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公子愛裸眠——衝動

嚴子桓青白着一張臉在位子上坐了很久,只覺得渾身無力,而那個始作俑者在說完他有病之後就上了樓,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意思。ai愨鵡琻

“公子,”寶兒滿臉不忍,“我扶你上樓吧。”

“好。”他倚着還不及他肩膀高的寶兒,在滿堂同情的目光中上了樓梯,走了兩步又頓住,“寶兒,公子我真的得了潔癖這種病了麼?”

寶兒忍着翻白眼的衝動,公子,您病了不止一天兩天好麼?

嘴裡卻安慰着:“沒有沒有,公子是上等人物,哪能跟那些凡夫俗子相提並論,愛乾淨是正常的。”

“哦。”嚴子桓點點頭,又不自信地問,“那美人爲何說……”

“哎呀,公子,那是她不懂欣賞。”寶兒扶着他繼續走,“等你以後把她娶回家,多調教調教就好了。”

“調教?”嚴子桓聽到這詞微微一愣,隨即笑得眉眼飛飛,誇道,“孺子可教,等公子我娶回美人,一定重重賞你。”

“呵呵呵……”寶兒乾笑,不語。

大堂內,有人看着漸漸隱沒在樓道口的兩人,目光一閃。

“快快,準備浴湯,公子我要沐浴更衣。”上了樓,嚴子桓先看了眼楚清歡緊閉的房門,便急急地回了房,不堪忍受地聞了聞衣服。

一身的臭味。

胃裡又是一陣翻滾,早已空無一物吐無可吐的胃又起了反應。

他連忙跑到點着蘇合香的香爐旁,不行,這裡香味更濃郁,反而更想嘔吐。

又跑到窗子邊,將所有的窗子都打開,夜間的涼風吹進來,吹散了房內的香氣與他身上的“味道”,這才感覺舒服了些。

一轉頭,看到隔壁房間的窗戶也開着,一幅素白衣袖在風中翩翩翻飛,在夜色裡如同一隻振翅的蝴蝶。

“姑娘,姑娘……”他探出頭,向側倚在窗邊的楚清歡招手。

楚清歡看他一眼。

“我現在過去找你可好?”他說着就退了回來,走到門口卻見寶兒帶着兩名小二擡了個浴桶上來,纔想起來身上還臭着,又跑回去衝着隔壁道,“我先洗個澡,洗完了就過去找姑娘。”

說完了,才覺得哪裡不對,定睛一看,隔壁窗口哪裡還有楚清歡的影子。

足足一個時辰之後,四肢不勤又有嚴重潔癖的嚴公子總算在寶兒的努力下沐浴完成,頂着一身香噴噴的香氣來到楚清歡門前。

一擡頭,才發現裡面已熄了燈。

“睡了?”他喃喃了一句,隨即又不知想到了什麼,因沐浴而顯得眉目更加如畫的臉生動地一笑,“睡了更好。”

伸手探入衣袖中,之前用過一回的小刀再次有了用武之地。

他完全不覺得自己目前的所作所爲有何不妥,也完全沒有正人君子該有的覺悟,無比自然無比坦蕩地將刀鋒插入門扇之前的縫隙,頂着裡面的門栓一點點撥動。

故伎重演。

“嗒。”一聲輕響,門栓應聲而落。

他鳳眼一眯,笑得象只偷腥的貓。

偷腥的貓正要把手裡的作案工具收回,手掌卻陡然一震,一麻,他下意識一鬆手,那小刀叮地落地。

他因沐浴而泛起微微粉色的臉白了白,卻彎着身子,沒有動。

不是不想動,而是動不了。

就在離他眉心不足兩寸之處,一個亮鋥鋥的刀尖正插在他原先作案的位置,在燈光下散發着森森的冷光,如果擲刀的那人再用點力的話,這刀尖此刻正插在他的……

兩腿就有些發軟,一發軟就發現擡不動腿。

裡面傳來女子沒有溫度的警告:“下次若再敢來撬門,釘的就不是房門,而是你的腦門。”

他緩緩直起身子來,整了整衣衫,清咳了一聲:“那個,姑娘……”

“公子,你趕緊給我回來吧。”出門來找他的寶兒看到露出門外的刀尖嚇白了臉,死命將他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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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還沒……”

“沒什麼沒!命都快沒了。”

“真是奇怪了,凡是見過本公子的女人,上至八十,下至八歲,哪個不對本公子動心的,偏偏這個……寶兒你說,是不是沒天理了?”

