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兔子之八
相比較於其他的皇子公主來說,二皇子自然是最爲得寵的那個。可是現在,這……二皇子竟然是被皇上身邊的暗衛給押走的?
而皇上又突然地傳召御醫……
他已經覺得自己一不小心就已經陷入了這皇家的密事之中。只可惜,今天在太醫院當值的御醫之中,也就是他的本事最高,自然是來這裡的不二人選。
他面上一副鎮定自然的樣子,心裡卻是已經打起鼓來。都說伴君如伴虎,這話自然是假不了的。
他看到了皇上,還有鎮國公宋鴻,最後……是那個年輕人。
“微臣參見陛下。”何御醫正要下跪行禮。
卻聽得皇上淡淡地道:“不必多禮了,先來替他瞧上一瞧。”雖然他的語氣很淡,但何御醫也是聽得出那隱含着的關切。
皇上並沒有說到底是要給誰看,他也猜得出來,這個“他”指的自然就是柳飛了。
“遵旨。”何御醫把手搭到了柳飛的手腕之上。
他的臉色有點兒的凝重。
皇上雖然沒有表現出什麼情緒出來,卻是心頭一緊。宋鴻給他的資料之中自然是提及到了柳飛所中的毒的。如今皇上也只是想要看看他宮中的御醫到底有沒有這個解毒的本事。
“如何?”實在是按捺不住了,皇上問道。
“回稟皇上,這位……”何御醫略一沉吟,這才道,“這位公子的身體很是虛弱,似乎是久病初愈一般,實在是需要仔細調理。除此以外,也就沒有什麼別的問題了。微臣只要開一張藥方,仔細調理一些時日,就絕無大礙。”
“是麼?”皇上卻還是有些的不敢相信。他自然希望何御醫所說的都是真的,可是宋鴻的資料上所說的卻是柳飛一直是中毒極深……
“父皇儘管放心,兒臣有幸得高人相助。如今已經把毒都給解了。”柳飛微微一笑。
皇上的眉頭舒展開,可何御醫卻是驚疑不定。
在看到柳飛的那時候,他就覺得這人的樣貌實在有些眼熟,他卻是確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他的。現在。他卻是叫着皇上父皇?
那他到底會是哪個皇子?看他的年齡……似乎也就只有那位已死的太子殿下可能性最大了!
似乎是看穿了何御醫心中的疑惑,皇上道:“不錯,他確實就是我朝的太子。”
“微臣見過太子殿下。”何御醫連忙行禮。
“起來吧。”柳飛雖然已經遠離宮廷許多時日,但是畢竟是自幼就是被當做儲君來培養的,只要有心。這一言一行自然沒人能夠挑的出毛病來。
等到何御醫寫好藥方離去之後,宋鴻也是知趣地到了外頭,讓這久別重逢的父子兩人能夠好好地說一會兒話。
皇上這纔看向了那進了御書房之後就臥在了一角的晴初。
“父皇,這兔子是不是挺可愛的?兒臣這些時日也是多得有它陪着。”柳飛說的時候帶着笑意。
但落到了皇上的耳中,卻是不由得泛起了心疼來。若非是他沒有及時地發現這一切,柳飛又怎至於受了如此多年的苦?他原本還對宋鴻和柳飛進宮的時候還帶着這麼一隻兔子有些不解,如今才明白過來它對於柳飛來說實在是有着不輕的地位。
這父子兩人說了半宿的話,皇上畢竟已經年老了,已經有些倦意,柳飛這才離開皇宮。
“源兒。你放心,父皇必然會讓你光明正大地恢復身份!”最後,皇上不過是留下了這麼一句話。
柳飛離開了皇宮,但卻不是回到別院之中。
在他的要求之下,宋鴻又陪着他去了大理寺。畢竟這夜竟然把二皇子給押來了大理寺,這大理寺內還是有着許多官員在守着。
宋鴻以着自己鎮國公的身份,自然是輕而易舉地進大理寺之內,見到了祁浩東。
“怎麼?你是要來看看你回來之後的我會是什麼樣子嗎?”瞥見了柳飛,祁浩東不屑地一聲嗤笑,“現在見到了。你心滿意足了沒?”
柳飛不理他,只是轉向了宋鴻。
“宋伯伯,我想要和他單獨地說一會兒話。”
“放心,有我在。沒人敢過來打擾你們。”宋鴻點點頭,走了出去。
柳飛這纔回答祁浩東剛纔的話:“還沒。畢竟和你出生之後我所受過的苦相比,你現在的這些實在是有些不值一提。”
他的語調很是輕鬆。
祁浩東冷哼了一聲,卻是無話可說。畢竟柳飛所說的是事實。
“其實不是你做的事情,你又何必承認?”
他雖然才和祁浩東接觸,但是憑藉着察言觀色的本事。早已經確定,今夜刺殺他的人絕對不會是祁浩東的人。不過若要問他到底會是誰做的,他就真的不知道了。
祁浩東的臉色出現一絲的動容,隨後又是冷笑了起來。
“反正父皇已經認定是我做的,那就是我做的好了!”
柳飛無奈地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柳薇到底是怎麼教這個兒子的?這都已經是什麼時候了?怎的還如小孩子一般和皇上鬥氣?他相信只要給皇上一些時間,皇上冷靜下來,肯定會調查出真兇,但如果皇上稍微昏庸一些,或者說是又發生了些什麼事情呢?祁浩東這麼的不肯辯解,那就說不定會把他送到黃泉路上了。
“再或者說,你其實是知道到底那些人是誰的人,但你爲了他所以纔不肯去證明自己的清白?”
柳飛很快就想到了另一個可能性。
“你在胡說什麼!你走!我不想見到你!”祁浩東怒喝道。
“這麼看來我是猜對了。”柳飛點點頭,笑了笑,往着外面走去。
“既然你不想見到我,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知道的東西,那我就走好了。”
晴初窩在柳飛的懷裡:“你知道是誰了?”
“大概猜到其中一個人了。”柳飛點點頭,“不過會不會還有其他人的參與,那就難說了。”
幾乎是一夜之間,二皇子被皇上送到了大理寺的消息就已經在整個京城的貴族圈子裡流傳開。而還有極少數的人隱約地知道了另外一些消息,但如果有人向他們打聽,他們都會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