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從宮裡出來,燕璃親自送了雲沫母子倆回昌平侯府,確定雲沫完全沒有問題後,留了無情在昌平侯府隨時照顧着,這纔打道回攝政王府。

一晃又是三日,這三日裡,雲沫顧及腹中胎兒,沒敢再操心生意上的事,有無情照料着,她全心全意在蒹葭閣裡養了三日,養得是神清氣爽。

燕璃每日都要來昌平侯府跑一趟,見雲沫的氣色一天比一天好,這才全然放心。

……

秦記酒坊這邊,雲沫吩咐,不準城南鋪子再向秦記酒坊訂貨,秦記酒坊的掌櫃秦明輝等了好些天,沒見到城南鋪子來人,一氣之下,直接找上了門。

“賀東強,賀東強人呢?”秦明輝盛氣凌人的走進城南那家鋪子,不等夥計招呼,自己大搖大擺的走到茶桌前,一屁股坐下,翹起一條腿,囂張至極。

他掃了一眼鋪子,沒看見賀掌櫃的影子,粗眉怒豎,對着夥計怒呵道,“你們賀掌櫃呢,趕緊叫你們賀掌櫃來見我。”

“秦掌櫃,賀掌櫃已經走了。”夥計走過去回答。

秦明輝聽得一陣雲裡霧裡,“走了,走了是什麼意思,莫不是姓賀的死了不成?”

這麼久,不給他送錢去,不是死了,是什麼。

夥計趕緊又解釋一遍,“秦掌櫃,賀掌櫃不是死了,而是被東家辭退了。”

“被辭退了?”秦明輝沒想到這一點,愣了一下,“那,那你們商鋪現在的掌櫃是誰,趕緊叫他來見我。”

他臉上怒氣未消分毫,就算賀東強被辭退了,也不能拖欠他的銀子。

夥計抱歉一笑,道:“抱歉,秦掌櫃,我們商鋪的新任掌櫃佟掌櫃出去辦事了,不知什麼時候能回來。”

“辦事去了?哼。”秦明輝板着一張臉,對着那夥計冷呲一聲,“你以爲,這樣就能打發我嗎,上茶,我等着就是了。”

今日,拿不到錢,他還就不走了。

夥計瞧他坐得穩如泰山,無奈,只好去泡了一壺茶過來。

半個時辰後,城南商鋪的新任掌櫃佟大成回來,夥計趕緊稟報,“佟掌櫃,你可算回來了,秦記酒坊的秦掌櫃來了,現在正在裡面喝茶呢。”

“好,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佟大成鎮定地點頭,吩咐夥計去做事,自己朝茶桌位置走去。

秦明輝聽到腳步聲,挑眼一看,打量了佟大成一眼,瞧他氣質出衆,不像夥計,淡淡問道:“你就是這家商鋪的新任掌櫃?”

“鄙人姓佟,不知秦掌櫃此番來,有何事?”佟大成眯眼笑了笑,走到秦明輝的身邊,心裡知道秦明輝此次來得目的。

秦明輝臉色一暗,開門見山道:“銀子,你什麼時候,給我送銀子去,賀東強任掌櫃的時候,不用我親自登門,每個月,到了這個時候,都主動給我送銀子去。”

他把話說得急切,像多急着用錢似的。

其實,秦記酒坊就是個空架子,秦明輝花天酒地,好吃懶做,這些年,全靠從柳氏這裡要銀子過活,柳氏垮塌,雲沫一下子斷了他的財源,他自然着急。

佟大成裝着聽不懂他的話,回答:“秦掌櫃,你莫不是記錯了,這個月,我們商鋪並沒有向秦記酒坊訂貨,而且,上面交待了,以後都不再向秦記酒坊訂酒了。”

“什麼?”秦明輝臉色一變,“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昌平侯夫人不可能這麼安排。”

他可是柳氏的姘頭,柳氏還有把柄在他手上,不可能做出這樣的安排。

“秦掌櫃,侯府現在的掌家之人是大小姐,不再是柳姨娘了。”佟大成道:“前陣子,柳姨娘被侯爺降成了妾室,如今,正被侯爺關在祠堂裡反醒呢。”

