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打窗外跳入了一個身形,正是那日住綁架白雁亭的那夥人。帶頭的老大瞧了眼孟小飛只是坐在牀上一動不動的模樣道:“我看你後事都交代完了,出來吧。”
“好久不見,大哥。”孟小飛回頭便是對着那個刺客,嘴角上翹道:“今天是來抓白雁亭的麼?要不要我幫忙?”
“今次不是來抓白雁亭的,是要帶你去見一個人。”那大哥隨意瞟了眼藏在牀底的小柳道。小柳暗自掐緊了自己的手掌道。
“人?什麼人?”孟小飛眨巴了一下眼睛顯得有些茫然道。
“孟河。”那大哥猛地一個前進便將孟小飛打牀上拉了起來。
“誰?不認識啊,你認識?”孟小飛與那大哥雙眼對視,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孟小飛眼底露出一絲茫然道。
“小飛啊,我知道你想加入我們。可是這次的任務是讓你去找到這個孟河。所以和我們走一趟吧。”那大哥猛地吸了口氣,將刀抵在了孟小飛的腰間道。
孟小飛當即停住了自己臉上的表情冷聲說道:“我真不認識....”
“小飛。”又是一個身影打窗外跳了進來,語氣熟練的喊道。
“好久不見!”孟小飛一擡頭便見着那人的面貌道。
“你就帶我們去見那個人吧,算是二哥欠你個人情。”那人並未渾身帶着殺氣,而是走進了小柳的位子對着牀下便是一把**散了過去。
“可是....”孟小飛瞧着那二哥毒物一撒,小柳便暈了過去。
“你要是不去,我們恐怕就得把你身邊的人一一掃除乾淨了。”那大哥瞧着孟小飛似乎不願離開,正暗道裡較着勁想留在原地的模樣道。
“二哥也是迫不得已,這組織上下的命令,也不敢不從。再說了這次給我們任務的人,我們沒法不接受。”二哥嘆了口氣一副很是難做的模樣道。
“大哥,二哥,我可以帶你們去見那個孟河。不過我想知道這是誰下命令讓你們抓我的,又是誰告訴你們我在這兒的。”孟小飛瞧了小柳一眼後輕輕嘆了口氣道。
大哥覺着挾持下的孟小飛已經沒有了抵抗的舉動當即一把將人背在背上打窗戶跳了出去:“是誰下的命令等會兒你見着那人救知道了。至於是誰透露了你的行蹤....我們不能說。”
“小柳”孟小飛最後一眼瞧了微微張開眼睛看着的小柳道:“你放心,我一定平安回來。”
一路沿着山林僻靜處快速前進,很快便不見了那旅店的蹤影,天色也越來越暗四周猿叫鬼嚎聲不斷。孟小飛趴在大哥的肩膀上一動不動,眼前一片滿然道:“是小柳告訴你們,我的行蹤的吧。”
“孟小飛不愧是孟小飛,表面上糊塗心裡卻比誰都要清楚。”那大哥聽了這話,腳下動作絲毫不停快速想着目的地衝去。
孟小飛只覺着心中一苦,看來小柳也並不是非自己不可。是啊,誰又會正在的對自己的刺探目標動情?孟小飛覺着自己不會,那麼那小柳也不過將自己當做自由的砝碼了而已:“看來是真的了,最後一個任務大概就是將我行蹤告訴給那個人吧。”
那大哥沒有回答孟小飛的問題,而是告知了另外一件事兒:“等會兒見着他,我們可就保不了你了。”
“大哥你放心,我孟小飛最愛的便是自己的命。”孟小飛心中很是苦悶,到頭來自己這麼多年還是一個朋友都沒有交上啊。不過嘴上卻絲毫不示弱倒是有些自暴自棄的瀟灑道:“不過大哥啊,你是什麼時候給我下的藥?我怎麼都沒發現啊。”
“三天前我們就跟上你了,解決了暗地保護你們的人後。就讓四弟給你倒了一杯茶。”那大哥不知爲何話多了起來,倒也不怕直接將自己先前帶着做的事兒告訴同樣是刺客出生的孟小飛。
孟小飛聽完這話,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果然還是栽在了這張嘴上:“我是說這世間哪有那麼甜的茶啊。”打聽見有人出現在自己客房前張開眼睛的同時孟小飛便覺着自己無法動彈了,渾身的力氣如同被抽空一般,武功也是絲毫沒有辦法使出。纔會想到束手待斃。
“有是有,不過不是你喝的那種。”大哥回頭瞧了眼遠處的黑影道。
孟小飛並不在意那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茶,不過自己若是有病活過這劫恐怕也不會再去碰了吧。
孟小飛被重重的扔在了地上擡起頭便見着一披頭散髮陰嬈之氣慎重的男人,一頭雪白長髮披肩膚如白雪眼似毒蛇的看着自己,慢慢笑道:“終於見到你了。”
“您是?”孟小飛只覺着這人眼熟無比,一雙眼睛停留在他的身上來回掃視。
“我是誰不重要,我要你幫我找到孟河。”那男人似乎不喜歡孟小飛的眼神,上前便是一巴掌將孟小飛抽翻倒地嘴角流血。
“我爲什麼要幫你。”孟小飛苦笑着看着這明明算是別樣極致之美的男人,卻下手太重。
“哼,你的命現在在我手中。”那男人微微翹起自己的蘭花指撫摸着自己的白髮,眼角微挑道。
