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那如小山一般的牛肉,最後居然被蕭祈御面不改色的全部吃完,當場,白瑾的臉色有些不好,就連唐卿也有些擔心的看過去。
那麼多,可別撐着了啊。
見她這般擔心的看着自己,蕭祈御揚脣淺笑,“唐公子這牛肉真好吃。”
見狀,唐卿微微鬆了口氣,“嗯,好吃你就多吃點。”
清河山莊少莊主:……
天鑑門弟子:……
白瑾:……
媽的好氣,堂堂皇家貴胄,用得着討好這麼一個無名小卒?
相比其他人的無語,蕭祈御身後的護衛卻是傻眼了,自家主子食量雖然不小,卻也不至於那麼大!想到方纔那牛肉,頓時心疼不已,就算是鎮國王爺家的郡主又如何,主子也不能這麼糟踐自己的身體啊!
蕭祈御無視了身後下屬關愛的眼神,待用完膳之後他並沒有回到自己屋子,反而朝着另一邊走去,接着,他又一次在護衛傻眼的目光下可憐兮兮道:“唐公子,你那有藥嗎?我好想有些吃撐了。”
唐卿正準備入睡,聽到這話,不由起牀開門,到底是自己造的孽,見對方臉色比以前更蒼白了些,立刻伸手把脈,好在並不是太嚴重,只不過是吃撐了。
“蕭公子並無大礙,只不過是撐到了,這樣吧,你若信得過我,我替你鍼灸一下。”
“那就有勞唐公子了。”
這廂蕭祈御正脫光衣服躺在未來媳婦的牀上任由對方針灸,心情甚爲不錯。
就在鍼灸快結束之際,一聲慘叫突然從其他地方響起,因爲聲音實在太過悽慘,惹得衆人不由紛紛跑出屋子。
尖叫聲是從白瑾的屋子內傳來,衆人看着緊閉的門窗,生怕她出什麼意外,畢竟前幾天還被人追殺過,於是二話不說立刻將房門出踹開,這一踹,瞬間讓所有人都呆住了。
“小姐,你,你是哪位?”
眼前這位臉腫的跟豬頭一樣的姑娘,若非身上的衣着,衆人還真是無法看清究竟是男是女。
白瑾一聽這話,頓時哭了起來,若換了以前,那梨花帶淚的定能引起不少人的心疼,只不過現在嘛,瞧着衆人慘不忍睹的表情,她頓時哭的更兇了。
“佑人俺酸我(有人暗算我)。”
聽着含糊不清的話,唐卿立刻樂了,“誰?你可看清楚對方是何人?瞧姑娘這摸樣,對方恐怕並不想下黑手,畢竟都能將你臉毒成這樣,要殺你更易如反掌,瞧你這模樣,姑娘最近可有的罪過誰?”說完,她沉吟片刻,又道:“也不一定,畢竟墨袖閣那樣的邪教,興許不是你得罪了誰,而是墨袖閣得罪了誰纔將怒氣撒在你身上。”
墨袖閣這些年中規中矩,說是邪教頓時讓不少人驚訝不已,不過還不等唐卿解釋,那廂便有侍衛開始解釋,沒多久,不少人開始從同情的目光漸漸變得罪有應得。
因爲臉腫的跟豬頭一樣,說的話也含糊不清,白瑾解釋不清,只能任由別人誤會,頓時,原本一雙水汪汪的大眼充滿了委屈,奈何因爲臉腫的緣故,此刻的大眼睛只剩一條縫,根本無人看清,因此也無人看清除了那委屈,還有一道極爲陰毒的目光。
這藥原本是要給什麼唐三服下的,只是還未等她行動,居然被人強行餵給了自己,那人甚至還將解藥一同拿走,想到這,本就陰毒的目光頓時染上一層殺意,墨袖閣往日與人無冤無仇,她更是從來不招惹禍事,唯一有可能的害她的便只有那個無名小卒!
白瑾內心恨得半死,可眼下卻只能先想辦法將臉上的毒消掉,只是周圍雖然有很多人,卻無人上前幫忙,反而都是看戲的,就連之前與她在一起的幾人都一言不發,頓時,她委屈的捂着臉,哭着跑了出去。
她一走,衆人也無戲可看,只不過當衆人收回視線,卻突然發現那位蕭公子居然赤着膀子進入唐公子的房間,一時,不少人神色各異。
“哎,世風日下,男風當道啊!”
“可不,我先前瞧着這兩位公子都人模人樣的,還想着將自個兒家閨女接受過去呢,幸虧啊。”
兩位主角是不知道自己被議論了,可唐卿家的侍衛卻聽的清清楚楚,一時,兩隊人馬再一次劍拔弩張,誰也不肯讓誰。
“光着膀子,你們家主子是不是想勾引我家少宮主!我跟你們說,我們少宮主才瞧不上你們呢!”
皇長孫又如何,不過一個病秧子,怎麼能跟他們家郡主比!
“嘁,要點臉,是誰家主子點了一堆牛肉,要不是我家主子,那臉還真是丟大了!”
一想到那郡主,他們就火大,自家主子爲了她都吃了多少苦頭!辣麼多肉,她不心疼,他們還心疼呢!
兩隊人馬誰也瞧不上誰,於是一言不合,最終又打了起來。
屋內,兩主子卻是悠閒的很,蕭祈御一邊穿衣一邊道:“唐公子,你說我們兩家護衛切磋,到底誰會贏?”
唐卿也來了興致,雖說她知道那幾位身手不凡卻也知道想要贏有點難,但總不能給自家人丟人,於是篤定道:“那必須是我家的會贏。”
“哦?那要不我們來打個賭?”
“賭什麼?”
“先前的女兒紅還未喝完,不如誰若輸了,就將女兒紅喝完。”
常言道小賭怡情,大賭傷身,不就輸了喝一壺酒,唐卿覺得還是輸得起的,於是滿口答應。
最終結果自然是蕭祈御那邊勝利,怎麼說裡面還有魔教左右護法,江湖排名前二十的高手,若真輸了,那豈不是丟臉丟大了。
對着結果唐卿並沒有太大分歧,輸了便是輸了,她還是輸得起的,於是一臉豪邁的將酒一飲而盡。
學着那武俠小說中那碗幹酒的場景,沒多久她已經暈乎乎了。
眼見她站都站不直,蕭祈御順勢將她摟入懷中,瞧着她先前因爲喝酒沾溼的衣服,十分好心道:“唐公子,你衣服溼了,我先替你解開吧。”
唐卿此刻連人都分不清,只覺得這人的氣息十分熟悉,也就懶得多動,任由對方伺候自己。
蕭祈御眼中陰謀一閃而過,勾着脣角,他慢條斯理的將衣服解開,眼看最終只剩一件衣服,他沒有半點猶豫,全部扒光。
礙事的東西沒了,他終於可以問自己想問的了。
“唐公子,有件事我很好奇,你的真名到底叫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