“是是,沒天理沒天理。您哪,趕緊睡覺吧,睡着了就不想了。”

兩人嘀嘀咕咕的聲音最終隱沒在一聲關門聲後,楚清歡收回匕首,揀起掉在地上的那把小刀,看了一眼,隨手收起。

明明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公子,偏幹這偷雞摸摸狗的勾當,還做得如此光明正大理直氣壯,也不知追了多少女人落下的毛病。

時值半夜,就是整間客棧都陷入安靜的沉睡中時,楚清歡突然醒了。

她本來睡眠就淺,做殺手的那些年更是從來沒有真正睡沉過,有點動靜就能將她驚醒,此刻她醒來,眸光瞬間清明,在黑暗中閃過犀利的精芒。

是那潔癖公子又在折騰?

她悄然潛行到窗邊,將窗扇推開一條線。

今晚無月,夜色並不明亮,就在這昏沉的黑夜中,一條鉤索嗖地竄了上來,穩穩地鉤住隔壁那間屋子的窗櫺,只發出輕微的一聲篤響,隨後,有人抓着那繩索,腳踩牆面,無聲攀爬而上。

來者身着黑衣,不止一個,從其舉動來看,身手穩當,經驗豐富,顯然經常幹這種事。

顯而易見,他們的目標,正是那不務正業的嚴大公子。

這些人是誰?深夜爬牆所爲何來?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是財是物還是人?

一瞬間,數個問題閃過腦海。

管,還是不管?

如果是因爲嚴子桓太過招搖以致引來盜賊,她完全可以不作理會,財物被偷也是他咎由自取,活該有個教訓。

如果是嚴子桓的仇家,此次前來是爲了尋仇,她冒然涉身其中更爲不理智,那嚴子桓本就是個不清不楚的人物,若他身後涉及到她無法想像的勢力,恐怕連自身都難顧。

她與他萍水相逢,也許明日就更奔東西,根本無需爲了他而捲入是非。

只是,那些侍衛早被他趕到了後院,而這嚴子桓一看就是個肩不能挑擔手不能提籃的,再加上房間裡還有個孩子……

想到此,她隨手抓起窗邊的茶壺擲了出去,幾乎同時,她的身形已如凌空大鵬,俯蕩而出。

也就在此時,後院突然譁聲大作,打鬥聲激烈響起。

茶壺疾如流星,朝着已經攀上窗沿的黑衣人筆直砸去,楚清歡如影隨形,精準地抓住垂直於牆面的繩索,一腳蹬翻了已爬至半途的另一人。

後院突然傳來的打鬥讓她立即意識到來者並非只有一路,分明是前後兩撥同時動手,而明顯的,後院那撥是衝着那輛馬車而去,也就是說,目標是車內的財物。

她立即放了心。

如此,可以確定這些人非偷即盜,並非衝着嚴子桓而來,這就好辦得多。

頭頂上方一聲悶響,茶壺正中那人頭部,他痛呼一聲,倒也厲害,只因上半身已掛在窗子上,因此只是猛烈地晃了一晃,竟咬牙跌入了房間。

對於偷盜者來說,要麼不出手,出手必然不能空手而回。

底下幾人想不到會有人憑空出現阻礙他們的行動,互相對視一眼,皆露出狠色。

寒光一閃,兩人手中已多了把小巧的袖駑,弩箭短而尖銳,對準了半空中的楚清歡。

楚清歡眸光一冷,就在弩箭呼嘯而至時,她突然鬆了手,身形直直墜下,在着地的一瞬間,對方還沒反應過來,她袖中的刀已出鞘。

刀出,血濺。

兩聲慘叫響徹夜空,兩把袖駑幾乎同時掉地,持駑的兩人皆捂着右手慘叫不已,鮮血不斷滴落,空氣中有了淡淡的血腥味。

“老大,殺了這女人……她,她挑斷了我們的手筋!”

餘下兩人皆變了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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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剎那,兩人手筋同時被挑,這樣的身手與狠厲……

“挑了手筋是便宜了你們,做你們這種勾當的,本該砍了雙手纔對。”楚清歡冷目一掃,“想殺我,你們儘管過來。只不過,接下去就不是挑手筋這麼簡單了。”

語音未落,她橫刀一揮,身形驀然朝那兩人衝去。

兩人一驚,未及細想下意識便跑,未想楚清歡本就只是虛招,刀一晃,她便立即反身,抓住繩索迅速攀爬而上。

那兩人見被耍,氣得想要吐血,發了狠,不要命地追了上來。

楚清歡冷冷一勾脣,待那兩人露出得意的笑容時,反手一揮,繩索被攔腰割斷,那兩隻象被繩子串住的蚱蜢一般重重摔了下去。

她毫不停留,攀住窗臺一躍而入,還未看清屋內情景,對面一人厲聲喝道:“不準過來,否則我殺了他!”

