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薛綾雪激動地站起來,冷聲道:“我絕不會嫁給你這個無恥之徒,你給我立刻離開薛家,快走!”薛綾雪愈發激動,眼神之中滿是仇恨。
見孔陽遲遲不動,沉默的站在原地,薛綾雪愈發激動起來,神情有幾分猙獰,大聲道:“你們誰能取下孔陽項上人頭,我便嫁給他。”
大多數人依然沒從眼前的情況反應過來,而在場很多人忌憚孔陽的實力都畏懼不前,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豪俠大多數過着刀口舔血的生活,早已將身死置之度外,而且蟻多咬死象,雙拳難敵四手,也許在衆人齊齊上前,必然能把孔陽拿下。
不少豪俠悄悄的拔出兵刃朝着孔陽圍了過來,孔陽微微嘆氣,看來嫣蓉尚未恢復,否則也不會有如此大的誤會,孔陽已將五人泯滅,無法當面對質,孔陽靜靜的站着,苦笑着看着薛綾雪。
看着孔陽清澈的眼神,薛綾雪忽然覺得,似乎這件事並非孔陽所爲,但當日情形依然歷歷在目,薛綾雪臉色陰晴不定,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場內的變化讓衆人再次震驚,眼前情況變化之快,讓衆人有些反應不過來,衆人議論紛紛,不知發生了什麼,雖然已有不少人調查過孔陽身份,知道其乃是薛府家僕,而目前在其強大武力之下。
孔陽閉上雙眼,好似引頸受戮一般,讓周圍的豪俠愈發興奮,只要上前將孔陽的腦袋砍下,後半生必然享受榮華富貴,只是衆人尚未察覺,周圍溫度正在緩緩下降,孔陽內心依然有所猶豫,否則此時在場的衆人恐怕早已被凍成了冰雕。
孔陽忽然眉宇一動,散去冰寒之力,忽然有大量精銳兵士衝入鬧市口。戰甲鮮亮,旗幟鮮明,衝入鬧事之後快速分割包圍,將衆多豪俠分割開來。遠處弓弩手搭弓上箭,瞄準站在遠處的豪俠位置,而前來大軍爲首之人正是義軍大將軍關槐。
其實說來也巧,義軍將帝國摧毀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趁勢打擊豪強,這些豪強霸佔一方,多是土皇帝,根本不會聽朝廷之令,而朝廷若是分開圍剿,豪強會靜謐團結在一起。脣亡齒寒之下,朝廷會吃大虧,前朝帝國也圍剿過豪強,奈何收效甚微。
而這一次,義軍趁各方勢力尚未反應過來。以雷霆之勢,迅速打擊豪強,如此以來戰果頗豐,而很多豪強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義軍完全控制。
“我說你們這麼多人欺負一個人真的好意思?”關槐上前,坐在擂臺邊上微笑道。
孔陽看了關槐一眼,心中尋思。這小子現在氣勢還算不錯。
“看什麼看,老子可不是來救你的,本將軍也要參加這比武招親,不知各位以爲如何。”
薛木並未表態,當日是那位前輩曾下令義軍護送薛嶽一家回到府邸,倒是和義軍有短暫的接觸。義軍並不像前朝帝國軍那般無惡不作,只是今日全權由薛綾雪負責,薛木也不好表態,看向站在一邊的薛綾雪。
薛綾雪看着關槐,再次看了一眼孔陽。淡淡道:“綾雪不會食言。”
關槐笑着對孔陽道:“聽說你很厲害,若是你贏了,我今日立馬撤軍,若是我贏了你離開便是。”
孔陽看着關槐暗自尋思:“着囂張跋扈的樣子看着實在不爽,今日一定要教訓一番。”
關槐也不多言,將大刀丟在一邊,健步如飛朝着孔陽衝來,孔陽看出關槐似乎又有精進,步伐更加巧妙,簡潔實用很多,出擊的的時機與呼吸的調節十分恰當,可以說以關槐的身體情況來說,已經愈發接近完美。
