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聞劍坤說過,官司的事交給他去處理,但是這個效率和結果,還是有點令徐寧吃驚,他還記得高雅一臉“你去告啊,你能拿我怎麼樣”的拽樣子,不知道聞劍坤到底用了什麼方法讓這女人服軟。
第二天,徐寧懷着忐忑的心情出庭,看見高雅果然出庭作證,承認自己受陳瑞華的指使,爲他盜取徐寧的博士論文,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法院當場判徐寧勝訴:陳瑞華雖與徐寧有合作關係,但因其貢獻甚微,不具備課題研究所有權,私自發表論文屬於盜竊行爲;因其盜竊行爲導致徐寧名譽、精神、工作等方面損失嚴重,判處陳瑞華賠償八萬元損失費,並要求當庭賠禮道歉。
徐寧對那八萬塊錢無所謂,他要是就是一個公道,撕破陳瑞華的僞善面具。
出了法院大門,尋序站在臺階下,等着陳瑞華和高雅出來。
陳瑞華兩口子和他的律師垂頭喪氣地出來。高雅看見徐寧,將臉扭向另一邊,全然沒有了往日的高傲。陳瑞華則像只落水狗一樣縮着脖子,一直盯着地面看。徐甯越看越覺得兩人挺般配的。尋序把指關節掐得啪啪作響,走到陳瑞華面前:“官司是我們贏了,但是徐寧的氣我還沒替他出。”
陳瑞華看着高大的尋序,往後退了一步:“你想幹什麼?這裡是法院,你敢打我,我就去法院告你。”
尋序冷笑:“告我什麼?要賠償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正好,那八萬塊錢還沒給我們,你的髒錢,我們也不想要,留着給你買藥吃好了。”這個“了”字剛一落音,尋序的拳頭就招呼上他的鼻子,一拳打得陳瑞華鼻血直流。高雅尖叫一聲,逃到一邊去了。陳瑞華的律師也趕緊走了。
看熱鬧的人沒幾個,沒什麼人願意跑到法院門口溜達的。徐寧的律師對徐寧說:“這樣不太好吧?官司贏了就算了,打傷了人可就不好辦了。”
徐寧說:“沒關係,打吧,打壞了我賠錢。當初這人偷了我的論文,還將我揍了一頓呢,現在他正好替我出了這口惡氣。”
律師嘴角抽了抽,不再說什麼,這陳瑞華確實的死有餘辜,太噁心人了。
陳瑞華被尋序打得完全無招架之力,只能蜷縮在地上抱着頭受着,連個拉架的人都沒有。尋序將陳瑞華打得半死,覺得出氣了,然後在他臉上啐了一口:“跳樑小醜,你以爲就你會欺負人,徐寧就沒人幫忙出頭?你信不信老子動一動手指頭就把你捏死了。以後做人給我安分點!”說完擡腳在陳瑞肚子上踢了一腳,轉身揚長而去。
徐寧看看地上如開了染料鋪的陳瑞華和縮在一旁抱着腦袋大聲尖叫的高雅,吐了口唾沫:“錢不用給我了,留着給你們買藥吃吧!”
