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玉搖頭,“他們沒遇到什麼大麻煩,遇到大麻煩的是我,放心吧,我也不會連累了他們,這事我自會解決的。”
沈文氣憤道:“你說的這是啥話?我還怕被你連累?往後再聽你說這話別怪我翻臉!”
“好,我不說了!文郎不氣哦。”
見沈小玉笑得比春花還燦爛,沈文倒有些不好意思,哼道:“我就知道,那個秦煜看着就是個笑面虎,對你沒安好心是吧?這回他是得勢了,我聽說皇后又復起了,如今他又有了皇后撐腰,可是想要壓着六殿下一頭了,你不過就是別人想要藉着的由頭,別傻乎乎地把自己搭進去。”
沈小玉答應着,又愁眉苦臉地道:“我有自保的能力,可我們都進宮了,府裡就剩你一個,我怎麼想都放心不下。”
沈文驚疑道:“難道還有人想要來暗害我不成?”
沈小玉嘆:“誰知道呢,那些人什麼事兒幹不出來,要說害你也並非沒有可能。”
沈文到底還是個孩子,聞言雖然極力鎮靜,卻還是露了怯意,沈小玉便建議道:“要不我送你去給娘做個伴吧,娘如今安全得很,你同娘在一處也能照應到娘,我和爹在外面也能安心。”
沈文道:“可是過去要很久吧,這都迫在眉睫了,哪裡還來得及?”
沈小玉笑,“來得及!來得及!我同師父學了些仙術,你只要把眼睛閉上我就能送你過去。”
沈文對沈小玉一向深信不疑,而且比起大人,孩子的心性更加單純,沈小玉說了他就信了,真的把眼睛閉上。
沈小玉朝四下看看,見他們所處的位置很僻靜,也沒人朝這邊看來,騰蛇也確定沒人注意到他們,沈小玉一個念頭就帶着沈文進了空間,直接落在了韓眉的面前。
沈文還閉着眼睛,只是覺得鼻端的味道更清新好聞了,而且還伴着不知什麼的香氣,將眼睛睜開,就看到韓眉帶笑的臉,沈文鼻子一酸,叫了聲‘娘’,就朝韓眉撲了過去,好在撲了一半想到韓眉如今懷着身孕,硬生生地止住腳步,再慢慢地走到韓眉身旁,被韓眉一把摟進懷裡。
沈小玉對韓眉道:“娘,我與爹和六殿下要進宮一趟,若是順利會把沐貴妃也帶出來,往後就是外面天塌地陷都不關我們的事兒了。”
韓眉點頭,“去吧去吧,外面有什麼好的,烏煙瘴氣不說,還勾心鬥角的,不如大家都在空間裡逍遙。”
沈小玉答應一聲出了空間,至於如何對沈文解釋就是韓眉的事情了。
從空間裡出來,沈小玉就去找沈鴻煊和秦沐羽,見他二人換好朝服後就坐上馬車朝皇宮出發。
路上秦沐羽對沈小玉講起何來帶來的消息,他竟然半點都不知道太荊城發生的事情,還以爲他們的六殿下正神勇無比地帶着大兵將敵軍打得落花流水。
何來到沈府向秦沐羽回話時,沈小玉就已經知道了,更知道並不是何來沒有能力,而是秦延想要封鎖的消息,何來還真未必查得到。
而秦煜自從有了那位仙人師父後,那些牆頭草們都想從仙人這裡得到好處,更是堅定不移地站到秦煜這邊,何來竟然還不知他已經變得被動了。
沈小玉道:“先不管何來那邊了,我先同你說說沐貴妃的事兒,她在宮裡過得不算好,皇后復權,皇上又冷落了她,她如今在宮裡可以說是舉步維艱,你最好決定一下,只要你一句話,我可以把她帶進空間裡,當然,若是她不願意,我也不會強求。”
秦沐羽道:“我母妃那人雖然不是軟弱的人,但她卻不好爭權奪利,如今坐到貴妃之位也不過是爲母則強,只要我過得好,她怎樣都無所謂的,也定然一切都聽我的,回頭你見了她只管把她送到空間裡,姨母和眉姨自然會開導她的。”
沈鴻煊低聲道:“我且不問你們空間是什麼,你們只告訴我,眉子和文郎在裡面是否都安全的?”
沈小玉和秦沐羽都笑着點頭,沈小玉道:“不但安全,還有着大大的好處呢!”
沈鴻煊便冷哼一聲道:“既然如此,敢算計我的妻兒,這回我絕不會放過秦煜,不就是有個仙人的師父嗎?我就不信他那師父能一直護着他!”
沈小玉和秦沐羽自然也不打算放過秦煜,雖然已經決定要進空間裡了,但在最後進空間之前,該報的仇總要報一報,該了的怨也該了一了。
原本就是幾步路的事兒,坐着馬車不多時便來到宮門前,沈小玉等人從馬車裡下來,由內侍引着往皇內走去。
沈鴻煊多次進過宮,秦沐羽更是打小就在皇宮裡長大,沈小玉雖然沒怎麼進過宮,可她通過騰蛇的神識也觀察過皇宮,此時再進來也是輕車熟路,又有騰蛇隨時指點,早就將沐貴妃和皇后的住處摸清了。
沈小玉勾了勾脣角,夜黑風高趁亂做點什麼都容易得很呢!
內侍一邊在前面引路,一邊對沈鴻煊說着歉意,“皇上也知沈將軍勞苦功高,尤其這次在北方屢立戰功,一路回來更是辛苦。可皇上說了,如今城裡城外鬧得慌,不把來龍去脈都說清了,他也不好向皇后、三殿下和朝臣們交待,畢竟三殿下這次鬧得被禁足府中,又被安上那樣的罪名,若不說清楚,三殿下往後在百姓口中不知要被說成何等模樣了。”
沈鴻煊道:“看來皇上是認定三殿下是被冤枉的了?”
內侍‘呵呵’一笑,雖然沒有明着肯定沈鴻煊的話,但意思也差不多。
沈鴻煊對沈小玉道:“丫頭,是爹沒用,只知爲國效力,竟然連你被算計時都不能在你身邊保護。你運氣好避過一難,最後還成了你的罪證了。”
沈小玉笑道:“爹,我相信皇上還是會秉公論斷的,或許他只是想找玉兒過去問問話,問清楚了就知道玉兒纔是被冤枉的那個,這位公公你說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