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不遠處又被邀請着上了舞池的地江集團大小姐,簡洺饒有興致的望着簡政,不答反問:“你和那位大小姐又是怎麼回事?”
“捧場子。”簡政簡潔的回答了問題,繼續淡淡的看着簡洺,涼涼的說道:“雖然我並不認爲你會是什麼乖乖女,但洪博承這種萬花衆中過的浪子,你還是別和他玩得好,我怕你玩不起。”
簡洺聽着簡政的話,一愣一愣的,她倒是沒想到這個便宜哥哥還有這份腦補能力,忍不住輕笑出聲,她有些無語的說道:“哥哥你想多了,我這種樣貌不是人家的菜,他是衝着鍾純來的,倒是你……背後這麼說人家不好吧?”
“還不是爲了你!”
聽出了簡洺的調侃,簡政冷冷的吐出一句話,剛準備轉身走人,腳下突然一陣地動山搖。
簡洺踩着高跟鞋,一時不備差點跌倒,她抓着簡政的手臂,擡頭就看到散着璀璨光芒的水晶吊燈搖晃的厲害,隱隱有砸下來的可能。
“所有人有序往外撤離!”
“不要慌張,所有人有序往外撤離!”
……
腳下的震動搖晃感依舊在持續,長條桌上的酒杯隨着脆響接二連三落地,頭頂的水晶吊燈似乎已經搖搖欲墜,在意識過來的瞬間,高臺上已經有人拿着剛纔致辭所用的麥克風高聲喊道,是洪洲長身邊的一位秘書。
是地震!
在場之人已經意識到這個事實,雖然起初難免閃過慌亂,但很快恢復冷靜,紛紛快步離開屋子,在屋外的花園內聚集。
心中無意識騰昇的恐懼尚未完全散去,腳下的震感卻在衆人踏出屋子沒多久,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從開始到結束,全部的時間段大概在兩到三分鐘,因爲怕餘震,所有人都站在花園內,直到十幾分鍾過去,腳下依舊平靜非常。
洪洲長接了個電話就面沉如水的匆匆離去,屋內已經狼藉一片,幾乎所有人都沒了心思繼續待下去,一場宴會草草了結。
簡洺抱着胳膊瑟瑟發抖,外頭可不比屋內的溫暖如春,出來時急急忙忙,根本不可能取上外套,她吸了吸已經通紅的鼻尖,在車子到來後以最快的速度彎腰入內。
“怎麼突然發生了地震,地震局並沒有提早提醒啊。”將自己裹在車內備用毛毯中,簡洺顫着聲看向簡政,雖然已經身處暖烘烘的車廂內,可她還是覺得渾身都冷。
“震感並不強烈,很有可能只是被波及到,消息還沒傳來。”簡政腿上放着一臺筆記本,他十指在鍵盤上飛舞,突然間眉頭一蹙:“最新消息,東洲西北菖蘭沙漠區域發生68級地震,深度10千米,損失暫且未知。”
“菖蘭沙漠?那裡似乎並不是地震帶吧?”
聽到簡政的話,簡洺縮了縮肩膀,神色有些詫異。
東洲向來地質災害比較少,也不在地震帶上,罕見的幾次地震震級也都在40之內,68級的地震已經不算小了,在東洲甚至可以說建國來前無僅有。
“菖蘭沙漠廣袤無邊,部分區域磁場詭異,至今無人可橫越而過,但是……那個地方很久以前便設有基地了……”簡政淡淡的說着,說到後來,聲音低了不少,言語之間竟多了幾分惆悵。
基地?
簡洺聽到這兩個字,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念頭,她動了動手指,試探着問道:“你這話的意思,莫非不是天然地震?”
“說不準,繼續瞧着吧!”簡政搖了搖頭,說完這話就閉上了眼,擺明了不想再開口。
雖然在外面凍了沒多少時間,回到家又立馬喝了濃薑茶,但該來的還是逃不脫,簡洺嫌棄的將手中紙巾扔進垃圾桶,瞧着眼前接近黑乎乎色彩的一碗藥,鬱悶不已。
當世西醫、中醫各分半邊天下,簡家向來是大病信奉西醫,小病、養生信奉中醫,簡洺這種凍出來的感冒,自然是一碗黑乎乎的苦藥汁。
“劉媽,我今天中午不回來了。”
捏着鼻子灌下那一小碗藥,簡洺往嘴裡扔了顆奶糖,然後拎起包,對劉媽說了聲,便直奔學校。
期末考試將近,少部分人覺得不掛科就好,大部分人總想成績更好點。
今天簡洺沒有課,但還是一早到了學校,他們這個專業的考試內容專業知識性較強,要背的內容甚至可以算很多。簡洺的記憶力雖然算很不錯,但終究到不了過目不忘的地步,看書背書還是很有必要的。
鍾純比她來得更早,已經佔好了位置。
“昨天晚上發生了地震,你有沒有感覺到?”簡洺剛落座,鍾純講探着腦袋過來,壓低聲音問道。
從包中拿出書本,簡洺立馬點點頭:“我昨晚去參加了地江集團大小姐的成年晚宴,宴會進行到中途就發生了地震,所幸沒有人員傷亡,後來沒有再發生餘震,應該只是被波及到了。”
“你也去了啊,我父親似乎也帶着楊夫人去了。”
“對了,昨晚洪少跟我打聽你,他說想和你交個朋友,什麼意思你明白吧!”簡洺昨晚並沒有看到鍾純的父親,這會兒聽了也只是淡淡的點點頭,不過她突然想起昨晚洪博承的那些話,不由調侃道。
“洪少?洪博承?”鍾純聽到這話,立馬瞪了瞪眼,她當然清楚所謂的交個朋友是什麼意思,一想起那個花名在外的太子爺,她迅速的搖搖頭:“我可不喜歡他,花名在外,一看就知道不是宜家宜室的類型,做朋友也麻煩。”
“宜家宜室?你可真逗!”簡洺瞧着鍾純的反應,忍不住輕笑了聲,她將書翻到以前看到的地方,頭也不擡的說道:“這個人可能不好打發,你自己看着辦吧,先看書了。”
在自習室待到中午,兩人在學校餐廳吃了中飯,就又準備回去看書。
簡洺在路上接到了個陌生電話,是昨晚那位地江集團的大小姐,說是昨晚宴會不夠暢快,今天晚上在“夜色”就同輩人聚一聚。簡洺與她素不相識,自然是不打算去的,不過想到昨晚簡政邀請她跳了第一支舞,目的怕是不知是捧場子那樣單純,覺得也不好落她面子,就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