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姑娘放心,我定會爲老夫人尋覓到一位她老人家喜歡的孫媳。”夏侯瑜不想再同夏嫺糾纏,對於他來說,蘇薇就是最爲合適的那個人。
夏嫺見夏侯瑜說這句話時眉目間溫柔盡顯,這樣的目光掃到自己臉上以後,卻消失殆盡。甚至,她清楚的明白夏侯瑜的眼睛裡不曾有過她的影子。
再一次被拒,夏嫺知道夏侯瑜已經有了喜歡的女子,就是蘇薇,但是她不甘心。
朔月山莊,枯黃的藤蔓肆意的纏繞四周,夏侯瑜一直覺得這樣的景象也是別有風情,夏嫺一襲火紅的衣衫倒是讓所有的風景都失了顏色。突如其來的感覺讓夏侯瑜更是無法忍受夏嫺,尤其是想到適才她對蘇薇的無禮,夏侯瑜更是不願同她廢話了。
“表哥,嫺兒知道了,嫺兒馬上就會離開這裡。”
夏嫺見夏侯瑜面上的寒意漸勝,這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樣子。一直以來,夏侯瑜都是一副溫文儒雅,翩翩佳公子的姿態,任誰眼裡都是難遇的良人。
終究,夏侯瑜是要成爲別人的良人。夏嫺不甘,她一直以爲夏侯瑜只能是他一個人的良人。
安平候世子的一切,只有她夏嫺才能夠擁有。想到這裡,夏嫺的眸子裡又閃爍起了不一樣的光彩。
聽說她要離開,夏侯瑜終於放下了心。
“夏小姐,在下照顧不周,還望多多諒解。”
說完,夏侯瑜的臉上就有了笑意。他哪裡想過夏嫺會如此輕鬆的就離開,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夏嫺步履輕盈,姿容甚佳,對上夏侯瑜的目光淺笑道:“表哥,既然如此,嫺兒今日就會離開朔月山莊。只不過,嫺兒有一個不情之請,既然表哥已經有了意中人,爲了恭喜表哥,嫺兒將會擺下宴席,還望表哥能夠前來。”
不知夏嫺究竟是何意圖,在她說完這句話,夏侯瑜的劍眉就微微蹙了起來。
“夏姑娘,這倒不必。來者是客,在下怎麼可以讓你破費?”
見他似是不願前去,夏嫺故作出輕鬆的姿態說道:“表哥,你就當這是嫺兒的一片心意。再說了,嫺兒喜歡了你這麼多年。眼下,也是時候同過去告別了。”
夏侯瑜見夏嫺此番話說的很是誠懇,念及她是自己的表妹,就不想駁了她的面子。儘管不喜歡夏嫺,更別說是同她一起用膳了,夏侯瑜還是應下了。
“既然這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夏嫺見夏侯瑜對自己這般客氣,又一直不拿世子的身份壓着自己,就知道他還是顧及着兩家之間的情分。
只不過她不知道的是夏侯瑜一直以來都是這般低調,從來不會顯山露水。這樣的夏侯瑜與夏嫺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如何也是不可能會走到一起的。
隨後,夏侯瑜便送着夏嫺離開了朔月山莊。
“表哥,嫺兒走了,你可別忘了兩日後醉雲樓見。”
夏嫺淺笑着同夏侯瑜告別,她這一次來長嘉村,原本就沒有想過這麼早離開。夏侯瑜不願意讓她待在朔月山莊,那麼她就在朔月山莊的醉雲樓住下了。
夏侯瑜將她送到了門口,終於打發了夏嫺,以後的日子總該會清閒了。再者,夏侯瑜也覺得是時候提一下他同蘇薇之間的事情了。
朔月山莊終於恢復了平靜,連同桃花山莊也是一樣添了一抹亮彩。
“小姐,夏侯公子家的客人是什麼來頭啊?”
玲瓏見蘇薇自從回到家裡就一直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不禁有些擔心。
蘇薇倒不是忌憚夏嫺,而是夏侯瑜的身份,安平候世子,這樣的一個身份讓她有些忐忑不安。
夏侯瑜對她的用心,閉着眼睛都能感受得到。
“夏侯公子的傾慕者。”蘇薇很是簡單隨意的告訴了玲瓏夏嫺前來的目的,無端的讓人聽出了一股子醋味。
玲瓏嬉笑着說道:“小姐,夏侯公子的傾慕者不是在這裡坐着嗎?”
整個荷塘邊都是玲瓏的歡聲笑語,蘇薇聽在心中,卻沒有一個很好的狀態去對待她,或者說是去附和。
“玲瓏,別說笑了!我累了,你幫我倒杯水吧!”
玲瓏見蘇薇的面色似是不太好,忍不住說道:“小姐,夏侯公子對你一片真心,天地可鑑。別說是一個傾慕者,即便是十個八個又何妨?再說了,我今日出門的時候,分明是聽到了阿成想要攔着那位姑娘不讓她進門。你說這阿成的意思,可不就是夏侯公子的意思?”
蘇薇接過茶水,輕輕抿了一口,她並未言語。剛纔夏侯瑜是如何護着自己的,她自是清楚分明。那種感覺不會是假的,她知道夏侯瑜是向着自己的。
如果這一次夏侯瑜不放棄,那麼她又有何種理由放棄呢?
幾乎是在一瞬間,蘇薇就已經是豁然開朗。儘管這些事情壓在心頭,她對夏侯瑜的一顆心是不會改變的。
“玲瓏,你今天的話尤其多。”
說完,蘇薇轉身就鑽進了房間,她在想她同夏侯瑜之間的感情是不是到了可以將那層紙捅破的時候。
夏侯瑜想的也是此事,這一天他們二人算是想到了一處。
夏嫺離開的時候,面上並沒有失望之色。儘管夏侯瑜甚至沒有留下她吃上一口飯,這些都無關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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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此時她已經有了讓夏侯瑜娶她的辦法。想到這裡,夏嫺臉上的笑意更勝了。
“去醉雲樓!”
說完這一句話,夏嫺乘坐的轎輦就被擡到了醉雲樓。她這一次來找夏侯瑜的目的就是爲了世子妃之位,爲了她以後的榮華富貴。
眼看着即將到手的一切,她怎麼可能就此罷手!
夏侯瑜並不知道夏嫺的打算,還以爲這件事情到了今日就算是一個了斷。
阿成看着一直都是笑容滿面的夏侯瑜說道:“公子,您真的要去赴約嗎?夏小姐給您擺的該不會是鴻門宴吧!”
對於夏嫺,阿成是沒有半點好感,不知怎麼的,他就開始擔心了起來。
“阿成,你多慮了,難不成夏嫺她能夠逼我娶了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