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指的地方叫安平堡,阿瓦戰爭時期在這裡建過軍工廠和被服場,離他們所在的地方有一百多裡,得翻過幾座大山,遠離奧森帝國,處在一個比較安全的位置。隊長們已經向船員們傳達了作戰思想,這讓他們一陣浪叫,都覺得這套前戲完成以後肯定能達到一個非常爽的高潮。
黃小龍安排人打探海軍和拉不拉里軍隊的動向,約定了匯合地點,其他人則隨大部隊行動。沒有了森林的阻隔,行軍速度快多了,黃小龍預計,按照這種速度走下去,明天傍晚之前肯定能趕到安平堡。
吉飛盤膝坐在虎頭上,拿着地圖辨認方向。黃小龍坐在虎背上,左手拿着黃金盃,右手拿着一隻烤得金黃的兔子腿,吃了惡魔果實以後,黃小龍覺得最方便的事情就是可以隨時吃燒烤,火候也好控制,他的揹包裡早準備了各種各樣的調料,極大的滿足了自己的口腹之慾。趕路的時候,弄點燒烤,弄點酒水,慢慢烤,慢慢吃,慢慢走,真是愜意無比。好在小花很高,海盜們根本看不到上面的情況,只是跟着後面走,否則的話,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因此抗議,不再往前走了。
流朱一臉不情願,這幾天她已經被黃小龍折磨得身心憔悴,她曾經向吉飛撒嬌,“吉飛大哥,我是你的奴隸,怎麼能讓一個外人如此驅使,你不懂心疼女人麼。”她的身體捱上吉飛,聲音里加倍放糖,想要拿下吉飛。
吉飛年輕時便不好色,現在年紀大了對女色看的更是淡了,喬麗雅這小妮子來勾引他,無異於對牛彈琴,“小龍是我兄弟,我有的都是他的,而且你害他被關了半年,難道不該補償一下麼,不要再來聒噪,安心的照小龍兄弟的指示去做。”喬麗雅滿臉不情願,給黃小龍倒酒的時候嘴裡碎碎念,罵着難聽的話。黃小龍聽到了也不在意,只是想着法子捉弄她。
晚上安營紮寨,歇了一回,第二天加緊趕路,下午便到了安平堡。安排衆人在山谷裡休息,黃小龍和吉飛兩人徒步走入安平堡。這裡房屋鱗次櫛比,街道寬闊,實在是一處極爲繁華的地方。
兩人走進一家飯店,此時並非吃飯的時間,飯店裡一個客人也沒有,一箇中年人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看見兩人進來,似乎也沒有興致接待,懶洋洋的說,“你們去別的飯店吧,小店現在不做生意。”
吉飛一聽不樂意了,“你不做生意你開什麼門?”他瞪着眼睛,惡狠狠的看着中年人。“我樂意,關你屁事。”中年人一聽也不樂意了。吉飛大怒,“我今天還就必須得在這吃飯了,你快給我去做,不然我把你店給砸了。”中年人急了,“我不需要你這樣的客人,給我滾出去,噢……客人您好,請問你想吃點什麼呢,我馬上給你們做。”中年人看吉飛掏出了手槍,口氣立馬變了。
“好吃好喝的儘管給我拿上來。”吉飛大刺刺的坐下,那中年人趕緊朝後廚去了。兩人坐了一會兒,黃小龍站了起來,“這老闆有意思,我得去看着,可別讓他在菜裡亂放東西。”說完悄無聲息的潛入後廚
,只聽後廚菜刀把砧板剁得山響,偷眼一看,那飯店老闆淚流滿面,正拿食材發泄。“不至於吧,哭的那麼傷心。”
黃小龍悄悄退回飯廳,把事情跟吉飛說了,吉飛也大爲驚奇,此人年紀不小,卻像小孩一樣愛哭。不多時,老闆把食物端了上來,黃小龍仔細看去,只見老闆雖然擦乾了淚水,但兩眼紅腫,心裡暗自好笑,起了個惡作劇的心思,也掏出一把槍,把槍往桌子上一拍,“老闆,我們今天沒帶錢,你說怎麼辦?”老闆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你們儘管吃,我不收你們的錢就是了。”老闆眼淚都下來了,又怕兩人看見,回身偷偷擦眼淚。
吉飛最看不得眼淚,煩躁起來,手在桌子上一拍,“大男人像個娘們一樣,不就跟你開個玩笑麼,這兩個金幣你拿走,我有幾個問題問你。”老闆有些不敢相信,拿過金幣彈了彈,笑逐顏開的說,“客觀你只管問,知無不言。”
“我是拉不拉里來的,從未到過此地,要去這裡的駐防部隊,怎麼走?”吉飛有些鄙夷的看着老闆,語氣一點也不客氣。老闆指着一個方向說,“朝這個方向走兩公里就到了。”吉飛站了起來,冷哼一聲,朝外面走去。黃小龍饒有興致的盯着老闆看了看,哈哈大笑着,也跟着走了出去。
兩人朝老闆說的方向走了片刻,終於看見一處兵營,這裡有常駐部隊,防務做的很好,百步一碉樓,千步一堡壘,兵營裡時而又巡邏部隊列隊走過。“看來雖然是和平時期,阿瓦皇朝的軍隊並未荒廢武功。”黃小龍讚歎不已。