徐寧決定將判決結果發到學校去,不知道高雅她爹還有沒有本事保住他這乘龍快婿。徐寧不知道,高家這兩天已經鬧翻了天,陳瑞華和高雅幾乎反目,高澤士這兩天噤若寒蟬,有人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將他近年來受賄收賄貪污的事情一條條列舉出來,時間地點人物金額一應俱全,揚言如若高雅不出庭揭發她本人盜竊徐寧論文一事,便將他的種種事情全都暴露給媒體。
高澤士根本想不到,怎麼會有人把他所有的事都查得這麼清楚,明明他做得非常小心謹慎的。對方明顯是爲徐寧出頭的,而徐寧是個完全沒有背景的孤兒,這他已經查得一清二楚了,現在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幫手,而且這個幫手太厲害太恐怖,彷彿就像是有透視眼似的。
高澤士和女兒商量了一整晚,高雅反覆權衡了利弊,決定犧牲陳瑞華保全自己父親,因爲如果她不去揭發,那麼父親便要落馬,就算是不去揭發陳瑞華,等父親一落馬,陳瑞華估計也成了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反正最壞的情況就是和陳瑞華離婚。
而陳瑞華卻覺得,高澤士既然已經被人拿捏住了把柄,遲早都是要落馬的,爲什麼這個時候還要犧牲他呢,不如讓人去告發,他們兩夫妻的小日子還能過。高澤士把這個女婿簡直是恨得想吃肉喝血。
開庭這天難得的晴朗,天空中沒有灰霾,空氣中也只有細小的沙塵,明晃晃的秋陽懸掛在高空中,高遠而明媚。徐寧給博導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勝訴了。博導非常高興:“我早就說過,邪不勝正。現在好了,你的名譽恢復了,還是回學校來教書吧,我跟學校推薦你,包你能回來。”
徐寧笑了笑:“不了,老師。我現在志不在此了,還是喜歡在家種地。”
博導許久都沒說話,最後說:“那你的畢業證,等學校辦好了,我給你寄過去,這是屬於你的東西,總還是要的。”
“好的,麻煩老師了。”
至於後來陳瑞華被學校通報批評、解聘,高雅和陳瑞華離婚,高澤士被陳瑞華舉報貪污,高澤士被罷免一切行政職務、提前退休等等。徐寧都是從跟師母的通話中得知的,他當時看着正在逗貓狗的尋序,勾了勾嘴角,多行不義必自斃,從來都是真理。
辦完這些,徐寧只覺得渾身輕鬆,他跟尋序說:“好了,我的事都辦妥了,咱們什麼時候回去?”
尋序說:“我的事情還沒辦好,過兩天吧,看看我那些兄弟怎麼說。”尋序在這裡這段時間,發現那些兄弟們個個都有自己的事業,便也動了心思,準備找一個賺錢的路子,否則老要靠徐寧賺錢,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他是一家之主呢,怎麼能全靠着徐寧呢。還有徐寧要的功法,也得去找一找才行。
“那行,你什麼時候辦好了,我們就回去。不過還是儘快吧,阿森一個人在家,我擔心他有點忙不過來。”
尋序不在乎地說:“有什麼忙不過來的?”
徐寧說:“他維持現狀當然還是可以的,但是這個季節,很多秋冬的菜都要種了,我得回去安排啊,他一個打工仔,怎麼可能會幫着管這些事?”
尋序一想也對:“好吧,我們儘量早點回去。”
從這天起,尋序便跟着他那幾個兄弟出去跑,讓徐寧自己打發時間。徐寧上了以前的qq,聯繫到幾個在北京的老同學,約出來見了個面。現在不會有人對他跟什麼人來往有異議了,朋友還是要的。
同學多數都已經結婚,有的還生子了。大家沒有混得特別好的,像他們這專業,出來多半都是轉行才能在北京待下來,不是做了銷售,就是做了行政,在北京這地方,拿着幾千上萬的工資,都算不上什麼高收入。條件好一點的,靠着家裡的支持在這邊付了首付,每月按揭還貸,條件差一點的,還在爲着買房而苦惱,兩口子住在出租屋裡,縮衣節食爲着首付而奮鬥。雖然很累,大家也過得很開心,有目標,自然不會迷惘。
徐寧本來算是他們中混得最好的了,雖然也買不起房,但是住着學校的宿舍,要娶的是北京本地姑娘,奮鬥個幾十年,房子、車子、地位什麼都會有,實在算是有個美好的前程。可惜天不遂人願,大家都感到很惋惜。
徐寧跟大家碰酒杯:“我現在也覺得挺好的。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農村生活沒什麼壓力,想吃什麼就種什麼、養什麼。以後你們有空來我家玩啊,我今年新修了房子,有地方住。家裡養着雞、羊、豬、山鼠,還有魚蝦,種的大棚蔬果,一年到頭都不缺。來我家度幾天假,保準你十分滿意。”
徐寧這麼一說,大家都有些嚮往,一個略胖的戴眼鏡的男同學說:“班長,原來你是回去當地主去了。我還真以爲你回去歸隱了呢。”徐寧原來是他們班的班長。
“嘿嘿,勉強算個小地主,承包了一千多畝山地,養了幾百頭羊,相當田園的生活。”徐寧笑着說,“現在通了高鐵,北京到我家也很方便,直達車,六七個小時就足夠了。你們要是過來玩,路費我都可以給你們報銷。”
“班長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啊,真報銷路費?”有人動心了。
“當然,真要去,提前給我打電話,我開車去接你們。”
一個同學感慨說:“原來班長現在也是有房又有車了,提前奔小康了。可惜我們在北京每天擠地鐵、住出租屋。”
徐寧笑:“也不是什麼好車,就買了輛皮卡,專門送菜的。我家搞的是無公害有機種植,東西都是好東西,這次來之前也沒跟大家聯繫,沒帶多少東西,就只帶了些蜂蜜,自己家養的蜜蜂,數量不多,一人拿一瓶回去嚐嚐。”
“謝謝班長。班長你一年能有多少收入啊?”
