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渝的出現,讓阮星早就將方奇那個討厭鬼忘到一邊了。
她抱了安渝一會兒,就牽着安渝上了家裡的車。
安渝的手很冰,阮星在車上用雙手給他暖着。
她沒有問起安晴。
因爲安渝現在出現在這裡,便是意味着安晴不在了。
安晴的確不在了,甚至安渝已經將她的骨灰和江知遇的葬在了一起。
這是安晴,臨走之前的願望。
那個時候,看安晴臉上的釋然,安渝甚至有一瞬間覺得這一些都是安晴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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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安渝便有些撐不住了。
從安晴的秘書口中得知,安渝已經有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
於是阮星拉着安渝吃了點東西,就又拉着安渝回了他的臥室,睡覺了。
不願意和剛回來的安渝分開,阮星也就躺下來和安渝一起睡了。
這個時候,也沒什麼男女有別了。
再加上兩人原本就是男女朋友。
安渝將阮星抱緊懷裡,將腦袋埋在阮星的脖頸處,才閉眼睡去。
阮星被安渝抱着,也有了睡意,跟着睡了過去。
之後,她是被熱醒的。
安渝的體溫很燙,應該是發高燒了。
這似乎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他應該早就熬不住了。
安渝家裡,兩年沒有人,自然不會有什麼退燒藥的。
因此,阮星小心從安渝懷中出來,打開安渝房間連通天橋的那扇門,回了自己家找藥。
她找藥心切,沒有注意到她剛走,牀上的安渝就皺起了眉頭。
過一會兒,安渝就睜開了眼睛。
有一瞬間,他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在哪裡。
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阮星沒有在懷裡,儘管現在頭昏腦脹,但安渝還是慢吞吞的下牀想要去找她。
阮星拿着醫藥箱回來的時候,就見安渝扶着額頭,像是很不舒服一般,坐在牀邊穿鞋。
“怎麼起來了?”
阮星將房門關上。
安渝見阮星迴來了,心也安定了一些。
許是生病讓他有些脆弱,阮星問完那句話之後,聽見安渝答:“你不在。”
莫名的,阮星從中聽出了幾分委屈。
阮星擰着醫藥箱,在安渝身邊坐下,抱了抱對方,“我發燒了,我回去給你拿藥了。”
“……嗯。”
得到安渝的回答,阮星正準備鬆開他去醫藥箱裡拿藥,就被安渝緊緊的抱住。
他好聽的聲音,因爲生病變得低啞。
他在她耳邊道:“阮阮,不要離開我。”
阮星想,這或許就是至親離開後的後遺症吧。
“好。”
她本就不會離開他。
明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安渝卻覺得不夠。
他想做點什麼。
想要和阮星,這個世界上他唯一留念的人有更親密的接觸。
這樣想着,他也就這樣做了。
一個個滾燙的吻落在阮星的耳廓,脖頸,臉頰。
儘管是這個時候,安渝還記着不能親嘴,他發高燒,不想傳染給她。
阮星卻是沒有那麼多顧忌了。
別說安渝這是因爲太累了所以才發燒了,就算是他因爲病原性感冒而發燒,她也會這樣做。
她抱住安渝的脖頸,微微後仰,將自己的脖頸和安渝的脣分開。
在安渝擡起纖長的眼睫看向她時,湊過去吻住了安渝的脣。
以往,兩人都只會親親對方的脣角。
這一次,纔算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吻。
沒有蜻蜓點水,有的只是原始的接觸。
屋內,兩人的呼吸聲起伏。
儘管在病中,安渝也還是很快搶回了主動權,和阮星深深糾纏。
這樣的親密接觸,讓安渝一直懸在空中的靈魂,得到了安撫。
良久,安渝才吃上一個退燒藥。
退燒藥中有致人昏睡的物質,他睡過去之前,緊緊的將阮星扣在了懷裡。
到底是擔心安渝生着病,第二天阮星在手機鬧鐘響起之前,就醒過來了。
她將鬧鐘關掉,又給班主任發了條請假短信。
她準備在家陪着安渝。
雖然經過了一晚,他已經沒有發燒了。
但她不放心他一個人。
做完這些,阮星重新抱住安渝睡了。
一連五天,阮星都沒有去上學。
在家陪着安渝。
這次安渝回來之後,阮星發現安渝很沒有安全感。
只要她不在他的視線當中,他就會慌。
性子,也變了許多。
以往的他只是冷淡,現在失去了母親的他,卻是陰鬱。
但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沒有人在經歷了自己唯一的至親離開之後,一點變化也沒有。
阮星做不了什麼,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安渝身邊,陪着他走出來。
五天後,阮星被班主任催着去上學了。
畢竟是高三,能請五天假,已經是極限。
阮星原本是想安渝在家裡好好休息的,但也知道安渝沒在她身邊會不安,只好將安渝帶到學校去了。
安渝的出現,在學校有一小波的熱度。
這些當事人卻是顧不上的,阮星將安渝帶到教室,指着她原本的位置,“這以後就是你的位置了,你原來的位置被我佔了。”
安渝看着阮星指着的位置,喉結滾了滾。
她一直將他的座位留着,一定在等他回來。
想明白這點,安渝眉宇之間的鬱氣少了一些。
就這樣,兩人回到了原本的上課生活。
好似什麼都沒變,又好像是變了許多。
安渝還是像一樣那樣陪着她,上課、吃飯、寫作業。
和以前不同的是,以往阮星上廁所安渝會在教室等她,現在他會在廁所隔壁教室的走廊上等她。
阮星不覺得這樣有什麼,她知道安渝現在是沒有安全感。
只是,她沒想到在廁所會聽到那樣的話。
阮星在廁所隔間的整理衣服的時候,聽見有兩個人的腳步聲從外面走進來。
隨後,傳入她耳朵裡的便是這兩人的說話聲。
“哎,我感覺安渝變了好多啊。”
“你也感覺到了?我感覺他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如果以前是高冷學神那種類型,現在看就是那種陰鬱反派的類型,你說……他不會真的有病吧?”
“前兩天開開家長會,他原本不是沒有家長來的嗎?我去辦公室問老師題的時候,聽他們說安渝的媽媽死了。”
“你說他不會因爲這種事情,心理變態吧?”
“也不是沒有可能……反正現在我是不敢和他說話的。”
“真佩服阮星,膽子真大。”
阮星皺眉,出了隔間。
那兩個女生因爲一直在說話,還沒有進隔間。
此時見阮星出來,臉上的表情變換不停。
就在她們要擠出一抹笑要粉飾太平的時候,就見阮星看也沒看她們一眼的就走了。
阮星自然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這兩個人的,她覺得她可能有做反派的潛質。
能出現在這裡的,都是高中生了,都是大孩子了,不會以爲自己說話還不用負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