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桐隨即拱手道:
“謝湯大哥,在下感激不盡!”
說罷,朱桐看了看湯顏可說道:
“顏可姑娘讓你受驚了,抱歉!”
湯顏可臉色突然有些微微淡紅,心中泛起一陣一陣淡淡甜意,盯着朱桐開心的笑了起來道:
“朱公子,之前你送了我一幅畫,我今天也送你一件小禮物,別嫌棄!”
說着湯顏可取出一塊雙魚玉佩,遞給朱桐。
朱桐伸手接過玉佩,笑道:
“多謝顏可姑娘,在下收下了。”
旁邊的湯鼎眉頭緊蹙,臉上滿是疑惑。
他記得這塊玉佩是父親南征時從雲南土司部落裡繳獲的。
凱旋班師回朝時,顏可剛好出生,父親便將之送於妹妹,從小到大從未見過妹妹將之摘下來過。
居然將這麼貴重的貼身物品之送於朱桐,可見妹妹對此人的感情之深。
希望朱桐能夠好好待妹妹。
不過我還不知朱桐對妹妹的態度,找機會要試探一下,不然看着妹妹深陷進去。
做哥哥的卻不管不顧於心不忍。
自己的妹妹與別人家的女兒不一樣,妹妹比較有主意。
向來對權貴子弟不感興趣,好幾次都推辭了上門提親的。
這回父親也不反對朱桐,如果可以成那實在是再好不過。
“哥哥!你想什麼呢?”
湯顏可見大哥看着自己發呆,隨即問道。
“沒什麼!”
湯鼎尷尬的回道。
“又騙我,都站着發呆好一會兒了!”
“好了好了!時間不早了,咱們應該回家了。”
湯鼎摸了摸妹妹的頭,笑着說道。
“湯大哥、顏可姑娘,在下還有要事在身,暫且告辭了!”
朱桐突然想到今天還未進宮給皇后娘娘煎藥,而時間也過去大半,便向湯顏可兄妹二人辭別道。
“朱公子請便,我們後會有期!”
湯顏可兄妹二人齊聲道。
“後會有期!”
朱桐辭別湯家兄妹後徑直回到家中,收拾了一下醫藥箱,便準備去皇宮給馬皇后煎藥。
宅子外官差已經等了好一會兒,見朱桐揹着醫藥箱奪門而出隨即道:
“小郎君啊,下官早已等候多時,咱們快些進宮吧,娘娘又在念叨您呢!”
“大人請!”
朱桐道,片刻之間朱桐隨着官差進了乾寧宮。
信國公府上,
湯顏可、湯鼎也回到家中。
隨着府門聲的響起,湯和向着門外看去。
見兒子女兒都回來,刻意看了看女兒,一臉的笑意便猜到女兒與大侄子游玩的結果一定極爲理想。
隨即上前問道:
“顏可,怎麼樣?朱桐這孩子還好吧?”
“爹!你怎麼問這種問題啊!”
湯顏可道。
看着女兒一臉的害羞湯和嘿嘿一笑,瞬間也明白了女兒的心意,笑着說道:
“爹爹明白了!哈哈哈!”
湯顏可捂着耳朵碎步朝着閨房跑去。
湯和轉頭神情鬼地問道兒子:
“怎麼樣?”
“父親放心,如父親預料的一般,進展不錯。”
“藍玉家的小子來找麻煩,孩兒教訓了他一頓。”
湯鼎拱身向父親彙報道。
“不錯!鼎兒你這件事辦的非常好。”
湯和滿意的點點頭道。
“父親孩兒不明白,您爲什麼要如此重視朱桐,難道他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看着父親這般表情,湯鼎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問道。
湯和頓了頓,心想鼎兒平日了極爲穩重,這件事告訴他也不礙事。
“哎!這件事讓你知道也無妨。”
“你隨我來吧。”
說完湯和帶着湯鼎進入家中的密室裡。
湯鼎的疑惑越來越重了,這個朱桐到底是什麼背景。
讓父親如此重視!
這般謹慎?
湯鼎懷着重重疑惑隨着父親來到密室。
湯和推開厚重的夾板,一個黝黑的洞門顯現在二人面前。
此密室只有湯和、湯鼎父子二人才知曉,其他人一般不知道,更不用說外人了。
此密室原本是當初應天府一位前朝官宦修建的用來躲避災禍的,攻下應天府後朱元璋便將此宅子賜給湯和。
湯和搬進來後又將密室重新修繕了一番。
以備不時之需。
二人沿着甬道內的階梯進入密室,湯鼎問道:
“父親何事需要這般興師動衆?難道朱桐有着什麼驚人的能力嗎?”
“哈哈哈!那倒不至於,只是此子身份不凡。”
“身份?他不就是個大夫嗎,還有什麼身份嗎?”
“你聽我說完,二十六年前皇上還是一位參將時就有生了一位小公子。”
“那位小公子不幸在二十年前的一場戰爭中走失了,就在也沒有找到。”
“直至前些天,皇后娘娘身患生病,差一點命隕,可巧就巧在給皇后娘娘醫治的大夫就是。”
“陛下失散多年的公子。”
“不會吧?這麼多年了那能認得出來嗎?”
“不會是冒充的吧?”
“不可能,這件事只有少數幾人才知道,而且很多方面都對上了,沒有錯。”
“就是朱桐?”
“沒錯!就是剛剛父親宴請的朱桐。”
湯鼎一臉震驚,不可思議的看着父親,這個秘密若不是父親親自告訴自己,自己永遠也不會相信。
這比戲文裡唱的都懸,簡直讓人難以相信。
他也明白父親不會拿這麼重大的事情來開玩笑,況且父親只是和其他人笑呵呵的。
對自己從小都是極其嚴格,不苟言笑。
如果朱桐真的是皇上的長子,那太子朱標將何去何從?
會不會因爲爭奪太子之位引起什麼衝突?
完了,父親如此待朱桐將來要是真的發生奪滴之戰,那我們湯家不就岌岌可危了嗎?
如果朱桐贏了還好說,輸了那我湯家將招來滅門之災。
湯鼎急忙說道:
“父親此事還需要三思啊!咱們不能參與此事。”
湯和笑了笑道:
“哈哈哈,我兒真當是智勇雙全,看問題也是這般深邃洞徹。”
“鼎兒你放心,爲父雖然平時大大咧咧,但是所有事爲父都看得清清楚楚。”
“上位已經決定立朱桐爲太子,而且現太子朱標不僅沒有任何怨言,反而是積極支持。”
“所有我們完全沒有必要擔心奪滴之事。”
湯鼎意味深長的看了父親一眼說道:
“還是父親深謀遠慮,爲我們湯家立下了百年基業!”
“孩兒佩服,孩兒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