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舞學院那位院長一死,這場皇位之爭徹底塵埃落定。
南宮景年大勢已去,連同楚生一起,被捕拿下了獄。
先皇帝子嗣死的死,下獄的下獄,已經沒了能繼承皇位的人。
南宮景宇以近親的身份繼嗣皇位,迅速地接手政權政務,雲家大力扶持,朝堂上那羣大臣見風使舵,也是一片順應之聲。
雲淺去了一趟天牢。
獄卒領着她,到了關押南宮景年的地方,她屏退了獄卒:“三皇子殿下,別來無恙。”
片刻的沉默之後,南宮景年擡了頭:“是你……你來做什麼?”
“當然是來看望老朋友。”雲淺譏誚地彎起脣角,“這牢獄中的生活,殿下感覺得如何?是否需要我吩咐下面好好照顧?”
“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火舞院長是凝丹境,他都死了,爲什麼你能毫髮無損?”
南宮景年似乎有些瘋狂,猛撲過來,卻被身上扣着的鐵鏈扯了回去。
夜琰現身的時候,旁觀的人都被他弄暈過去了,再加上時候不曾宣揚,故而他到現在不知道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雲淺眼中的眼中掠過一抹鋒利的冷光,面上的譏誚更甚:“想知道爲什麼,你可以親自下去問問那位院長。”
“早知今日,我就該在知道你的存在時,就找人殺了你。”
南宮景年拼命地掙扎,掙得牆上的鐵鏈嘩啦作響:“我跟太子鬥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扳倒了他,眼看着這天下就是我的了,沒想到竟然栽在你這個女人手中……”
雲淺冷冷地看着他:“你不是栽在我手上,會有今天的下場,全都是你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你,又怎麼會有今日的雲淺?”
南宮景年仰天大笑,瘋狂的笑聲迴盪在陰森的牢房之內,顯得格外滲人。
“我該殺了你的,我當初就該殺了你的,不對,雲淺已經死了,你是鬼,你是回來索命的惡鬼……”
他似乎是瘋了,不斷地重複着這句話,雲淺冷笑一聲,徑自轉身離去。
“雲淺!你這個該死的賤人,你會不得好死!”
憤怒地斥罵聲從背後傳來,典獄官趕過來,打開牢門,揮手就朝南宮景年身上甩了幾鞭:“放肆!雲小姐也是你這個罪人能罵的麼?”
雲淺掀目看了一眼,徑自轉身就走。
身後南宮景年的嘶吼伴隨着典獄官呵斥,以及鞭子抽打的聲音齊齊傳來,雲淺眼中卻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死寂。
南楚之事已了,雲淺卻還有許多事要做,她差不多也到了該離開的時候。
考慮着稍微陪陪家人,她倒也不曾立刻動身,索性留到南宮景宇的登基典禮之後。
南宮景宇找雲淺進宮,跟她商量着處置南宮景年極其黨羽。
南宮景年和楚生幾個主犯賜死,其餘的按罪行酌情處置,幾乎沒有株連。
雲淺都沒有意見。
正事處理完畢,雲淺準備起身離開,南宮景宇忽然說約她去御花園走走。
雲淺怔忡片刻,點頭:“好啊。”