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水大小姐和蒼公子年紀尚幼,初生牛犢難免不知天高地厚,但他們畢竟是水淼宗的人,宗主您還是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跟他們計較了吧!”長老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趁着此時雙方還比較和平的時候,立即出聲勸道。
“我不跟他們計較,難道他們就會見好就收嗎?”木其仝瞪了一眼自己的屬下。
“沒錯,事已至此必須是要有一個了斷才行的!”偏偏蒼夜還火上澆油的淡然說了這麼一句。
長老恨不得就此倒下,來個眼不見爲淨了事了。
可是這畢竟關乎着兩大宗門之間的和睦,他總不能近在眼前,卻放任事情就這樣糟糕的發展下去吧。
“哈!哈哈哈!木光堯,聽到了沒有,人家初生牛犢不怕虎,可半點沒將我這個一宗之主放在眼裡呢!而你,還要我饒了他們,是不是嫌我們木森宗的臉丟的不乾淨啊!”木其仝氣急反笑,此時再顧不得要擔恃強凌弱的名聲,勢必要將蒼夜和水靈瞳擊斃在此了。
木光堯急的團團轉,奈何他自知自己的靈力及不上宗主,無法依靠武力制止,而再看蒼夜,老神在在,當真是初生牛犢的氣勢。
可這時候,不是拼氣勢就能贏的呀,是要拼硬實力,怎麼看才十幾歲的小娃都不可能贏了幾十歲的靈皇吧!
奈何,木其仝的三頭魔獸出擊的同時,木森宗的木靈術也同時發動,木光堯爲了保命,只能再躲開。
臨躲之前,還惋惜的看了一眼已經迎擊了過去的蒼夜和在後方觀戰的水靈瞳:罷了罷了!是他們咎由自取,便是在宗主手上丟了性命,也是他們自找的!
只是,跟水淼宗的關係,怕是越發的糟糕了!
唉—魷—
欸?等等?爲何蒼夜那個少年居然能夠驅動震天錘?
要知道,震天錘可是木森宗的傳宗之寶,只有擁有強大的木靈力的木森宗當家主人和被震天錘認定的傳人才能驅使,不然即便是在別人手中,也就跟一柄普通的玄鐵錘沒有絲毫的區別。
可是,這個修爲水靈力的少年居然能將震天錘任意玩轉的不亦樂乎,這是怎麼回事?
不止木光堯驚疑不定,便是木其仝在看到蒼夜居然用自己的宗門至寶來對付自己的魔獸時,當真是氣得來年個眼繁華,目眥欲裂!
這是怎麼回事?這少年又究竟是怎麼回事?
在五行大陸上,誰不知道靈力越高者,不但地位越高,也代表着他的武力也是最高的。
一般情況下,靈力低下的靈士,絕對不但輕易挑戰靈力等級比自己高強的,因爲,那就只有一個後果,便是不死即傷!
何況還是相差了整整兩個大的靈力品階!
而眼前這少年,不但沒有因爲他們之間這麼巨大的懸殊而露出半點退縮之意,竟然還立下了不論生死之狀。
他是有十足的把握嗎?還是他其實隱藏了自己真正的實力?
不!荒唐,太荒唐了!就算是他隱藏了自己的實力,但是一個還沒到十二歲的少年,能達到高靈已經是繼土垚宗的土騏之後少有的天才了,怎麼可能還有更高深的靈力!
沒錯,不會再有了!木其仝,這少年不過是在狐假虎威,暗中一定還隱藏着高人。他不過是個幌子,誘餌而已!不然,何以解釋他不但學了風宗的靈術,居然還能以木生之靈力操縱震天錘?
