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常喜開始同郡守大人面前進讒言:“邊郡如今哪都好,可就是街上的衛生不成。同京城真的不能比。而衛生的治理,不光是環境好壞,還牽扯到疾病的傳播。”
爲了發展自己的事業,人家姜常喜講的可仔細了。
周瀾挺重視的,可也無可奈何:“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總不能不讓牛馬進城吧。”
姜常喜:“雖然不能限制牛馬進城,可,可以做些措施的嗎,咱們可以讓人長期打掃。”
周瀾:“郡守府雖然說比剛來的時候多少充裕了一點,可這錢真沒有。”
姜常喜:“看周大人這話說的,咱們作爲在郡守城中的一份子,爲城裡做點貢獻那都是應該的,一點銀錢的事情,作爲家屬,我願意爲咱們郡守城裡面的居民做個榜樣,先捐五十兩銀子。”
周大人抽抽嘴角,五十兩這事,可做不成:“我還以爲你把這銀子包了呢。”
姜常喜:“還是那句話,地主家也沒有餘糧了。另外就是這樣的事情,那是很露臉很得人心的,我怎麼能一個人籠絡了呢,我要給大家表現的機會。”
周大人再次抽抽嘴角,夫人的性子,對家人很大方,對外人,那真是無利不起早的,這點他還是瞭解的:“那真是辛苦夫人了。”
姜常喜感覺自己頭上都是聖潔的光芒:“都是爲了邊郡的發展與繁榮,周大人客氣了。”
跟着人家姜常喜就開始仔細的說:“咱們出錢,肯定也會出力,弄出來一套最適用的流程方法,保障城裡的衛生。這個是必須有的。”
跟着:“不過還要請郡守大人幫忙發佈一些相應的條例,畢竟光靠人撿馬糞,牛糞,那是不長久的,還要大家都把衛生這塊重視起來。對吧?”這就是要求周大人辦的。
周瀾點點頭,真的很有道理,沒覺得有坑。夫人的枕頭風,很讓人難以拒絕的。而且一聽就知道,夫人盤算了不是一日了。因爲計劃,條理太齊全了。
周瀾:“我會讓衙役巡街的時候,順便宣傳衛生知識。做個預熱。”
那絕對是不夠的,沒法增進郡守城池的經濟,那就沒有動力。這事還要有足夠的動力。
姜常喜:“說服爲主,教育爲輔,爲了讓大家更好的配合,我覺得可以相應的有些懲處條例。”
周瀾這次真的沒能跟上夫人的思路:“何意。”
姜常喜:“說了不聽的那種,就罰銀子,郡守府沒準能靠着它富裕起來呢。”你看,動力不就來了嗎。
跟着:“您看這銀子我可沒惦記。都是你們郡守府的。”
周瀾眼睛都亮了,這次人家看的比夫人都遠,這是要把郡守城盤活的節奏:“那夫人惦記的是什麼。”
沒道理這麼積極配合,什麼都不圖吧。
姜常喜就傲嬌了:“我是郡守夫人嗎,我能甩出去一萬兩銀子呢,我可能就這個高度。”
說完自己把下巴頦子都昂起來了,我怎麼那麼了不起呀。周大人崇拜的看着自家夫人:“確實了不起。”
人家沒說的是,夫人攏財的本事最了不起。
然後離開周大人視線之外,姜常喜就把府裡的人召集起來了。這事,可不是一個人能夠完成的,要發動起來,要預熱,要高調。要整事的。
首先,錢不能自己出,畢竟是公益嗎,要讓所有想要露臉的人,都有參與感。
這個具體操作,那就是郡守夫人靠口碑弄個宴會出來。
小言,小慎去準備這個,整個郡守府都跟着忙起來了。
然後就是想要賺銀子,提前做的準備,這個纔是重中之重。
姜常喜帶着小行,小謹直接去針線房了,小謹多能耐的本事,看着自家夫人設計出來東西,楞看不懂什麼玩意:“這……”不懂這玩意能做設麼用。
姜常喜笑眯眯的:“發大財的,咱們不能跟着白忙活。”那不是你家夫人的風格。
小謹眉頭都散不開了:“夫人總得告訴奴婢這到底要做什麼用,奴婢纔好做出來。”
姜常喜怕着小謹的耳朵,嘀咕兩句。小謹那張臉都青了,最後憋紅了,然後給自己鼓氣:“夫人奴婢會做出來的。”
姜常喜:“別委屈,做出來,夫人給你發銀子。回頭咱們召集起來一些繡娘,全都開始做這東西,放心肯定能用的上。”
小言:“夫人,奴婢覺得用處不大。”
姜常喜:“咳咳,那就等咱們同大人回京城的時候,留着給大夥發紀念品用。”
小謹,小言心說,那就是無論如何都要丟人到底唄,馬糞兜兜,虧得夫人敢想。
到處都是牛馬,誰家兜的起。誰家沒事兜這玩意,夫人就等着被人笑話,出洋相吧。
大家都是這麼認爲的。姜常喜的衛生計劃弄出來的時候,先生同姜三老爺都不太看好。
主要是邊郡這個地方,到處都是牛馬,管理不容易。
可姜常喜老神在在的,人家就覺得沒問題。
等周大人在衙門商量出來具體的條例的時候,姜常喜在城外弄了一塊地。
弄了個牲口寄存處,最主要的是,那邊還收集牛糞,馬糞,一筐子倆文錢。
所以,郡守夫人宴會上籌集來的那點銀子,都用來請人清掃城裡路面,鋪墊路基了。
馬糞,牛糞之類的,根本就不用人打掃,街上都是拿着框子撿糞的娃娃們,一筐兩文錢呢,別說城裡的,城外都有人撿牲口糞。
郡守府人做的最讓人佩服的就是,明明這事是郡夫人提議的,可這些捐來的銀子,人家交給將軍夫人監督管理了。
人家就沒沾這錢財的事。誰不佩服一聲,高風亮節呀。
人家真不是打着各種名譽撈錢的。這就叫功成身退。
結果人家將軍夫人戰戰兢兢折騰這點銀子,想着怎麼安排這些人打掃街道的時候,人家姜常喜那邊都開始日進分文了。
因爲進城的話,馬匹,牛羊排便總是不受人控制的,偶爾衙役們逮到了,爲了小懲大戒總是會罰銀子的。
所以這個寄存處的存在意義就大了,花一文錢,總比進去被罰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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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媛覺得陸老二沒什麼上進心,掙錢嗎,自然是奔着多的走:“這都不知道比?你怎麼那麼沒出息。”
陸老二心說,我還考上大學了呢,我以後能耍大鏟嗎?我要這個出息做什麼,我那是不務正業。
再說了,我能耍大鏟,他能考大學嗎?你眼睛一直看着別人,有沒有點眼光呀。這女人腦子不好使。
可惜同方媛沒道理可講,光生悶氣了。
別說,好處還是有的,憋着着一口氣做事,感覺手上的鐵鍬輕巧多了。
陸老二沒好氣的想,這也算是方媛給了他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