聽說柳氏由妻降妾,還失了掌家大權,秦明輝臉色大變,難怪,難怪,這個月沒人給他送銀子。

佟大成留意着秦明輝的表情變化,他剛纔,他之所以說那些話,是雲沫交待的。

財路斷了,秦明輝只覺得椅子上長了無數刺兒,有些坐不住了,猛的站起身,看都沒看佟大成一眼,甩袖子大步離開。

佟大成盯着他大步離去的背影,隨口道:“秦掌櫃慢走,不送。”

等秦明輝走得沒影后,他纔對着身旁的夥計招了招手,夥計走了過來,他壓低聲音,在夥計的耳邊囑咐了幾句,這才揮手,“去吧,將我剛纔說的,一字不差的稟報給大小姐。”

“是。”那夥計點着頭,飛快出去。

很快,秦明輝去城南鋪子鬧的事情,傳到了雲沫的耳中。

雲沫躺在樹蔭下小憩,無心走過去稟報:“夫人,佟掌櫃打發人來通知,剛纔,秦記酒坊的掌櫃去城南鋪子鬧了。”

“哦。”雲沫早就料到,秦明輝一定會去城南鋪子鬧事,側了側身,看向無心,淡淡問,“那,佟掌櫃可有將我交待的話,說與秦記酒坊的掌櫃聽。”

“嗯。”無心點頭。

“那,秦記酒坊的掌櫃聽後,當時是什麼反應?”

“臉色大變,什麼也沒說,就疾步匆匆的離開了城南商鋪。”

雲沫凝眉思索了少頃,吩咐無心,“這些天,仔細留意着祠堂那邊的動靜。”

她若估摸不錯,秦明輝這些天,一定會偷溜進侯府,找柳氏。

“是。”

雲沫所料,果然無誤,秦明輝按耐不住,當天晚上就溜進了昌平侯府,他是柳氏的表親,藉口探親之故,曾進過昌平侯府多次,對昌平侯府熟得跟自家茅房似的。

夜深人靜時,他從後門入了府,輕易的避開巡夜的家丁,熟門熟路的找到昌平侯府的祠堂,打暈外面值夜的人,溜了進去。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

柳氏還未歇下,聽到開門聲,以爲是雲清荷想了辦法,令雲瀚城原諒她了,心裡頓時一喜,猛的扭過頭,可惜,這一轉身,看到的卻是秦明輝的臉,那剛爬上嘴角的笑容,又落了下去。

“怎麼是你?”她盯着秦明輝,一臉不喜。

這些年,秦明輝就像一塊狗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掉,若不是有把柄在他手上,她早就找殺手將他給做了。

秦明輝進屋,反身將門插上,走到柳氏身邊,兩道目光垂在柳氏的胸前,眼神赤熱的將柳氏盯着。

柳氏以前都是華衣美裳,面色雍容,今日一襲青衫白裙,素面朝天,倒顯得別有一番風味。

“表妹,好久不見,你就用這副冷麪對錶哥。”

柳氏覺察到秦明輝不懷好意的目光,恨不得挖了他的一雙眼珠子,丟去喂狗。

“表哥,我已經失了掌家權了,沒能力再給你送銀子。”秦明輝不用開口,柳氏已經猜到了他此番溜進侯府的意圖,“除非,你幫我,幫我重新奪回掌家權。”

雖然知道秦明輝能力不大,但是,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說不定秦明輝還真能幫到她。

秦明輝進來片刻後,覺得身子有些燥熱的慌,情不自禁的拉了拉領口,看柳氏的眼神變得更加灼熱,柳氏柔情如絲的聲音在耳邊縈繞,他腦袋嘣的一下發熱,不受控制的伸手,一把摸在了柳氏的屁股上。

“表妹,你焚的是什麼香,怎麼這麼好聞?”

