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個時候,脾氣火爆的李雙虎卻搶先動了手,獰笑一聲一把就扥出了他的那支鋸短管的雙管獵槍,對着幾個警察獰聲笑道:“口令你大爺!躺下吧!”
“咣……咣……”不等他話音落地,他手中的雙管獵槍就先噴出了兩團烈焰,
可憐三個警察,連一點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兩槍過去,三個警察就都立即被掀翻在地。
這短管噴子,近距離威力極大,而且由於槍管被鋸短了許多,霰彈飛出槍口之後,會散佈很大,十米之外就能散開有一張八仙桌那麼大的面積,絕對是近距離槍戰時候的大殺器。
三個警察又站的比較近,兩槍轟過去,結果愣是把三個警察都給轟翻在了地上,連一點給他們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三個警察中槍之後,都暫時沒死,躺在地上發出了一陣淒厲的慘叫聲和哭天搶地的哭嚎聲,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過來的這三個假裝成警察的人,居然這麼狠,一句話不對,就立即下了死手,連一點給他們反抗的時間都不給,便將他們給打翻在了地上。
李雙虎開槍的時候,鄭志剛把步槍擡起來,範星辰的手槍也剛從腰間拔出來,看着這一幕,兩個人都只能苦笑了起來,李雙虎就是這樣的暴脾氣,放在哪兒都是這樣,一言不合就開幹,一點都不留情面。
於是他們只能趕過去,檢查了三個警察,一個警察被霰彈轟的滿身是傷,連臉都被打花了,眼看是活不成了。
另外兩個雖然被創較少,可是一時間也喪失了活動的能力,躺在地上嗚呼哀嚎。
他們立即撿了這三個警察的槍,看了一眼兩支步槍還是中正式,好不到哪兒去,於是嘁哩喀喳拆掉了槍栓,擡手就朝着黑暗中的稻田中扔了出去,這支槍也就失去了作用,另外他們還從一個警察身上,找到了一支手槍,看樣子這是個警察頭目。
這個警察半邊身子中了幾顆霰彈,疼的滿地打滾,看着槍被收去,李雙虎過來踩住他的脖子,用還冒着煙的短銃,指住了他的額頭,惡狠狠的對他問道:“對不住了!誰讓你們倒黴!告訴老子,今天晚上你們的口令是什麼?老實說的話,老子留你一條性命!”
“晨光、夜幕!口令是晨光和夜幕!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真的假的?”李雙虎繼續惡狠狠的對他問道。
“真的,真的!小的絕不敢騙您!饒命呀!我家裡可是上有……”這個警察頭目顫聲說道,可是不等他說完,李雙虎低頭一拳就把他給打暈了過去,也算是爲他止疼了。
另一個警察傷的也不算太重,逼問了一下之後,也說出了口令,同樣也說是晨光、夜幕,這就證實了剛纔那個警察小頭目沒有說謊,於是鄭志也一槍托打暈了他。
三個人飛速收拾了這三個警察身上的彈藥,居然還找到了兩顆手榴彈,都立即別到了腰間。
知道了口令之後,事情就好辦多了,他們乾脆就拎着槍,朝着張家店村子跑去。
這邊的槍聲,也驚動了軍統那邊的人,姚維明正急躁的在土地廟前面來回轉圈,等着手下給他傳回來爲什麼響起槍聲的消息,同時也等着聽村子那邊傳來手榴彈的爆炸聲。
他這會兒再也裝不出風輕雲淡,智珠在握的高人狀了,突如其來的變故,打破了他原定的計劃,頓時給他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讓他原本以爲天衣無縫的計劃之中,出現了一些變數,這讓他開始感到了不安,也讓他變得焦躁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他又聽到北邊突然間傳來了轟轟兩聲槍響,這兩聲槍響很大,但是顯得有點悶,甚至於有人老遠就看到遠處,似乎閃爍了一下光點。
姚維明激靈了一下,立即扭頭望去,揹着手氣的直哆嗦,擡手指着那邊,再次叫到:“到底怎麼回事?那邊怎麼也開槍了?傳我的命令,命令各處都立即加強戒備,絕對不許任何人從張家店村裡跑出來!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出事的話,我擔着!”
又有手下呼呼隆隆的答應以後跑了出去,這時候只見三個警察,揹着槍朝着土地廟這邊跑來,在土地廟下面警戒的軍統厲聲問道:“口令!”
“晨光!”警察大聲說道。
“夜幕!你們跑來幹什麼?爲什麼不守在你們的崗位上?”警戒的軍統特務大聲對過來的三個警察喝問道,既然口令對上了,他自然而然的認爲,這三個警察就是他們自己人了,不過軍統特務,對警察往往是有些看不起的,所以對着三個身穿警察服裝的人說話也不客氣。
“報告!我們有要事要向姚主任報告!我們剛纔發現,有人從我們的位置朝這邊跑過來了,好幾個人,我們抓到了一個,但是那個人卻強烈反抗,被我們打傷了!從他口中,我們得到了一些消息,要報告姚主任!”一個警察喘息着對警戒的特務說道。
一聽這個,特務們也不疑有他,於是立即領着他們朝着上面的土地廟走去,因爲軍統平時和警察打交道並不是很多,他們也沒有一起行動過,雙方都不認識對方,這幾個特務也沒有多想。
不過他們卻忽略了一個細節的問題,那就是跟他們搭話的這個警察,口音卻不是四川口音。
朱文昌帶着陳震和余天彪,跟着一個特務,朝着土地廟走上去,三個人都做好了準備。
當他們快走到土地廟的時候,一個姚維明的文職手下看到他們,於是立即走過來攔住了他們,皺着眉頭看了看朱文昌三人,對他們問道:“你們來這裡幹什麼?”
那個領他們上來的特務,立即把情況給這個人說了一遍,這個人不屑的看了一眼朱文昌三人,揹着手露出一副大爺一般的姿態,對他們說道:“有什麼事給我說吧,主任這會兒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