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山在國外的地下世界混過,深知兇殘狠辣,才能站住腳的道理,回到國內,行事向來狠毒。
自從成了氣候,歷來都是秋山幫欺負別人,即便小弟偶爾被教訓了,張秋山本人,從來沒有被打過。
如今這來歷陌生的男子,不僅來鬧場子,打了他的人,還把他這個老大給打了,就連一嘴牙齒掉了一半,英俊的相貌不得保存,豈能不憤怒?
張秋山如同餓狼一樣,看向韓旭的眼神,帶着濃郁的殺機,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
秋山幫的惡棍,拔出攜帶的武器,如同狼羣覓食一般的,衝向了巍然而立的韓旭。
對付這種道上的惡人,韓旭深知比他們更狠,方能震住他們的道理。
韓旭站立不動,連法力護罩都不需要運轉,拿出一把水泥釘,如同打靶子一樣的,飛速的打出。
哎呦。
哎呦。
哎呦。
衝上來的秋山幫成員,只看到一團白色光點出現,下一刻,紛紛捂着鼻子,發出淒厲的慘叫。
因爲太過劇痛,他們衝上來的身影,也都停頓下來。
鼻端劇痛,鮮血橫流,眼淚也都啪嗒啪嗒,不受控制的往下滴淌。
正常人被一拳打在鼻子上,都會疼得厲害,何況水泥釘釘入他們的鼻子上呢?
這還是一個暗器高手,遠程發暗器,沒有一個能近身的,這還怎麼打?
秋山幫成員,看向韓旭的目光,帶着濃郁的恐懼,不僅不敢上前,反而齊齊後退。
他們很是兇惡,面對正常的敵人,即便強大一些,也是敢去拼的。
可如果對手的厲害,超出他們的想象,需要他們仰視,那所謂的膽氣,則是會消散一空。
韓旭哈哈一笑,奚落道:“你們站都站不穩了,是沒吃飯嗎?看來你們的待遇不好啊。”
“垃圾,再來。”
韓旭勾了勾手指,被挑釁的幾個漢子,再次後退一步。
“扔他。”
一個漢子忍着劇痛,把手裡的匕首,當做暗器一般,扔向了韓旭,隨後還拿起凳子亂扔。
砰。
韓旭揚手接住匕首,猛劈砸來的凳子,那堅硬的木凳子,頓時四分五裂。
“來而不往非禮也……”
韓旭揚手打出匕首,正中那漢子的手掌,鋒銳的匕首,硬生生的釘入他的手掌,竟是全根沒入。
啊。
漢子發出淒厲的慘叫,整個人都跌倒在地,不停地抽搐身體。
韓旭衝了上去,拳腳發動起來,還能站着的秋山幫成員,只要捱了他一下,全部被他打趴下,不是筋斷骨折,就是小腹劇痛,下場都很悽慘。
當第十個秋山幫的人倒下,另外的三個,駭得面色蒼白,不待有人發話,叫了一聲媽呀,轉身就往外跑。
韓旭沒有去追,把張秋山給抓了起來,直接拎出了洗浴中心。
吧檯的女孩子,瑟瑟發抖的詢問道:“怎,怎麼辦?”
地上躺着的秋山幫成員,全都在淒厲慘哼,那裡會有人回答她的話?
她看向另外一個爬起來的漢子,試探的問道:“要不,報,報警吧?”
那漢子很懂得保護自己,韓旭還沒打到他,就直接倒在地上裝受傷,演技是很不錯的,爬起來就大罵出聲:“報尼瑪,我們是什麼身份?你吃傻了吧?”
韓旭拎着張秋山,如同拎着一隻小雞仔,直接帶到了孫家豪駕駛的麪包車裡。
看到小弟孫家豪,昏迷在車內,張秋山總
算是明白,眼前這人是從孫家豪那邊,得到了他的行蹤,上門打到了這浴場內。
“我是派孫家豪去找韓旭,這人並不是韓旭啊,難道孫家豪在尋找的過程中,和這人結怨了?”
張秋山在心內思忖,冷不防韓旭一巴掌拍在他的臉上。
臉上火辣辣的劇痛,張秋山長那麼大,也沒受過這樣的待遇,可面對凶神惡煞一般的韓旭,卻是不敢反抗。
韓旭問道:“張雲在哪兒?”
“哥,大哥,我,我不認識張雲。”張秋山捂着臉,滿臉的無辜姿態。
“再說一遍?信不信我把你的腦袋,打成爛西瓜?” wWW •ттkan •c o
韓旭一拍車窗,嘩啦啦一聲響,玻璃直接龜裂,幸好貼着防爆膜,否則便要爆裂開來了。
這傢伙好變態。
張秋山嚇了一跳,連忙道:“我,我真的不認識張雲,從沒聽過這個名字。”
“跪下。”韓旭喝了一聲。
形勢比人強,張秋山再也沒老大的氣度,噗通一聲跪倒在他的面前,顫聲道:“你,你是不是誤會了,我真的不認識什麼張雲啊。”
儘管車內空間不大,跪着很不舒坦,可現在不是講究舒坦的時候。
“哥,我,我自忖和你素不相識,不知哪兒得罪你了?能否說個明白,若我真的有做得欠缺的地方,我給你賠罪。”
韓旭喝道:“你的人爲什麼在查韓旭?”
張秋山一愣,隨即就聽韓旭陰森森的說:“我是他的朋友,小子,你最好不要糊弄我,否則讓你生不如死。”
朋友?
