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這是什麼？外殼這麼多刺，能吃嗎？”
“當然。帶回去我教你們怎麼吃。剝下來的刺殼曬乾了能當柴。”
一聽果子和殼都有用，那還等什麼！
婦人們利索地把藤網一收，網裡的甘慄滾到了一起，然後倒入背來的藤筐裡。
剛忙完，公翼虎爪子抓着幾隻空藤袋子飛回來了。
徐茵怕甘慄掉出來，找了幾片大樹葉，蓋在筐口，然後用麻繩纏來纏去封住筐口，這才把藤筐綁到翼虎背上，讓它馱回去。
它帶回來的軟藤袋，繼續裝打下來的堅果。
公翼虎：得！它就是一運輸工具。
不出徐茵所料，這片樹林，長着好多堅果樹，除了甘慄，還有榛子、橡子、胡桃。
不知長了多少年，這些樹木都很高大。
就這樣走走停停，回到部落時，已是兩天後的傍晚。
“這是我的！大巫賜給我的！”大樹跳腳炸毛。
“能。”徐茵笑着道，“回去教你們怎麼吃。”
“走！咱們也該回去了！”
“好的，我有數了，你乾得很好，辛苦了！”
那時候她已經腰纏萬貫，閒來無事上山踏青，撿了一簍小橡果，按山農教的法子，做出了鮮美Q彈的橡果豆腐。
在哨所值崗的大樹看到徐茵回來了，即刻上前彙報。
昆無奈地笑笑：“實在是拿不出更值錢的東西了。”
入夜後，圍坐在一起談笑風生都不帶怕的。
看到橡果，她忽然憶起古代農女那一世，曾用撿到的野生橡果做過橡果豆腐。
神水？能治百病？
徐茵抽了抽嘴角，能治她也用不上啊。
“你們大巫的預思能力令我佩服。當然，他若不願意，我也不強求，我們是兄弟部落，以後遇到危機，想來你們部落不會坐視我們出事。”
“東西你們還是拿回去吧。”
“唔！這個果子真好吃！”
她又不是真的巫醫。
出來第一天，她們坐在篝火邊，說話都很小聲，生怕引來兇獸，防身用的弓箭，死死攥在手上，寸步不離。
這是遠古出門的常態，山高路遠，除非只在部落附近轉悠，否則很少能在一天之內打來回。
公翼虎飛了最後一趟，送來幾個空騰袋，再把裝滿的藤袋、藤筐馱回去。
但沿途看到用得上的草藥和野果野菜，還是會停下來採一波。
徐茵分了他幾個她覺得挺好吃的野果，酸酸甜甜的很開胃。
徐茵滿意地點點頭，接着拋出第二個提議：
“你們部落離河近，暫時也不準備搬離，取材上比較方便，我把製陶方法教給你們，你們學會製陶後，第一年，每月給我們部落送十個大陶罐、十個小陶罐、二十個陶碗；第二年，每月送五個大陶罐、五個小陶罐、十個陶碗或套杯。兩年後，製陶技術就歸你們部落自由使用了。”
瞧着像是獸骨，但又不完全像。
“對！”
天黑之前得找個大樹洞露宿，洞口燃上一堆篝火，烤上幾個沿途挖的黑土豆、煮上一鍋三七花茶，圍坐在一起邊吃邊聊做休整。
在交通不便的遠古，出來一趟挺不容易。她們這次類似出了個遠差，往返需要五六天。
“……”
其實部落的女人們鮮少在野外露宿，即使有也是跟男人們一起，因爲天黑後的森林很危險，野獸們多在這時候出來覓食。
“可不！還把我的牙齒崩斷了。”阿夏張開嘴，給徐茵看她那顆缺了半截的門牙。
昆愣了愣：“大巫的意思是，教我們學會製陶，學會後，只要滿足大巫提出來的條件，我們部落想制多少陶都沒關係？製出來的陶器都歸我們自己所有？”
……
這兩天收穫很大——三七塊莖、堅果、陷阱裡的雉雞、收集到的鳥蛋以及沿途蒐集到的草藥，讓衆人面露喜意。
大樹笑容靦腆地接過：“謝謝大巫。”
昆表示回去問問大巫：“但您放心，哪怕預思術無法外傳，遇到危機，我們一定會來通知徐氏部落，絕不隱瞞。”
徐茵一行人拎着幾個空藤袋，翻山越嶺的速度自然加快了不少。
昆急出了汗，這是不願意跟他們交換的意思？
他連忙說道：“我們不貪心，能換兩套，不，一套弓箭或陶器也行！等以後獵到了更多的獨角獸，取到更多角骨，再來和大巫換……”
“我要是不急着屙屎，這時候是我站崗，大巫只會賜給我。”
否則，大概要等果子熟到自動脫離枝頭掉到地上，被路過的食草獸吃掉，或是被松鼠等喜食堅果的小獸叼回窩裡，囤糧過冬。
徐茵好奇地看了一眼：“這是什麼？”
屙屎的人還有理了？
“大巫，跨河部落的昆來了，說有事找您商量。”
待徐茵離開後，他興奮地一蹦三尺高，喲嚯！他被大巫誇讚了呢！還請他吃果子！
來接他班的小樹，眼明手快地從他手裡搶了個果子，咔嚓一口咬下半個。
帶出來的騰袋、藤籃、藤筐都裝滿了。
“大巫！”
昆冷靜下來：“大巫請說。”
昆是來找徐茵購買弓箭和陶器的，他此行帶了三名幫手，每個人肩上都揹着一個獸皮袋，裡頭的東西，巫醫肯定會喜歡。
跨河部落這麼捨得的嗎？
昆笑眯眯地回答：“是獨角獸的角骨，巫醫能用它來調製神水。”
“神水？是能治百病的神水嗎？”
阿春邊拎着藤袋裝堅果邊說：“以前我撿到過這個果子，但太硬了，根本咬不動。”
大鷹震撼地瞪大眼。
“所以大巫，這個真的能吃嗎？”
徐茵第一個提議是詢問閔能不能教她預思術。
走過路過捨不得錯過。
這次有徐茵在，利用輕功和永久神力，把成熟的堅果都打了下來。
直至看到她們大巫把一隻體型比她大五倍不止的兇獸，輕描淡寫地一腳踹出十幾米開外，踹得那隻兇獸當場暴斃，從此徹底放下了心。
徐茵擺擺手：“別急，你先聽我說完，關於交易，我有個提議。”
“多的也能拿去交易會換別的東西？”
“對！”
“！！！”
有這麼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