她微微皺了眉,這聲音真難聽。

桌上點着一盞小燈,光線並不成問題,她擡頭望去,剛纔被茶壺砸中的倒黴蛋滿頭滿臉的血,面目兇狠,目露兇光,一手握着刀,一隻胳膊緊勒着裹着絲被的嚴大公子,那寶兒也似受了威脅,站在一邊動都不敢動。

嚴子桓一看到她,顯出很大的驚喜,苦着的臉立馬不苦了,眉目生花地對着她笑:“姑娘深夜來我房裡,是想我了麼?”

“老實點!”倒黴蛋狠狠緊了緊胳膊。

“咳咳咳……”嚴子桓玉面一紅,險些被他勒斷氣。

寶兒往後挪了挪步子,悄悄朝她對口型:“救救我家公子。”

楚清歡不動,挑眉看着他,意思是,我憑什麼要救你家公子。

寶兒訕訕一笑,雙手抱拳求饒,他當然知道先前在樓下時對她態度不好,現在可算是自食其果了。

“把刀扔了!”倒黴蛋衝着楚清歡擡了擡下巴,“否則我殺了他!”

“能換句臺詞麼?”楚清歡將匕首往旁邊一扔,“扔了,然後?”

然後?他一愣,顯然沒料到她會這麼問,心裡有些慌。

明明他纔是佔了上風的那一個,卻不知爲何,在對面那道沉着冷靜的目光下,他卻覺得渾身不自在。

“然後……然後你拿跟繩子,把自己捆了。”

“沒有繩子。”

“沒有繩子……”倒黴蛋眼珠亂轉,四處尋找可用的繩子,最後轉到她身上,一喜,“把你身上的腰帶解下來。”

楚清歡淡淡問:“你確定?”

“確定,一百個確定。”倒黴蛋爲自己想到的點子激動得滿臉通紅。

楚清歡的手緩緩伸向了腰間。

“不能解!”嚴子桓也激動了,玉面泛着淡淡的粉色,“姑娘解去腰帶的模樣想必極美,但絕不能便宜這小賊,要解也只能我一個人在的時候解。”

“閉嘴!”倒黴蛋用袖子抹了把糊住眼睛的血,因爲他的這句話而起了興奮,直勾勾地盯着楚清歡的胸部。

長得如此漂亮的姑娘,看身段也是絕佳的,若是脫了衣服……

“啊——”一聲慘叫,震得寶兒捂住了耳朵。

倒黴蛋一把推開嚴子桓,雙手捂着眼睛痛苦地嚎叫:“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這就是你心術不正的下場!”楚清歡冷哼一聲。

嚴子桓裹着被子激靈靈打了寒噤,偷偷地覷着她,看一眼胸就要被戳瞎眼睛,那他剛纔也看了,會不會……

房門砰地被撞開,鍾平率着那些個鐵塔衝了進來:“公子,你沒事吧?”

還沒看到嚴子桓,先被倒在地上嚎叫的倒黴蛋給吸引了注意力,齊齊一驚。

“你家公子沒事,就他有事。”楚清歡拔出他眼裡的小刀,一腳將他踹了出去,將小刀在嚴子桓眼前晃了晃,“來,還給你。”

嚴子桓臉一白:“嘔——”

楚清歡脣角一揚,隨手扔了,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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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要走!”毫無預兆地,嚴子桓驀然張開雙臂抱住了她,顫抖着身子道,“我怕……”

“噝——”人人倒抽一口冷氣,瞪大了眼。

“公公公……公子,”寶兒大着舌頭,結結巴巴地盯着他光裸的身子,“你你你……你沒沒……”

外面腳步聲紛至而來,掌櫃的還未到門口已經氣喘吁吁地問:“公子,您這裡沒什麼事吧?”

“呼——”鐵塔們反應極快,刷地一下退到門邊結成一道人牆,毫無縫隙地擋住了外面的目光,表情卻一個個的都跟得了牙疼似的,扭曲得說不出話。

公子,您抱姑娘可以,但能不這麼驚天動地嗎?

天涼了,好歹穿件衣服或者褲子什麼的,免得着涼不是?