徐寧笑:“我做的時間也不久,一年有個幾十萬吧。”他給了個比較保守的數字,但這也足以讓他的同學羨慕了,當農民都能有幾十萬,比他們在外面打工強多了啊,大家都嚷嚷着要回去種地去。
徐寧笑道:“我這也是機緣巧合,只可參考,並非所有種田的人都能賺錢的。”
他們中也有從農村出來的學生,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不過聽徐寧這麼一說,大家都動了心思,想去徐寧家看看。
徐寧被同學拉着灌了不少酒,有點微醺,打了個車回到葛嬴家。剛進了院子,尋序趕緊迎了上來,他早已回來了,在前院等徐寧,他現在才覺出沒考駕照的不便來,要是他考了駕照,可以直接開車去接徐寧,而不用他自己打車回來。
葛嬴看見徐寧回來了,說:“這不是回來了嘛?好了,你們去休息吧,我也該去休息了。”原來她一直陪着尋序在等徐寧呢。
徐寧雖然有點醉,但是思維還是清晰的:“謝謝三姐。”
葛嬴擺擺手,回自己屋去了。尋序扶着他往裡走,他們住在第四進院裡,進去還要走不短的路,又要跨門檻上臺階,尋序乾脆將人背起來:“今天怎麼樣?”
徐寧趴在尋序背上:“挺好,那些同學都還不錯。”
尋序高興地說:“我也有好事要告訴你。”
“是什麼?”徐寧閉着眼睛問。
尋序說:“我找到適合你的功法了,一會兒進屋給你說。”
葛嬴兩口子住在二進院裡,饒犇、單鼎和檀煜幾個都住在第三進院裡,尋序跨進三進院,聽見檀煜笑道:“喲,豬八戒背俏媳婦回來啦。”
尋序說:“滾蛋!你自己纔是豬吧,是不是羨慕我有媳婦背,你沒媳婦背啊?”
檀煜打着哈哈縮回屋去了。徐寧發現,檀煜這傢伙雖然懶懶散散,但是嘴巴卻是最犀利的一個。尋序說這傢伙存在感低,所以老想用這種法子來表明自己的存在感。
徐寧很驚訝:“他不是最會賺錢的嗎?存在感怎麼會低?”
尋序說:“他懶啊,平時修煉的時候都去偷懶睡覺去了。所有人中,化形最晚的就是他,師尊等得不耐煩,就讓我們先把名字抽了,二哥本來是抽到檀煜的名字,看他不在,就把兩個人的名字給換了。其實饒犇這個的名字本來也是給二哥準備的,不過檀煜這個名字確實有點不怎麼好聽。”
徐寧聽到這裡笑了起來:“我覺得還好啊,光看字面上的意思,還是很有水平的,而且跟痰盂讀音也是有差別啊。”
尋序嘿嘿笑:“他自己在乎啊。而且我們兄弟都管他叫小痰盂,是以這傢伙才這麼尖刻,被人欺負多了,反彈了。”
回到屋裡,尋序將徐寧放下來,獻寶似的拿出一本破舊的線狀書:“給你的。”
徐寧拿過來一看,上面用小篆體寫着《太一水法》,他擡起頭來看着尋序:“給我練的?”
