似cháo、衝穴、凝竅、養氣。這九品武學又分三大階段,前三品爲強身鍛體階段、中三品爲練氣長力階段,後三品爲衝穴凝竅階段,每一個階段之間的力量都有天壤之別。我前身的練氣法門在這個沒有靈氣的星球上卻是沒有任何效果,以後需得尋找這個世界的一門練氣法門,知曉瞭如何鍛煉出氣的法門源頭,方可推演完善我自身的練氣法門。”
“不過,這個世界的等級卻是一武館、二世家、三宗派;武館裡學到的拳法可以修煉到三品神明境界,之後的練氣階段,則只有世家與王朝手中執掌的練氣秘法,才能進階修煉,至於七、八、九三品法門只有拜入宗派,才能學到。那麼下一步行動,我便是從世家或朝廷那裡nòng到一部練氣秘法了,以我的實力,想要做到卻不是什麼難事!”
邊走邊想,不知不覺,龍五已經來到自家老爹開得酒樓面前。
這幢酒樓高爲三層,裝點的富麗堂皇,與別的酒樓相比,另有一番風采,只是那名字卻步像酒樓,反像茶樓,名爲“清心樓”。
不過,名字即便再差,酒樓日日爆滿,那也就成了“特別”“與衆不同”。
此時的酒樓二層不同於往日的爆滿,而是拳頭與ròu身齊飛,桌凳與酒菜luàn舞,húnluàn的一塌糊塗。
人影慘叫着自敞開的窗口倒飛而出,眼看着就要掉在地上,砸個半死,這時,正站在樓下的龍五向上伸手一伸,準確的抓住人影的腰帶,卸去衝撞之力,之後隨手丟在地上。
這名夥計打扮的青壯xiǎo二臉青鼻腫,“哎呦”痛叫着,自地上爬起,目光一轉,就看到龍五一聯風輕雲淡的站在他面前,臉上不由一喜:“少爺,原來是少爺出得手,救得xiǎo的,xiǎo的再這裡謝過少爺了。少爺,您回來就好,快點進酒樓去看看吧,裡面兩夥人打起來了,不僅驚擾了我們的客人,潑灑了酒菜,還砸壞了咱們不少東西呢。”
“哦,他們是因爲什麼原因打起來的?”龍五看了一眼酒樓,聽着裡面噼裡啪啦的打鬥聲,出聲問道。
夥計連忙湊上起來,解釋道:“少爺,今天早上您去拳館之後,自外面來了一位騎紅馬,穿紅衣的漂亮xiǎo姑娘,只往那一戳,美的就跟朵huā似地,就連xiǎo的都被mí的神魂顛倒,差點出醜呢。說也奇怪,這穿紅衣服的xiǎo姑娘坐下吃飯不久,有兩名護衛擁着一名xiǎo白臉進來,似乎認識紅衣xiǎo姑娘,一見到紅衣服xiǎo姑娘,就跟那蜜蜂見了huā兒一樣,連忙湊上前去獻殷勤,”
說到這裡,夥計停下話來,皺眉啜嘴,一臉鄙視的嘖嘖兩聲之後,繼續講演道:“這xiǎo白臉來了不久之後,不想,又有一個xiǎo白臉帶着兩名護衛前來酒樓用餐,結果,這新來得xiǎo白臉好像也認識紅衣xiǎo姑娘;兩個xiǎo白臉爲了在紅衣xiǎo姑娘面前爭面子,互相詆譭了幾句後,雙方就打起來了,這不,裡面正鬧騰的歡着呢,xiǎo的剛剛離得近了些,就被其中一名護衛的拳頭給砸到,幸好xiǎo的也練過兩天武,這身子骨比較結實,才能捱得下來,如果是一般人,只怕得在地上躺半天才行。”
“哦,這樣啊!”龍五聽完,不在理會仍舊絮絮叨叨的夥計,踏步上了臺階。
剛上了二樓,一張長條板凳“呼”的迎面砸到。龍五探臂伸手,將板凳提在手中,整個過程輕描淡寫,好像這條板凳是被人親手送上去的一般。
這一幕,打鬥的雙方沒有看到,窗口站着的紅衣xiǎo姑娘卻看在了眼裡,這嬌俏的xiǎo姑娘美麗的杏目驀然一亮,只覺這長的俊偉的少年,身手定然不錯。
龍五看着hún戰中的六人,見到四名護衛打扮的人,武功都在二品鍛體巔峰,只差一步就能踏進三品神明境界,不過這一步也算是一個xiǎo關卡,需要個人的天資悟xìng,很顯然,這四人已經年近中旬,卻依舊停留在二品巔峰,想是悟xìng差了一些,除非某一日頓悟,方有希望突破。
至於正在jī烈jiāo手的兩名少年公子,同樣十五六歲,一穿白衣,一穿玄衣,兩人拳腳如風,形如蛇豹,騰挪竄躍,在二樓中央的空場地上打得熱火朝天,不相上下。
這兩位公子的實力倒也不錯,已經mō到了神明的門徑,只是還差了些火候,比不上佟大海等人。
這時,在四周躲避的客人們也看到了龍五,頓時一片竊竊sī語。
“快看,清心樓的少東家來了,這夥人要倒黴了。”
“清心樓的少東家?他是誰?爲什麼說這少東家來了,這夥人就要倒黴了?”這是外來者第一次來清心樓吃飯的客人。
“這少東家就是我們鬆huā城少年第一高手龍五,他武藝高強,沒有少年是他的對手,這夥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他真有這麼厲害?”