楚清歡也着實愣了一下。

首先,她想不到嚴子桓會突然抱住她。其次,她想不到他被子底下竟然不着寸縷。第三,她想不到他會不着寸縷地抱住她。

他的身體比起夏侯淵來稍顯偏瘦,但條感極爲勻稱,體溫偏涼,淺淺的溫度透過她單薄的衣衫,有着夜一般的涼意。

但皮膚卻着實細膩,猶如釉質極佳的上等官瓷,不同於夏侯淵的健康膚色,白得幾乎透明,可見到皮膚下淡淡的青筋。黑亮的頭髮如軟緞一般披散於身後,有幾縷垂落下來,與她的交疊在一起,幾乎很難分清彼此。

此時她能明顯感覺到他的顫抖,但她寧可相信他是給凍的。

深吸一口氣,她問:“你還要在我身上掛到什麼時候?”

他的臉埋在她頸窩,說話間香氣直往她鼻子裡鑽:“掛一晚上好不好?”

寶兒一臉呆滯。

“你想光着身子在我身上掛一晚上?”向來冷靜的楚清歡也不由得心頭竄起一線火苗。

“我不介意給你看。”他聞着她的髮香,發出一聲輕笑。

她一把捏住他的肩骨,推開了他:“我也不介意你給別人看。”

推開的力道有點大,弱不經風的嚴大公子立即倒跌出去,跌出時撞到了寶兒,寶兒猛然驚醒過來,連忙揀起地上的絲被給他裹上,裹得一絲縫也看不見。

“好疼。”嚴子桓皺着雙眉倒在地上,看着楚清歡的丹鳳眼似怨似嗔。

“有勇氣做,就要有勇氣承擔後果。”楚清歡蹲在他面前,挑着脣角看他,手指在他小腹處慢慢畫着圈,時輕,時重。

一圈,兩圈,三圈……

薄薄的絲被下,某一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撐高,撐高……

鐵塔們瞠目結舌,齊齊拿手擋住襠部,只覺得牙更疼了。

寶兒的嘴巴張得老大,吃驚地望着那裡,差點要去掀開被子看個究竟。這裡就數他年紀最小,他不明白公子的小腹下怎麼就突然多出座小山來。

嚴子桓的呼吸開始不穩,鳳眼裡有絲迷離的水光,淡緋色雙脣微張,臉龐更是粉豔得如同綻放的桃花。

“難受?”她問。

“難受。”他伸手來抓。

她讓開,換隻手繼續畫圈:“爲什麼不穿衣服?是不是早就計劃好這麼做?”

他吸了口氣,抖着聲回答:“……沒有。”

她停了手:“那是爲什麼?”

“因爲,”嚴子桓趁機將她的手合攏在掌心裡,緩緩翹起脣角,望着她笑,“我睡覺時習慣不穿衣服。”

楚清歡沉默。

他笑得兩眼眯眯,湊過來:“你看,我沒騙你吧……”

她低了頭,看着面前還沒平下去的小山,很認真地問:“你不覺得,光着身子在被窩裡,更容易產生衝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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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楚清歡起牀。

外面天色還沒亮,隔壁那個愛果睡的公子想必還在睡覺,此時走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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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昨晚的事情確定了是一夥盜賊所爲,前往後院的那夥人被鐵塔們殺了幾個,沒殺的也被押送官府,爬牆的那幾個也都被連夜抓獲,並未引起多大的風波。

嚴大公子被她畫了幾個圈圈之後再不敢纏着她,乖乖地目送她離開,她因此睡了兩個時辰的安穩覺。

“撲通!”房門剛一打開,一團黑咕隆咚的東西就滾了進來,緊接着那東西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楚清歡看了一眼,擡腿就走。

“姑娘等等。”一隻腳被一雙手抱住,嚴子桓裹在身上的被子散開,只着一身單衣趴在地上,仰着頭朝她綻開迷人優雅的笑容,“我們一起走。”

楚清歡俯視着他:“你在我房門外守了一晚上,就是要與我一起走。”

“是啊。”他回答得自然,“我怕姑娘偷偷地跑了,追不上。”

“我同意了麼?”

“姑娘不同意麼?”

“我不同意。”

“那我也要與姑娘一起走。”他拍了拍身上的土,這會兒也不覺得髒了,朝着她身後道,“車子可備好了?”

“備好都快兩個時辰了。”寶兒打着哈欠走過來,“公子,待會兒我要去車裡補眠。”

“那不行。”嚴子桓想也不想地拒絕。

“啊?”寶兒覺得自己一定是一晚上沒睡出現幻聽了,“以前不都如此嗎?”

“以前是以前,現在不一樣了。”嚴子桓笑,“公子我要與姑娘一同坐車,你以後就跟鍾平一道趕車吧。”

寶兒:“……”

楚清歡越過他們,下樓。

對於這種自說自話的決定,她直接選擇無視。

“姑娘等我。”嚴子桓緊追其後。

楚清歡轉身,一手撐住他控制不住力道而撲過來的身子,“你打算去哪裡?你的目的地是什麼?”

