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是青春必須的一步,人生因爲疼痛纔不會變得迷茫,才能在未來的道路走的更遠。
生活中,其實很多工作看起來是一個樣子,但是做起來跟你想的卻又很大的差距。有很多工作因爲這樣或那樣的條件導致一般人都幹不了,而力工也是這樣。
千萬不要小看在這風吹日曬飽含着辛苦默默無聞工作的羣體,因爲他們所做的,就憑你真幹不了。
在糧倉幹了接近一個星期之後,跟陳瘋同一批來幹活的人僅僅剩下了兩個,其他的人全被累跑了。
那簡直不是人所能承受的任務量。
每天十噸糧食的搬運,要不是陳瘋從小就刻苦的訓練,估計他都有些受不了。不過最讓他有些想不通的是另外一個留下來的人。
那是一個肯定年過五旬的老人,一張臉憔悴的臉似乎只剩下一個尖尖的下巴,鎖着一雙黯淡無光的大眼睛。乾裂的嘴脣微微翕動,一邊幹活一邊咬着牙從嘴裡發出“嗯嗯”的呻吟聲。
在這樣高強度的工作下,堅持下來的竟然是個老人。
不過老人今天跟往常有些不一樣,工作沒有頭幾天利索了。通過觀察,陳瘋發現老人的右小腿上纏着一個黑色布條。工作的時候,每隔一個多小時,老人便會往布條上倒一些水,倒水的時候,老人那面無表情的臉上眉頭微微的皺起。
由於陳瘋每天工作的速度較快,上午早早的完成了任務後便在糧倉的一角閉上了眼睛休息。
“撲通”
陳瘋剛靠在了一個牆上正打算休息,只聽倉庫外傳來摔跤的聲音。順着聲音的源頭望去,陳瘋發現那個老人不知爲何摔倒了在了地上,眉頭微皺的捂着自己的右小腿,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又拿起了那個裝水的瓶子往上面倒水。
陳瘋隱隱的感覺道,老人在倒水的時候身體微微的在顫抖。他實在想不明白,就這樣一個枯瘦如柴的老人究竟是什麼樣的動力牽扯着他能夠如此的堅持工作。
“老人家,您沒事吧”陳瘋關切問了一句。
“沒事,小夥子,我剛纔不小心,你休息你的”老人聲音嘶啞的回了一句。
聽到老人的話,陳瘋便沒有說什麼,又閉上了眼睛。可是剛要進入夢鄉,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打擾了自己。
“撲通”
老人又摔倒了!那因爲沒有抗住的大米被摔開了封口,白花花的大米撒了一地。
再也坐不住了的陳瘋快速的站了起來,朝着老人方向跑去並扶起了老人。
“老人家,你怎麼了”陳瘋一邊扶着老人,一邊焦急的問道。
“我沒事,小夥子,不小心摔了一跤”老人有些虛弱的道。
看着老人那如風中殘燭似得身軀,陳瘋的心裡沒來由的有些心疼,雖然非親非故,但是這個老人確實非常的關心自己。
因爲這些天每次
吃飯的時候都將自己飯盒裡的菜偷偷的夾到了陳瘋的飯盒裡。
剛開始陳瘋還不知道,可是後來無意中發現了老人的飯盒裡幾乎沒有飯菜便意識到了有些不對。
所以第二天中午便偷偷的看了一眼,才發現是怎麼回事。
當時陳瘋非常的感動,不明所以的問老人爲何要這麼做,老人只是一臉慈祥的告訴陳瘋,小孩子正是長個的時候,多吃點對身體有好處,他這個糟老頭子吃不吃都無所謂。
這是陳瘋出門後第一個如此關心自己的老人!