不過對於孔陽說來,就是一萬個關槐同時攻上來,結果還是一樣,孔陽此時心情不悅,既然有免費沙包送上來,孔陽自然不會客氣,孔陽身形一動,猛然一拳轟擊在關槐面門之上,一聲悶響,關槐慘叫一聲,朝後翻滾而去,直接墜下擂臺,被底下的兵士接住,十分狼狽。
義軍爲之譁然,沒想到大將軍居然被一拳擊敗,這幾日可能出門不順,先前在帝國國都被暴揍一頓,現在更慘,直接一拳被轟下擂臺。
弓弩手皆瞄準孔陽,只待一聲令下便將孔陽射成刺蝟,孔陽面色淡然,靜靜的看着站在遠處,十分驚訝的薛綾雪。
關槐呲牙咧嘴,推開身邊的兵士再次上了擂臺,不顧額頭不斷低滴落的鮮血,咧嘴笑着豎起大拇指道:“除了我師父,你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不過今天我不能輸,若是無法掃除豪門,我也沒臉回去,來吧。”
孔陽身形一閃,再次一記肘擊,關槐連孔陽的身形都沒看清,軟軟倒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孔陽淡淡道:“今日你們就回去吧,柳城屬於薛家,義軍不得前來干涉。”
“你以爲你是誰,我還能打。”關槐十分氣惱,被師父揍了一頓本就夠鬱悶的,現在卻被這個年輕人暴揍一頓,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正是沒臉見師父老人家。
孔陽淡淡道:“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步伐已經日趨趨於完美,只要在行動之時,更加靈活機動一些,威力會更加提升。”
關槐豁然開朗,忍着劇痛朝孔陽抱拳道:“多謝前輩指點。”
孔陽知道不必掩藏身份,一道光華閃過,孔陽恢復原先的面容。
“師父!”
“前輩!”
薛木與關槐同時驚呼道。
孔陽微笑道:“剛纔只是讓你真正感受強者的威勢,你雖然強大了很多,但面對玄士依然毫無抵抗之力,若是不敵,要懂得自保之術便是妥協。”
“謝師父指點。”
薛木激動的走下觀禮臺,來到孔陽身邊跪地拜見道:“前輩前來,晚輩有失遠迎,我…”
薛木忽然想到孔陽喬裝入府,自己居然讓孔陽當了近月的僕人,不由忐忑下來。
王、李兩家的家主自然知道玄木所稱呼的前輩是誰,那可是義軍的奠基者,當今朝廷皇帝的師父,同過薛木也知道孔陽額身份乃是傳說中的玄士。
薛木的表現和關槐的謙恭,讓孔陽的身份昭然若揭,雖然見到玄士是可遇不可求之事,但也有不少豪俠消息靈通,知道當日在帝國皇宮之中驚天一戰,雖然孔陽只是一招之敵,但經過說書人的一番加工之後,那自然是斗的天昏地暗,鬼神皆驚。
豪俠之間互相傳遞孔陽身份,不少豪俠冷汗直流,悄悄的將兵刃收了起來,暗自慶幸沒有衝昏頭腦衝上去送死,還有不少豪俠滿眼炙熱,若是能夠成爲玄士弟子,人世間的榮華富貴不是片縷浮雲罷了。
孔陽向關槐問道:“軍中可有隨軍郎中?”
“有,師父有病了嗎?”關槐驚愕道。
“速速找來,爲師自有用處。”
孔陽說着將薛木扶起,微笑道:“此次前來,其實是向你學習鍛造之術,我只是擔心若是暴漏身份,你心懷感恩不願責罵鞭策,恐怕很難出成績,時間緊迫,鍛造之術對於在下十分重要。”
“前輩所言極是,就按照前輩的指使來,晚輩必然傾囊相授。”
在衆人的目光之下,孔陽走下擂臺,來到薛綾雪面前,將手放在自己胸口,看着薛綾雪認真道:“我一道心起誓,當夜之事並非在下所爲。”
此言一出衆人譁然,但被關槐眼神一瞪,立馬安靜下來。
站在一邊的王、李兩家家主心中苦澀,看來薛家騰飛已經勢不可擋,有玄士垂青,而且其女兒與玄士還有糾葛,如此以來,以後只能以薛家爲首,現在不討好更待何時,兩家家主都在思考如何能不漏邊際的巴結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