他想了想:“隨便,哪裡都可以。”

“好。”她點點頭,“其一,你坐車,我騎馬,快慢不一致。第二,我北上辦事,你隨處亂逛,目的不一致,所以我不能與你同行。”

“這不是問題。”他習慣性的翹起脣角,“其一,你的馬我已經讓手下給賣了,以後你只能與我坐車,速度上肯定能一致。其二,我剛纔都說了,去哪裡都可以,你要北上辦事,我也跟着一起去,目的不也相同了麼?”

楚清歡眯了眯眼:“你說,你賣了我的馬?”

“是啊。”他很愉快地回答,“那馬雖然還不錯,但與姑娘並不是很般配,我就把它給賣了,回頭再送匹好的給你……啊……”

他捂着鼻子一屁股坐在樓梯上。

“公子!”寶兒大驚,拿開他的手一看,“你流鼻血了!”

“這是給他的自作主張一點小小教訓。”楚清歡淡淡收回手。

“那你也不能打人啊!”寶兒憤怒又心疼。

楚清歡已悠悠下樓,走到門口,那輛招人眼球的馬車早已在那裡等候,她淡淡一掠,眸光在那些肌肉虯結的侍衛身上掃了一圈。

人人伸手捂襠。

她眸光一收,在他們的注目禮中上了馬車,挑了個最爲舒適的位置躺下,嗯,正好補一覺。

等到鼻子裡塞了兩團棉花的嚴大公子上車時,已是一柱香之後的事。

楚清歡佔了車裡的軟榻,嚴大公子就只能將就另一邊的小榻,那小榻想必是給寶兒用的,以他的身高,若想躺平了,腿就勢必掉在下面,若想腿能擱上,頭與身子就只能靠在車壁上,總之,十分的不合適。

楚清歡閉着眼睛,感覺到一陣香氣襲來,有人接近,並有幾許髮絲垂落在她臉上,微微的癢。

毫無疑問,那人正半彎着腰,在她上方近距離地凝視着她的臉,看得很出神,連頭髮垂下來的沒發現。

她在心裡數數,如果數到十他還不走,她就再賞他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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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就在她數到九的時候,臉上那道目光移了開去,一聲輕笑後,腳步微響,已轉向對面那張小榻。

她閉着眼睛繼續養神,本以爲他會再來煩她,結果他相當守本分,一直屈就在那小榻上,半點聲音都沒發出。

過了許久,久到楚清歡長長地睡了一覺醒過來,傳進耳中的只有馬蹄聲與車軲轆聲,她才轉身看了他一眼。

卻見他悠然半躺在小榻上,以手支頤,脣角微翹,睡得正香甜,濃密的睫毛下有一圈淡淡的青色,可見昨晚沒睡好。

鼻子上的兩團棉花掉了一團,滾落在他前襟,上面還沾着血,另一團頑強地堅守着崗位,依舊與他的鼻子相依相偎。

再俊美的男人,若是鼻孔裡堵着棉花,恐怕都免不了有損美感。

不可否認,眼前這男子長得很美,不同於夏侯淵的冷峻與鋒銳,也沒有偏於女氣的陰柔,如同一塊精雕細琢的美玉,每一個細節都很溫潤完美,舉手投足間有讓人無法忽視的尊貴優雅。

尊貴優雅……她雙眸微沉。

這樣一個處處講究生活品質,連細微灰塵都無法忍受的人,該是怎樣的出身?

就這馬車而言,所有用料裝飾無一不精緻,無一不奢華,就連那擋風擋塵的車簾,用的也是千金一匹的江州貢緞。

這種貢緞她以前在淮南王府見過,俞心李玉荷幾人就是用這種料子做的衣裳,不是很有錢的人家用不起,他倒好,隨隨便便就拿來做了馬車簾子。

非富則貴。

但若單單論富,她看着不象。生意做得再大的富賈,哪怕轉商從政,也多多少少帶點商人之氣,沒個幾代脫不去,而他身上無半點商賈之氣。

若論貴……他身上的貴氣只多不少,恐怕論皇親都夠了。

由此一想,她微眯了眼。

“你醒了?”一張放大的臉驀地出現在眼前,頂着鼻子裡的那一團棉花,圓潤的鼻尖幾乎觸到她的臉。

楚清歡撐開他的臉,坐了起來。

嚴子桓轉身坐到軟榻上,慵懶地歪靠着車壁,一手撐頭,淡緋色的脣角往上翹着,明亮的鳳眼裡倒映着她一人。

“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讓你再也看不了美人?”她挑開窗簾,望着外頭人跡稀少的官道。

