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你不必再拖延時間,你濫殺無辜是事實,就算院長回來,也救不了你這個殺人犯。”
二長老冷笑一聲,譏誚地看着雲淺,那神情,似乎是在告訴她,她死定了。
雲淺扯了下脣角,無聲冷笑。
“這件事,要談處決的確爲時過早,我們目前聽到的,只是她和孫騫的片面之詞,任何一方的話,都不能直接當做證據,不論怎樣,都該先將弟子的屍身尋回來,其他的事,日後再做定奪。”
大長老站了起來,威嚴的視線落到雲淺身上。
“目前來說,你的嫌疑最大,爲了避免出現意外,從今日起,我會將你收押在禁閉室之內,雲淺,你可以意見?”
他用一種公事公辦的口吻說着,兩不偏袒。
雲淺抿了抿脣,自然明白最合理公正的處置辦法,當下並不再鬧,輕垂了眼簾,低眉順目。
“弟子沒有意見。”
大長老點頭:“來人,將她帶下去,在院長回來之前,任何人不得與她接觸。”
“是。”
站在旁邊的兩名執法者立刻應聲上前,一直安靜站在雲淺身邊當靠墊的夜琰忽然攬住了她的腰,冷冷地盯了那兩位執法者一眼,差點把後者凍成冰棍。
“你們,是當本尊不存在麼?”
他哼笑一聲,血色的瞳眸冷掃上方的五位長老,神色間淨是帝王般的冷傲與霸氣:“本尊的夫人,容得你們說關就關?”
這完全不把任何人和規矩放在眼裡的口氣,成功地把連同大長老在內的所有長老都氣到了。
“放肆,你是何人?竟敢到這帝宸學院中來鬧?”
“本尊的身份,有必要向你們彙報?”
依舊是那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語氣,自帶夜琰式的囂張,成功讓五位長老臉色齊齊陰沉下去。
雲淺額角掛下好大一滴冷汗。
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她扯了扯某位老大的袖子,提醒他適可而止。
夜老大薄脣抿起,冷然不語。
“從今日開始,我會自行禁足在自己的院落之中,在師父回來之前,絕對不會踏出一步,你們想設結界或者派人看着都可以,諸位長老自便。”
看在那位大長老幫她說了一句公道話的份上,雲淺很識趣地退了一步,給他們留些面子。
得了個臺階下,那些長老各自冷着一張臉,卻也不曾再說什麼。
說到底,他們還是有些忌憚深不可測的夜琰,生怕真的得罪了什麼大人物,也怕他再冒出一句話把他們剛得來的臺階給拆了。
夜老大冷哼一聲,彎身橫抱起雲淺,轉身就走。
幾名長老的臉色再次陰沉了幾度。
楚雲惜那姑娘有點可憐,直接被他們扔去了禁閉室。
一來是想要抓個人質在手中,免得雲淺耍什麼花招,二來,這羣長老在夜琰那邊受了氣,總是要另找個人把這口氣出了。
不能關雲淺,就關這個沒什麼後臺的外院小弟子唄。
回去的路上,夜琰抱着雲淺走在前面,執法堂那邊也派了兩個人在他們身後亦步亦趨地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