對!一定是這樣的,那位高人一定隱藏在暗處伺機而動。
要麼趁着自己就將要打敗蒼夜的時候,冒出來指責自己爲老不尊,以大欺小,恃強凌弱。要麼,就是趁着自己靈力透支還未恢復的時候,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陰謀詭計。
木其仝越想越覺得事情一定是如此,因此,他的注意力漸漸的分散了開來。
一會兒,覺得方纔想要阻止自己的木光堯說不定便是幕後的主使者,因爲沒有人不會覬覦宗主之位,這不但代表着實力的證明,還象徵着身份地位以及財富的強大。
一會兒又覺得那人一定隱藏在遠遠圍觀的族人中間,是他挑唆了族人來看他的笑話。
一會兒又在廢墟瓦礫中探尋,覺得有人隱藏在其中……
三頭魔獸的攻擊依舊凌厲,但是木其仝心不在焉的神情還是落在了操縱着震天錘與效率一起對付三頭魔獸的蒼夜的眼中。
他若有所思的回頭看了一眼水靈瞳的方向,卻見她不知何時盤坐在地,雙眸緊閉,雙手結印,額頭上已經冒出了細細的汗珠。
而守護在一旁的聖書對他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道:“小瞳不肯聽勸,非要吃了促升丹,暗中助你一臂之力!”
吃了促升丹,靈力會在短時間之內急劇暴漲,雖然事後可能會因爲靈力的急劇透支而虛弱幾日,但這也的確是應對突發事情,或是面對比自己強大了數倍的敵人之時最好的方法。
此時,木其仝的神智再一次出現了混亂,便是水靈瞳提升了靈力之後,強行運行了紫眸的靈力
,讓木其仝出現更多的幻覺,以此來擾亂他的神智和心智了。
蒼夜露出了一個溫柔的微笑,轉頭面對東張西望,表情緊張的木其仝時,深邃如子夜的黑眸中爆發出來的卻是比水月寒潭還要冷冽的寒氣。
手中的震天錘此時被注入了強大的靈力,在他的揮手指揮之下,重重的朝着被靈活的小綠耍得團團轉正發出一聲聲咆哮的噬魂蛛王狠狠的砸了下去。
擒賊先擒王,木其仝的神智已亂,對蒼夜來說已經不足畏懼,但是三頭魔獸領軍的靈獸噬魂蛛王卻是最強大的一隻,只要將它擊斃,另外兩隻小魔獸便只要交給小綠解決了。
但噬魂蛛王畢竟是千年的靈獸,本身的修爲本就不容小覷,感知更要敏銳一些,即便此時被小綠纏得心煩意亂,但感覺到震天錘的壓力時,立即快速的縱身一躍,想要避開那道巨大的攻擊性。
但是小綠與蒼夜的配合可不是一點點的年限,早在主人心思一轉的時候,它便已經察覺到主人想要做什麼了。
玩的興起的它更不可能就這樣讓噬魂蛛王就這樣從自己靈活而柔軟的懷抱中逃開。
修長的尾巴輕輕一卷,便勾住了噬魂蛛王最後的一條腿。
然後它眼睛本能的一閉,便聽到一聲震天價響的沉悶跌倒的聲音,緊接着又是一聲脆響,震天錘敲擊在噬魂蛛王那一身堅硬的鎧甲上的聲音就跟琉璃碎裂了一般的發出嘩啦啦清脆而好聽的聲音。
可憐的噬魂蛛王就是因爲小看了眼鏡王蛇蠻纏好玩的性格,最後便毀在了自己的最後一條腿之上。
不知道,以後它的同類被人類靈士收服的時候,會不會痛定思痛,決意將自己多出來的腿給快刀斬掉,或者全部斬掉呢!
“噬魂蛛王!”這一陣聲響太過強大而響亮,而且,魔獸在殞命時主人也會有被切斷了一隻手足般的切膚之痛,木其仝昏沉迷亂的神智因爲這一陣痛楚而有了短暫的清醒,瞪眼一看自己最強大的靈獸噬魂蛛王居然喪生在自己的震天錘之下,頓時覺得氣血上涌,一口老血終於噴灑了出來,目眥欲裂的對着蒼夜叫囂道,“臭小子,納命來!”