柳氏驚了一下,趕緊將他的手打開。

她焚的什麼香,雲瀚城將她降爲妾室,奪了她的掌家權,關在這祠堂裡,府裡的那些個下人也攀高踩低,對祠堂這邊愛理不理,焚香,她哪裡有什麼香可焚,屋子裡的香味,是菩薩香爐前的敬香散發出來的,今兒晚上,下人才送來的,秦明輝進來的前一刻,她才點上的三炷。

隨着香味的散發,秦明輝的眼神越來越迷離,呼吸也變得沉重不穩。

“表妹,你今天好漂亮,你知不知道,表哥我好想你。”

柳氏剛將他的手打開,他張臂往前一撲,又將柳氏抱了個滿懷,俯下頭,吻在了柳氏的嘴上,熱烈的吻襲來,柳氏沒經受幾下,就軟在了他的懷中。

這些年,雲瀚城獨寵柳氏一人,是以,柳氏那具身體是極其敏感的,加之,這些日子沒了雲瀚城的關愛,正是缺乏雨露澆灌之時,此刻,與秦明輝抱在一起,兩人,一個乾柴,一個烈火,一點就着,一點就燒。

吻幾下,秦明輝喘着粗氣,一揮袖子,將身旁桌上的東西統統掃掉在了地上,迫不及待的將柳氏壓在桌子上。

祠堂這邊*的正燒着,水月閣那邊,蘇氏坐在雲瀚城的腿上,小鳥依人般的將頭靠在雲瀚城的胸前,一隻玉嫩柔滑的手,不安分的把玩着雲瀚城胸前的一縷頭髮。

她給雲瀚城拋了個媚眼,柔柔開口:“侯爺,據下人稟報,姐姐在祠堂的這些日子茶飯不思,人都瘦了好一圈兒了,俗話說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您與姐姐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妾身求您去祠堂看看姐姐,雖然姐姐害死了妾身腹中的孩兒,但是,姐姐也爲侯府操勞辛苦了這麼多年,妾身雖恨她,但是,妾身不能眼睜睜看她去死啊。”

蘇氏言辭懇切,每一個表情都做得極其到位,話畢,從雲瀚城腿上下來,對着雲瀚城福了福身子。

“侯爺,您去看看姐姐吧。”

雲瀚城趕緊扶她起來,心疼的握着她的柔荑,“媚兒,你剛小產,本侯說了,你不用再對本侯行禮。”

“多謝侯爺。”蘇氏借勢,頭往雲瀚城的肩上一靠,只是,在雲瀚城目光不及的角度,她眼中乍然閃過一道冷厲的光。

雲瀚城將她摟住,道:“你啊,就是善良,柳氏將你害得這麼慘,你還替她求情。”

“侯爺,您就當是,爲妾身那個未能出世的孩子積點福吧。”蘇氏揚起一雙美眸,波光秋水般看着雲瀚城。

雲瀚城垂目,與她對視,哪裡還忍心拒絕,“罷了,本侯應了你的要求就是。”

“妾身替姐姐謝過侯爺。”蘇氏道,脣角勾起一抹暗暗的冷笑。

稍縱,兩人在一羣丫鬟的簇擁之下,打着燈籠往祠堂方向去。

“嗯……啊……表哥,表哥,你好厲害,我還要。”

一羣人剛到祠堂外面,就聽裡面有聲音傳出來,瞧門口倒地的丫鬟,再聽裡面傳來的聲音,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此刻,裡面到底在上演着什麼。

雲瀚城踉蹌了一下,差點沒站穩,一雙眼睛盯死在門口,臉色鉅變。

“侯爺,妾身,妾身也不知道會是這樣。”蘇氏趕緊將雲瀚城攙扶住,惶恐的開口。

“姐姐,姐姐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表妹,是表哥厲害,還是雲瀚城厲害?”

“當哥,當然是你厲害了,我好舒服啊,你別停下來。”

裡面傳來的話,越來越淫穢不堪。

雲瀚城聽到柳氏跟秦明輝的對話,差點氣得吐血。

雲飛見雲瀚城臉色鉅變,心驚,趕緊呵退了身後的丫鬟。

“雲飛,去將門撞開,將那對狗男女拖出來。”雲瀚城怒火中燒,眸子裡躥出火苗,恨不得將屋裡的兩個人給燒成灰燼。

“是。”雲飛應了一聲,箭步衝到門前,從昏迷的碧珍身上跨過去,哐當,一掌將門劈得大敞開。

“啊……”

