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中獨孤城看着四周,一眼就看見了一扇屏風後的無憂。
悠揚的琴音緩緩的傳出,讓獨孤城頓時身心都開始放空,腦海中似明淨無瑕。
這琴音似有一股特殊的旋律,讓人身心陶醉。
忽然一隻金色的小鳳凰從琴音中自主的幻化而出,隨後一隻只鳥雀伴隨琴音而出,環繞於屏風後的嬌影。
而周圍的人越聚越多,獨孤城懵然驚醒,一步跨上前,三步並作兩步。
當看到屏風後的無憂,獨孤城不由大驚失色,赫然此時的無憂一身白色的宮裝裙,環繞於鳳雀之間,儼然如仙子臨塵,聖潔無暇。
“玉佩”獨孤城看向無憂的腰際,空蕩蕩的。
暗歎一聲,正要接近無憂,但是卻讓獨孤城一皺眉。
“站住,你是何人?誰讓你接近這位仙子。”一個錦衣修士攔住獨孤城的去路。
“你是何人?”獨孤城反問一句。
“哼,我家公子讓我來邀請這位仙子到樓上天雅閣共飲一杯,閒雜人不得靠近。”這個練氣期的弟子強硬的說道。
獨孤城臉上不由露出一抹冷色,周圍也有人不岔,紛紛問道:“你家公子是何人?”
“你們這羣無知的人,我家公子乃是小皇城的城主的小公子,而且還是天皇城的外圍弟子,不長眼睛的傢伙,還不快滾。”這個錦衣下人毫不客氣的對周圍的人喝道。
聽到這獨孤城面色惱怒異常:“哼,讓我滾,滾得是你,一個練氣期的下人,居然如此無禮。”獨孤城築基期的威壓一放,頓時將那練氣期的弟子一口鮮血吐出。
“好,好,你有種,居然敢傷我,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在我小皇城找死。”錦衣下人怒吼道。
“你在找死麼。”獨孤城劍眉倒豎,看着此人,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獨孤城不想惹事,但不代表他怕事。
看到的獨孤城的眼神,此人身子一顫,急忙離開。
來到無憂身邊,獨孤城輕輕的咳嗽一聲,稍微施了點法打斷了無憂的琴音。
“獨孤哥哥。”無憂擡起頭欣喜的看着獨孤城。
“無憂,你怎麼跑到這裡來彈琴了呢?”獨孤城皺眉問道。
“獨孤哥哥,這把琴真好,比我家裡那把還要好,我忍不住就試着彈了彈。”無憂低頭說道。
“姑娘,既然喜歡,那在下就將這把琴送給姑娘了。”一個手拿摺扇的金袍青年,微微笑道。
無憂看着對面的青年嘟嚷道:“婆婆說了,不能隨便要人家的東西,獨孤哥哥,我們還是走吧。”無憂看着獨孤城輕輕的說道。
獨孤城輕看着對面怎麼看都猥瑣的青年皺了一下眉頭,又看了看無憂,嘆了一聲他如何不知道無憂很喜歡這把琴呢。
“這把琴多少錢?我要了。”獨孤城對一個守在琴身邊的侍女問道。
“這把五律擅琴,這把琴是三百年前煉器大師明淨心的得意之作,琴音可在高手手中可以化作殺意,是一件難得的寶貝,一共三百塊極品靈石,我們還附送一本琴譜。”侍女清脆的聲音解釋道。
獨孤城點點頭,三百塊極品靈石,打死他也沒有,讓他一陣尷尬。
而一旁的錦袍青年輕搖這摺扇顯然是想看獨孤城的笑話。
“獨孤哥哥,算了吧,我真的不需要。”無憂勸道。
“給,我用這個跟你換吧,怎麼樣。”說完獨孤城拋出一瓶化魔水,扔給對面的女子。
對面的侍女一皺眉,掀開瓶蓋。
“對不起,這東西我實在不知道是什麼,不能與你交換。”侍女緩緩的說道。
獨孤城的臉上一陣犯暈,化魔水都不行,這人真不識貨。
這是金袍青年,有含笑湊上前來:“姑娘,小小的一柄琴而已,無需介意,就讓在下替你買下吧。”
獨孤城看着這金袍青年一臉的賤像,滿臉的笑意仍掩飾不了眼裡的邪火,還輕蔑的看自己,獨孤城就一陣想打人。
“哼,你什麼意思,我妻子又沒有說要,你這人怎麼這麼無恥啊,硬要送人家的東西,將我這個當夫君的當成什麼了?”獨孤城怒聲呵斥道。
無憂臉頰一紅,瞪了獨孤城一眼,她自然知道夫妻是什麼,但是卻沒有反駁。
“什麼?你是他夫君。”青年見無憂沒有說什麼,眼神看向獨孤城閃過一抹殺機,只是很快隱藏了。
“小友,你這東西我要了,不知你還有沒有?”這時一個突出的聲音忽然響起。
獨孤城轉頭一看一個白袍金邊的老者突然出現。
獨孤城感應了一下,卻沒有絲毫的氣息流露,心裡微凜。
“我也是偶爾得到了一瓶。”獨孤城開口道,他自然不會將自己有化魔水的事情說出來,不然定遭橫禍,這也是他只將化魔水給對方的女子,卻不說名字的原因。
“哦,那算了,這把琴就是小友的了。”說完取走那瓶化魔水,仔細的聞了聞,點點頭。
