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
木璃湮簡直被驚豔了,這貨竟然皮開肉綻的跪在自己面前。
“求主子收下青衣。”
木璃湮玩着慕容明華的頭髮,斜着眼晴看他。
“我爲什麼要收你?”
木璃湮幽幽的說道,青衣是優秀但那又如何,分不清自己主子是誰的人,要他何用?
“青衣知錯,從現在起唯主子馬首是瞻。”
青衣還帶來了那天木璃湮剁下的手和指甲,那兩個東西還在藥水裡泡着。
木璃湮想起那日的事,那日敲山震虎,震得又何止是一人,怕是這青衣也長教訓了吧。
“忠心不是說說就可以的。”
木璃湮在慕容明華耳邊呢喃兩句,慕容明華輕笑並用他如玉般的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
“但憑主子檢驗。”
木璃湮這才擡眼看他:“那你就用十成力來攻擊一下你這位前主子。”
木璃湮又轉頭看向慕容明華說道:“你不可以防禦哦。”
慕容明華笑着點點頭。
爲了讓青衣失去所有的僥倖心理,木璃湮攬過慕容明華的脖子,一時間脣齒相纏,兩人忘情的吻着誰都沒有運功的打算。
青衣知道一旦他們停下來自己便再無機會,於是真的運起十成力嚮慕容明華打去,運力精準保證不會傷到木璃湮一根頭髮,掌法凌厲慕容明華避無可避。
三米,兩米,一米
此時的青衣沒有收手的打算,甚至在最後三米呈變速打來,一般人是再也躲不過了。
兩人絲毫沒有注意到危險的來臨,可是青衣的掌依舊沒有收回。
就在青衣的手掌要觸到慕容明華的那一刻,一個黑影出手,青衣瞬間退後被那男子打出五十米。
不過那男子對內力的操控顯然高過他,雖然被擊退但他並未受傷。
木璃湮的脣正好離開慕容明華,一臉笑意的看着青衣。
“以你的身手可比得過他?”
青衣順着木璃湮的手指方向看去,一個黑袍男子瞬間出現,可笑的是他竟絲毫沒有察覺。
青衣咬着自己的嘴脣,搖了搖頭。
“哈哈,別難過啊,我沒說不要你啊。”
青衣聽了她的話猛然擡頭。
“告訴我,你施掌法的時候心裡在想什麼?”
木璃湮的眼神恢復了正常,那深邃的眼神像是洞徹了青衣的內心。
“你一定不會害前主子的。”
他坦白說道。
木璃湮輕笑道:“那你爲什麼不收手,反而在最後用了自己的殺招?”
“因爲主子說了要盡全力。”
木璃湮打量着他又問:“你就不怕,萬一我阻止不了你,他死了怎麼辦?”
“主子一定有處理的辦法。”
青衣回答道。
“哎,你還是活潑一點可愛。”
青衣聽着木璃湮的這句話一臉懵圈。
木璃湮從不做沒有用的事,她的所作所爲不只是給青衣一個人看的,事實上,所有爲木璃湮辦事的人,都會在這次之後,見識到木璃湮的手腕。
“很好,你通過考驗了,你以後只要記得我吩咐你的事,你照做便是,要問也是以後再問。不然你的拖延是要多少人跟着你陪葬的。”
青衣終於明白了慕容明華之前生氣的原因了,不是他對木璃湮不忠而是他太自作聰明瞭,如果他無條件的相信木璃湮的話就不必受多餘的苦了。
而木璃湮考慮得十分長遠,玉閣
要做的事絕非洗衣做飯那麼簡單,玉閣的每個人都是人中翹楚,要是人人都驕傲自負,那麼玉閣的千年基業就到頭了。
“行了,你繼續做你的暗衛吧,還有剛剛你就當什麼都沒看見,那個,把剛剛你帶來的那個瓶子拿來。”
青衣點點頭並把大瓶子遞給了木璃湮。
木璃湮看着瓶子裡的殘肢斷甲,輕輕咬破手指往自己的額頭一點就好像入定了一樣,過了一會兒木璃湮便恢復了原樣。
“拿下去吧,給你留個紀念。”
當青衣再次拿到手中的時候,瓶中的藥水已經全部蒸發殆盡,瓶內的東西全都變成了乾巴巴的標本還縮小了不少,甚至就像個藝術品。
雖然極度驚訝,但是青衣經此一事長了記性便不再問了。
長信宮
“屬下見過娘娘。”
落梅一身狼狽的跪在冷貴妃面前。
冷貴妃一臉的精緻妝容,淡眉若秋水,雖只是略施粉黛,一身煙羅紫輕綃,配上飛雲髮髻,珠玉流蘇若星光璀璨,看不出年紀。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賤丫頭,還敢有臉來見我。”
語氣中盡顯媚態,聽來卻不禁令人生寒。
“若那木璃湮沒有恢復記憶,奴婢也不至於被看出端倪。”
落梅想想就心生恨意,若不是那天木璃湮將明鏡公主贈的衣飾給她穿戴上,她也不至於被明鏡公主教訓地失掉半條命。
“只怪慕容雨那個賤人操之過急,你也不攔着點兒。”
冷貴妃把玩着手裡的件件玩物,這可是太子剛剛送來討她歡心的。
“那時我也只想着讓她吃吃苦頭,誰知道那個沒腦子的女人下了死手,不知道她說了什麼讓木璃湮生疑。”
落梅極力地推卸責任,倒也成功的轉移了不少怒氣值。
“好了,人死都死了說這些也沒用”
冷貴妃正想交待些什麼,丫鬟們便傳太子過來了。
“先下去吧。”
冷貴妃打發走了衆人,又簡單的梳了梳妝,便一臉魅惑的向前面窗臺走去。
不多時一雙有力的胳膊便將她環住,一絲若有若無的熱氣遊走在冷貴妃的耳畔。
“在看什麼?”
