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嫌惡的看了她一眼,問:“你是誰,憑什麼管我們倆的事情?”
向以抱着手臂,看着女人,冷冷的說:“我是他的誰,你問他不就知道了?”向以摸準了她不敢問他,就算是問了,她是爲了幫助他,少年也會選擇站在他這邊。
女人看着和身後男孩年紀相仿的少女,想起少年嘴裡一直唸叨的名字,心裡罵了一聲‘晦氣’,到嘴的鴨子飛了。
怕一會兒動靜太大,把保鏢吸引過來,她吃不了兜着走。塗着大紅指甲的手將少年鬆開,頭也不回的走了。沒了女人的遮擋,向以這纔看清了少年的容貌,她一愣,下意識叫了一句:“陳曦……”
聲音迴盪在走廊裡,無人迴應。向以這才反應過來,立馬低下頭,過去扶靠在牆邊的少年,臉上看不清神色。
剛碰到少年微涼的小臂,就被少年一手撐着牆壁緊緊壓在身下,混着點薄酒的溫熱呼吸噴灑在向以的臉上,她覺得有點不適,微微偏過頭。
“你有什麼目的?”少年微涼的嗓音在向以耳邊響起。
遠遠望過去就好像少年在親吻懷裡女生的側臉。
向以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想對他說,我是上天派來拯救你的,但覺得他肯定不信,又住了口。她不說話,他也不動,兩人就這樣僵持着。過了一會兒,向以感到肩膀一沉,終究是男生先沒忍住藥勁兒,暈了過去。
她看了看肩膀上和陳曦一模一樣臉的少年,連剛剛戒備的眼神都無比熟悉,眼神複雜,最後認命的扶着少年出了酒吧。夜風吹散了夏夜的燥熱,卻吹的向以心裡越來越亂。她用自己的身份證在附近找了個酒店。把男生扶到了牀上爲他蓋好被子,在牀邊坐了一會兒,給他留了一個小紙條就離開了酒店。
她回酒吧騎了自行車,再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凌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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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南被灌的酒有點多,就離開包廂,去了廁所。在回包廂的路上,剛走到走廊拐角的時候,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他偏過頭一看,就看到了身穿黑色休閒褲,灰色衛衣的少女,昏暗的燈光下,他看不清少女的臉,但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來,少女正在與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吵架,他離得很近,她們的對話清晰地傳到了他的耳邊。
……
後來就看到女人狼狽的從走廊裡出來。他躲在陰影裡,看着熟悉的女孩被一個陌生的少年抱在懷裡吻…….
陳南覺得這一幕刺眼極了,他閉上眼,呼吸彷彿牽扯着受傷的心臟,連帶着五臟六腑都跟着疼了起來,酒意上頭的他很想上前把少女從別的陌生男孩的懷裡扒出來,但是他還有一點理智,他明白,自己沒有立場這樣做,這些日子少女的冷淡他都看在眼裡,他也明白,少女對他沒有喜歡,他扯了扯嘴角,牽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再擡眼,少女還在男孩懷裡,他已經失去看下去的慾望,再多看一秒都覺得煎熬。
陳南踉蹌着回到了包廂,從桌上拎起一瓶酒就往下灌。辛辣的酒液滑過喉管,卻絲毫不能讓他感到好過。那瘋狂的架勢,酒不要命地往嘴裡灌,周圍喝酒玩樂的人都被他嚇得停了下來,過來奪他手裡的酒瓶。見有人過來奪,陳南拎起酒瓶往旁邊一砸,碎裂的瓶子混着酒液淌了異地,嚇住了過來攔他喝酒的人,向南也得償所願,終於可以一個人,陪着那顆和酒瓶一樣破破爛爛的心喝酒了。
再沒人敢來勸,他酒喝得更兇了。最後,一邊喝一邊吐,沒吃什麼主食的他吐出來的都是混着血絲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