張秋山壓根想不明白,可面對韓旭的強勢,不敢有隱瞞,說:“我家有個長輩,讓我查一下韓旭的蹤跡。”
“你說的那個長輩姓張吧?”
“你怎麼知道?”
張秋山一愣,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他就是張雲,混蛋。”
韓旭一巴掌拍在他的臉上,打得他一個趔趄,皺着眉頭,硬生生的忍着痛苦,被羞辱的痛苦感覺,深深的印在心田。
張秋山委屈的說:“我堂叔叫張,張明磊啊……不叫張雲。”
韓旭免費爲他進行科普:“他俗家姓名,的確叫做張明磊,他成爲修士之後,就改名叫張雲了。”
張秋山輕輕點頭,對於這個堂叔,他了解不多,在國外得他照拂,也只是見過幾次罷了,儘管知道他武功很高,早些年在深山修行,卻不知道他改了名字。
此時的張秋山,沒有了往日裡的囂張狂妄,內心痛恨韓旭,更是想不通,手下調查韓旭,怎麼就惹了眼前的煞星。
若他知道,這人就是他看過照片的韓旭,怕是會驚訝的下巴掉下來。
韓旭問道:“你堂叔在哪兒?”
張秋山連忙道:“我,我也不知啊,他只是給我打了電話,吩咐我辦事,讓人給我送來一張照片,我都沒見過他的面……”
“給他打電話,問他在哪兒。”
張秋山聞言,連忙拿出手機,顫抖着手撥打號碼。
韓旭的目光,緊緊的盯着他的手機,大手捏住他的脖子,緩緩道:“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說話,否則我一下扭斷你的脖子。”
“如果你不信,可以試試看。”
張秋山連忙說:“不敢不敢。”
見識到韓旭的手段,他哪裡還敢玩出什麼幺蛾子呢?除非活得不耐煩了。
反正這人找的是堂叔,和他沒有真正的仇恨,先把仇恨轉到堂叔身上,把自己撇清,保住小命再說
,否則死了也是白死。
拼了這些年,流了不少血,受過很多苦,張秋山纔有如今的財富地位,還沒享受夠呢,可不想英年早逝。
電話很快就撥通了,張秋山開了免提,沒敢說這邊的事情,只是說手下的人,在查詢韓旭的蹤跡,只是目前沒有消息。
“先查着吧,不要大張旗鼓,暗地裡做就行了,免得打草驚蛇。”
“叔,有消息的話,你能及時趕來嗎?”
“我就在江州,以我的速度,應該來得及。”
張雲說到這裡,韓旭冷哼一聲,喝道:“張雲,我現在抓了你的侄子,你給老子滾過來。”
“韓旭?”
電話那邊的張雲愣了一下,倒是沒想到,韓旭會在張秋山的身邊。
“嘿嘿,老張,許久不見,我很想念你啊,不過你別誤會,我不和你搞基,只是想你早點死罷了。”
韓旭說話的時候,在張秋山的脖子上拍了一下,他眼前一黑,軟軟的倒在地上,就此昏迷過去。
“彼此彼此,我也想你早點死呢,不過,咱倆誰先死,那就看各自的本事了。”
張雲陰森森的威脅道:“韓旭,咱們雖然是修真者,卻也是江湖中人,我希望你能做到禍不及家人,否則,我會趕到花江,把你的親戚朋友全部殺光。”
韓旭冷笑道:“這也正是我想跟你說的,你能查到我家人朋友的消息,我也能查到你的,你能做初一,我就能做十五。”
“好,咱們的恩怨,就在三天之後,到西盤山腳解決,你敢不敢來?”
“我定然趕到。”
說到這裡,韓旭輕輕一捏手指,張秋山的蘋果手機被他捏碎,通話自然是結束了。
和張雲電話裡有了談判,韓旭就沒有宰掉張秋山。
儘管他知道很多人,在利益和爭鬥面前,說話如同放屁,完全不可信,可張秋山這區區一介凡人,就算是宰了,也沒什麼好處,就饒了他一命。
看了一眼被鬧得一片狼藉的洗浴中心,韓旭快速遊走,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待他消失不見了,秋山幫的人,才顫巍巍的來到麪包車邊,把昏迷的張秋山和孫家豪弄出來,送到附近的醫院救治。
韓旭到了一條偏僻的巷子,運用變臉術,改換成先前的普通模樣,這才大步的回居住的賓館。
半路上的時候,王棟打來了電話,說是經過內線的調查,張秋山的確和張雲有過接觸,不過,張雲並不在秋山幫內裡,具體在什麼地方,還有待查詢。
“你們不要查了,我剛纔找到張秋山,聯絡到了張雲,三天之後,我們到西盤山一決生死。”
聽着韓旭的話,王棟頓時一驚,沒想到韓旭這麼利索,趕在他之前,就把事情給辦了。
“西盤山很偏僻,處於郊外農村地界了,是一個光禿禿的山,沒有漂亮的景色,聚不了遊客的人氣,最近的村子都在五里地開外。”
王棟知道韓旭是外地人,肯定不知道西盤山的狀況,就主動給他介紹起來,還說那是張雲挑選的地方,怕是會有詐或是設置陷阱。
“在決戰之前,我會去踩點的,有什麼不對的,我完全可以不去。”
韓旭笑了笑,他又不是迂腐之人,也沒有什麼名聲需要愛惜,若是明知有詐,還要衝上去冒險,那不是勇猛,而是標準的愚蠢。
“這件事情,我無法幫你,你一切小心。”
王棟再次叮囑起來,以他的修爲和身份,都不適合插手修真者的戰鬥,只能給予言語鼓勵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