“蒼夜,速戰速決,小瞳支撐不住了!”守護水靈瞳的聖書感覺到了水靈瞳的靈力不支,雖是及時的爲她輸送了自己的靈力,但還是出聲提醒了一下蒼夜。
“好!”蒼夜本就已經看準了時機,趁着木其仝亢奮之前,震天錘再次高高飛起,運滿了靈力,直直的朝着木其仝飛去。
“狂妄小兒欺人太甚!”木其仝此時的怒氣已經達到了頂峰,一心想要爲自己的噬魂蛛王報仇,便是看到震天錘襲來,也不肯退縮的運起靈力迎着震天錘而去,口中更是瘋魔了一般的怒吼道,“孽障,居然助紂爲虐,看我不直接毀了你!”
蒼夜冷冷一笑,已是看出木其仝此時是抱着玉石俱焚的想法,想要趁着自己還有能力的時候將震天錘毀去,以免自己真的落敗而致使宗門的傳宗之寶落入別人手中。
他更清楚自己露了居然能操控只有木靈力的傳人才能操控的震天錘,已經讓木其仝感覺到了滅絕的恐懼,纔會出此下策了。
只是,他已經決定的事情,別人再如何的想要改變,都是不可能的!
嘴角勾起一道冷笑,蒼夜半點不留情面的迎着木其仝指揮着震天錘敲擊下去。
“蒼夜,手下留情啊!”忽然,一道尖銳的聲音傳來,同時,一道碧綠的藤蔓靈蛇一般的衝了過來,在震天錘離木其仝的頭部僅剩一掌左右距離的時候,牢牢的纏住了他震天錘。
震天錘的力量過於強大,蒼夜還能清晰的聽到一聲痛呼。
回頭一看,便見木秀林不知何時竟然衝破了水靈瞳的幻境,置身其中,雙手緊握着魔鬼血藤的一端,嘴角已經伸出了絲絲血跡。
“秀林?”水靈瞳因爲有人強行闖進了幻境,因此大受震動,又因爲本就快要支持不住了,此時是靠着聖書的靈力還支撐着,此時驚訝出聲,一口真氣卸了下來,頓時覺得心口血氣翻涌,吐出了一口鮮血,染紅了身前的衣襟。
一堆廢墟的幻境也就此消失,他們身處在完好無缺的正院大廳之中。
“小瞳!你振作點!”聖書立即扶住水靈瞳,趁着她還有一絲意識的時候,立即讓她盤膝而坐,自己則盤坐在她身後爲她輸送靈力。
蒼夜看着木秀林的眼眸中泛出一道寒光,逼迫得木秀林顫慄不已,但是依舊沒有放手,只卑微的乞望着他懇求道:“蒼夜,求你了!誤傷了靈瞳的罪過,我待會兒一定會自請懲罰的!”
蒼夜冷哼了一聲,轉過頭去看着震天錘下方的木其仝,只見他目眥欲裂,形容呆滯,便知雖然木秀林在最關鍵的時候介入救了木其仝一命,但是震天錘的威力畢竟霸道,又注入了自己的靈力,即便不曾砸到他,但他也已經毀去了一身靈力,便是還有沒有正常人的神思行爲都未可知了。
再轉頭看向面色蒼白的水靈瞳,雖然她此時意識不清,但想到她的爲人處世和善良,
既是木秀林開了口求情,她必定也會求自己饒了木其仝一命的,便收回了靈力和震天錘,自己則趕緊走到了水靈瞳的身邊,對聖書道:“我來!”
“好!”聖書並不推諉,畢竟蒼夜的治癒之力絕對是要比他強行注入靈力要好了許多。
木秀林慚愧的看了一眼蒼夜和水靈瞳的方向,收了魔鬼血藤之後,衝到了身子一矮就要摔倒的木其仝身邊,一把扶住他,焦急的叫道:“祖父!”