尋序點點頭:“我想着你本來在家種地,學木法是最好的,但是找不到合適的功法,水法和土法都還不錯,所以就練這個吧。”
徐寧小心翼翼地翻開那個本子,生怕一不小心,將這本小書給翻破了,尋序彷彿知道他的心思似的:“沒關係,你翻吧。這個都用靈力強化過的,一般是翻不爛的。”
徐寧翻開來,裡頭依舊是小篆,他面露難色:“這些我大部分都不認得啊。”
尋序坐到他身邊:“哪裡不認識,我教你:‘太一生水,水反輔太一,……’”他終於找到一些成就感了,總算也有他會徐寧不會的東西了。
徐寧聽見他念的句子,茫然道:“怎麼練?”
尋序說:“你雙腿盤坐,平心靜氣,平緩呼吸,抱神守一,摒棄雜念,想象水的樣子,水原本是空氣中無數細小的顆粒,你意念使它們全都匯聚起來,然後凝成一顆水珠。”
徐寧試了一下,然後笑出聲來:“不行,我做不到。”
尋序說:“也許是我在這裡干擾你了,以後你自己慢慢摸索吧,一時半會兒也成不了。現在睡覺。”
徐寧起身來去洗澡,一邊往後走一邊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尋序說:“就這兩天吧。我的事也辦得差不多了。”
“好。”這一次來北京,也算是功德圓滿,該解決的事都解決了,以後就可以安心了。
第二天,徐寧和尋序又在北京逛了一天,買了些北京特產,給家裡的親戚朋友帶了些禮物,來北京說起來方便,但是誰沒事特意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玩呢。
走的時候,葛嬴和饒犇幾個全都去送他們了。葛嬴說:“本來想留着你們在北京的,不過暫時也沒什麼事,老八喜歡在那邊待着,就待着吧。以後有事隨時召喚你們。你們回去加緊練功,沒準到時候師尊突然聯繫上我們了,那就需要馬上回去的。”
尋序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徐寧總覺得這種事是很遙遠的事,所以也沒當回事,馬上要回家了,他有點歸心似箭:“三姐你們有空,可以來我們家玩玩,就當度假了。”
“好,會來的。”
跟幾個人揮手作別,兩人上了車,踏上歸途。尋序看着外面的兄弟姐姐,有些不捨地說:“北京挺好的,就是吃的東西太一般了,空氣也不好,不如我們家。”
徐寧笑着說:“我也覺得。”
到省城的時候,徐寧和尋序下了車,他們要去農機市場買土豆收割機。到了農機市場轉了一圈,土豆收割機是有,但都是小型的。徐寧想買個大的,這樣就不用來回奔波了,幾趟就可以收割完,節省時間,損失的也會少一些。店主說,如果想要買大型的,像北方平原地帶用的那種,那就只能聯繫廠家訂購了。
徐寧和尋序商量了一下,尋序說:“要不去訂購一個大的吧,小的太費時間,不實用,咱家的後山太寬了。”
“行,聽你的。”徐寧找店主要了廠家的電話號碼,準備回去再跟廠方訂購。
當天他們沒法趕回去,在省城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坐高鐵回去了。八點多到縣城,周樹森正好在縣城送貨,便順便去車站接了他們回去。見了面寒暄過後,徐寧問:“家裡一切都還好吧。”
周樹森笑道:“一切都還順利,油菜都種下了。”油菜是徐寧臨走前交代種的。
“那就好。”徐寧鬆了口氣。
回到鎮上,徐寧提議去長味軒吃早飯,順便去生鮮店看看。店裡因爲少了鱔魚和泥鰍,每天的收入比以前要少一些,不過也還是不錯的。
回到家是上午,天氣非常晴朗,跟北京灰濛濛的天比起來,只覺得回到了天堂,人的心情都不由得輕快了起來。徐寧開着車,放着音樂,腦袋一點一點地隨着音樂的節拍動着。到了村口,發現路邊已經立上了一個大界碑,寫着“社會主義新農村示範區”的字樣,田地裡一派忙碌的景象,不少犁田機在田裡翻地,也有不少人揮舞着鋤頭在挖地。
徐寧看着窗外的景象,略顯詫異地問:“大家都在翻地種草莓了?”
