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兩邊的侍衛紛紛拔出佩劍,朝雲淺逼了過去,還未近身,就已經被她周身爆開的墨綠色靈力震開。
她一路走來,竟是無人近得了她周身三步之內。
羣臣目瞪狗呆。
那是靈脈境九階巔峰的力量,絕對不會錯。
繼上次個人賽時她爆發出九階巔峰的力量,現在又一次有了提升,到達了九階巔峰。
離凝丹鏡,僅是一步之遙。
若是其他人,倒也算了,最多感嘆一下她這天賦太妖孽,這麼快又晉升了,但站在最上方的南宮景年就是真的被驚悚到了。
“你,你不是已經……”
“我不是已經被你廢去靈力了是麼?”
雲淺脣角噙着一抹譏誚至極的冷笑,再次往前走了兩步,“南宮景年,你以爲這世上就你一個人有腦子麼?”
她諷刺至極的語氣,把那位三皇子殿下氣得臉都歪了。
到這會兒,若是他還不明白自己被這位雲小姐反將了一軍,他就真的蠢得可以了。
雲淺譏誚一笑,手腕翻轉,掌心中出現了一個瑩白的玉石。
記憶之石。
南宮景年明顯是認出了這塊石頭,瞳孔一陣劇烈的收縮,思緒轉動着。
他似乎想起了什麼,脣角動了動,正欲說話,雲淺卻已經將靈力注入到記憶之石中,催動了靈石本身蘊藏的力量。
很快,衆人頭頂浮現出一些景象,正是當日南宮景年用被子悶死老皇帝的情景。
羣臣大驚。
“三皇子南宮景年弒父殺兄,謀反篡位,罪證確鑿,他根本不配爲南楚下一任的帝王。”
雲淺清冷肅殺的聲音清晰地響在每個人的耳畔,一字一字,如重錘敲在在場的每一位大臣心中。
衆大臣面面相覷,各種議論之聲接二連三地響起。
南宮景年藏在寬袖中的手猛地緊握成拳,骨節被他捏得啪啪作響:“那是她僞造的假象,妖女惑衆,以妖術迷惑衆卿耳目,禁軍呢?給朕殺了她!就地誅殺!”
他開始陷入一種瘋狂的暴怒之中,嘶聲厲吼着,看着雲淺的眼神中全是殺意,似乎恨不得將她凌遲處死。
“我看誰敢!”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雲鴻毫不猶豫地站到了妹妹身邊,目光冷厲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本王也覺得,像三皇子這種不忠不孝的人根本不配稱帝。”
南宮景宇也跟着站了出來,擋在雲淺前面,看向南宮景年的眼神裡滿是肅殺的意味:“你弒父殺兄再前,謀朝篡位在後,按我朝律法,其罪當誅。”
南宮景年眯眼,陰鷙地盯了他好一會兒,似乎明白了什麼,忽地大笑起來。
“朕明白了,你纔是那個謀朝篡位的反賊,雲家想要扶持的人,一直就是你!”
南宮景宇和雲淺等人都沒有反駁。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沒有再斂藏鋒芒的必要,他南宮景宇就是想要那個位置,又如何?
“三皇子似乎是忘了,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做下的,我們可從來沒有逼過你。”雲淺冷笑,譏誚地看過去,“包括下毒致使先皇重病,也包括你最後親手悶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