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公主在找我們之前沒有了解過我們是怎麼辦事的嗎?”秦天反問道。
雲天閣辦事向來任性,但是雲天閣辦事卻是不死不休,只要你給錢,他們一定會幫你完成任務。
臧秋也是看上了這一點纔會找上雲天閣的,但是如今的情況卻讓她打退堂鼓。
她總覺得雲天閣的行事風格不是這樣的,曾經救過她很多次的直覺讓她想要放棄這次的刺殺。
然而這種事情由她開始,卻已經由不得她說結束了。
“公主也知道,如今鞠月公主的身份已經不僅僅是青璃國的公主了,她如今還是流火國的王妃,據說流火國的鈺王爺十分疼愛新娶的王妃,公主何必爲難我們呢。”
秦天的話像是一個導火索,直接將臧秋心中對清羽的嫉妒以及恨意激發起來,一時衝動答應了秦天提出的要求。
“你們要保證一定能夠殺了那個賤丫頭!”
臧秋的聲音中帶着毫不掩飾的恨意,秦天眼中閃過一抹嘲諷,不自量力的女人!
“那是自然,到時候一定將賤丫頭的人頭送給你。”
秦天語氣很冷,臧秋已經沉浸在雲天閣殺了清羽的喜悅中,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秦天的用詞。
“公主果然爽快,不愧是能成大事的人。”
聽到秦天奉承的湖,臧秋臉上幾不可見的露出一抹得意,她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未來的成就。
秦天從公主府離開之後就去了城西的別院,只是他沒有去見火鈺,而是去見了自己的哥哥,秦遠。
秦天將臧秋說的話複述了一遍,秦遠倒是有些意外的看了自家弟弟一眼。
“你這次怎麼沒有去跟主子說?”秦遠調侃道。
秦天看了秦遠一眼,抿了抿脣,沒有說話,一副不想理他的模樣,但是這並不妨礙秦遠自娛自樂。
秦天從小性格就比較直,有什麼說什麼,這一次讓他和臧秋說的話都是他們提前跟秦天說的。
本來秦天不用去的,但是後來他們發現秦天這樣的性格更能取信於臧秋,所以纔會出此下策。
但是好在秦天雖然不會說謊,但是腦子轉的很快,再加上他可以面無表情的忽悠人,臧秋纔沒有發現其中的端倪。
第二天天一亮別院就來了客人,宋子書。
宋子書下了朝就過來了,看見火鈺和清羽錦瑟和鳴的模樣,他雖然心裡還是難過,但是看到她幸福,他心裡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只是少年慕艾的感情到底沒有那麼輕易就放下,他想,或許他需要一生的時間來讓自己忘記吧。
“宋將軍,你怎麼來了?”
清羽沒有想到宋子書會來,看到宋子書她下意識脫口而出。
問完之後才發現這句話說得有些不妥,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成功的讓火鈺臉上得意的笑容僵住了。
“你來幹什麼?”
火鈺的語氣就十分嫌棄了,這裡面大概只有清羽一個人不知道宋子書對她的心思吧,其他人都是火鈺的人,自然是向着自家主子,一點都不覺得自家主子這麼說有什麼不對。
雖然主子纔來這裡沒幾天,但是這也已經夠他們明白王妃對自家主子的意義了,王妃就是主子的命!
他們不管宋子書的感情,他們只知道,王妃是主子的,其他人沒有機會!
“聽說公主回來了,我過來看看你們。”
宋子書一點也不在意火鈺的態度,畢竟如果換做是他,他估計做的比這還要過分吧。
“宋將軍,父皇如今沒有辦法上朝,朝中的事情就麻煩你和丞相了,若有什麼事情,還望你能多多擔待。”
清羽是青璃的公主,皇室唯一的公主,在皇帝病重的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也無可厚非。
“公主言重了,叫我將軍也太見外了,不知子書能否有這個榮幸和公主互稱姓名?”
“沒有!”
宋子書話落,火鈺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清羽嘴角抽了抽,這個男人真是……
宋子書的語氣很誠懇,清羽覺得覺得這要求並不過分,何況她的名字其實並不是很經常被用到。
“自然是可以的,子書。”
宋子書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像是得到了心愛的禮物似的,但是火鈺卻一點也不同情他,因爲媳婦兒只能是他的!
“清羽,你最近小心齊夫人。”宋子書壓低聲音提醒道。
雖然知道她可能已經知道了,就算她不知道,她也會小心齊夫人,可是即便這樣,他還是想要提醒她,因爲那些都不是他說的。
“我知道,謝謝子書了。”
清羽臉上帶着恰到好處的微笑,然而宋子書卻知道,這只是她應付外人的微笑。
然而即便是已經知道了,可是他心裡還是開心,因爲就算是假笑,她還是對他笑了,這一次他不是以一個將軍的身份,而是以一個她不知道的愛慕者的身份。
火鈺一直站在清羽旁邊,一句話也不說,清羽知道他這是在生悶氣,有些無奈,真是個醋王!
只是就算是醋王,那也是她的醋王,她自然是不捨得讓他一直生悶氣。
只是周圍並不是只有他們兩個人,她也不好意思做一些親密的動作,只好伸出手在他的手心撓了撓。
火鈺感受到在他手中作弄的小手,一把握住手心裡的小手,在清羽的書上摸來摸去,吃夠了豆腐。
清羽身子一僵,這個色胚!
“咳咳……”
清羽覺得有些尷尬,試圖提醒火鈺,然而火鈺臉皮比城牆還厚,再加上這可是在自己的情敵面前,他怎麼可能聽話。
清羽只好放棄掙扎,心中想着下次一定不能這麼草率,就算是他生悶氣,她也不能當着外人的面做出這樣的事情。
宋子書心中有些好笑,鈺王的意思他怎麼可能不明白呢,他就是裝作什麼也沒有看到,爲的就是能夠和她多相處一會兒。
只是看到兩人的互動,宋子書心中忽然就明白了之前那個白鬍子老道說的話,愛情沒有先來後到,他沒有輸給時間,而是輸給了心。
他本來有很多機會的,可是她根本就不喜歡他,又怎麼能夠看出他喜歡她呢。
他知她不喜歡他,又怎麼捨得主動說出來,既爲難了她,又斷了自己的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