大戰在即,夏侯淵很快就會出淮南,直取兆京,在這種紛亂的時候還外出的,除了難民乞丐之外,所有人能躲則躲,能避則避,有錢人更是如此。

昨晚住宿的是淮南最邊緣的城池,因處於夏侯淵管轄之地,人心還算安定,再往北,恐怕就不好說了。

“如果姑娘願意嫁給我,就算挖了我的眼珠子也甘願。”嚴子桓眸光流轉,一笑。

“想娶我?”她看着窗外。

“想。”他握住她的手,情意綿綿地道,“經過了昨晚,更想了。”

她指尖一頓,回過頭來。

“我的身子被你看了,摸了,還那樣了……”他鳳眼亮得如同水晶,剔透流光,說得羞澀,表情卻完全不那麼回事,就這麼直勾勾地盯着她,象是要把她的魂兒給勾了,“我在睡夢裡想的都是你,你的臉,你的手……”

他揉捏着她修長的手指,鳳眸含情地望着她:“這手真軟,指尖真靈活,打起圈子來真舒服……”

她眉梢微挑:“舒服?”

“舒服,真想這樣舒服一輩子。”他悠悠嘆息,似有無盡的回味與惆悵,眼裡又很快泛起笑意,“因此我想了想,覺得還是把姑娘娶回家的好。何況,姑娘都對我那樣了,難道不該對我負責麼?”

“你的打算倒是不錯。”楚清歡點頭,抽回了手,“不過,你不覺得追求女人應該拿出點誠意?”

他“咦”了一聲:“我的誠意還不夠?”

“遠遠不夠。”她道,“想娶一個女人,至少要坦白以下幾點:家住何方,兄妹幾個,家底豐厚與否,身份地位可有,經商還是仕途,可曾娶妻納妾,能否做到專一……”

“這個容易。”未等她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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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子桓已笑得象只狐狸,“我是家裡獨子,再無兄弟姐妹。至今尚未娶妻納妾,只要你能嫁給我,我保證一生只有你一個……我家住在南邊,仕途經濟都有涉及,因此這家底與身份地位,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南邊?”她眸中掠過一絲微芒,一閃而逝,“淮南屬於大鄴西南,你說的南邊,指的是東南,還是西南?”

“我與姑娘同路而來,姑娘來自哪裡,我當然也來自哪裡。”

楚清歡看着他的眼睛,那鳳眼裡流光璀璨,看似清透無比,然而真正細看,這層光彩卻是最好的屏障,光彩之後的東西全都被其所掩蓋,看不清,看不透。

“聽起來,條件似乎還過得去。”她靠着柔軟的車壁,眼睛在他某處着重一落,“不過那些都是外在,最重要的還要看你身體是否康健,尤其是小蝌蚪,是否強壯,存活率幾許,這可是事關傳宗接代的大事。”

嚴子桓露出一絲好奇。

“什麼是小蝌蚪?”好奇寶寶很好學地問。

“小蝌蚪啊,就是男人爲了創造下一代必備之物。”她將他上下打量一眼,“你的,恐怕存活率會差一點。”

“創造下一代必備之物……”他自語了一句,思索片刻,恍然,“我知道了。”

轉念一想,又覺不對,身子朝她傾了過來,細膩如脂的臉離她的距離不足三寸,鳳眼斜飛,“爲什麼我的存活率會差一點?要麼,我們先試試?不試過,又怎麼能知道是否強壯。”

楚清歡表情平淡地看着他。

“你看,這裡有現成的軟榻,又只有你跟我兩個人,孤男與寡女,兩情相悅,再來個乾柴遇烈火……”嚴子桓越說越興奮,身子也緊緊地貼了過來,雙手朝她的腰帶伸了過去,“試完了,你可以再決定嫁不嫁給我……”

“啪!”白得幾近透明的手上立即泛起一個紅手印。

嚴子桓“哎呀”一聲,幾乎同時,車簾子被人迅速掀起,寶兒毛茸茸的小腦袋以無以倫比的速度伸了進來。

而馬車也停了下來,鍾平與騎着高頭大馬跟隨在側的侍衛都萬分緊張地朝裡面探頭張望。

“公子,你怎麼了?是不是又被人欺負了?”寶兒說着,眼睛已不友善地瞪向了楚清歡。

“沒有沒有,公子我長得這麼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誰捨得欺負我?”嚴子桓將火辣辣的雙手縮進袖子裡,笑得春情盪漾,“姑娘你也不捨得,是麼?”

