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看着方木,有一種失而復得的驚喜,他非常感謝代亦,是他的一時善心,讓他的餘生不在孤單。
方木忽然想到新娘和新郎都消失在婚禮現場,那外面還不得炸開鍋了啊。
“阿寒,你和小晴都離開了,那外面的那些人該怎麼辦?”方木皺着眉頭問道。
“沒事,不用擔心,代亦會處理好的,而且外面的都是聰明人,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葉寒想到代亦走之前的臉色,他覺得其中可能有隱情。
方木想到代亦的冰山臉,他真的很好奇小晴是怎麼忍受他的。
葉寒一看方木一臉八卦的樣子,他就知道他肯定又在計劃着什麼了,他敲了敲他的頭,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方木捂着自己的頭,看了葉寒一眼,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可能實現,他也沒有在說話。
葉寒看了看時間,然後對方木說道:“木木,你接着睡覺,我先出去一趟,等你睡醒之後,帶你回家。”
方木想到葉寒出去可能是要處理接下來的事情,他點了點頭,接着上牀睡覺了。
葉寒看着方木,直到方木睡着了之後,他俯身在方木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低聲道:“好夢,我的木木。”
葉寒注意到方木微顫的睫毛,他低笑一聲,起身離開了。
葉寒沒有注意到,他剛轉身離開,方木的臉瞬間就紅了。
方木想到以後他就可以和他的阿寒永遠在一起了,他就覺得好興奮。
方木在牀上輾轉反側,最後因爲太困了,所以就睡着了。
葉寒出去的時候,外面卻是如他想象中的那樣,所有人都在議論紛紛,但是沒有人離開,因爲他們有的人不敢離開,有的人則是想要留下來看笑話。
葉寒掃視全場,似笑非笑道:“金條招待不週,是我的錯。”
在場所有人看着葉寒沒有說話,等着他接下來的話。
“你們都知道剛纔離開的那個人是誰吧,代亦,剩下的就不用我多說了,相信在場的都是聰明人,大家都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是吧?”
在場人看着葉寒嘴角的笑,忍不住想到,代亦?不會是剛晉升的高官的兒子吧?
據說現在的高官也不是省油的燈,是一個處事圓滑的老狐狸,聽說他上面好像還有人,如果有人對他唯一的兒子做了什麼,估計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吧?
“葉總裁說笑了,我們今天什麼也沒有看見,今天就是葉總裁舉辦的一個聚會而已。”觀衆席站出來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他滿臉笑容道。
有了第一個人,剩下的人也開始附和,一時間氣氛甚是融洽,好像剛纔他們是真的來參加一個普通的聚會似的。
葉寒注意到有的人一直在沉默,沒有表態,但是他並不擔心他們會說什麼出去,因爲他知道他們都不敢,他們承受不起來自高官的報復,更何況代亦也不會允許他們出什麼幺蛾子的,畢竟事關沐晴的聲譽。
葉寒想,即使代亦不在意,他也不會讓外界人詬病沐晴的,因爲沐晴以後要嫁進高官家,她的聲譽很重要。
葉寒不知道的是,代亦是真的不會允許別人詬病沐晴,但是並不是因爲沐晴以後要嫁進高官家,僅僅是因爲他覺得他的晴晴不管怎樣,他都喜歡,而別人什麼都不知道,有什麼資格來評價他的晴晴。
葉寒說完,那些賓客也紛紛請辭離開了,葉寒沒有挽留,他還要去看他的木木呢,哪來的美國時間陪他們瞎扯淡。
葉寒回去之後,方木還沒有睡醒,葉寒見狀,他也脫掉衣服,在方木的旁邊躺下,陪他一起睡。
葉寒看着方木的睡顏,真好,他最愛的人還在。
葉寒現在已經是葉家的家主,方木只是方家的一個兒子,對於葉寒的喜歡,方家人其實是很歡喜的。
一個不受寵的兒子,換來一個葉家家主,穩賺不賠的買賣,方家人怎麼會阻止呢。
方木看着方家人的嘴臉,他有些心寒,忽然他感受到自己的手被握住了,是葉寒,他擡頭一看,就看見葉寒看着他寵溺的笑。
方木看着葉寒臉上的溫柔和寵溺,他覺得那些人是怎麼想的都不重要了,只要有他在,他就覺得餘生安好。
葉寒看着方木臉上的笑容,就知道他的木木想通了,以後他要更加的寵木木,彌補他之前缺失的幸福。
沐晴覺得她最近有點苦惱,因爲代亦實在是太黏人了,讓她覺得自己好重要哦。
嗯……如果忽略沐晴眼中的笑意,可能會讓人覺得沐晴是真的抱怨。
嗯……現在這個情況,有一個專業的術語,撒狗糧。
沐晴不記得代亦了,代亦的性格也不像以前那樣了,現在的代亦變得偏執,只喜歡黏着沐晴。
如果不是因爲沐晴現在才大三,而且沐母現在還在病中,代亦都想直接將沐晴的名字放在他家的戶口本上了。
代亦想到醫院的沐母,他眼中神色漸深,沐母的病不好,他的晴晴是不會安心嫁給他的。
代亦給一個不知名的號碼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之後,他直說了一句:回國。
代亦放下手機,轉身進屋,代亦路過沐晴的房間的時候,他還在想,他要加快進度,這樣才能真的“登堂入室”。
此時房間裡的沐晴還不知道,她早已被一直大灰狼盯上了。不過,就算她知道,她也不會多說什麼,只會淡然一笑,然後任他盯唄,又不會怎麼樣,他不會捨得逼她的。
嗯……沐晴覺得自己的想法真的很不好,但是誰讓她雖然不記得了,但是面對代亦的時候,她卻會不由自主的對他撒嬌,而且莫名的相信他不會對她做任何她不喜歡的事。
代亦其實也知道沐晴的一些想法,但是他願意寵着啊,那是她的晴晴啊,他要呵護一聲的人啊,他樂意哄着她,寵着她,讓她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恣意妄爲。
代亦自從回國之後,只回過代家一次,就是前幾天剛回去的,那時的他已經恢復了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