孟小飛當即便是蠕動着自己的身子朝一旁的木柱上挪去:“那我立馬自殺,我的命就在我手中的。”
男人一把將孟小飛拉到一旁的空地上,蹲下身伸出自己的手輕輕掐起孟小飛的臉頰,雙目對視道:“.....有趣,不過你休想在我眼前耍花招。我限你半月之類替我找到孟河,否則!”嘴角露出一絲陰狠之色。
“否則如何?你要殺我麼?我可是賤命一條....就是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孟小飛一想到自己原本的心中所託居然便是背叛自己的人,當即便是涼了半截。索性便攤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看着那陰饒的男人道。
男人冷笑一聲轉身便做回了自己的軟榻之上,微微偏頭瞧着孟小飛眯起了眼眸道:“我不殺你,不過我會殺了那個小柳還有雍王。”
“你該去殺善王,不是他要登基麼?”孟小飛只覺着這人太過可怕,自己如同一隻老鼠被毒蛇圍在嘴旁感覺真是不好。可這張嘴卻是絲毫不可示弱。
“你!”那男人聽完這話眉頭一皺,握緊了自己的拳頭道。
“好了,你不用生氣。我這次回朱國就是爲了見孟河。既然你們都已經對我下了藥,想必我個人的想法已經不重要了。”孟小飛心想着橫豎都是死既然如此,還不如在死之前見自己師傅一面,算是了了自己這幾年的思念吧:“而且你這麼想死,讓你見見孟河也不是不可以的。”
說這話孟小飛眼底也露出一絲冷笑來。
“你這話什麼意識?”那男人瞧着孟小飛微微挑眉,還真是個不怕死的小雛子不知死活。
“凡見過孟河者沒一個能活着見着第二日的日出。”孟小飛有十成的把握,只要自己帶着這羣人去那片沼澤見到自己的師傅便沒有一個能活着再走出來。
“哈哈哈....”男人聽完這話便是大笑着看着孟小飛,便是對其腹部就是一腳道:“那我倒要看看這個孟河究竟是何許人也?”說完這話,便讓人將孟小飛拖了出去。
孟小飛被關在了鐵籠當中用馬車拖着先前進。
“天下第一刺客一旦不在暗處,也不過是隻螻蟻而已。”那大哥走在了孟小飛的面前瞧着孟小飛灰頭土臉的模樣低聲道。
“大哥你是說你自己不在暗處麼?”孟小飛聽完這話便覺着一絲好笑道。
“....”那大哥微微皺起了自己的眉頭不語。
“我師傅不是螻蟻,是蜘蛛。就算是在明處依舊能致人死地。”孟小飛困難的擡起了自己的手放在脣邊用嘴擦了擦上面的血跡。
“我剛纔忘記和你說一件事。”大哥先前走了兩步,眼底露出一絲憤怒道。
“恩?”孟小飛停下了自己的動作,覺着自己的五臟六腑似乎都開始縮在了一起般的疼痛起來。
大哥沒有回頭瞧着孟小飛滿頭的冷汗:“你中的毒是五弟下的。”
“哦,不能解麼?”孟小飛一聽便是一臉死灰的問道。
“當初你拔了五弟的舌頭,所以他給你下的藥,就算是解了。你這個人也就費了。”大哥接着說道。
“武功全失還是經脈俱斷啊?”孟小飛只覺着自己的天已經塌了,反倒沒有了臆想中的絕望,只是自己有些可悲罷了,
“生不如死全身潰爛。”那大哥回頭瞧着孟小飛臉色一副努力做出微笑,實際上比哭還難看的表情道。
“還真毒。”孟小飛聽了這話心中竟然在暗自低語,不要到時候那副模樣被白雁亭那傢伙看見就是了:“也就是說,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做天下第一的刺客了。”
“除非你殺了孟河。”那大哥眼底露出一絲殺氣道。
“那個男人要活着的孟河。他會讓我殺麼?”孟小飛一愣,是啊。殺了現任天下第一刺客的人,不就是未來的第一刺客麼?只是自己不會殺,他也不會讓自己動手。
“你會殺了他的。”大哥眼瞧着孟小飛已經廢掉的模樣道。
“我這輩子都不會殺他,若是大哥要殺他,恐怕先得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孟小飛猛地張開了自己的眼睛,如同要裂開一般的眼睛,惡狠狠的低聲嗚咽着如同困獸一般。
第二日,孟小飛又見到了那個陰饒的男人,這才孟小飛沒有讓他說話而是直接便說道:“一路向前繞過都城,直走到聖界邊緣,便可見到孟河。”
那陰嬈男人身邊的僕人湊近低聲在其耳邊說道:“這麼一來一回恐怕趕不上啊,主子。”
“不用多說,快馬加鞭一定趕到.”男人一聽先是眼底一絲迷惑,接着當即說道。
“是。”僕人見狀當即命令了下去。
十之後,通往朱國都城的小道上,顛簸的馬車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不斷的滲出鮮血流了一路。
大哥率先打馬背上瞧見了地上不斷不嫌的血點,當即從馬上跳到了馬車之上,推開那鐵做的牢籠走了進去問道:“怎麼樣情況還好吧?”
