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唐宇在有我和陳雪的三人羣裡問“週一中午有人吃啵啵魚嗎”。
我:怎麼想起來吃啵啵魚了?
唐宇:湯彬說想。
我:那你們去吃吧,我明天要上班。
唐宇:不,就要等你有時間的時候我們再去。
我:這麼好的嗎,我就週一有班。
你:對呀,那就週二,哈哈。
陳雪:帶我一手嗎?嚶嚶嚶。
唐宇:可以啊。
我:本來就有你啊,唐宇真是直男,回什麼可以啊,應該是說當然啊!
陳雪:哈哈哈。
我:今天我上班補貨,箱子都掉下來把我困在了裡邊,有個男孩子進來拿東西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陳雪:鋼鐵直男,哈哈。
我:我今天搬東西搬得胳都酸了,哭唧唧。
唐宇:唉,註定單身,情商跟我比差遠了。
我:你也是,哈哈。
唐宇:……
然後我們愉快的決定週二晚上一起去吃啵啵魚。
週二下午四點多了,我們都還沒有湊到一起。唐宇和湯彬還在聽黨課,陳雪在做志願者活動,就我一個人沒什麼事。 啵啵魚的店子就在我的宿舍樓下,所以五點多的時候我才慢吞吞到了店裡,唐宇已經找好位置了,陳雪還不見身影。唐宇坐不住了,開始給陳雪打電話。
唐宇:你什麼時候搞好,餓死了。
陳雪:就剩最後一個寢室了,你們先去弄東西吧,我吃什麼都可以的。
唐宇:好好好。
掛了電話之後,我問:“怎麼突然想起來吃啵啵魚啦?” 唐宇一臉猥瑣笑着說:“因爲湯彬想見你啊。” 我看向你,你急忙回覆道:“明明是你想好吧。”我爲了避免氣氛太過尷尬,一臉嘚瑟的說:“你們都想見到我行了吧,哈哈哈。”
然後我們就一起去選烤魚的食材,你把餐盤拿給我說想吃什麼拿什麼吧。我說我都可以,我什麼都喜歡吃,你選吧。你選一個問我一次可以嗎,我說可以。你看到餐盤上已經三個碟子了,就把餐盤從我手裡接過去了。我承認我又沒有出息了,這些細節讓我覺得很溫暖,我靜靜地待在旁邊,看着你選東西。
還好在烤魚上桌的時候陳雪剛剛到,否則我們可不能保證會等她,哈哈。
我們說暑假大家都不要回家了吧,留在學校裡學習,有時間還可以一起去旅遊呢。 去哪裡好呢? 你說:“你深圳吧。”然後看向了我。 我愣了一下,很意外的看着你,你說去深圳,而且你看着我說的。那個暑假你跟我說你在深圳,你在海邊散步,給我看沿岸的風景,我說很好看,我也想去看看。 我會胡思亂想,覺得一切不可能只是巧合這麼簡單,你有問題會問問我的想法,叫我一起吃啵啵魚,還說一起去深圳玩。我會有疑問,也會有點小欣喜, 你是否依舊是暑假裡那個喜歡看星星,什麼都願意跟我說的的男孩。
吃完飯之後,你問我們要喝什麼,我說我不用。你說給我買瓶水吧,然後就走進了超市。我嫌一會兒去家教帶瓶水也很麻煩,我踮起腳尖往後退試圖讓你看到我跟你說不要給我買,結果一下子鞋子卡在了下水道的地方,摔了個四腳朝天。你們都跑出來笑我,真的好尷尬,還好摔倒的時候我用盡全力盡可能摔得不是很難看。
我去家教放書的袋子裡放了這一瓶礦泉水,結果就報廢了,畢竟紙袋子承受不了太多的重量。我發消息說都怪你,你說這也能怪你,真委屈。 我發現,我們要是喜歡一個人,總會喜歡將任何事情都引到那個人的身上,和他無關的事也想怪在他的身上,看看他的反應是什麼,會不會說“你說是就是啊”。我們會成爲一個喜歡摳字眼的人,不喜歡聽他說隨便、好吧、你開心就好等等一系列敷衍的詞彙。我們也會成爲一個斤斤計較的人,他爲什麼沒有來接我,他是不是不在意我了,他怎麼沒回我消息,是不是懶得理我?
這也讓我們不夠理性,總以爲一切都是朝着我們喜歡的方向,以爲我們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