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芮蘭輕輕敲了敲面前的門。
這是一家十分稀鬆平常的農戶,這裡的大多數農戶家庭條件都與他們相仿,家裡面只有幾畝地,全家老小都靠着這幾畝地的農作物來養活整個家的人。
很快,便有一箇中年女性抱着一個不過兩三歲的孩子打開了門。看到芮蘭之後,女子的臉上露出了些許不安的神色,疑惑地問道:“你們,你們來做什麼?”
芮蘭微笑着說道:“嬸,我們是承芸農業股份有限公司的人,我是……”
誰知,芮蘭的話還沒有說完,這個農婦便要將門關上。
不過,這門就在快要關上的時候,卻忽然間被卡住了。根本沒人注意到,門的軸承不知何時被一層冰給凍得結結實實,動都動不了。 шшш▲T Tκan▲¢〇
緊接着,周澤便走上前來,微笑着說道:“大姐,別這麼急着關門嘛,我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還是說,你就如此甘心將這一切都交給外人來處置,讓外人在你們土生土長的地方胡作非爲嗎?這樣的你們,和奴隸有什麼區別?”
女子一聽,神色不免有些動容,但還是咬了咬牙說道:“你走吧,我沒什麼話好跟你們說的。”
周澤冷笑一聲說道:“你沒話跟我們說,我們可有話跟你們說。如果你不肯站在這裡聽,那我們就只好進去說了。”
女子見周澤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只好嘆息一聲說道:“好吧,說吧,說完趕緊走。”
周澤立刻向芮蘭使了個眼色,低聲說道:“靠你的了。”
芮蘭點了點頭,隨後深吸了一口氣,走上前來,直視着女子的眼睛說道:“嬸,您知道我們一年產出的農作物有多少是給人白拿的嗎?別人拿着我們辛辛苦苦種出來的好東西去發財,卻又讓我們用高價去買他們的劣質糧食,您又知道嗎?”
“這就相當於,我們拿自家的真金白銀,去換別人的破銅爛鐵,而且還要給別人倒貼錢一樣啊!”芮蘭大聲說道。
芮蘭頓了頓,隨後面色凝重地說道:“您認爲我們是在欺騙你們,可你們卻從來沒有發現,那些人從一開始就在欺騙我們,還裝出一副好人的樣子惺惺作態,他們纔是真正的吸血鬼!他們纔是我們的敵人!”
面對芮蘭這無比辛辣的話語,女子顯得更爲動搖。最後,她只得搖搖頭說道:“姑娘,我不知道你說這話到底是不是真的爲我們好。但對於我們來說,能平穩地過日子,就足夠了。”
“您怎麼能這樣——”芮蘭登時驚愕地說道。
話音未落,一張契約便出現在了女子的面前。
“如果您的問題只剩下了對於我們的不信任,那麼要解決這個問題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了。如果您不信任口頭上的承諾,那麼書面的契約,至少是不會變卦的。”周澤微笑着說道。
女子疑惑地瞥了一眼這契約上的內容。但在看到內容之後,她頓時驚訝地張大了嘴,難以置信地說道:“這,這不是在開玩笑吧?”
周澤所拿出來的這張契約書上,赫然寫着:保證農戶每畝地的預期收入超過20萬仙晶元,如果沒有達到,公司將翻倍賠償!
對於一個一般家庭來說,四十萬仙晶元,這幾乎是他們二十年才能攢出來的錢啊。
“我想,這個契約書上應該沒有寫任何損害你們利益的項目。有了這份簽字備份的契約書之後,應該就沒有問題了吧?”周澤抖了抖手中的契約書,微笑着問道。
女子忍不住乾嚥了一下,隨後借過這張契約書,狐疑地問道:“你們,你們真的能保證?”
“如果連書面的契約書都沒有辦法信任的話,還有什麼是值得信任的呢?”周澤哈哈一笑道。
女子咬了咬嘴脣,最終心一橫道:“好吧,我……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了。我籤這個契約書。”
周澤與芮蘭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一絲勝利的微笑。
在完成了與這一家人的協商之後,幾個人便立刻向下一家走了過去。
其實,他們之所以現在在這裡,這都是芮蘭經過選擇之後的結果。
之前周澤對芮蘭說過,折下來這件事好不好辦,主要還是取決於她這個位置是怎麼打算的。如果她打算拼一下,那當談還有一線生機。
如果她決定不拼的話,那這一切就玩完了。
周澤的嘴角揚起一抹弧度,露出了一絲冷笑。
或許你用一些手段讓他們以爲自己這邊是騙子好了,但你能架得住自己這邊逐個擊破嗎?
你有你的政策,我們也有我們的對策。
如果你盲目地認爲這已經是你們的勝利了,那麼抱歉,我們很快就能讓你擦亮眼睛看清楚,究竟誰纔是那個最後的輸家!
經過周澤和芮蘭這麼一“搗亂”,那些原本不打算在於承芸合作的農戶,有三分之一都在他們的勸說下改變了主意。
不僅如此,這些被勸說成功的人,還成了這個公司活生生的宣傳員。他們現在很清楚,究竟誰是敵人,誰纔是自家人。
這副光景,不免讓周澤回想起幾十年前,華夏那幾座飽受西方列強侵擾的城市。當國內的有識之士決心弘揚民族經濟時,大多數人卻都在爲洋人賣命。
但是,歷史的洪流是不可逆轉的,最後的勝者註定是覺醒的民族,這一點誰都不能改變!
隨着與公司合作的農戶逐漸增多起來,周澤也開始藉助着此前所已有的人脈,來推廣這個公司。
當這些人聽說能夠以比市場價低得多的價格來進塔裡克高原農產品的時候,都顯得十分興奮。誰都知道塔裡克高原上的農作物是市場上的搶手貨,這麼好的機會,誰不願意抓住呢?
一時間,訂單如同雪片一般飛來。光是這些定金,就已經達到了上百萬晶元!
不過,就在這個公司眼看着終於是好起來了的時候,有些人卻在密謀着一些見不得人的詭計。
這一天,周澤正和裴天霖討論者關於靈妖花培育的問題,房間門忽然被推開,緊接着,芮蘭便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阿澤哥哥,又,又出事了!”芮蘭哽咽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