屋子裡的兩人同時驚叫一聲,看向門口。

雲瀚城怒不可抑,甩開蘇氏的手,怒氣洶洶走向屋子,到門口的時候,他看見柳氏跟秦明輝赤身*,男上女下的躺在桌子上,嘣……差點氣得腦袋炸開。

這對狗男女,竟然揹着他,在祠堂裡偷情。

“侯爺……”柳氏醒過神來,一臉驚恐,猛的伸手,將秦明輝推開,抓起地上的衣服,胡亂披在自己的身上,爬着到雲瀚城的面前。

“侯爺,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你聽妾身解釋,妾身是被人陷害的。”

她怎麼會和秦明輝在侯府做這樣的事,一定是有人陷害她,一定是,是誰?是誰?

誠惶誠恐中,柳氏目光恰掃到雲瀚城身後的蘇氏。

“侯爺,一定是這個賤女人害妾身的,一定是……”她怒指着蘇氏,歇斯底里的怒吼,吼完,雙手去抓雲瀚城的袍子,“侯爺,您信妾身,你相信妾身,妾身是被蘇氏那個賤人害的。”

雲瀚城正在氣頭上,根本冷靜不下來,哪裡有心情聽柳氏解釋,擡起一腳,將柳氏踢開。

柳氏的身子飛了出去,重重撞在桌子腿上,她來不及爬起來,雲瀚城又帶着重重的怒氣走了過來,用吃人的目光將她盯着。

“侯爺,是蘇氏害妾身的,是蘇氏害妾身的。”柳氏不死心的,一個勁兒搖頭。

她話落,蘇氏擦了擦眼角,一雙杏花目波光流轉,“姐姐,你莫要冤枉妹妹,妹妹聽下人稟報,說,你這些日子茶飯不思,人瘦了一大圈兒,是以,妹妹這才央求侯爺過來看看你,哪知,你竟然,你竟然……”

“你自己做了對不起侯爺的事,還怪罪到妹妹的頭上,妹妹剛小產,哪有心思……”蘇氏將話說到一半,恰到好處的時候,停下,淚眼迷濛的看向雲瀚城,一副委屈得不行的模樣。

雲瀚城一張臉黑了個徹底,視線從柳氏身上移開,冷瞪向一旁的秦明輝。

此時,秦明輝已經穿好了衣服,被雲瀚城抓了正着,狼狽不堪,感覺雲瀚城冷得凍人的目光,他狠狠打了個哆嗦。

“表妹夫,不,雲侯爺…。”

他開口想替自己辯解,話還沒說完,就被雲瀚城厲聲截斷,“雲飛,將這個姦夫押下去,關進侯府地牢,侯府的各種刑具,都給他用一遍。”

這個時代,世家都設有地牢跟刑具,平日裡用來管束奴才,且,並不違法。

“是。”雲飛模式化地點頭,一把將秦明輝拎了起來,不顧他的反抗,拖着他往外走。

秦明輝掙扎了幾下,眼前一黑,直接嚇得昏死。

“賤女人,枉本侯寵愛你這麼多年,你竟然揹着本侯做這麼不要臉的事,你說,你跟秦明輝什麼時候勾搭在一起的?”雲瀚城站在柳氏的面前,滔天的怒火傾覆在柳氏的身上,問完話,不等柳氏回答,一腳踹在她的胸口上。

柳氏哇的一聲吐血,胸口痛得像要炸開似的,嚇得面容失色。

“侯爺,妾身是冤枉的,妾身是冤枉的……”柳氏哪裡敢承認,只一個勁兒的喊冤。

雲瀚城哪裡肯信,“賤人,還敢喊冤。”

難怪,難怪柳氏掌家的時候,秦明輝時不時的往侯府跑。

如此想,雲瀚城越發的懷疑,柳氏跟秦明輝不是第一次。

噗……

想到柳氏不知給他戴了多少次綠帽子,雲瀚城胸口就一陣憋悶,噗的一聲,噴出一口血來。

“侯爺。”蘇氏驚呼一聲,趕忙將他攙扶住。

雲瀚城一口氣沒緩過來,眼前一黑,昏死在了蘇氏的懷中。

“來人啦,快來人啦,侯爺暈倒了。”蘇氏一個人哪裡扶得住,趕緊喊了丫鬟進來。

丫鬟們聽到蘇氏的喊聲,手忙腳亂趕來。

蘇氏將雲瀚城交到丫鬟手中,拭淚道:“你們,你們趕緊將侯爺送回去休息。”