“你接着看就知道了。”
紅衣xiǎo姑娘耳朵動了動,聽着周圍人的低語,嘴角淺淺一笑,暗道:“哦,原來是鬆huā城第一少年高手,本姑娘倒要瞧一瞧,在這種xiǎo地方的第一少年高手究竟有多厲害?”
龍五觀察罷六人的實力後,便徐步走上前去,雙臂伸展,或提或捏,或推或擋,動作圓轉如意,渾然天成,幾步間分開打鬥的四名保鏢,來到兩名少年公子的身邊,雙手就勢向兩邊一個撥拉,兩個少年公子便打着轉兒,往兩邊踉蹌分開。
酒樓中一時悄無聲息,之後,就有聽見有客人大喊:“龍少爺,你的功夫越發厲害了。”
龍少爺這幾招施展出來,輕描淡寫,不帶絲毫煙火之氣,就是我這不懂武功的人,也看得出來厲害來。”
“龍少爺,真不愧是我們鬆huā城少年中的第一高手啊!”
“是啊!”
“是啊!”
“。。。。。。”
其他人一片附和!
“諸位,諸位,老夫來遲,還請諸位恕罪,xiǎo兒還有些年少,當不起諸位貴客的稱讚,老夫在這裡替他愧領了。”
隨着樓梯走道中的沉重腳步聲,上來一名身體féi胖,身穿緞衣的老者,這名老者年歲五十有三,長着一張商人的和氣面孔,一副樂呵呵的模樣,那雙與龍五一模一樣的劍眉,卻讓他多了一點威嚴。
此人正是龍五的父親,清心樓的主人龍天寶!
“客氣了,龍掌櫃您客氣了。”四周的客人連忙說道。
龍天寶拱手笑道:“諸位今日的酒飯,全都免費,就當老夫請大家吃飯。”
衆人自然又是一番奉承。
任由自己父親應付那些客人,龍五看着左右兩名少年,淡然道:“清心樓是吃飯的地方,禁止他人打鬥,違者罰款十兩銀子,你們打破的這些桌凳、以及潑灑掉得酒菜,價值五兩銀子,你們二人須得jiāo付十五兩銀子給我們清心樓。”
四名護衛回到各自的主人身邊,這讓兩名少年公子似乎又長足了勇氣,眉目間有幾分狠辣的白衣少年公子大喝道:“你什麼人,敢管我們的事?”
“你算什麼東西,敢管我們要錢?”玄衣少年公子與白衣公子同樣眉目清秀,只是臉上帶着很明顯的囂張,語氣也很難聽。
“哦!有趣,竟敢辱罵我!”龍五看着玄衣少年公子,道:“你,再加罰十兩銀子。”
“hún賬,你可知道我是誰?”玄衣少年公子大怒,想要動手,卻知道自己不是眼前這長相英偉少年的對手,只能亮出身份,恐嚇道:“我乃堂堂灕江城城主的二公子,馮青雲,你敢得罪我,就不怕掉腦袋?”
“哼,我乃五通城城主的三公子,齊嘯天,你別不知好歹,趁早離開,此事便罷,否則,有你好受的。”白衣少年公子齊嘯天也在旁得意的亮出自家的身份,不過他似乎比較有教養,同樣語出威脅,卻沒有馮青雲的話那麼難聽。
不過,這些對於龍五來說都沒有什麼區別,掃過兩人一眼,慢經細裡道:“你二人恐嚇我,每人再次加罰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