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吉昌的怨念很深,相當的深,整張臉都寫滿了‘我是怨婦,誰也別惹我’的字樣。
前前後後忙活了大半天,還出動了這麼大警力,最後竟成了虎頭蛇尾的行動,這事要是傳出去了,指定成爲一個笑柄。
唐吉昌在心裡暗罵花子銘辦事忒不靠譜,做人忒不地道的同時,也開始琢磨起怎麼善後的事情來。
電視上尋人廣告都打了那麼多了,警車也滿城的轉了不少時間了,說句毫不客氣的話,現在已經是滿城風雨了!
一個處理不好,這就不單單是誤會那麼簡單了,而是他唐吉昌的工作失職,真要那樣了,他唐吉昌可就賠大發了,弄不好他得被處分什麼的。
“你大爺的”唐吉昌心底裡又忍不住暗罵了一聲。
隨後他黑着臉大吼了一聲:“列隊,回去,都他娘給我速度點”
他話裡表現出不滿來了,王韻雅除了尷尬還是尷尬,她也不好再說別的。
“嘩嘩嘩嘩”
連綿成一片的鞋底踩踏地面的聲音響起,儘管其他的小警察、武警們都不明白爲什麼又收隊了,但領導的話是必須得聽得。
眼看着手下都陸續上了警車,就等着他了,唐吉昌和王韻雅打了個招呼,便也上車走了。
他得回去把事情給彙報一下,順便考慮接下來怎麼處理這件事情,至於說繼續逮捕那位廣田畫質下的入室劫持人質的窮兇極惡之徒,在知道了這個人竟然是花子銘那廝的時候,唐吉昌便熄了這個念頭,那位大爺,他真心是惹不起啊。
沒看人家的信息保密到都能夠直接上大天聽了嘛!
看着他們都走了,王韻雅神色複雜的瞄了眼手裡的手機,又回頭對跟着的吳玉霞說道:“走吧,來了就進去看看,陶姐怎麼就突然生病了”
“嗯”吳玉霞應了聲,她沒有反對的權利。
…………
病房裡,聽這警笛聲漸漸越來越小,最後都聽不到了,花子銘和陶怡寧對視看了一眼,接着都鬆了一口氣般笑了。
“瞧這事辦的,好心也出意外了”花子銘頗有些玩味的看着陶怡寧,一臉的賊笑。
陶怡寧卻沒她那份心思,手裡還攥着花子銘的破手機,來回翻轉了兩下,道:“一會兒總裁就要過來了,你準備怎麼說?”
“你想我怎麼說?”花子銘並沒有直接回答,他耍了個心眼,反問了回去。
陶怡寧看了他一眼,搖搖頭,沒說什麼特別叮囑的話。
花子銘覺得沒趣:“我覺得實話實說就行,咱們又沒辦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爲什麼要編瞎話”
“好”陶怡寧同意了。
然事實上,王韻雅和吳玉霞二人一前一後進來後,並沒有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切的話題都圍繞着陶怡寧的病況來說的,話裡話外都充滿了關心。
“陶姐,你得抓緊養好身體,我現在可是最需要你幫助的時候”王韻雅倒是實話實說的。她現在迫切需要陶怡寧的支持。
陶怡寧也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再者老總裁對她有恩,她早先也和王韻雅的關係不錯,支持她倒也順理成章。
“我這身體我清楚,沒什麼大問題,就是前兩天下雪降溫弄得,再加上這幾天事比較多,沒注意就感冒了”陶怡寧說着一些安慰的話,她又說道:“你就放心吧,擱不住三五天,我就能好了”
“嗯,不過還是要多注意休息,有什麼事讓下邊的人去做就行了”王韻雅應聲說道。
陶怡寧嘴脣微微一抿,略顯消瘦的臉頰上露出兩個小酒窩來:“我的韻雅妹子哎,你什麼時候見大姐閒下來過,我就這麼個命了”
“陶姐……”
聽着王韻雅語氣開始不對路了,陶怡寧忙勸起來:“好啦好啦,你的心意我都明白,咱們姐妹還說那麼多幹嘛,行啦,你這堂堂集團大總裁能專門爲了我耽誤這大半天時間,我已經很滿足啦,你的事還很多,先去忙吧”
“陶姐……”王韻雅喚了一聲,但就是說不出來別的話來。
那些肉麻的話她也不是不知道,不過她性格如此,卻是說不出來的。
王韻雅和吳玉霞出門的時候,特別看了一眼在病牀邊上安然坐着,跟沒就沒有要走意思的花子銘,瞧着他此時悠然自得的樣,想着就因爲他的一個舉動才鬧出了這麼大的誤會,王韻雅覺得這事好氣又好笑,卻也沒說什麼指責的話。
接着她二人就出了病房,可還沒過幾分鐘,吳玉霞又進來了,是她一個人進來的,一進來就對花子銘說道:“花部長,要不你也去忙吧,我在這裡照顧陶總經理,方便點”
這話說的多明白,花子銘怎麼會聽不懂,可他就是裝起糊塗來了,連連揮着右手:“不用不用,我大閒人一個,在這裡看着就行了,總公司這幾天事多,你還是忙你的去吧”
“可是……”吳玉霞想說陶總經理是個女人呀,萬一她要上個廁所什麼的,你也不方便幫忙啊。
可還沒等她說出這個意思來,花子銘就打斷了她:“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真沒勁,要不你問問小陶,看看她想讓誰留下來?”