孟小飛已然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眼角裂開,渾身青紫指骨一截截暴露在空氣中。雙眼迷離的看着前方,強撐着的雙眸看着那些人的腳趾道:“沒想到既然會有如此美妙的體驗。”
“恩?”行刑的人只發出了單音節的聲音,眼底露出狠辣又是要將手中帶着倒刺的劍扎入孟小飛的肩膀。大哥當即止住了那人的動作。男人見狀當即轉身就出了馬車。
“我看見了死亡的光亮,很美很冷很孤單。”孟小飛感覺着自己的生命在慢慢消失,身體的溫度心跳以及四周的聲音都是這麼的清晰,而眼前卻是什麼都看不見手已經全廢了自然也摸不到。
大哥蹲下身瞧着孟小飛腰間那不足滲出血液的傷口道:“五弟又打你了。”
“不是打,只是讓那些蟲子在的皮膚下面活動了一下而已。”孟小飛慘笑這微微動了動自己的脖子,似乎對這樣的折磨已經麻木了一般沙啞着聲音道。看來不用那藥效讓自己渾身腐爛,就憑着這個人的手段,自己死之前也是一副殘軀而已。
“把五弟叫來。”大哥一聽當即用手摸了摸孟小飛皮膚下不斷蠕動的蟲子,對着外面便是吼道。不一會兒的功夫那剛剛離開的人又走了進來。大哥指着孟小飛對那人說道:“把他身上的蠱解開。”
那人皺眉別開臉似乎很是不願意。大哥瞧着自家五弟任性的模樣有些生氣的說道:“五弟別以爲你現在不能說話,我便不責怪你。若是這孟小飛在找到孟河之前死掉。麻煩就大了!”
“嗚嗚嗚....”那五弟想要開口說話,奈何沒有了舌頭無法發出聲音來。
“我知道你心中委屈,不過當初是你技不如人。這一路上來你做的事兒,我不是沒看見。是念在我也心疼你斷舌的份上才讓你做的。如今你卻這麼過分...”那大哥見狀便是要教訓那五弟,五弟卻轉身就逃出了馬車一路不回頭的朝着前方衝去:“五弟,五弟。”
“大哥,別說了。算是小飛咎由自取吧。”二哥瞧着五弟的背影走了進來,看着孟小飛不過十日的時間便瘦的沒有了人形的模樣道。
“是啊,他沒有拔了我的舌頭,便是對得上我的了。”孟小飛眼底閃現出一絲的殺意,卻不去看任何人只是瞧着地面上被自己鮮血沁透的木縫道。
“五弟不拔你的舌頭,不過是因爲你要帶路。”那二哥一聽當即上前一把拉起了孟小飛的臉道。
孟小飛聽完這話便是冷笑一聲:“你們若是不讓我養養傷,估計我還真活不到找到孟河的時候。”
“給他鬆綁。”大哥當即讓二哥給孟小飛鬆開捆綁的麻繩。
“別動,肋骨斷了,要是碰着會戳進內臟的。”孟小飛卻止住了那二哥過於暴力的動作,咬着牙慢慢將自己的身體靠在鐵籠旁一副將死的模樣道:“我自己走就成。我想吃糖醋鯉魚你們有誰能替我做一份。”
大哥聽完這話先是不解,隨後又瞧着孟小飛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莫不是這便是孟小飛死前最後的希望了:“去告訴蔣翔,孟小飛要吃糖醋鯉魚。”
孟小飛再次被帶到了那陰饒男人的面前,男人瞧着孟小飛的慘狀冷笑道:“小兄弟這幾日過的如何。”
“還好,還好,沒死透。”孟小飛斜眼便是瞟了眼面前那明顯是被大老粗吃過的魚盤,又瞧了眼男人意味不明的笑容道。
男人很滿意孟小飛的慘狀接着說道:“這就好,看來烏鴉的那幫兄弟對你的款待還是非常好的。”
“哪裡,哪裡,和皇宮的款待差多了。”孟小飛心中的怒火早被這幾日的責罰給滅了乾乾淨淨,空留下滿心的怨恨。
男人聽了這話,當即擡腳就是對着孟小飛的腹部一踹,孟小飛只覺着渾身巨疼:“怎麼,都給你上了你想吃的東西了,還不滿足麼?”
