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季楓過往
她這一生不求大富大貴,只求平平安安和家人度過一生。
可是結果會這樣麼?命運的齒輪從無憂穿越過來開始,就已經開始轉動了。
小正太看到無憂盯着手中的糖不說話,以爲小妹非常想吃糖,但是又怕吃了沒有了,捨不得所以纔在那裡糾結。
於是摸了摸比他矮了一大截無憂的頭,拍着胸脯保證道:“無憂你把糖吃了吧!哥哥保證下次趕集的時候讓爹爹給無憂再買些糖回來!”
無憂聽到小正太的話,回過神來,知道小正太誤會了,但是沒有解釋。
這下小正太完全把無憂定義爲一個喜歡吃糖的小饞貓了。於是順手把有些化開的糖剝開,喂進了還有些走神的無憂的口中。
糖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糖,是用麪粉做的,吃起來沒有真正的糖那麼香甜,只有一點點兒麥芽糖的甜味兒。
看着小正太一直用那雙亮晶晶充滿期待的眼神盯着自己,彷彿在說:“哥哥沒有騙你吧!糖真的很甜吧!”
無憂不負他的期待嚼了嚼,然後給他露了個甜甜的笑容道:“哥哥謝謝你!這糖真好吃!”
小正太得到小妹的讚歎,頓時眉開眼笑,裂開小嘴露出了一顆小虎牙道:“下次還給小妹留!”。
五歲的孩子,本該調皮搗蛋的年紀,居然想真正的哥哥一樣,學會了照顧小妹,懂事得讓人心疼。無憂覺得心裡有些酸酸又有些暖暖,眼眶紅紅,裡面有些霧氣在匯聚。忽然覺得這顆糖是她兩世吃過的最美味的東西了。
想到前世她五歲的時候雖然在孤兒院受了些苦,但是至少衣食無憂,卻還在抱怨者社會的各種不公。現在想想真是太混賬了!
正太君見到小妹眼眶紅紅,不知道爲什麼剛纔還笑的比花兒好看的小妹,這時就要哭了?難道真的是書中說的那樣:唯女子和小人難養。
頓時有些手足無措,連忙安慰地伸出手摸了摸無憂的頭。無憂頓時回過神來。眼眶的霧水頓時散去,正太君才鬆了一口氣,卻見小妹正用非常幽怨的眼神盯着自己。
看了看原本就亂成雞窩的頭髮,現在更是變成雜草。小正太心虛地摸了摸鼻子,乾笑道:“我來給小妹梳頭!”
說着就屁顛屁顛地跑到淳氏的屋子裡,拿出一把斷了幾根齒舊木梳子過來,準備給無憂梳頭。
無憂嚴重懷疑小正太的梳頭技術水平水平,於是連忙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一樣強烈要求要自己梳頭。
可是正太君也同樣懷疑無憂的梳頭技術水平,怕把孃親的梳子糟蹋了,堅決不同意她碰木梳子。最後無憂受不了小正太的那水汪汪帶着幽怨的眼神,心一軟點頭答應。
事實證明無憂的擔心是正確的。
話說到正太君拿着梳子,學着大人的摸樣,像模像樣的給無憂梳頭,結果一不小心力道控制不好,讓本來沒幾根頭髮的無憂,生生扯斷了幾縷,痛得無憂童鞋痛眼淚直飆,她發誓她再也不相信正太君的信誓旦旦的保證了。
而且令人無語的是,木梳子的壽命似乎也走到了盡頭,木齒掉了好幾根,上面剩下幾根孤零零的木齒。
無憂剛想發飆,卻見正太君,眼巴巴水汪汪的眼睛可憐兮兮地盯着她,讓她心一軟,不好發作。反而安慰道:“哥哥沒事兒,一點兒都不痛!只是掉了幾根頭髮而已!他會很快長起來的。”
小正太聽了眨巴着眼睛似乎有些不相信問道:“真的嗎?”
無憂連忙點頭,並且還給了小正太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真的!”
真的很痛……無憂心裡淚流滿面……正太養成不容易,就怕傷害到他的琉璃心。
小正太一聽,頓時眼睛變得亮的驚人,哪裡還有剛纔的黯淡,臉變得比川戲臉譜還快,這讓無憂懷疑,正太君其實是個極品腹黑君。不過看見正太君一臉純潔無辜地傻笑,這讓無憂馬上打消了懷疑。
一會兒,正太君樂呵呵清脆的聲音響起:“那我接着給小妹梳頭吧!我一定把把小妹的頭梳得比鎮上大戶人家的小姐還要好看!我家無憂是最好看!”
聽得無憂頓時淚流滿面,這算不算搬着石頭砸自己的腳,連忙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一臉嚴肅道:“哥哥梳的頭雖然很好,但是容易把梳子弄壞,現在還是把梳子還回去比較好,免得被娘罵。”
正太君本來聽見無憂的拒絕眼睛一黯,但是聽到了小妹的解釋,終於知道小妹不是嫌棄他,而是怕他被罵,眼睛頓時亮的像星星。
心裡非常贊同小妹的話,若是他把最後幾個木齒都梳掉了,那麼一定會被孃親罵的。
看了看小妹已經比較整潔的頭髮,又看了看已經搖搖欲墜,剩下孤零零幾個木齒的梳子。最終點了點頭,屁顛屁顛地把梳子還回了原處,無憂才鬆了一口氣。
而在同一時間,上方正在發生着一件震動季家的事兒。
季家一家老老小小除了無憂和小五,都在上房聚集。
季楓一到上方就找老二媳婦兒周氏理論,周氏看到季楓過來,頓時坐在地下開始撒潑:“大家快來看呀!小叔子欺負嫂子了!”
老二季剛是個是非不分的,一心護着周氏,於是開始拉扯數落起季楓起來:“你家閨女還不是活的好好的,二嫂不懂事,你還讀了書的,難道你也不懂事兒,怎麼跟婦人家一般見識”。
王氏偏心也護着老二,還和周氏串通一氣罵道:“爲了個賠錢貨居然敢朝老孃發火,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她怎麼還不去死?病怏怏的賣不掉,還要配上醫藥費真是要我的老命!”。
王氏話一出,氣氛頓時凝結,季楓因爲這句話徹底寒了心,在這樣的家裡其實他真的累了,從小就不受王氏喜歡,任意打罵,去讀書上學還是因爲雲孃的父親淳先生吧,也就是他的恩師。
淳先生是村子裡面來的唯一的舉人,由於某些原因來到季家村教書,很受村裡人尊敬。
淳先生是一個真正人心仁德的教書人,也是個癡情的,他妻子早逝,一隻沒有續絃兒,一個大男人把女兒拉扯大。不管村裡把有多少給他說媒的,他都婉言拒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