太子溫柔的聲音傳來。
“宮牆”
冷貴妃冷冷的說,但聲音裡的那絲魅惑讓太子心神一蕩。
“宮牆有什麼好看的?”
太子突然用力,懷中的女子不由得嬌軀一震。
“可我能看的也只有這宮牆了?”
冷貴妃一臉黯然的樣子,不僅惹人生憐。
太子看着懷中的人,內心有根弦不由得被觸動,於是便跟她說道:“放心,我們的好日子不遠了。”
“嗯”
冷貴妃躺在太子懷裡,只見太子將她攔腰抱起,齊齊步入那鴛鴦帳中。
不知過了多久,幽幽清香入鼻,那種入骨的銷魂讓慕容睿欲罷不能,不知爲何身下的這個女人總仍激發他的慾望,他本是很風流的一個人但在經她之後彷彿天下的女子都索然無味了。
他不知自己愛不愛她,但卻彷彿上了癮,那種感覺讓他欲罷不能。
也許多年後,當他遇到那個人的時候,他才明白愛爲何物。
“你又要走了嗎?”
冷貴妃躺在他的懷裡媚眼若絲。
“再不走就怕是走不了了。”
慕容睿吻了吻她的額頭,似有不捨。
“給你的東西,還喜歡嗎?”
慕容睿問道
。
“你送的東西我自是歡喜,可是那雨蝶梳,我見了就會想起慕容雨那個賤丫頭。”
冷貴妃一臉的委屈,整個人就像一朵嬌花,驚豔了慕容睿的時光。
“那人都死了,你有什麼好氣的?”
慕容睿以爲她是吃醋,便出言安慰內心竟升起一絲暖意。
“我是爲殿下生氣,那賤婦死到臨頭竟然還要污衊你,奴家真是氣不過。”
冷貴妃一副嬌小可人的樣子,不得不說久居深宮無子還能風光至今的也只有她可以了。
“本太子這不是沒事了嗎?”
慕容睿本來想着安慰一下冷貴妃,卻沒想到冷貴妃更加不高興了。
“太子,奴家自認爲自己的藥粉不會出錯,可那慕容雨竟能說話還真是怪異,再者說了,那滿身的傷痕再加上盡毀的容貌,顯然不是你我動的手。”
冷貴妃面露憂色,太子將把她圈在懷裡。
“那會有誰?”
太子想着卻如何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如此精妙的陷阱,想必是恨透了你我,而這樣的人還真就有一個。”
冷貴妃意有所指。
“你是說那個告御狀的小丫頭?”
太子狐疑地說。
冷貴妃見他懷疑便開始誘導他。
“若只是一般的女子哪裡做得出與你退婚的舉動,你看她剛跟你退婚就搭上了慕容明華,顯然是早有預謀。”
太子也陷入了深思,只是他想的是冷貴妃竟對這麼一個丫頭感興趣,還真是奇怪。
冷貴妃以爲太子已經起了疑心便繼續說道:“她是我侄女,從小便平淡出奇膽小懦弱,誰知最近竟轉了性子。”
“也許是壓抑久了突然爆發了吧。”
太子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冷貴妃見狀又繼續說道:“慕容明華你肯定了解啊,那可是個不近女色的主,放下他不說,就連明王似乎對她很是上心,你難道覺得她不可疑嗎?”
“那又如何,不過是一女子而已,好歹她是你親戚,怎麼話裡話外跟仇人似的。”
太子勸說道。
“你,你什麼意思,你是覺得這一切都是我無理取鬧嗎?”
冷貴妃突然生氣,引得太子一頭霧水。
“好了,我知道你太久沒見我想跟我多說說話,剛剛是我態度不好,別生氣了。”
冷貴妃一聽他這話甚至想拿板磚拍死他,這貨腦子不開竅嗎?
“好了,你快走吧,再待下去就要讓人生疑了。”
太子點了點頭,隨即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落英,侍候本宮沐浴。”
冷貴妃一臉怒火。
那個名喚落英的侍女連忙進來,見自家主子一臉怒氣便知道一定是太子惹她生氣了。
“娘娘莫要再動怒了,那幻幽丸本就傷身體,您再動怒於您的身子不利啊。”
冷貴妃看了她一眼,不由得嘆了口氣。
“有時候我真是懷疑這慕容睿是不是皇帝生的,簡直就是個榆木腦袋,成天除了不務正業之外還會什麼,這麼多年要是沒有我,他這太子之位早就不保了。”
冷貴妃一邊沐浴一邊跟落英抱怨。
“太子的性子您還不知道,好在他一顆心栓在您身上,您要他往東他也不敢往西啊。”
落英在一旁勸着,冷貴妃聞此怒氣不由得散了些。
“他哪是離不開我,是離不開這幻幽丸吧。”
冷貴妃一拳砸在水裡,頓時驚起一片浪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