被忽然轉換了幻境,看到完好無損的大廳,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木光堯此時聽到木秀林的呼喚,才神思清醒了過來。
同樣看了一眼蒼夜他們的方向,他才走過去與木秀林一同扶住木其仝。
此時只見木其仝面色委頓蒼白,眼神渙散無神,身體虛軟無力,表情癡迷呆傻,竟然已經失了魂了。
想到千鈞一髮之際,是木秀林這個平時被木其仝忽略不計,甚至是厭惡的孩子救了他一命,木光堯不勝唏噓。
“秀林,你祖父生命無礙,我先送他回房醫治,你陪着你的朋友們!”
木光堯深深的再次看了蒼夜和水靈瞳一眼,這兩個人短短半日時間,改變了木森宗整個的運行軌跡了。
——
“水靈犀,土騏,你們怎麼能?”
“爲什麼不能?我的好姐姐,你天生廢靈,若不是仗着父母的疼寵,你何以有機會嫁給土騏,我又怎麼能容忍你這麼多年!現在,你過到了該過的好日子,也享到了該享的福,可以安心上路了!”
“你……”
她最後一線希望的視線落在了那個俊美無儔,溫潤無害的臉上,此時看到的卻是一臉的冷漠,和他手掌漸漸結起的印,隨着他那棱角分明而豐潤的嘴脣微微噏動,她的眼前終於只剩一片黑暗。
……
“瞳瞳,瞳瞳?”帶點急切而擔心的聲音耐心的在她耳畔輕輕呼喚着,溫和而輕柔,好似春天裡和煦的暖風,瞬間將隱藏在她身體最深處的陰霾吹散。
緩緩睜開眼眸,不熟悉的帳頂先出現在視線之中,她又短暫的迷茫,纔想起自己在木森宗做客來着。
“醒了?感覺如何?身子可還有不適的地方?”還是那樣溫柔的沒有半點不耐,這就是蒼夜呢,好似自從他們認識之後,他從未對她失去過耐心和溫柔。
“嗯!好多了!我這是睡了幾天了?”視線轉向蒼夜的時候,眼角的餘光也看到了窗外的一片晴好。
今年的新年沒有下雪。
哦,也不對,秀林說過,他們這裡很少能夠看到下雪,因爲東方的氣溫要比他們北方溫暖了許多。
“兩天了,今兒已是大年初一!”蒼夜看着她略顯乾燥的嘴脣,問道,“口渴嗎?肚子餓嗎?”
水靈瞳卻忍不住失笑道:“我醒來之後,你好似只會問問題,而不會說其他的了!”
蒼夜默了一下,如子夜一般黑沉幽深的眼眸牢牢的鎖着她的視線,就在她有些無措而想要避開時,他的頭驀地一低,兩張年輕的面孔之間幾乎只有一指的距離。
他鼻息間溫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臉頰上,莫名的讓她紅了臉,視線卻再也無法移開,與他墨黑的眼眸深深糾纏在一起。
臭小子,這是想要佔小瞳的便宜呢!
聖書叫囂着就要顯身,卻發現不但自己的聲音沒有發出來,身體竟還不由自主的被推了出去,直接穿透了牆,飄在了院子裡。
他氣得哇哇叫,發覺能動了的時候想要往房間裡衝,卻被結界彈了回來,三番五次的試下來,只能頹敗的再次猜測那個臭小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房間內,牀榻上,四目相對中,蒼忽然夜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伸出雙手將她抱入自己的懷中,下頜擱在她的肩窩處,低柔的道:“以後,你不用逞強,記着你的身邊會有我守護!一切交給我就好!”