“一盤魚裡就一魚腦袋,你讓我吃什麼?”孟小飛打自己的嘴裡吐出一口鮮血,紅着眼一副惡鬼的模樣同樣大聲吼道。
男人蹲下身一把提起孟小飛的臉道:“你若是乖乖帶路不就不用受這麼多的苦楚了?”
“我何時不乖乖帶路了?”孟小飛只覺着好笑,自己告訴了他該走的路,卻不斷的被猜疑和刑法。
男人似乎走的有些不耐煩了:“說,孟河到底在哪裡!”
孟小飛直愣愣的看着男人怪笑道:“聖界邊緣有一篇竹林,他就在裡面。不過你們要想進去必須由我帶路。要不然你們就算是到了黃泉也不一定能進得了那座竹林。”
“你這話什麼意識?”男人皺眉,這聖界可是不自己手踏進就能踏進的地方。
“你若是不信,可以讓你的人進去試試。”孟小飛躺在低聲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再也沒力氣去動了。
僕人突然快速跑到了男人的面前,拿出自己懷中的信鴿道:“主子,密件。”
男人看了看信上所寫,臉色驟變其實便站了起來道:“我們改道回國,讓人帶着這個傢伙找到孟河,務必儘快帶人回去。”
“是主子。”僕人聽完這話,當即招呼自己身邊的侍衛便是交代了下去:“烏鴉那邊,你也記得盯着。若是太多分,就帶着這個傢伙自己走。”
“多謝丞相。”那侍衛頭子看了眼躺在地上孟小飛後,對陰嬈男人抱拳道。
“你死了,我可沒一點兒好處。”蔣翔末了回頭瞧了眼孟小飛冷笑道。
“丞相英明。”孟小飛連眼睛也懶得張開了,只是低聲回道。
“下次見你,你可得叫我皇上了。”蔣翔見狀冷笑一聲,轉身便走。
孟小飛心中唾罵道 按着現在的整法恐怕自己根本不可能活到沼澤,更別說登基什麼的了。
幸好那侍衛眼瞧着孟小飛半死不活的模樣,找來了大夫下藥看病,算是撿回了一些時間讓孟小飛強撐着來到聖界邊緣已經是半個月後的事兒了。
那侍衛頭子瞧着面前不斷冒泡的沼澤,眼底閃過一絲不屑:“不過是個沼澤,何必要帶這個傢伙來。”
“你要是認爲這只是一個沼澤而已。那你就向前一步走走,看看到底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兒。”老大瞧着那面積深入樹林的沼澤便是皺起了眉頭。
“你!”侍衛頭子一聽臉色當即不好,指揮着自己的人就要上前:“我們快進去吧。”
“風向不對,要等等。”孟小飛被人架着向前拖去。
“這沼澤和風向有何干系。我們走。”侍衛頭子不信,質疑向前走去。
“自找死路啊。”孟小飛瞧着帶頭前行的幾人眯起了眼睛。
只見着幾人剛剛走入沼澤不過五米,那原本不過只是偶然冒出幾個水泡的沼澤立馬便劇烈的活動了起來,地下的泥漿如同泉涌般不斷翻滾,一隻只骷髏一般的手骨打地下翻滾了上來。後面的侍衛立馬便慌了神:“剛剛那是什麼?”隨機便見着那侍衛頭子似乎被那些骨頭拖拽着沉下了沼澤。一個侍衛當即向着孟小飛走來一個巴掌便是打在孟小飛的臉上惡聲問道:“我問你啦,剛剛那些東西是什麼?”
“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是。”孟小飛冷冷的吐了一口血冷笑着看着第一批人入住黃泉。
“是死人的骨頭,剛纔那些走在草地上面的時候,地下的沼澤在活動,所以骨頭就冒了出來。”大哥瞧着那些沉入泥沼地步的人,並未讓人去搭救而是親眼瞧着哀叫的人快速被沼澤活埋。
“沒想到你居然知道。”孟小飛微微偏過頭看着大哥道。
“恐怕這沼澤裡有大量的毒氣,所以你纔會讓我們等風向的。”大哥瞧了眼被霧氣覆蓋的林木道。
孟小飛並不多語只是瞧着面前的樹葉說道:“時間到了,我們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