“是。”丫鬟齊齊應聲,攙扶着雲瀚城離開。

雲瀚城隨丫鬟離開後,祠堂裡只剩下蘇氏,柳氏,以及蘇氏的貼身丫鬟碧雲。

蘇氏揚着一張絕美的臉,居高臨下地將柳氏盯着,藐視螻蟻一般,藐視着柳氏。

“啊,蘇媚喜,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柳氏趴在地上,一雙眸子含着刻骨的恨意,定死在蘇氏那張絕美的臉上,恨不得在她臉上戳出一百個洞。

“我不得好死,呵。”蘇氏嘲諷的冷笑,“柳姨娘,你搞清楚狀況,偷奸的人是你,不是我,侯爺要殺要打的人是你,不是我。”

柳氏氣得爬上前,張牙舞爪地想去抓蘇氏的臉。

“賤人,是你害我的,是你害我的,對不對,啊……我要和你拼了。”

蘇氏鎮定的站着,不用她吩咐,碧雲主動走上前,攔住了柳氏,伸手將柳氏推開,柳氏耗盡力氣,連蘇氏一片衣角都沒沾到。

聽了柳氏的話,蘇氏陰冷的笑了笑,沒回應。

確實是她害柳氏與秦明輝通姦的,今日,送來祠堂的香,是一種特殊的迷情香,這種迷情香只對男人起作用,她猜到,秦明輝與柳氏關係不淺,是以,秦明輝去城南商鋪鬧事後,她就偷偷安排,送了這種香到祠堂,而這種香燃盡後,與普通的香灰別無一二,雲瀚城就算懷疑,也查不到她的頭上。

“碧雲,你去吩咐家丁,好生盯着祠堂,侯爺現在昏迷,等侯爺醒來了,再行處置柳姨娘。”蘇氏以側臉對着柳氏,冷冷吩咐,說完,轉身離去。

“是。”碧雲對着她離去的背影應了一聲,趕緊跟上。

柳氏瞧她趾高氣昂的離開,氣得用雙手去抓地面,“賤人,啊,賤人……”

“姨娘,發生了什麼事?”直到碧雲叫來家丁,將祠堂嚴嚴實實的守住,碧珍才幽幽醒過來,她摸了摸痠痛僵硬的脖子,趕緊進屋,正看見柳氏趴在地上,雙眸猩紅,表情猙獰,“姨娘……”

她直覺情況不妙,心裡哆嗦了一下,趕緊走過去,將柳氏攙扶起來。

啪,啪!

柳氏咬牙揮手,兩巴掌打在碧珍的臉頰上,“賤婢,你是怎麼值夜的?”

都是這賤婢沒用,才害她被蘇氏那賤人陷害。

碧珍兩邊臉頰腫起老高,滿心委屈,她被人打暈了,這事兒能怪她嗎?

這邊,蘇氏吩咐丫鬟將雲瀚城送到自己的水月閣後,就打發下人趕緊去請郎中。

請來幾個郎中,一致都說,雲瀚城氣急攻心,傷了心脈,怕是活不過今晚,侯府內亂成一鍋滾粥,大半夜,丫鬟,家丁手忙腳亂。

水月閣裡,蘇氏坐在牀前,緊緊的皺着眉頭,“侯爺,您醒醒,您醒醒啊,不要嚇妾身啊……”

怎麼會這樣?

她沒想要雲瀚城的命,只想讓柳氏永遠無法翻身,她的仇,還要仰仗着雲瀚城替她報呢,雲瀚城不能死,絕對不能死。

“雲飛。”

她對着門外喊了一聲,吱呀一聲門響,雲飛推門走了進來。

蘇氏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吩咐:“你趕緊去大小姐的蒹葭苑,不管用什麼辦法,求無情公子過來給侯爺看看,現在,只有無情公子能救侯爺。”

“是。”雲飛出門,兩步併成一步,往蒹葭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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