楚清歡悠悠地答:“我捨得。”

“噝。”外面又集體牙疼。

嚴子桓的眼角抽了抽。

楚清歡側睨着他,問:“你有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句話?”

他笑眯眯地道:“願聞其詳。”

“牛糞終歸是糞,上鍋蒸了也不會變成香餑餑。”

嚴子桓:“……”

牛糞?誰牛糞?

楚清歡說完了,就轉頭望向車外,沒有進一步解釋的意思。

嚴子桓左右看了看,車外的人都一臉迷茫,他深思半晌,這牛糞,說的莫不是他?

低頭將自己從上到下打量了好幾遍,不象吧?有他這麼尊貴華麗的牛糞?

莫不是他在客棧時,裹着被子在她房門外坐太久了,以致裹出臭味來?

下意識拿起衣袖來聞了聞,一股淡淡的蘇合香立即縈繞於鼻端,挺香的啊。

寶兒等人齊翻白眼,公子,您還真當自己是牛糞啊!

嚴子桓重拾了信心,滿懷信心地問:“姑娘,你說的牛糞,指的不是我吧?”

“你說呢?”

“一定不是。”

“在事實面前,良好的自我感覺並不能起到實質性的幫助。”

“……姑娘,你的嘴真毒。”

“我接受你的恭維。”

“……”

嚴子桓遭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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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打擊,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在角落,其他人只能抱以同情的目光。

遇人不淑啊。

自食惡果啊。

美人帶刺啊。

還是不要摘的好啊。

如此,一路安穩。

楚清歡很長一段時間都在觀察着外面的情景,發現自出了淮南以後,越是往北,衣衫襤褸沿路乞討的人就越多,面黃肌瘦,目光呆滯,沉默地走路或者蹲坐在路邊。

在看到嚴子桓的馬車時,不少人眼中都乍現出求生的希望,佝僂着身子靠過來,然而在面對那些凶神惡煞般的侍衛時,沒有人敢真正上前,最多遠遠地跟着,跟着跟着也就不跟了。

可見,在每一個封建社會,生活在最底層的弱勢羣體對於權勢都存在着一種本能的畏懼。

傍晚時分,到達黃城。

黃城不大,但作爲淮南通往北方的第一座城池,也就是即將經受戰火衝擊的第一城,對於進出城人員的盤查已極爲嚴格,卻並沒有預想中的那種緊張備戰的氣氛,甚至連難民乞丐也可以允許進出。

在排隊等待進城時,楚清歡驀然眸光一凝。

一輛從城門出來的雙輪推車上,赫然堆放了滿滿一車的屍體,層層堆疊,足有十來具之多,上面連張席子都沒有蓋。跟在車邊的人面有戚色,更多的是麻木,彷彿對於他們來說,這種死亡已經成了習慣。

腦海中閃過茶攤裡那些人的對話,這大鄴的百姓果真過得如此艱難?

淮南雖爲有名的貧瘠之地,但她這一路行來卻從未見到有人餓死途中,尤其是樊陽,百姓更是生活得富足安定,然而這裡剛出淮南不久,便看到了成堆的屍骨。

耳邊忽聽得一聲輕嘆:“承順帝治國無方,荒淫無道,果然不是道聽途說。”

她眸光微動。

嚴子桓望着窗外,語氣清淡,甚至還噙着一抹笑意:“你看這些人,瘦得骨頭都快戳破皮,除了餓死還能是什麼?而他們的家人,對此已經麻木不堪,可見經歷得多了,已沒有什麼感覺。”

“大鄴並不窮困,爲何百姓會落到如此地步?”嚴子桓脣角露出一絲譏諷,“一來承順帝荒淫,只顧着與皇后玩樂享受,並不關心民間疾苦。二來爲博皇后歡心,大肆蒐羅各地奇珍異寶,這奇珍異寶從哪來?大部分掌握在各地官員富賈手中,這些人爲了討好皇帝,甘心不甘心都得將手裡的寶貝進獻出去。出去了還得再拿回來,那就只能從百姓身上搜刮,搜刮完了還要徵收沉重賦稅,天災**也不開倉濟糧,所以說,苦的還是老百姓。”

她回過頭來,眼底有了一抹深思。

這番話,可與他的形象不太相符。

“想不到注重玩樂追女人的嚴大公子,不僅懂得體恤民情,更是對時政瞭如指掌,倒是令我刮目相看。”

“我?”嚴子桓打了個哈哈,“我哪裡懂得這些,不過是別人說的,我聽了幾句而已。”

“是麼?”

