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連長、排長,你們可別看扁了咱們!咱們這些年,啥陣仗沒見過,也都算是死了幾次的人了!啥時候怕過?
那個白眼狼,這段時間倒是確實收買了一些人,成了他的狗,現在替他盯着我們這些人,私下裡那些狗們,沒事就跟我們套近乎,打聽這個打聽那個,我們都知道!他們這是想要通過盯着我們這些人,抓到你們!
我呸!他們想得美,也不看看老子是不是這種人!連長,你只管說吧,就算是掉了腦袋,咱也幫你們!”秦山立即拍着胸脯說道。
而那個鄒寶泰也立即腆着胸說道:“連長救過我的命,我這條命就是連長你的,我不是白眼狼,連長說吧,讓我幹啥?只要不讓我殺咱們特務營的人,其它事兒我都敢幹!”
李軍欣慰的點了點頭,在他們二人胸口輕輕搗了一拳:“好!好兄弟!我也不讓你們做太爲難的事情,我們現在就是缺鹽,好幾天沒吃鹽了!你們倆想辦法幫我們弄些鹽和吃的!
另外你們在營裡呆着,一旦要是老大回來了,就立即通知我們!我們要見老大,讓老大知道知道,這白眼狼到底是什麼王八蛋!”
秦山和鄒寶泰聽罷之後,二話沒說就立即點頭答應了下來,幾個人簡單商量了一下接頭方式等,看着天快黑下來了,李軍揮手道:“你們也趕快回去,別讓他們發現了!我們明天等着你們!辦事一定要小心點,畢竟我們現在身份是逃兵不假!要是被他們發現,你們暗地裡幫我們的話,你們估計也沒好果子吃!”
“好吧!連長、排長,你們保重!明天我們一定把鹽和吃的給你們弄出來!你們再堅持一晚上!要不是姓白的晚上在營地裡宵禁的話,今兒晚上我們就把鹽和吃的給你們送出來!”秦山點了點頭說道。
看着秦山和鄒寶泰離去的背影,朱文昌對李軍和馮天豪問道:“這兩個兄弟可靠嗎?”
“應該算是可靠的!都是跟着我時間不短的老弟兄了,以前高連長活着的時候,他們就在二連,我還救過其中一個人的性命,應該問題不大!不過我們也要加點小心,現在特務營的人心被白眼狼搞得已經散了,他正在賣力的收買人心,還讓他的手下監視營裡面的弟兄的一舉一動!
雖然這兩個弟兄不太可能出賣我們,但是也難保他們不會被姓白的人給發現異常!所以我們必須要小心點才行!”李軍想了想之後說道。
三個人並未在溪邊久留,看着天要黑下來了,便立即轉移到了山中。
而且李軍和朱文昌的心眼還是比較多的,雖然已經提出要秦山和鄒寶泰給他們弄鹽跟吃的,但是他們也並未把所有指望,都放在這兩個人身上。
當天晚上,他們便摸到了東邊一個臨近公路的村子裡,這裡以前是個小村,但是隨着公路修到芷江機場的時候,這個村子就漸漸熱鬧了起來。
另外芷江一帶這段時間大軍雲集,當兵的沒事的時候,也會出來找點樂子,拿着發的軍餉,找地方打打牙祭喝個小酒,甚至於找個暗娼發泄一下。
這個村子因爲地理位置的緣故,漸漸的就熱鬧了起來,原來窮的穿不上褲子的村民們,發現了商機,於是便弄點以前無人問津的野味野菜之類的東西,做成菜,再用自家釀的米酒或者陳釀的黃酒配上,於是就招引來了一些當兵的來改善一下。
漸漸的村子也就熱鬧了起來,開起了一家又一家的小飯館,還招的一些土娼跑來租房子做生意。
難怪說要想富先修路,這村子有路跟沒路,經濟就是不一樣,眼力價也會變得更加開闊,腦袋也會變得更加靈活,人就變得有了經濟頭腦,口袋裡的錢也就多了起來。
所以這個原本很小的村子,在很短時間之內,就擴大了不少,村子建起了更多的竹樓,要麼成了飯館,要麼住入了暗娼,還有人開了裁縫鋪子,除了給當兵的縫縫補補之外,也可以接一些當兵的髒衣服,幫他們洗洗涮涮,這就是有人的地方,就有生意。
李軍和朱文昌他們三人,看着夜色落了下來,便悄悄的摸向了這個村子,他們也不化妝,因爲他們的口音就算是化妝,一張嘴也照樣暴露他們不是本地人。
所以他們乾脆也不化妝,在半夜的時候,乾脆當了一次小偷,摸到了一家小飯館之中,在飯館主人睡覺之後,潛入到廚房裡,把人家的一小罐鹽給偷走了,順帶還撈了幾條臘肉便逃回了山中。
不過在逃離村子的時候,還是惹來了一些麻煩,村子裡的流浪狗發現了他們,追着三個傢伙咬出了好遠,把三個傢伙嚇得不輕,倉皇之中抱頭鼠竄,最後逃離了村子。
好處是有一條流浪狗真的不長眼,其它流浪狗看到三人跑遠了之後,就停了下來,溜溜達達的回了村子,繼續它們的生活,但是一條不開眼的流浪狗卻始終緊追不捨,甚至捱了一石頭還不肯放棄,繼續追殺李軍他們這三個惡人。
結果看看已經離村子很遠了之後,李軍和朱文昌他們露出了本來的面目,拉出刺刀逗着這條不開眼的流浪狗去撲咬他們,一刀下去,這條流浪狗就變成了狗肉。
村中有人聽到狗叫,倒是出來追了一陣子,可是這兵荒馬亂的,村民也沒敢追太遠,看到追不上也就回去了,回去都看了看自家,除了一家小飯館丟了一罐鹽和幾條臘肉之外還丟了一口鍋,其餘的也沒丟太多東西,也就當成要飯的偷了,對這件事也沒在意。
現在要飯的叫花子很多,雖然大部分集中在城市之中乞討,但是還是有不少要飯的在鄉間活動,到處行乞的同時,乾點小偷小摸的事情以來果腹,所以這種事情各地都十分常見。
當天晚上李軍、朱文昌和馮天豪就過了一頓嘴癮,在山林找了個很隱蔽的地方,架鍋燉狗肉,大快朵頤了一番,就是朱文昌放鹽的時候放多了,吃着齁鹹齁鹹的,不過對三個幾天沒見鹽的人來說,還是吃的滿嘴流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