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上一世因爲身份的原因，他就算去了鈺擇書院也是很久之後纔有機會拜入莫翰林的門下，這一世，他要在進書院之前就打出一些名號來。
沈西臣想着自己的事情，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陣吵鬧聲。
“……這沈府還沒有我們小姐去不了的地方！你算是什麼東西，還不快快讓開！”
一聽見這個聲音沈西臣就皺起了眉。
這是沈秋瑾身邊的大丫鬟明香，是最會仗勢欺人的一個。
沈西臣從牀上起來，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門外，唯一跟着他的僕人正跪在地上一句話不敢說，只敢陪着笑臉。
這僕人是沈西臣自己挑的，這麼多年別人都把他當成沈府可有可無的人，只有這個僕人對他畢恭畢敬。
沈西臣不着痕跡的皺了皺眉，面上卻分毫不顯。
他走上前去，對沈秋瑾笑了笑。
“小姐怎麼過來了？”
葉垂錦今日穿了一件粉色的春衫，整個人看上去粉撲撲的，眉間硃砂痣看上去也顯得嬌俏可愛。
只是她一開口，依舊是原本張揚跋扈的性子：“喂，你這兩天怎麼都沒出來呀。”
葉垂錦說話的時候眼睛斜楞着看着他，看上去十分不可一世。
沈西臣頓了一下，隨後回答：“我這兩日正在看書。”
他對眼前這個粉糰子一樣的“妹妹”根本沒有半點好感，上一世的他在侯府中時也是能不見她就不見她，就算真的見了面了也是幾乎不肯與她交談。
此時擁有了一世記憶，沈西臣表面功夫可比當年厲害多了，縱然是這麼敷衍的藉口從他口中說出來，似乎都帶了點兒真誠的味道。
眼前的稚童自然更是好糊弄的緊，聽見他這麼說點點頭，“哦”了一聲。
隨後她又興致勃勃的問：“哎，我馬上要過生日了，你送我什麼呀？”
沈西臣擡起頭來看看她。
上一世的時候她過生日，他已經去了鈺擇書院，自然也沒有什麼生日禮物送她。
此時聽見她這麼問，沈西臣忍不住想起前幾次她過生日時的場景來。
那時候的沈秋瑾更小一點，脾氣和性子倒是比這兩年好的多。
她過三歲的生日的時候沈西臣送了她一副自己畫的畫，她小小的手抓着畫軸，一雙眼睛還帶着童稚和天真，亮晶晶的看着他，笑容爛漫：“謝謝。”
那時候的她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刁蠻，反而因爲父母的寵愛而滋養的柔軟可愛。
沈西臣一邊想着以前的事情，一邊垂下眸來回答：“你有什麼想要的嗎？”
他自是不想送她什麼生日禮物，但也不願讓她逮着機會捉弄自己。
聽見沈西臣這麼問，小小的稚童從僕人懷裡掙扎着下來，繞到他身邊。
她圓滾滾的，只到他腰部，仰着頭看着他的時候看起來天真無邪。
後來沈秋瑾被充作官妓之後也算是闖出了一些名頭。
她長相的確漂亮，縱然如今還只是個幼童，但也已經有了以後的美豔無雙的影子。
沈西臣雖身體是個孩子，但心理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她一靠近，沈西臣就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行動間，他腰間佩戴的一塊玉佩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吸引了眼前稚童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