“是啊,鎮裡來了技術員,已經發動大家翻地了。咱們農場也要弄麼?”周樹森問。
徐寧遲疑了一下:“我不打算種多了,在原來的基礎上還要縮減一點。”自己家的東西有空間水,同樣的東西肯定要比別人家的好,到時候別人來這兒採摘草莓,都跑到他家來,那就麻煩了,樹大招風,要給別人留點餘地。
徐寧看着好多的地都給翻過來了,有些意外:“難道是所有的地都要種草莓嗎?”他們這兒平均每人有一畝多耕地,一家三口的話,就有將近四畝地,比如徐寧家就有四畝地,那是他父母和他的地,94年分田之後,三十年不變,就算是人已經不在了,徐寧的戶口也早就農轉非了,田還是沒退。如果家家都種起來,那數量是非常龐大的。
周樹森搖頭:“我也不知道。”
徐寧皺着眉頭,這到底是誰的主意,村民自己的,還是鎮裡的意思?做試點沒有錯,但是不能用這種冒險的方式啊,大家都沒有技術沒經驗,都種上了,萬一要是收成不好,那就連飯都吃不上了,況且在家種地的都是老人,能照顧得過來嗎?
徐寧說:“你們先回去吧,我去趟大伯家。”他要去問問是怎麼回事才成。
尋序說:“我也去吧。”
“不用,你先回去休息,我瞭解一下情況就回來了。”徐寧停下車,從行李裡翻出一些北京特產,提着往村子裡去。
徐敬山看到侄兒,非常高興:“寧娃子回來了?北京的事辦得怎麼樣?”
徐寧點點頭:“都辦好了。伯伯,我剛纔回來,看見路邊好多地都翻過來了,便過來問問,是不是所有的地都要種草莓?”
徐敬山說:“也不是所有的。鎮裡下來政策,每畝草莓地補貼六百塊錢,有人想拿到這筆補貼,就把家裡的地都翻過來了。然後周圍的人就跟風,也準備把家裡的地都種草莓。種水稻才補貼一百多塊錢,大家覺得種草莓划得來一些。”
徐寧哭笑不得:“才六百塊的補貼,這頂哪兒啊?這個時候種草莓,還要建大棚,一個鋼架大棚就要好幾千塊,還要買苗、買肥料、買農藥等,一畝地差不多要萬把塊,一下子投入幾萬塊,這難道不冒險嗎?而且大家都沒種過草莓,誰也不能保證一定能賺錢。”讓一個年收入一兩萬的農民家庭一下子拿出三四萬塊來做本錢,這也太冒險了吧。
徐敬山說:“他們說要弄你家那樣的大棚,用竹子就可以,成本比較低。”
徐寧說:“就算是弄我家那樣的大棚,那也是需要好幾百塊,而且年年都得換。我自己都打算弄幾個鋼架大棚呢。”
徐敬山嘆了口氣:“大家聽說政府有補貼,組織大家集體搞生產,都高興壞了,興致勃勃的。”
徐寧只覺得自己肩上的負擔沉重,到時候大家不會三天兩頭讓自己去做技術指導吧,關鍵是自己也沒有多少技術,要是種不好,大家都會覺得自己沒有盡心竭力吧。這要如何是好,現在才覺得,自己原來的想法太天真了。
“伯伯你種多少?”
徐敬山說:“你大哥說都種上,我不太贊成,種三畝地就夠了,剩下的種水稻,起碼先保證有飯吃吧。”
徐寧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起碼要留點地來種水稻,等以後技術成熟了,再擴大規模不遲。大家賺點錢不容易,不要激進,穩妥一點比較好。”
“對,我也是這麼覺得。你家種嗎?”徐敬山問侄兒。
徐寧說:“我家的水田依舊種水稻養魚。草莓我不種那麼多了,弄兩畝就好了,能夠供應上陳復那邊的就可以了。”
“也好。到時候大家可能都會向你請教種植技術。”
“我盡能力,鎮裡不是有技術員下來的嗎?他比我應該更懂。”徐寧深吸了口氣,算了,都已經趕鴨子上架了,有什麼辦法,硬着頭皮上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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