老人的舉動讓陳瘋十分的感動,所以每次幹完活就去幫助老人一些,然而老人這倔脾氣硬是不肯,並且說自己身體硬朗着。無奈,陳瘋只好在一邊休息着。
“老人家,您先坐着休息,我去下廁所,回來後我幫您弄,這一次您不許拒絕我了”陳瘋略帶着責備的關切的道。
“好,謝謝你小夥子”老人沙啞的感激道。
然而陳瘋剛走,老人便繼續站起來扛着米袋繼續工作。
一袋。
兩袋。
三袋。
撲通,老人那因爲站立不住又一次摔倒了。
然而這一幕確是讓來這裡送飯的胡工頭給看見了。
望着那撒了一地的大米,胡工頭頓時怒火中燒,指着老人就是一陣大罵:
“你個老不死的,你到底他媽的行不行,不行的話趕緊滾蛋,別領着工錢幹不了事”
老人這一次摔的可能有些重,掙扎了一下沒有再爬起來。
“趕緊滾蛋吧,我們這裡不需要你這樣的廢人”說着,胡工頭將五個銀幣扔到了老頭的面前。
望着地上滾落的零錢,老人沒有去接,而是哽咽的懇求道:
“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努力的工作不會摔倒,我真的很需要錢,求求你幫幫我”
“呵,你還不走是吧,你想賴在這裡是吧,你信不信再不走我就抽你了”說着,胡工頭從手裡拿出了鞭子,臉色鐵青的道。
“我真的很需要錢,我這個月再換不了房租的話,我的家人就沒地方住了,求求你。。”
沒等老人說完,胡工頭的鞭子便朝着老人的身上招呼了過去。
細硬的皮鞭如雨點般落在了老人的身上,不大一會,鮮紅的血一滴滴落在了地上,撕心裂肺的疼痛壓的老人喘不過氣來,然而老人確實強忍着沒有發出聲音。
“我讓你不走,我讓你這個老不死的耽誤我的事情,就因爲你耽誤了工作害得我被小姐罵人,你死了不要緊,別害的我也丟了工作,你這個掃把星,我讓你不滾”
忽然,胡工頭停了下來。將鞭子湊到了鼻子邊上,頓時已經鐵青的臉變得更加的猙獰。
“我草你嗎,你這個老不死的,你竟然不好好工作偷着喝酒”胡工頭那因爲憤怒的臉變
得十分的扭曲,那重重的鞭子像是不花錢一樣毫不留情的朝着老人的身上揮去。
陳瘋拉肚了。
如果沒猜錯的話。
這個挨千刀的糧倉的廚師竟然用壞掉了的食物給他們做飯。
虛弱的提起了褲子,陳瘋一邊心裡咒罵着一邊朝着倉庫走去。
然而還沒走到眼前,遠遠的聽見一陣鞭打夾雜着男人怒罵的聲音。朝着聲音的源頭望去。
瞬間,陳瘋的瞳孔緊縮,緊接着呼吸變得急促,只感覺全身的血液似乎開始沸騰,一股強烈的負面情緒充斥着腦海。
雙手緊握拳頭,雙腳用力一蹬,像一支離弦的箭朝着胡工頭極速的衝去。揮起了右拳,夾雜着一股強勁的呼嘯聲朝着胡工頭的胳膊憤怒的一擊。
“砰”
胡工頭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重重的撞擊在了牆上,伴隨着“咔嚓咔喳”的聲音,身上至少斷了兩根骨頭。
痛,粉身碎骨的那種痛。
艱難的擡起頭望着那對自己出手的少年,胡工頭惡毒的罵道:
“小逼崽子,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這是洛蘭鎮最大的糧坊,你竟然敢在這裡出手,你知道這裡老闆的背景有多大麼,你.。”
胡工頭以爲說了這些,那個在他所謂的對自己貿然出手的少年會被嚇退,然而望着那朝着自己一步步走來的煞星,胡工頭有些害怕了,尤其是那雙恐怖的眼睛。
那是一雙怎麼樣的眼睛,充滿了血絲,不,是充滿了血液,放佛下一秒就會流血。
“小,小,夥子,算,算了,趕緊,緊,離開,這,裡,老頭,子,我,我求你了”看着陳瘋的舉動,老人怕他犯下傻事,用盡了身上所有的力氣,斷斷續續的道。
然而老人的話對於陳瘋來說,無異於一把烈火點燃了陳瘋心中的怒火,加劇了他的暴走。
撿起了地上的鞭子,繃緊了胳膊,如狂風暴雨般抽打着地上的人渣。
“啪啪啪啪”
“啊,救命啊”
“啪啪啪啪”
“小姐,救命啊,不要打了”
“啪啪啪啪”
“..。”
本身就細皮嫩肉的他哪裡經得起陳瘋的抽打,並且這力度可是比胡工頭的強了不知多少倍。
每一鞭下去,胡工頭的身上好似被人強行的隔了開了一個長長的口子,緊接着露出了裡面清晰的肉絲。
給人一種感覺,陳瘋的手裡好像拿的不是鞭子,而是一把鋒利的割肉刀片。
撕心裂肺的聲音響徹了整個糧倉,伴隨着胡工頭一聲聲的鬼哭狼嚎,陳瘋的鞭子越打越重。
“這位少年,可否不要打了”就在胡工頭的氣息越來越弱的時候,一個天籟般帶着冰冷而毫無感情的聲音在胡工頭的哀嚎中響起,雖然聲音不大,但卻是那麼的引人注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