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有些人不幹了,吵吵着說不成了,這一百大洋賺不到,不等出發他們就累死了,不帶這麼坑人的,於是有幾個當場就被白有強給逐出了訓練營,與此同時,軍統方面也直接將這些半途而廢的傢伙除名,將其逐出了軍統系統,連外勤都當不成了。
一聽說走的人,被直接從軍統名下除名了,這才鎮住了剩下的那些傢伙,他們這幫人後悔死了,當初他們奔着能拿一百大洋賞錢來的,可是誰想過,會被操練成這幅德行,早知道要被這麼操練,他們就算是給兩百大洋也不幹這個呀!
這還不算完,操練完之後,他們還要被扔到山裡面去,對付一幫兇神,之前他們不知道要去對付什麼樣的敵人,覺得既然是人,那麼不過也就是一隻鼻子兩隻眼,不比他們能強多少,更何況聽說那姓方的,不過十來個人,就算是現在招了一些手下,也不過幾十個人罷了。
他們這麼多人,裝備還這麼好,難道連這幾十個人都對付不了?
是!當初姓姚的確實帶了不少人進山,但是被那幫人給收拾的人仰馬翻的鎩羽而歸,可是他們這幫人自認爲他們要比那些烏合之衆強得多,畢竟他們是在這麼多人之中選出來的,也算是軍統裡面的菁英了吧!
可是當被這姓白的操練了幾天,見識了姓白的和姓曹的這兩個傢伙的本事之後,他們才知道,敢情他們要面對的是什麼樣的敵人。
姓白的和姓曹的本事,確實不由得他們不服氣,這兩個人技戰術能力着實超羣,動作乾淨利索,相互配合如同流水行雲一般。
起初他們不服姓白的和姓曹的,這兩個人便跟他們展開了一次對抗性的實戰演練,讓他們這邊出十個人,在限定區域之中,追殺他們兩個,結果僅僅一個小時,他們十個人就全部“陣亡”,一個都沒能從劃定區域的山林之中逃出來。
接着他們又上了二十個人,這一次堅持的時間長了一些,在林中跟姓白的和姓曹的兩個人周旋了三個多小時,結果還是被他們全部幹掉了。
這一下這幫人算是徹底服了,再訓練的時候,不滿的屁話也就少了許多,後來他們聽姓白和姓曹的說,那個姓方的,還有他的手下,比他姓白的和姓曹的兩人還要厲害,因爲姓方的原本就是他們的教官。
這一下把這幫人給嚇得不輕,在他們眼裡,姓白的這兩個已經夠狠了,可是聽他們的意思,要去對付的姓方的通緝犯,居然是他們的師父,比他們還要厲害的多,這還是人嗎?
於是一些膽小的傢伙,不由得就有點打起了退堂鼓,後悔了不該貪這一百大洋的賞錢,來冒這個險了。
可是現在他們也已經看到了,幾個被趕走的傢伙,都被直接從軍統外勤之中除名了,他們可是要靠着跟着軍統混飯吃的,這要是被除名了以後,他們還怎麼混飯吃呀?
而且被除名之後,以後軍統的人,誰還會再給他們面子?以前他們得罪過的人,還會看他們的臉色嗎?到時候就是那些仇家,也能暗地裡把他們給弄死。
所以這會兒是上了賊船就下不去了,想要再下去,那可是要付出慘重代價的,所以這幫傢伙,雖然後悔,但是也沒了退路了,只能硬着頭皮幹了。
但是如果說這幫人在白有強和曹友德的操練之下,提升速度非常之快,進步非常神速的話,那就又有些太高看白有強和曹友德了。
他們雖然參與過幾次特務營補充的新兵訓練,但是他們都不是具體負責人,只是偶爾參與一下訓練,只是在特務連剛組建的時候,參與過一次完整的集訓,可是他們從方漢民那裡學到的,多是皮毛,可以說是一種形式,但是骨髓裡的東西,卻並未學到。
更何況他們在這裡沒有幫手,只有他們兩個人,沒有人能幫他們兩個,可是他們卻要同時訓練一百四十多人,而且時間還如此之緊迫。
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同時管理訓練這麼多人的,就算是方漢民也不行,當初特務連剛組建的時候,雖然同樣是方漢民來負責訓練一大幫新兵,可是方漢民當時是有幫手的。
另外方漢民在那個時候,已經有了一幫老弟兄,在從緬甸到印度的時候,接受過他的訓練,後來在101特遣隊的時候,又接受過一段時間的強化訓練,有一羣人可以幫他。
而方漢民則根據這些幫手們的強項,把具體訓練任務分配下去,他主要負責制定訓練科目計劃,並且監督執行,同時予以指導就行了。
另外史迪威也全力支持他,不但在物質上充分滿足他的需要,而且還根據方漢民的要求,調派了不少美國教官在某些方面予以指導。
可是現在雖然軍統方面也努力的滿足白有強和曹友德的需求,可是畢竟跟當初史迪威在印度時候,支持方漢民的力度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最慘的是這裡只有白有強和曹友德兩個人,再無人可以幫他們,就算是他們倆二十四小時不休不眠,也忙不過來,他們只能採用集體訓練的方式,一個科目一個科目的訓練,這樣的訓練,根本不可能傳授給這些傢伙們多少有深度的技巧,每個科目訓練的時間,往往都不足一天,甚至不足半天。
這把白有強和曹友德給累屁了,於是他們又想起了孔權,直接向上面提出來,強行調孔權過來給他們幫忙。
可是上面查了一下之後,回覆他們說,孔權在他們兩個跟姚維明上次進山追剿方漢民的時候,已經遞交了辭呈。
那時候也沒人待見孔權,更沒有人會重視他,所以他的辭呈一經遞交上去,當天他的上司就直接批了,之後具體孔權去了什麼地方就沒人知道了,等白有強提出申請,要找他的時候,有人專門去找了孔權租住的地方,那裡早已人去屋空了,什麼都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