水靈瞳微怔,似乎一時間未明白他言語中的意思,只沉默着不說話。
而蒼夜也僅是說了這一句之後,再無聲響,只默默的抱着她,似乎只有這樣,他的心纔會安定,纔會真切的意識到,她一直都在自己身邊。
房間中靜謐安寧,只有彼此的呼吸聲淡淡縈繞。
只一會兒之後,水靈瞳的肚子煞風景的唱起了空城計,羞得她差點沒找個地洞鑽下去。
只是,這種羞澀卻遠不如蒼夜帶給她的震撼來的多,她與他之間,什麼時候有了這種羈絆呢?
好似自然而然,又好似千萬年以前便已有了感覺。
“餓了!”蒼夜鬆開她一些,順手將一個靠枕墊在她的背後,動作輕柔到仿似怕碰壞了她一般的讓她緩緩靠後,又檢查了一下才又道,“我叫人給你準備吃的!”
“嗯!多準備點吧,我昏睡了兩天,蠶蠶和金蠶應該也餓壞了!”水靈瞳還記掛着空間裡的兩隻小寶貝呢。
“好!”蒼夜沒有告訴她的是,金絲水晶天蠶早就餓得受
不了,通過他出了空間填了肚子了。
當然,又一個晚上過去了,它們肯定又餓了。
蒼夜短暫的出去了一會兒的同時,水靈瞳才發現自己住的這間屋子不是前日他們來到木森宗之後跟木秀林一起收拾的那間破舊的小屋子,而是裝飾的十分富麗高雅的大房間。
“這裡是哪裡?”看到聖書氣鼓鼓的從外面飄了進來,水靈瞳便問道。
“那臭小子沒對你怎麼樣吧?”聖書不答反問。
“欸?”水靈瞳迷糊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聖書問了什麼,俏臉頓時一紅,嗔道,“你在胡說什麼呢!”
“我哪裡在胡說,他要沒對你怎麼樣,幹嘛將我趕出去還佈下了結界啊!”聖書沒好氣的說着,一邊上下打量着水靈瞳,想要找到一些什麼蛛絲馬跡。
不過還好,好似除了她的臉色恢復了一些紅潤之外,沒有其他意外的地方。
水靈瞳直接翻了個白眼給他:“不知所謂,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問你這裡是哪裡,我們那日與木其仝對戰之後又出了什麼事情了?”
“也沒什麼!”回答水靈瞳的是去而返回的蒼夜,他手中拎着一個食盒,顯然是早就吩咐了廚房熱着她要吃的飯菜,他只去了就能拿來了。
但見他們現在的待遇要比第一日來的時候好了許多,水靈瞳猜想着說不定便是他們那一日與木其仝的較量成全了他們的待遇了。
“你餓了兩天了,先吃些東西,填飽了肚子,我在慢慢的細說給你聽!”
“好!”餓了兩天,又在那日透支了靈力,水靈瞳的確需要先補充食物增加營養要緊。
一碗溫熱的海鮮小米粥,配一盤新鮮的涼拌海蜇絲,一份小炒菌菇,兩個春捲,一葷一素的包子,散發着食物的香氣,刺激了餓了許久的水靈瞳的味蕾。
但一碗粥下去,也就再吃不下任何的東西,剩餘的便便宜了金絲水晶天蠶和金蠶兩隻小吃貨。
水靈瞳就在蒼夜的呵護下回到牀榻上繼續躺着休息時,外面有人敲門,木秀林怯怯的聲音傳了進來:“靈瞳,我能進來嗎?”
水靈瞳看了蒼夜一眼,只見他眸色微凝,似乎露出了一絲不悅。
“她也有自己的苦衷,總不能真的親眼見你將他的祖父給殺了吧!”聖書心裡不悅,雖然他也覺得木其仝那老頭子死了最好,但是他此時就是要給蒼夜添堵,因此輕描淡寫的如此一說。
蒼夜橫了他一眼,他也假裝沒看到的撇過了頭去。
外面得不到迴應的木秀林又再次輕輕的敲了敲門,試探的喚道:“靈瞳!”
“進來吧!”水靈瞳應着,詢問的眼神看着蒼夜,不知他爲何對木秀林好似抱着不悅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