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蝶又笑了笑,小丫頭的臉上此刻除了笑意之外還多了些欣慰。
“奴才與奴才弟弟的身體從小被奴才的父親調理過,百蠱不侵。
所以奴才的血可以幫助殿下來壓制您體內的血蠱。”
白卿握了握流蝶的手,神露感激之態,“多謝你。”
流蝶搖了搖頭,“殿下您這麼說可是折煞奴才了,這是奴才該做的。”
她臉上的笑意落進白卿眼中,讓白卿的眼眸微微漾起了眸波。
世上沒有應不應該。
願意幫忙是人情,不幫忙是本分。
流蝶的心甘情願,倒是讓白卿感覺心中流淌進一股暖流,溫暖着她。
她倒是從心裡,喜歡這個小姑娘。
“你放心。”白卿向她承諾,“我一定會幫你討回個公道,寬慰你父親的在天之靈。”
流蝶泫然欲泣,“奴才,謝過殿下!”
……
流蝶的血混在湯藥裡,的確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那難以忍耐的腥臭味逐漸變淡,味覺也慢慢恢復如常。
七天後,白卿然康復。
精神煥發的光彩奪目,與那萎靡不振的懨懨之感完換了一個人。
原主生的極爲貌美不說,眉眼間更是有着無法忽視的尊貴。
那雙狹長的瑞鳳眸不僅漂亮到令人驚豔,含笑時也是眼波流轉的有着幾分的攝魂奪魄。
一身朝服傍身,更爲彰顯出白卿那令人無法忽視,想要臣服其威嚴之下的凜然之氣。
鳳椅上的姬令權,看見自己的愛女已經恢復如初,甚至那精神比以往還要好上數倍。
朝堂之上,她也是鳳顏含笑。
只不過臨界大規模出現的瘟疫,倒是讓她有些頭疼。
白卿自請帶着御醫院的幾位御醫,去往臨界之地平復疫情。
可姬令權卻考慮到她身體剛剛康健,不想讓她太過勞累,有些猶豫。
白卿躬禮的腰身又往下彎了一彎,持着笏板的雙臂也跟着向下低了些許。
她言談的聲線雖平緩,可從嘴中說出的每一個字,卻是鏗鏘有力般的堅毅,“兒臣作爲王朝的臣子願爲王朝分憂,請母皇允了兒臣的請辭。”
這番說辭,讓姬令權甚感欣慰。
雖心下仍有擔心,但她也允了白卿的一腔赤誠。
午時,姬令權帶着一衆上等補品來了白卿的寢宮,讓她啓程時都把這些個補品都帶在身上。
隨後,又拉着她說了一會子的話。
姬令權走後,也不過午時一刻。
明天雖卯時啓程去往臨界,但距離白卿欲要提前休息的時間還尚早。
她指尖輕輕勾勒着茶杯的邊緣,脣角微微上揚起來。
見流蝶已經把她的隨身衣物都收拾好,白卿從檀椅上起了身。
瑞鳳的眼眸閃爍着幾許寒涼之意,她對流蝶說道“你去從庫房裡隨便找出一顆人蔘來,我們去探望探望二皇女。”
流蝶抿脣一笑,“奴才這就去隨便找顆人蔘出來!”
白卿瞧了一眼她幸災樂禍的模樣,佯裝嚴怒道“一會兒出了寢殿把你臉上的笑收一收,別讓人瞧出來。”
流蝶吐了吐舌頭,俏皮道“奴才知道了!”
出了寢殿,白卿便聽見流蝶一改方纔之態,中氣十足地沉語道“子謙。先放下你手中的活拿着庫房鑰匙跟我去趟庫房,動作麻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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