黃小龍仔細觀察各處,想要把這裡的佈局映在腦子裡,方便晚上的行動。忽見軍營大門那裡起了爭執,一個少年要闖入兵營,一羣當兵的則擋在他身前。“我要當兵,我要做男子漢。”這個少年略帶稚嫩的語氣非常堅定。“你父親不同意你當兵,我們不能收你,現在是和平時期,我們需要精簡兵力,根本不需要那麼多人。”士兵勸這孩子回家。
黃小龍拉住一個大叔詢問情況,大叔不耐煩的說,“那少年啊,他哥哥十二年前戰死了,他七歲就跑到這裡說要當兵,說自己要成爲像哥哥那樣的男子漢,這種事情已經持續十年了。”黃小龍不禁對這個少年刮目相看。
“那爲什麼勸這少年回家,需要那麼多的士兵堵在這裡。”黃小龍提出疑問。“你看着吧,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大叔說完就離開了,黃小龍不禁撓頭。忽然,情況發生了變化,少年開始動用暴力,士兵們被迫迎戰,然後黃小龍就看呆了。
這少年手持木棍,朝士兵們攻擊,居然十分強大,只用了十息的功夫就把三十多個士兵都打到了,“像你們這樣的人都能當兵,我爲什麼不能?”少年憤憤的看着那些倒在地上的士兵。
士兵們淚流滿面,真是太丟臉了。“丟人現眼,還不歸隊。”這時候,站在一邊的軍官發出命令,士兵們掙扎着爬起來,攙扶着走進兵營。軍官走到少年面前,“阿諾,你還是走吧,你是打不過將軍的,難道你又想
在牀上躺一個月。”軍官拍了拍少年阿諾的肩膀,“回去吧,不要讓你父親擔心。”
“即便再躺兩個月,我也要挑戰格蘭特將軍。”阿諾執拗的說。“咔咔咔,小夥子很有幹勁呢,你看起來比上次更強了,那麼,我就讓你躺兩個月吧。”一個大漢從軍營裡走了出來,原來他一直藏在門後面,此時走了出來,他手持一把巨大的榔頭,身體高大威猛,就像一座移動的碉堡,臉上的笑容非常燦爛。軍官向他立正敬禮,“將軍。”想必此人就是格蘭特將軍。
“阿諾,我本不該以大欺小,但你每天都打傷我一隊士兵,我是看在心裡,痛在心裡。既然你決定再次挑戰我,我會把他們的痛苦加上利息統統奉還,下面準備迎接我的怒火吧。”格蘭特向着阿諾奔來,手中的榔頭朝着阿諾當胸砸來。阿諾手持木棍,不敢硬接,閃避過去,朝着格拉特下盤攻擊過去。吉飛眼前一亮,對黃小龍說,“這少年很有意思。”
格蘭特塊頭雖然大,身體卻靈活得很,手如蒲扇,朝阿諾扇了過去。這一把扇實了,阿諾即便不死也得殘廢。好阿諾,只見他木棍朝格蘭特手臂上一戳,借力飄身後退,然後往地上一滾,已經到了格蘭特身後,木棍朝着格蘭特菊門捅去。他惱恨格蘭特不讓自己加入軍隊,取的是一個走後門的意思。格蘭特如何能讓他得逞,一記掃堂腿,把他掀翻在地。
阿諾急忙翻身,躲避格蘭特的後續招式,卻被格蘭特搶了先機,一腳把他踩在地上。“少年,你真是太弱了,咔咔咔。”他笑起來又尖又響,非常刺耳。阿諾咬着嘴脣,恨恨的撇着頭不說話,執拗的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你認不認輸?”格蘭特戲謔的看着他。“我就不認輸。”阿諾幾乎是吼出來的,“魂淡,魂淡,爲什麼,爲什麼還是打不過他。”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你說這次我是打斷你的手還是打斷你的腳。”格拉特晃動着手中的榔頭。
吉飛正準備動手,只見一個人奔了過去,“將軍手下留情啊,饒了他吧。”這人抱着格蘭特的腿就要下跪,格蘭特嚇了一跳,連忙扶起,“叔叔,您就他一個兒子了,嬸嬸也不在了,他必須留在你身邊孝敬你,哪也不能去,不然我打斷他的腿。”格蘭特威脅的看着阿諾。
阿諾冷哼一聲,扒開格蘭特的腿站了起來,“爸,你來幹什麼?我不用你管。”少年固執的像一塊頑石。阿諾的父親抹着眼淚,黃小龍和吉飛面面相覷,“原來是他。”此人不是別人,原來是方纔見過的飯店老闆。老闆扯着阿諾的耳朵往家走,“我不管你誰管你,跟我回去。”強悍的阿諾嘴裡嘶嘶的吸着涼氣,哎喲哎喲的叫着,跟着父親回家去了。
黃小龍左右看了看,安平堡的駐防軍大約三千人,駐紮在安平堡的附近,軍容整齊,士氣很高,“看來這格蘭特很會帶兵,他完全是利用阿諾來激發士兵的鬥志,督促士兵加緊訓練,真是個有心人。”黃小龍讚歎不已,遇到這樣的對手,晚上的行動勢必更加艱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