“當然。”他鳳眼一挑,眉目間已是風情萬種,“時政民情我不懂,也沒興趣瞭解,我想了解的,只有姑娘一人。”

“可惜我對繡花枕頭沒什麼興趣。”楚清歡往後靠了靠,閉上眼睛。

“那是姑娘不瞭解我,其實我的內在比外在更有內涵。”嚴子桓臉不紅氣不喘,眸子裡脈脈含情,“這世上象我這麼內外兼修的男人不多,時間久了姑娘自然就知道了。”

楚清歡只當蒼蠅在耳邊嗡嗡,任他大言不慚地絮叨,這人大概從來不知道“謙虛”爲何物。

正打算小睡片刻,窗外隱約飄入一個迂腐又有些執拗的聲音:“哎呀,這是小可全部的家當,求各位大哥手下留情,多多少少給小可留點……”

“你個書呆子,還不快放手……”

她掀開窗簾一角,看到一條岔路上幾名粗壯漢子正在搶人財物,那人一身雪白儒衫,方巾束髮,一看就是個書生。

周圍很多人都看着,似乎對諸如此類的事情見得多了,已習以爲常,根本無人加以援手。

此時

獨寵:最強狂後,第五十六章 公子愛裸眠——衝動,

那書生正死命抱着懷裡的包袱,死活不肯鬆手:“不放!堅決不放!”

壯漢拿出了刀:“不放?……見過強盜沒?見過強盜搶東西還搶一半的沒?沒見過?那今兒個大爺幾個就讓你見識見識……”

書生腳步不穩地往後退,試圖與他們講道理:“小可知道各位大哥家裡定然是急需用錢的,要不然誰願意做這種不恥之舉……但盜亦有道,各位大哥既是江湖中人,是否也應該遵循江湖義氣……”

“我家媳婦生了娃沒銀子買補品,他家老孃死了沒棺材本兒,還有那個,死了老婆,家裡四個孩子都等着飯吃,小兄弟既然講到義氣,就不如成全成全我們,也省得我們費力氣。”

“啊?”書生一愣,因他的話有所動搖,“真的?”

“當然是真的。”一人扛着刀道。

書生露出同情之色:“想不到有人比我還要慘。”

望了望懷裡的包袱,明顯有了猶豫,就在壯漢們即將失去耐心之時,他突然打開包袱取出裡面的銀袋,不捨地摸了摸,眼睛一閉,遞了出去,“拿去吧。”

“都給我拿來吧你。”一人伸手就把銀袋連同包袱抓了過去。

“哎哎,把裡面的衣服與書還給我啊……”書生大急。

“還什麼還!”爲首一人別了下頭,另兩人立即走上來將他按在地上,開始扒他的衣服。

“你們,你們還講不講理了,我都把銀子給你們了,你們怎麼能恩將仇報呢?”書生氣憤得臉龐通紅,拼命掙扎,怎奈根本動彈不得,身上的外衣三兩下就被人剝了去。

“看在你主動交給銀子的份上,就饒你一命。”爲首那人掂着那銀袋,一撇嘴,對其他人說道,“走了。”

一行人轉身揚場而去。

“喂,你們脫了我的衣服,叫我怎麼見人哪!”書生爬起來,衝着他們喊,“君子最重儀表禮節,爾等如此作爲,怎堪當大丈夫爾!”

路邊的人只是漠然地看着,這種事每天都有發生,早已看得多了。

“噗嗤!”鬱悶了一路的嚴子桓笑了出來,“果然是個書呆子,連盜匪的話也信。”

“把他帶上吧。”楚清歡望着那個悶頭拍打身上泥土的書生,很自然地說道。

“帶他做什麼?”嚴子桓不以爲然地繼續閉目假寐,“我可沒興趣帶這麼個呆子。”

“那我下去。”她作勢起身。

“別。”嚴子桓攔住她,疑惑地問,“你既然要出手相助,剛纔爲什麼不幫他把包袱搶回來?”

“剛纔是剛纔,現在是現在。”楚清歡往後一靠,找了個舒適的位置,“要是不讓他親自經歷一回,他又怎能輕易記住這個教訓?”

“……我還以爲你是出於仁慈。”

“仁慈?”她眼中浮起一絲輕屑,“仁慈這種東西我向來不屑……就好比你讓人在城門口撒銀子,在別人眼裡是仁慈,其實不過是道貌岸然的小人作派而已。”

“……”

------題外話------

感謝所有訂閱的妞兒們,不多說,感動放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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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槽:爲嘛題目不能出現“睡”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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