“小陶?”陶怡寧瞪大了眼,這纔多大會兒工夫,他竟然這麼親暱的稱呼她了,真可惡!
可陶怡寧也不得不承認,她內心裡還是有絲絲甜意盪漾。
接着,她說道:“吳助理,你也去忙吧,總裁她這段時間正好是最忙的時候,你不再身邊幫襯着,有很多事她不方便去辦的”
“那……好吧”吳玉霞答應下來,很無奈的看着低頭竊笑的花子銘,這廝臉皮太厚了,她直接拿他沒轍。
再一次把她給送出去之後,花子銘乾脆直接把病房的門給反鎖了,然後他走到病牀邊坐下來,嘴裡又開始嘟囔起來:“這些人可真沒勁,看着電視也不讓人消停,這下好了,總算是清淨了”
“是嗎?你不知道我現在最需要休息嗎?偏偏你又在這裡看電視,我又怎麼能清淨?”陶怡寧膈應了他一句。
花子銘被噎的不輕,隨後他渾不當回事的一笑置之:“那還不好辦,我這就把電視給關了,你只管睡覺就行了”
“那你哪?”陶怡寧問道。
花子銘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陶怡寧,隨着他一臉正色:“我就在這裡看着你睡覺好了,順便給你當貼身保鏢,就算有隻蒼蠅蚊子來了,我也覺不讓它打擾到你”
“你……”陶怡寧恨得牙癢癢:“有陌生人在身邊,我睡不着。”
“原來你也有這樣的習慣啊,其實有陌生人在我身邊,我也睡不着,不過今天你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了,這房間裡除了你和我,再沒又一個陌生人在這裡,我也絕不會讓任何一個陌生人踏進這間病房半步”花子銘斜瞥着眼睛哼哼着:“誰要是敢踏進來半步,我就打斷他一雙腿”
陶怡寧不說話了,她只拿着一雙好似會說話的眼睛瞪着花子銘,意思不言而喻。
花子銘被看得不好意思了,忙舉起雙手來:“好吧,好吧,你就當我不存在,我也睡了”
說着,他竟是不再看一眼陶怡寧,直接拉過來一張沙發座椅,頭趴在病牀沿上就睡了起來,沒多會兒,幾聲輕微的鼾聲傳來,似乎他真的睡着了,還睡得特別沉。
陶怡寧直接無語了,她更多的是無奈,還有比這個人更不要臉的嗎?他的臉皮怎麼就能那麼厚哪?
起初花子銘是裝睡的,甭管她怎麼說,他就是要死皮賴臉的留下來,可睡着睡着,他就真的睡熟了。
等他聽到一連串急促的敲門聲,迷迷糊糊的擡起頭來,透過病房的玻璃往外看去,外邊的天早已經黑了下來。
花子銘又掃了眼病房裡牆上掛着的一塊擺鐘,粗針已經快走到七點的位置了。
“都七點了呀,怎麼就睡着了”花子銘自言自語,看着陶怡寧還在恬靜的熟睡着,鼻息間淡色極短的小絨毛隨着一呼一吸來回蕩遊着,花子銘看得有趣, 正要繼續深入觀察的時候,敲門聲又響了。
“誰呀,這麼掃興”花子銘不高興的埋怨着,還是晃着腦袋走過去把被他給反鎖了的病房門給打開了。
進來的還是白天那個護理護士,她是來送藥的,按她說的,這個藥必須按時吃,不能提前也不能延後,耽誤不得。
同時小護士看他的眼神也怪怪的,眼底深處有着一抹很明顯但被隱藏了起來的戒備,似乎她知道了點什麼。
花子銘倒是沒想那麼多,再說別人的想法他也管不住。
看着小護士,他問道:“她晚上能不能吃點肉食了,只喝小米粥的話,身體營養跟不上,恢復起來還是太慢”
“可以吃點魚肉一類較爲鬆軟的肉食,像牛肉、羊肉等肌肉結實、不容易消化的,暫時還是別碰”小護士眼神閃爍的戒備着花子銘,但出於原則,她還是一五一十的照說了。
花子銘點了點頭:“這樣啊,你也不早說,我就先讓酒店裡給燜條魚了,不過現在去也不晚,小護士,麻煩你再幫忙照看一會兒,我去買點飯來”
話落,不等小護士迴應,他直接就專門出了病房,風風火火的,讓小護士看的目瞪口呆,嘴巴都張成了橢圓形。
友情提示:雖然今天是週末,應該多更一章纔對,但若夜很害羞的說,今天只有一章,有的朋友應該記得若夜前邊說過,上的是三班倒,今天晚上夜班完了之後睡不了六個小時就得急轉明天的白班,若夜今天白天還得繼續休息,所以對不住啦!
三班倒的人傷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