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天和陳劍悄悄商議着,還是決定等到黎明時鬼子僞軍做飯的時候,在發動一次襲擊,爭取敵人引走最好能引到地雷陣裡。這樣可以大大的打擊他們的氣焰。兩人觀察完畢藉着清晨淡淡的霧氣悄悄的爬了出去。
清晨鬼子僞軍的營地一片喧譁,衆人忙着清理自己整理裝備,全然不知道自己正被幾隻槍瞄着。“砰。。。。。。”隨着幾聲槍響衆鬼子漢奸倒下一片。不過真正斃命和重傷的只有兩個而已,梅煥玉也隨着第一聲槍響應聲臥倒。他轉頭看看自己的部下不由一陣子自豪,這些莊稼把勢經過自己的訓練已經算是支精兵了,衆人在他的調教下已經是聽到槍聲就臥倒,姿勢統一標準,雖然比旁邊的日本士兵差了些,不過在國內他到足以自豪了。隨着剛纔的槍響,日本人也應聲倒地,並且機槍和擲彈筒也立刻架了起來,幾隻槍向着槍響的地方壓制射擊,梅煥玉讚歎到怪不得日本人總這麼牛,一個小小島國就敢過來入侵大陸,還是有些資本驕傲的。
就在剛纔槍響後不久,那個敵人隱藏的陣地就被打的草木亂飛,幾個和日本人展開對射的武功隊員先後被擊斃了。梅煥玉對日本人的單兵素質煞是羨慕,要是自己的手下有他們這樣子那可是足以震懾三鄉五鎮了。自己就算當個草頭王都沒有問題了。他看看自己的保安大隊也展開了隊型向着武工隊包抄過去,槍也算打的有模有樣了。這些人經過他的訓練,和悉心拉攏已經拿的出手了,從剛纔他們的戰術標準來看也算不錯的。
張雲天和陳劍對日本鬼子能這麼迅速的從襲擊中找出射擊陣地,並迅速壓制感到無比震驚。幾個不注意隱蔽的武工隊員被打死了,準確性讓他們大吃一驚。而且梅大漢奸的保安大隊也朝着他們包抄過來了,再不走就要被人包了餃子了。他不由慶幸沒有再村子裡面死守不然恐怕自己的隊伍沒有幾個可以剩下來。
張雲天對鬼子能夠如此精銳大吃一驚,以前主要是襲擊,很少有機會對面打仗,這次算讓他明白了,爲什麼四民黨的軍隊和人民團結黨的武裝爲什麼遭遇到鬼子總被擊敗,並且只能節節敗退了。不過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把這些看法向隊員們和人民黨中央報告,眼看着鬼子的火力越來越密集,僞軍的隊伍也在各種火力掩護下向着他們紆迴過來。
陳劍咬着牙指揮着隊伍向後撤退,不時提醒衆人低姿態的交替掩護着向後面撤。爲了能夠機動靈活的引走鬼子,他們只帶了二十幾個人,現在已經犧牲一半了,再不及時的撤退恐怕連老張和自己都要交代在這裡了。
子彈嗖嗖的從身邊飛過,讓衆人的心揪到嗓子,現在只能祈求祖先保佑了。這麼密集的火力他們能直到現在還沒有死都慶幸着。眼前再撤一里地,就到了埋伏的地方了,到了那裡一定要讓這些鬼子漢奸知道厲害。好在田裡的莊稼已經快收了,長的濃密茂盛讓衆人的身形不至於直接暴露在槍彈之下。
鬼子指揮官是個中隊長,他在被人偷襲的時候被打傷了胳膊,現在正裹着繃帶指揮着中人心向着武工隊追擊下去,全然忘記了在出發時候,山本龜太郎長官交代過的要讓僞軍打頭陣的交代。日本軍人的熱血讓他對被偷襲打傷了,異常憤怒,他血紅着眼睛在前面指點着機槍壓制的方向。
梅煥玉追着追着總感覺到有什麼問題不對,他停下了腳步,他的貼身警衛連都在四周警戒着,對長官忽然停下來很奇怪。一個連長問道:“大隊長,咱們幹嗎停下來啊,日本人馬上就追上去了,咱們要不動手恐怕連個毛都撈不着呢。”“是啊,是啊,咱們快點動身吧,再晚那些土包子武工隊就要跑了。”衆人一片附和聲。
梅煥玉搖了搖頭,指着前面追擊的僞軍,對着傳令兵說道:“悄悄的告訴幾個連長,不要貪功,慢慢的放慢速度,讓日本人去啃骨頭。明白了嗎?”傳令兵應聲跑去。
梅煥玉對着周圍的幾個人悄聲說道:“你們不奇怪那些土包子爲什麼忽然襲擊咱們嗎?他們人不多,火力也不強,就莫名其妙的來打幾槍。這裡面會沒有問題嗎?”說着他指着前方繼續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前面指不定有什麼埋伏呢,就算沒有也不要緊,反正誰殺了這些亂黨都算是爲我報了仇。兄弟們都驚醒些不要爲了我雪恨白白送了性命。”衆人立刻一陣感動,此時哪怕有刀捅來都要爲梅大長官擋住的心,衆漢奸一片歌功頌德到是發自內心了。
梅煥玉眼中帶着一絲笑意,這仇恨麼,有時候也是可以用來利用的,何況還是自己夫人家的仇恨,呵呵,自己真是天才啊。
張雲天和陳劍終於帶着衆人跑到了埋伏的地點,身邊也不過剩下了八個人,其他的都死在鬼子僞軍的槍彈之下了。他們還來不及悲痛,此時鬼子距離他們還有不到三百米了。這是一個土質的高地,比周圍的土地高出了四米左右,周圍都是些樹木雜草,鬼子追來的方向已經埋下了二十顆地雷和無數的陷井,這是衆人一夜沒有睡挖出來的,管叫日本鬼子僞軍都吃不了兜着走。
終於,追擊的日本鬼子前鋒已經進入了地雷區,一個武工隊員忙扯起繩子準備拉火,陳劍一把手按住了他:“再等等吧,現在雷區沒有幾個人,等鬼子僞軍的大部隊進來了,再一起炸死這幫狗孃養的!”那個隊員緊張的看着越來越近的鬼子點點頭。
一百米,九十米,八十米,衆人都緊張的看着陳劍和張雲天,日本鬼子的前鋒距離他們只有三十米了,再不動手恐怕要肉搏了。衆人看着越來越近的鬼子,心中慌亂起來,這些鬼子頭上的鋼盔和雪亮的刺刀已經開始反射這早晨的陽光刺入衆人眼中,這緊張的感覺讓衆人心中一陣顫動,一股子尿意從幾個年輕的隊員身上生了出來,一個膽小的已經順着大腿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