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彪跟隨帝雲兮來到了分配給他的營帳。
營帳並不簡陋,不僅較爲寬敞,而且整齊乾淨,生活中的物具一應俱全,一眼望去就讓人知曉,這不是普通軍官的營帳。
“本宮的營帳就在你的後方,有事可以直接來找本宮。”
看來因爲顧彪與帝雲兮的關係,連分配給顧彪的營帳都在帝雲兮的周圍。
顧彪點頭,望着帝雲兮那許久不見的絕美容顏,柔聲問到:
“怎麼樣?朝歌還好嗎?有沒有棘手的政務?”
聽到顧彪溫和的聲音,帝雲兮白皙柔嫩的臉龐上,也浮現出了壓抑不住的柔情:
“還好,今年的科舉項目和對於各地官員的考評項目已經結束了。殿試上出現了不少博學的賢才,再加上提拔了部分考評合格的官員,總算是彌補上了這次世家之亂造成的人才短缺。”
“否則,我也不可能分出一縷心神,讓分身前來這萬里之外的戰場了……”
兩人柔情脈脈的相顧凝望。
顧彪又與帝雲兮閒聊了一些政務雜事,順便夾雜了部分甜言蜜語,把一向以御姐模樣示人的帝雲兮逗弄得嬌羞不已,顧彪這才與帝雲兮告別。
看着面若桃花的帝雲兮離去,顧彪心滿意足的回身進了營帳。
接下來,他不僅要完善針對西周叛軍的閃擊戰詳細策略,還要教導小劍靈,關於太初黑洞的構建也要繼續,可以說是事情繁多了……
……
翌日,帝辛帥帳。
“王上,微臣以爲,戰鬥至今,我們欲破西周叛軍,可以在閃擊戰的基礎上,實行暗度陳倉之計!”
“哦?”帝辛饒有興趣的聽着顧彪發言,揮手示意顧彪繼續說下去。
而營帳中,其餘的一衆金仙大能也都目露期待的看着自己。
雖然自己可以說是整個營帳中修爲最低的存在,不過在一衆大佬的目光下,顧彪並沒有怯場,繼續說道:
“通向岐山的路最快捷的當屬西京、撫風、桐鄉、雍化這一路,同時西周以雍化和鄰近的洞海城爲防線,備足了千萬將士,對我們嚴防死守。”
“在雍化和洞海上,我們投入了大量的兵力,歷經了大大小小三十場戰役,卻收效甚微,雍化至今固若金湯。”
“既如此,我們當鼓足士氣,聲勢浩大的籌備兵馬宣佈即將全力進攻雍化的同時,暗度陳倉,以一支快速部隊繞開雍化,從北側破掉青度城,然後直擊桐鄉!”
“屆時,我軍再以桐鄉的兵力從後方偷襲雍化,輔助正面進攻的軍隊,定能直破敵軍!”
帝辛皺眉沉思,沒有說話。
不過沒等多久,便有一位金仙大能出來詢問到:
“小友,經過我們的觀測,叛軍在雍化附近的城市都布控了密探,你此計雖好,但敵軍若在青度城中備足兵馬,圍掉這支奇襲部隊,那我軍恐怕會陷入被動之際!”
這名金仙大能提出的疑問有理有據、合情合理,所以顧彪也並沒有因爲有人否定他而生出不滿,而是解釋道:
“所以我軍的速度要快,必須以絕對的速度破掉青度城,同時奇襲桐鄉,不給敵軍反應,做足準備,這也正是閃擊戰的魅力!”
“要有多快?”這名金仙大能皺眉問到。
“從敵軍密探發現我們的軍隊,到我們的軍隊抵達青度,時間不能超過兩個時辰。”
“而破掉青度以後,不做休整,繼續直上桐鄉並拿下,這個時間不能超過一日!”
此時,顧彪剛拜的老師裘老也站出來問到:
“若在戰船上加持御風陣紋,以金仙修士斬出順豐領域,不眠不休行軍的話,從被發現到奇襲青度,我軍的確能在兩個時辰之內抵達,可是小顧,我軍能否這麼快速的拿下青度,並直襲桐鄉,卻不好說了……”
“若是奇襲失敗,被敵軍反包圍的話,這支奇襲軍恐怕危矣!”
聽到自己師傅提出的疑問,顧彪也皺了皺眉。
不過隨後便釋然的攤了攤手:“閃擊戰的要素便是奇襲與速度,更要有強大的制空權,我們可以增強這支奇襲小隊的空中作戰能力,不過若還是失敗的話,就沒有辦法了。”
“我認爲,這世間沒有完美無缺的計策,想要快速的破掉西周叛軍,必須是要冒些風險的。”
衆人沉默不語,這是帝辛卻舒展了眉頭:“就行此計,顧卿說的沒錯,這個世界上沒有萬無一失的良計,大風險纔能有大收益。”
帝辛從王座上站起,來到浮空的戰圖之前,向着顧彪招手到:
“顧卿,來!”
“我們用戰圖推衍一下此戰的詳細步驟,完善掉一些細節。”
顧彪聽從的走到帝辛身旁。
這時,在帝辛的法力涌動之下,戰圖又開始了精準的詳情推衍。
“南煌愛卿,把敵軍密探在雍化、青度、桐鄉之間的分佈給朕。”
“諾!”
一名模樣約在四五十歲的中年將領伸手一揮,法力傳遞到戰圖之上,雍化、青度、桐鄉之間瞬間出現了一連串的紅點……
……
結束此次軍中會議的時候,已是黃昏。
顧彪從王帳中出來,正準備回營,卻聽後方有一人叫住了自己。
“顧小友,請稍等。”
顧彪回頭一看,卻是那位指出敵軍密探分佈的南煌將軍。
“南煌將軍!”顧彪行禮。
這位論官位可是朝中的一品大臣!
南煌靖擡手示意不必多禮,隨後便呵呵笑到:
“怎麼樣?我兗州的兒郎沒有給顧小友丟臉吧?”
沒錯!這位南煌靖正是爲帝辛鎮守北方,同時在兗州訓練士兵的兗州南煌大帥!
“沒有,兗州的兒郎很英勇呢!”顧彪也朝着南煌靖回以微笑。
“對了,此次兗州軍營裡,有一位斷罪死侍軍的軍長也隨顧某一到來了前線,或許南煌將軍有些印象。”
“哦?是誰?”南煌靖疑惑的問到。
“陳石橋。”
南煌靖在腦海中回憶了一下,不一會兒便想起了這個曾經在自己手下的士兵。
“是他呀,小陳骨子裡有股血勇,只待修爲再提高一些,的確也算得上難得的悍將。”南煌靖微笑的點頭。
“嗯。”
藉着兗州的士兵,兩人拉近了一下關係,隨後顧彪便問到:“不知南煌將軍找顧某所謂何事?”
“是這樣的,對於顧小友的閃擊策略,我想再詳細的瞭解一二,不知顧小友有沒有時間?”
聽聞南煌靖對自己的閃擊戰策略很有興趣,顧彪哪會將人拒之門外,當即就笑着回到:
“能與南煌將軍講述閃擊策略,是顧某的榮幸。”
“那我們邊走邊說?”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