而一旁的侍女和其他的客人也都規矩了。
此人乃是這閣樓的長老之一,神通不可揣測。
得到了琴,獨孤城臉上也露出一抹微笑。
“呵呵,前輩,告辭了。”獨孤城拉着無憂快速的離開雅興樓。
看也不看一旁臉都氣綠了的金袍青年。
“無憂,你腰間的玉佩呢?”獨孤城皺眉問道。
這時無憂才注意到自己腰間空蕩蕩的,白色的玉佩早已消失。
“獨孤哥哥,我也不知道。”無憂一急,這纔想起爲什麼剛纔身邊爲那麼多的人,恨不得把自己吃了,在仔細的記起,纔想起一個自己也沒有在意的小男孩,撞了自己一下。
急忙告訴獨孤城。
獨孤城一皺眉:“算了還是早點回去吧”。說完獨孤城繼續拉着無憂,穿過熱鬧的街道。
一路上一雙雙***的眼神看着無憂,讓獨孤城有種要崩潰的感覺。
獨孤城像是在照顧小孩一般,把無憂緊緊的拉着自己的身後,一邊瞪像那些目光不軌的男人。
“無憂你暫時先把臉蒙上吧。”獨孤城無奈的說道。
“嗯。”無憂乖巧的答應。
很快出了城門,獨孤城終於鬆了一口氣,不用擔心那些餓狼一般的眼神和嫉妒了。
“走,我帶你飛回去。”獨孤城意念一招古劍遁出。
看着許久不見的古劍,獨孤城一笑,劍身大漲。
而這次一道陰測測的聲音響起。
“小子,你還是留下吧,一個賤民也妄想擁有此等的絕色佳人,實在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接着一個金色長袍的青年緩緩的從天空落下,靈劍一收,輕蔑的看着獨孤城。
“哼,是嗎,你也不照一下鏡子,長得跟癩蛤蟆一樣,再怎麼掩飾也掩飾不了你的本性,猥瑣齷齪,陰暗卑鄙。”獨孤城毫不留情的罵道。
聽得無憂菸嘴失笑。
看着對面惱羞成怒的青年,獨孤城不屑一笑。
“你竟敢辱罵我,你這個賤民,我乃天皇城的弟子,又是小皇城的少城主,你居然罵我。”這青年顯然被獨孤城氣着了,一直養尊處優的他,容貌一直長得不咋樣,雖算不上絕醜,但也渾身上下再怎麼羽扇經綸也掩蓋不了眉宇間的猥瑣。
獨孤城無所謂的攤攤手道:“我說的是事實啊。”
“你必死無疑,你是賤民,卑劣的賤民,居然罵我,你的女人只能供我享受,我會先將你封印住,讓你親眼看到我如何寵幸這位小美人,啊哈哈。”說完看着無憂眼裡毫不掩飾的火熱和慾望。
獨孤城深吸一口氣,這一句話不僅讓無憂氣的渾身發抖,讓獨孤城也覺得此人簡直是喪心病狂,有強烈的精神扭曲和心理上的疾病。
“無恥之人,今天我讓你爲這句話,後悔一輩子。”獨孤城怒聲喝道。
“得罪我後悔的是你,讓你看看築基中期根本不是築基初期可比的,讓你絕望!”青年說完眼裡有着嗤笑。
獨孤城根本無視他的話,無果在城裡不是顧忌他城主父親,和他的身份,獨孤城早一掌拍死他了,現在居然可笑的一個人追出來,這完全是在趕着找死。
“死。”獨孤城鬆開無憂的手,輕輕的拍了拍無憂的肩:“等我一小會。”
“起劍勢。”獨孤城一劍就出殺招。
“王道拳。”對面金袍青年一拳轟來,這一拳帶着無邊的王道之氣,彷彿是一尊無上的王者在碾壓自己。
“好拳法。”獨孤城一聲讚歎,當然不可能是讚歎那青年,而是他手中使出的這拳法,本來實力不高的青年在這王道拳下似乎可以超常發揮。
不過獨孤城的劍,更是讓人絕望。
一劍起劍勢,兩人居然平分秋色。
獨孤城一皺眉:“地劍勢。”又是一劍。
強烈的地氣涌來,獨孤城古劍劍氣厚重勢大力沉。
一劍將青年砸飛,口中吐出鮮血。
“哼。”一交手獨孤城就知道,此人絕對是個紈絝,修爲也是用丹藥碼起來的,根基不穩,氣血虛浮。
這是古劍劍靈忽然焦急的話語傳出。
“快走,有高手來了。”說完再也看沒有聲息。
獨孤城自然深信不疑,一把將青年腰間的儲物袋攝來,拔腿一手攬住無憂的腰部,架起劍光就要飛遁。
“哼,老夫親自出手,你們還能逃得掉,那我妄爲結丹期了。”蒼老的聲音響起,一隻大手將獨孤城從半空拍下。
頓時獨孤城連人帶劍被打落下來,身上受了不輕的內傷。
眼裡有一抹焦急獨孤城看着身邊的無憂,一把拉到自己身後問道:“你沒事吧。”
“哼,自己都快要死了,還關心別人。”老者從虛空中緩步而來,一時威壓無量,壓的獨孤城身子都要彎下。
一時間又要護住無憂,兩邊都是困境。
原本壓制的舊傷有開始復發,一口殷紅的鮮血吐出。
“獨孤哥 哥你怎麼了,別嚇無憂。”無憂扶着獨孤城,眼裡嚼着淚水。
“哼,小子交出化魔水,和你身邊的女子,饒你一命。”天空上的老者像是在看螻蟻一般的看着獨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